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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走完同一条街,回到两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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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带着属于它的温度从容的徘徊于天地之间,知了蝉鸣,夏天的气息已经融入周遭。无论是在银时空,亦或者是别处幽静神秘的地隅。
日式的庭院,玄廊上悠然的挂着一个猫形风铃,垂下的坠子是一方纸片,上书:「Zwei 大赞!」。忽而,一阵调皮的微风拉起纸片翩翩起舞,回旋不止——『叮——叮叮—叮叮叮——』——风和纸片的舞鞋敲击空气,吵到了正工作着的人。
视线从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移开,琀望向声源,于是触碰到了那个唱歌的风铃。
——「镜镜~镜镜~咱在这里挂个卡哇伊的小风铃当装饰吧?」
——「干嘛?为什么挂猫形的?」
——「因为我是懒猫,你是镜子啊。难道挂八卦镜么?」
“八卦镜。呵呵,臭丫头。”琀的嘴角慢慢扬起,淡淡的笑容,有着回忆蔓延。
这个风铃,是很久很久...具体是多久,啊~那只能说是还没有「呼延烟」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是段凌月还只是段凌月的时候。为了给新CASE讨个好彩头,也为了庆祝『Zwei』初来定居的乔迁之喜,烟屁颠屁颠挂上去的。记得当时,烟还自说自话的封此风铃为镇宅之宝。呵呵,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傻的好笑。
“不知道那丫头的『黯黑真经』修正版练得怎么样了。”
合上文件档案,琀决定休息一下,起身,走出办公室。移门外长长的玄廊上早已准备好了下午茶置于矮几上面,一杯茗品,一碟点心;茗品飘出淡淡茶香,点心溢出丝丝甜味。好不惬意。
只是,这样的安宁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琀那万年摆设的手机居然响了。
“这家伙...”琀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灸舞」两字,心里有些疑惑。按下接听键,琀说,“真稀奇。”
「你知道烟现在在哪吗?」听得出,灸舞很急躁。
“你应该比我知道。”琀想也不想的回了过去,这阵子应该是躲起来练功来着了吧,找不见就找不见呗,找见了才不得了呢。
「那个闯祸王失踪很久了!!!」
“哦,这样啊。没事,死不了。”比起灸舞,琀简直能用「+est格式的淡定」来形容。
「事情没那么简单!」灸舞开始BALABALABALABALABALA的把这些日子以来,烟在银时空的分.身代替烟听「洗魂曲」好让烟保留黑暗武功然后烟又失踪的事情,统统告诉了琀。深吸一口气,灸舞又重重的叹了出来,「我的意思是情况很严重。」
“......”一时间,琀无话可接。如果真是按照灸舞所说,烟身染魔性不算还勾搭上了...不可能啊,我不是给了修正版吗?难道这死丫头练得不是我的!?琀额头青筋微微凸起,“那你让我干什么?找她?”
「没错。现在连『極』也消失了,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找到烟。」灸舞紧跟着又说,「你们之间有特殊的羁绊,你的月魂影刀刃上的蓝色火焰可以感应到烟的所在地。我记得,你跟我说过。」
“你真是...知人善任。”真不愧是捍卫时空安全的盟主,不想夸他都不行。
「事不宜迟。因为我怀疑魔尊是想把烟变成魔。」这,才是灸舞的重点。
“变成魔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么?”看似很废的问题。琀走到风铃底下,换了一边听电话,抬起闲下来的右手,轻捏飘转的垂坠纸片,拇指指肚轻轻掠过纸面上烟写的那几个字。就算是段凌月变成了呼延烟,最后连容貌都变了,却永远也改不掉爱惹事的个性。谢天谢地,现在不会像过去那样,只有自己一个人为这个闯祸达人头疼了。
「魔就是敌人...杀•无•赦。」最后三个字,犹如三记重锤,嘣•嘣•嘣。
“啊,好严重的样子。”琀这语气可一点都听不出担忧的讯息。
「你不担心?」感觉不到的是傻子!灸舞甚至开始怀疑,会不会跟上次一样,琀根本就是一早就知道全部底细,「琀,你说实话,你是不是...」
“OKOK~我这就去找。那,拜拜咯。”
「喂~琀!」
『啪嗒』——滑下手机移盖,琀毫不心软的挂断了灸舞的电话。
“白痴。当我这里是失踪人口调查科么?”琀瞥了一眼脚边矮几上的下午茶,看来是没时间享用了,“那个闯祸胚...这次又玩大了。”
琀转身往屋外走,却并没有像灸舞设想的那样,带上月魂影。天下之大,只靠月魂影那得地毯式到猴年马月啊?灸舞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左拐右绕的走了一阵子,琀在一个大门顶上写着『十二』的屋舍前停住脚步。
“变态~ 把你的设备借我用一下。”旁若无人的当自己地盘一样,琀大步跨入人家队舍。
“啊~为什么要借你?”那个称为变态的家伙,果然也长得够另类,“里面可是有科学机密的BALABALABALABALA...”
