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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流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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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采薇知道顾子蘅经历这一遭心里肯定不爽快,便先陪着顾子蘅回了顾府。
一路上,她们在马车里就拿出了糕点品尝。尽管桂花糕香甜可口,却还是压不住心里的苦涩。
“今晚扫了薛姐姐的兴头,姐姐可别怪我,遇上那江沅我是真没想到。”
薛采薇见她如此说,犹豫再三道:“其实是我要向你赔罪才是,我今日见你之前,姨母百般交代了我,千万不要让你知晓江沅和林思儿订亲之事,说等你心绪恢复之后再跟你委实说,结果一去花满楼就让你给知道了,你肯定很难过。”
眼睛虽然涩涩的,但顾子蘅口中还是塞满了桂花糕:“这怎么能是薛姐姐的错呢,还不是我要闹着去的。早说晚说,总归我是要知道的,还不如这样当头一棒,让我彻底死了心也好。”
“那你可要理解姨母的苦心,别怨她瞒着你。”薛采薇道。
这么一说,顾子蘅便觉得鼻子更酸了。
知晓江沅与林思儿订亲她都没哭,但想起这些日子父母在外饱受别人的私议,在家里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心里只觉得心疼。
“我怎么会埋怨父亲和母亲。”
之后马车又驶了许久,才停到顾府门前。
见天色已晚,顾夫人亲自到了门口接她。
顾子蘅下了马车就冲到了顾夫人的怀里,死死抱住,嘴里一口一个母亲的唤着。
倒让顾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拍了拍顾子蘅的头道:“这孩子,还学着小孩子撒娇”,后对着薛采薇道:“还以为你们要再晚些才回来呢,怎么样?花满楼的桂花糕好吃吗?”
薛采薇柔柔地福了一礼:“姨母安好。”后从婢女手中接过屉子递给了顾夫人的贴身女侍,“味道果然是不负盛名,我们还包了一些新鲜的回来,姨母和姨夫也尝尝。”
顾夫人看一了眼屉子,赶紧让人收了去,笑道:“采薇就是想得周到,子蘅没给你添麻烦吧。”
这话一出,顾子蘅从顾夫人怀中冒出了半个头道:“母亲放心,我乖得很。”
惹得众人一笑。
“天色已晚,就不留你多坐了,赶紧回去,别让你母亲担忧,别忘了帮我问声好。我叫了几个老实的小厮和丫头随车送你回去,路上定要小心。”
“多谢姨母。”
正说着,薛府刚好也差人来接了。
“那采薇先行告辞。”
顾子蘅这才挣脱了顾夫人的怀抱,向着薛采薇道别。
薛采薇知道顾子蘅经历这一遭心里肯定不爽快,便先陪着顾子蘅回了顾府。
一路上,她们在马车里就拿出了糕点品尝。尽管桂花糕香甜可口,却还是压不住心里的苦涩。
“今晚扫了薛姐姐的兴头,姐姐可别怪我,遇上那江沅我是真没想到。”
薛采薇见她如此说,犹豫再三道:“其实是我要向你赔罪才是,我今日见你之前,姨母百般交代了我,千万不要让你知晓江沅和林思儿订亲之事,说等你心绪恢复之后再跟你委实说,结果一去花满楼就让你给知道了,你肯定很难过。”
眼睛虽然涩涩的,但顾子蘅口中还是塞满了桂花糕:“这怎么能是薛姐姐的错呢,还不是我要闹着去的。早说晚说,总归我是要知道的,还不如这样当头一棒,让我彻底死了心也好。”
“那你可要理解姨母的苦心,别怨她瞒着你。”薛采薇道。
这么一说,顾子蘅便觉得鼻子更酸了。
知晓江沅与林思儿订亲她都没哭,但想起这些日子父母在外饱受别人的私议,在家里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心里只觉得心疼。
“我怎么会埋怨父亲和母亲。”
之后马车又驶了许久,才停到顾府门前。
见天色已晚,顾夫人亲自到了门口接她。
顾子蘅下了马车就冲到了顾夫人的怀里,死死抱住,嘴里一口一个母亲的唤着。
倒让顾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拍了拍顾子蘅的头道:“这孩子,还学着小孩子撒娇”,后对着薛采薇道:“还以为你们要再晚些才回来呢,怎么样?花满楼的桂花糕好吃吗?”