“我知道你会借我的。”琀努力绽放着信任的微笑。
“呃...”可在别人看来,似乎是充满威胁。变态的头顶挂下一滴汗,“镜队长,请便。”
“谢谢。”微笑转化为甜美派,琀走近设备前的皮椅坐下,双手灵活的输入指令,片刻后,四周的大型荧幕内便显示出被划分成多个小块区域的不同地区景象。按下回车键,荧幕内的各个景象开始飞速切换,琀侧头,对变态男说,“像这样在全宇宙范围内找一个人,需要多久?”
“如果特定条件明显,三天。”
“还是要这么久?”
“我的仪器已经是最快的了。”
“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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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幽州的路上,修独自一人。
不久前东城卫传来消息,说灸舞已经联系上琀,这让修吊起的心微微稳了些许。既然一边有了着落,那另一边的事情,也得尽快跟进了。张飞来Siman说了大家最近的窘境,孙权更是戏弄曹操说送三百个伙夫助他攻打袁绍军,真是欺人太甚了,看来得拜托前盟主少帝借光熹亲卫队一用。
“两头都想帮忙,却无奈分.身乏术。”
“谁?”
没有小乔的微风阵阵,修只能靠两条腿开着「11路」在这荒野山路里穿梭,总不能这么巧还会遇到熟人吧?可,事实就是如此意外,当一袭皮衣的段瑨月从路边茂盛的树丛里走出来时,修着实愣了一下。
“呼延觉罗•修。”报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段瑨月故意抬手整了整耳旁的水晶耳饰,似乎是想提醒他别认错人。
“段瑨月!”惊讶的不止是被说出了真名,修顿时战力飙升,“告诉我!烟在哪?!”
“啧啧啧。一点礼貌都不讲,这就是你对待女生的态度吗?”段瑨月有些鄙视和嘲笑,靠着树干,瞅着修的反应。
“既然我们都清楚对方的底细,又何必绕圈子。”修说着,“如果不是因为云,我不会对你客气。”
“哦?那还真要好好谢谢云哥哥了呢。”段瑨月朝修走了过去,面对面,“铁克禁卫军首席战斗团东城卫的团长不是应该嫉恶如仇的吗?我是魔尊的爪牙耶,你很大方哦。哈哈哈~银时空真是养人的地方,专养废人。”
“段瑨月!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出手!”修强压着怒气,却止不住战力的喷发。
“好啊。反正我也不知道段凌月在哪里。你杀不杀我,都一样。”段瑨月笑了笑,“只要你杀得了我。”
“烟...不是你带走的?”不是段瑨月,总不可能是魔尊自己吧?被封印在『灭』邪恶根源,还没有彻底复苏才对。
段瑨月摇了摇头,说:“如果我说,当初我是想带走她来着的,可惜被她跑了。你,信不信?”
“信。天底下,又能有几个人是烟的对手。”对于这一点,修是百分之一百的信心。
“才不是。”段瑨月摆着手,“其实要打败她很容易,因为她有个致命的弱点。”段瑨月指着修,“就是你们。”
“......”
“所以,只要是明白这一层关系的任何人,都能轻而易举的...算计她。更何况,是我这个分.身。”段瑨月斜起一边的嘴角,将别人一贯的坚持敲粉碎,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只有独来独往的人,才会让人无从下手。嗯...就像她还在魔尊手下的那时候。听说,和琀两人的『Zwei』,强到骇人,闻风丧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卑鄙的人不会做无用功。
“没有没有,你怎么能冤枉我呢。”段瑨月连忙为自己辩解,“我只是闲来无事,替分.身关心一下。”
“为什么你跟随魔尊?只要你肯回来我们这边,而且云...”
“喂~ ”段瑨月打断修的话,“就只有你们有仇恨吗?我一家人的性命,我的生活,如果不是段凌月,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呵~ 「罗刹使者」,很厉害哦?很厉害!”
“那不是烟的错!”
“不是她是谁?是你吗?还是我?”
这件事情不是任何人的错,而老天一时兴起所开的玩笑,却一定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
“所以你才会跟着魔尊?”仇恨一直是最能蒙蔽人本性的障眼法。
“我只是想拿...大家扯平,而已。”段瑨月看着修,脑海里飞快过滤着烟的记忆力所有有关修的一切。见过了夏宇,她的爱人;现在是修,她的亲人;也许那天心血来潮去见见鬼凤,她的守护人。如果我的家人们还活着,我应该也跟她一样幸福吧?不,我会比她还幸福,更幸福才对。
修看不透段瑨月的心思,但他也不会就此罢休,一定要撬开她的嘴,无论用什么办法。
“打算联络东城卫跟踪我吗?”段瑨月一语道破修的秘密,那么随意,“我知道你不信我的话。好,我承认我知道,那么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要我做什么,你才肯说?”修也不是省油的,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就让我跟着你啊。然后,我才会考虑要不要说。”
“哈?!为...为什么?”
“因为...”段瑨月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柔柔一笑:“感受真实与记忆是否合拍啊。”
。。。。。。
不明白为什么段瑨月非要跟着自己,再这么走下去可就要进入幽州地界了。
“喏。”
“你别以为稍微对我好些,我就会背叛魔尊。”段瑨月接过修递来的干粮,“这么低级的贿赂,超逊的。”
“呵,我的确很想知道烟的下落。不过,我给你吃的,只是可怜你。”修瞟了段瑨月一眼,自顾自的吃起来。
“呼延觉罗•修!你!”段瑨月猛的将食物砸在修面前,“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修依旧自在的嚼着嘴里的东西,咽下,开口:“看到你,我就会想到烟的过去。你想多了,其实我心疼的是我妹妹。”
“你!”
“到底为什么要跟着我?”修的疑问再次换来段瑨月的怒瞪,别无收获。修摇摇头,不管段瑨月,继续上路。
荒废了很久的石板路,杂草丛生,地势也越来越高,看来是到了翻山的时候了。修拿出地图,仔细研究着接下来的走向。照这个情况看来,今天也许要露宿山野了。
“喂!你还走?你想睡山里吗?”段瑨月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我又没求你跟着我。”修边走边将地图折好,放了回去。
“吼~你这个人很奇怪哎!”
“真正奇怪的是你好不好?”修转过身,“我们现在的立场,更像是你有事逼问我才对。”
“....切。反正我不走了!你也休想知道段凌月的下落!”段瑨月一付很坚决的模样。
“随便你。”修巴不得早早甩了这个拖油瓶,既然灸舞盟主已经拜托了琀,那烟的下落并不需要靠段瑨月来施舍,她的手里根本不存在威胁的筹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修早已暗地里联络了东城卫,只要段瑨月一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那么东城卫必定接棒跟踪。因此,幸福二选一的结局,左右皆为圆满。修不担心。
“哎!喂!!!”看着修逐渐走远的背影,才发现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该死的东西!段凌月的记忆里怎么说你那么机车啊!”
天,不知不觉的降下黑幕。山中偏静,苍天的大树遮挡住了唯一可以照明的清冷月光,眼前的能见度越发低了。
段瑨月追赶着修的步伐,却始终落后一定的距离。不能怪修走得太快,段瑨月的武力属于完全技能型,经不起长途跋涉的体力透支。想来也是,原本是饱受宠爱的掌上明珠,后来又是被幽禁于魔界的另类公主,任谁都不需要体能训练了。
终于,双脚软到不住打滑,段瑨月一时晃神,滑落陡坡。
“糟了!”
“小心!”上方恰好伸出一只强有力的手,及时拉住她的手腕。
“是你?”透过模模糊糊的光线,段瑨月看见了修的脸。
“抓紧,我救你上来。”修涨红了脸,单手将段瑨月拉起,“没事吧?”
“为什么要救我?”段瑨月不可思议的看着修,“你明明已经走了很远。是怕我死了,段凌月就没戏了吗?”