薛采薇柔柔地福了一礼:“姨母安好。”后从婢女手中接过屉子递给了顾夫人的贴身女侍,“味道果然是不负盛名,我们还包了一些新鲜的回来,姨母和姨夫也尝尝。”
顾夫人看一了眼屉子,赶紧让人收了去,笑道:“采薇就是想得周到,子蘅没给你添麻烦吧。”
这话一出,顾子蘅从顾夫人怀中冒出了半个头道:“母亲放心,我乖得很。”
惹得众人一笑。
“天色已晚,就不留你多坐了,赶紧回去,别让你母亲担忧,别忘了帮我问声好。我叫了几个老实的小厮和丫头随车送你回去,路上定要小心。”
“多谢姨母。”
正说着,薛府刚好也差人来接了。
“那采薇先行告辞。”
顾子蘅这才挣脱了顾夫人的怀抱,向着薛采薇道别。
——
由于先前顾子蘅就与薛采薇对好了词,便没有告诉长辈们那晚关于江沅的事情。两府的小厮丫鬟们也都守口如瓶。
所以,当顾子蘅与江沅的那些闲言碎语传遍了京都的时候,更显得蓦然突兀。
鑫儿听了外头那些胡乱编排的话之后,就鼓着一肚子气跑到顾子蘅跟前告状。
当时顾子蘅正老老实实地按着顾夫人的话练着字呢,鑫儿急匆匆地就跑进来。
说是在集市听了一群买菜的姨婆在街边编排顾子蘅的丑事,问从哪里听来,就都说是京都的人都在传。
鑫儿气道:“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来的腌臜话,说小姐几次三番地去与那江公子私会,还特地乔装打扮,只为了掩人耳目。”
当然,鑫儿听来的话绝不止这些,甚至这些话还是她改了又改才敢在顾子蘅跟前说出的。外头流传的比这不知恶毒几百倍。
如此添油加醋的谣言生生地让顾子蘅成了一个不守女德女诫的浪□□子,先前她被赐婚李泓引来的同情也全都变成了咒骂唾弃。
外头都说她这样的女子,活该嫁给凶神恶煞的李泓。
也说浪□□与恶将军正好配成一对。
还有的说只有李泓那样魔鬼般的人才能治得了顾子蘅这样的浪□□。
听完鑫儿数落一遍的话,顾子蘅不但没生气,反倒是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鑫儿十分不解:“小姐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奴婢都要气死了。”
她赶紧安抚鑫儿道:“我只是觉得有人要捉弄我,倒还把李泓大将军给连累了。原本他在京都的名声就极不好,上次赐婚之事百姓们就已经问候了他一遍,这下为着我的事,又把他给骂了。”
听了顾子蘅的解释,鑫儿还是觉得愤懑:“但那也是小姐将来要嫁的姑爷啊,外头人再怎么说,总归都是要算在小姐头上的。”
听了鑫儿的话,顾子蘅脸上的笑立马就止住了。
鑫儿的话倒是提醒了她,现在她与李泓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虽然她一听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挤兑她,但也是听了鑫儿的话才彻底明白那故意挤兑她的人不光是要让她现下在京都名誉扫地,再拉上李泓,更是要把她的未来也封堵上。
“也难为那个人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来设计我。”
“小姐怎么一听就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
怎么知道?
上次江沅与林思儿订亲之事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顾夫人都能让府中众人闭紧嘴巴,一丝消息都没有让她知道。
而如今这样恶毒的流言却没有被顾夫人挡在门外,让鑫儿听得了流言之后就能直接传到她的耳边。
这只能说明,这流言并非流传已久,而是一夜之间突然出现在百姓巷陌之中。
传播速度如此之快,范围如此之宽泛,除了人为,顾子蘅是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做到如此地步。
“你昨日也出去了,有听到这样的传言吗?”
“没有,所以今日奴婢一听,就赶紧回来禀告小姐。”
鑫儿说完之后也立刻恍然大悟:“但是,连奴婢都能看得出来的把戏,那人怎么还用呢?”
“使计谋不在于手段有多么绝妙刁钻,而是在于要达成的最终效果有多好。”
“就这一夜变故,我就成了人人唾骂的浪□□子,那人的目的已经达成,才不会管她使的把戏有多么幼稚呢。”
“再说了,就算我们已经知道了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请问,你知道是谁吗?”
鑫儿顿时垂头丧气:“奴婢愚钝,不能给小姐排忧解难。”
其实,要说是谁,她心里已然有了答案,连她那日装作府中丫鬟去找江沅的事都如此清楚的人,就只有吴静瑶一个
再加上她那日心绪十分愤懑,一时呈了口舌之快,将那吴静瑶贬到哑口无言无法回嘴。
也正好是吴静瑶挤兑她的由头。
不过就算知道了是谁,她也没有证据去指证人家。
“你先去厨房给我拿两个包子来,吃饱了,我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鑫儿行礼要走之时,她又赶紧问道:“对了,母亲知道了吗?”
“如今外边都在传小姐的事,夫人又常和外府的夫人们打交道,估计马上也会知道了。”
这流言本身倒不至于让顾子蘅头疼,可是顾夫人那副气急了要杀人的气焰才真真是令她感到可怕。
——
而另一边被顾子蘅想了许久的吴静瑶鼻子一痒,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正巧遇上房里的丫鬟端了瓶新鲜的花进来,鼻子一嗅到那花的香气又打了两个。
她平日里并不对花粉过敏,屋子里用来香薰的新鲜花朵更是每日一换,竟不知这日鼻头怎么突然这么敏感。
“这花你先拿出去吧,今日不必放了。”
“是。”那丫鬟又端了花瓶出去。
之后她撂下手中写满了字的纸,径直去到柜子旁拿了手帕擦脸。
屋外又进来个丫鬟,对着她道:“小姐,先前的书纸已经发放完毕。”
她正擦着脸,反手对着书桌上她刚刚撂下的纸张道:“其余的就在桌上,你先拿去吧。这次就往集市那边发,那边的姑婆多,最喜欢嚼人舌根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