“呵,你这人真是活的悲哀。”修击掌,拍掉刚才撑地时粘在手心里的泥土,“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利益熏心吗?”
“不然呢?我们是敌人啊!”
“你是烟的分.身,你是云的未婚妻。”修很是真诚的看着段瑨月,“其实,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只要你愿意。”
“......”相似的片段,正在段瑨月的脑海里重演。是的,就是烟和修第一次谈话的过程,怒吼着叫烟不要放弃的开始。
“很晚了。我在那里生了火,休息一晚再走吧。”修先站了起来,跟着扶起段瑨月,往光亮的地方走。
段瑨月不声不响的跟着后面,看着修的后背,心里一片混乱。
“吃点东西?”修在递过一些事物后,又脱下外套给段瑨月,“晚上山里冷。”
“...你指望我会感动?”段瑨月说话的口气,已经不如早上那么刚烈。
“白天就说过,是你想多了。我只是看着你的脸,会想起烟,我才会不忍心。”丢下衣服,修走向另一边的大树下,靠坐着打盹。
“呵,呵呵呵。”段瑨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就突然觉得很有趣,很...心酸。脑子里不属于她的记忆在翻滚,亲身经历后,再体会而来的感动,更让人招架不住。
盖着修的外套,闻着上面的味道,这是段凌月记忆里,家的感觉。如果说夏宇是她的依靠,那么修就是她的家。
真的不是你的错吗?...为什么要让我来辩解这样的难题。
眼睁睁的等到不远处的火堆烧得只剩灰烬,还透着顽强的星星点点,天也开始转为朦胧,段瑨月毫无睡意。对面,修似乎做了一个好梦,嘴角微扬。真不应该来亲身体验的,段瑨月后悔了,十多年来习惯了的孤独,承受不住这突入起来的关怀,即便真如呼延觉罗•修所说,这一切都只是看着赵云、亦或是段凌月的面子上。
“你真是一个可怕的家伙。”段瑨月悄悄走到修面前,将外套盖在他身上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不要再看见你。不要...”
不要动摇我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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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孙家宅』
“凌月啊,怎么最近几天都不见你和仲谋出去?”孙坚摘下老花镜,表情复杂的看着段凌月,“总窝在我这里,你是想干什么?”
“你们江东军有兼职八卦杂志吗?什么都管,很闲哦?”段凌月挑着眉毛,脸颊上闪过两片不自然的红。
“呵呵呵。害臊?还不好意思。唉,年轻就是好啊。”孙坚看似很高兴的样子,“很好!非常好!”
“喂...”段凌月被调侃的很不爽,拳头轻敲孙坚的办公桌面,“我想我务必又要提醒你一下了。我,是来完成任务的。”
“我知道。”孙坚一挑眉毛,老谋深算,双眼里透着城府。抬手从身后书架的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份看似普通的文件夹,孙坚递给段凌月,说,“打开看看。”
疑惑的瞅了孙坚一眼,段凌月翻开封面,里面是张粘着照片的档案纸。细细打量着照片里的人,段凌月觉得很是眼熟,啊~ 对了!就是上次跟踪孙权,看到孙尚香被那个什么微风阵阵送走后,对孙权大吼大叫、出言嚣张的男子!
“原来他叫刘备。”
“你见过他?”孙坚言语里略带一丝警惕。
“就上次你女儿被人压走做人质的那回啊。”说道这里,段凌月又来劲了,“哎哎哎~孙坚老头子,你还没有回答我上次的问题耶。你女儿自愿被当成人质前往幽州,我这回也不说你这个老爸当的有多失败了,你能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干嘛不让我出手,把你女儿拐回来啊?你很喜欢被人威胁的感觉吗?”
“呵呵呵呵呵呵。凌月啊~要将天下局势都尽在掌握,必须懂得付出,即便是最心爱的女儿。”孙坚双眼泛着老政客的精光,“谁说我没有行动。我这不是派给你了吗?”
“嗯?”段凌月又低下头,看着那份档案,“你要我把他抓回来,换你女儿?”
“不。我要你杀了他。”
“小事一桩。”为了内心私欲而不择手段的狂徒,连摧毁自己女儿的幸福时还那么从容。反正与自己无关,段凌月高兴的,是终于有事儿做了,“那我走了。”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这个刘备早晚会回来江东,我要亲眼看着你,结束他的命。”
“啊?...哦。”这个奇怪又阴险的老狐狸,该不是又想嫁祸给什么人,一箭双雕吧?啧啧啧。段凌月默默的在心里感叹,走出门外。
“呼延烟啊呼延烟,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孙坚眯着双眼,看着门口的方向,“我要亲手,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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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孙家境内,段凌月向来很小心。以至于现在除了一开始就表明身份的强辩团和陈武以及一些孙坚、孙权的心腹小兵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她的存在。
最后扫了一遍文件夹里的内容,段凌月将它烧成了灰烬。
“刘备真幸福,连死期都可以自己决定。哈~ ”段凌月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咦?那个女生...”
讲Siman的大乔,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熟悉的身影,也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踏入危险境地。
“前面是...「有雷有雷有雷地」哎。”因为当初听吕蒙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超雷人,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记住了。段凌月向前跟进了几步,想拦住大乔。
“请留步!”突然窜出的两名破虏部队士兵,一左一右拦住段凌月的去路。
“你们...”段凌月顿时明白,这是孙坚的计谋,他要大乔死?
『砰——砰砰——砰——』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拉回了段凌月的思绪。不光如此,还震碎了段凌月的心间。
“大乔!!!”
“权!你快走!快走!不要过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切都是来不及思考的本能反应。我救你,你救她。我有把握护你周全,你却是为她将自己的性命抛出不顾。好感人呐,真是看者伤心听者流泪。
“走。”
面前的两个士兵,回去复命了。真想知道孙坚听到后的脸色,是不是也跟我现在一样的难看。
“你还是差了一点。”
“呵呵。”段凌月拍了拍不知何时发现了自己,并走过来给予「安慰」的陈武,“你就是喜欢落井下石。”
“二少爷真是狠心,前几天的事情难道都是假的吗?”
“谁知道呢。”
段凌月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了。
“我绝不会让你破坏我的计划!”这是陈武,一个秘密间谍的誓言。
。。。。。。
不开心,不高兴,不快乐,不舒服。段凌月越走越快,瞬间转移的速度,穿过空旷的林间小道,跨出孙家范围。偶尔与过路人擦肩,也因脚程太快,让他人看不清。
“咦?诸葛先生啊,你有没有感觉刚才有个人影飞快的从我们身边晃过啊?”张飞搔着后脑,到处乱望。
“啊?啊啊?有嘛?我怎么没感觉?”诸葛亮扇着羽毛扇,速度也很快,“不会是你大白天遇到阿飘了吧?”
“飘你个大头鬼啦!吼~”张飞鄙视的斜了诸葛亮一眼,又喃喃自语道,“那感觉,怎么这么像小烟呢。”
。。。。。。
一路高速度瞬移,就像是竞走一般。段凌月终于停了下来,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喂喂喂!你很烫哎!离我远点啦!傻鸟,当心我把你扔进贮藏室的冰箱里!”
这声音,是他?怎么又是他。段凌月看向一旁的树林空地,那里坐着夏宇和...菲利克斯!!!!!!这是怎么回事!
“菲利克斯!”段凌月冲到夏宇面前,一把拽住菲利克斯脖子上的毛,“你要死啊!谁让你出来的!?上次耍脾气走人我还没跟你计较,你现在这算啥?准备换主人吗?胆子不小啊!”
“烟!你放手,你干嘛?”夏宇掰开段凌月的手,抚着菲利克斯的脖子,“你这样会弄它的。”
“烟你个毛~!它是我的宠物,你管我怎么教训它?”段凌月狠狠瞪着菲利克斯,“死过来!”
“咦呀咦呀~”菲利克斯摇头晃脑的顶着夏宇的背,往段凌月的方向拱。
“哎喂!”段凌月左边一闪,“傻鸟,你想干嘛?”
“你还不明白它的用意吗?”夏宇看着段凌月,深深的,“它是在给我打气,让我告诉你,你就是...”
“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都是不开心的时候。扫把星么你?”段凌月没来由的一句话,中断了夏宇的言语。
“你又怎么了?谁敢欺负你,还不被你这个暴力分子废了?”这是过去夏宇时常用来调侃烟的句子,每每的,都会惹得烟更加跳脚。
——「你要死啊!夏蘭荇德•宇!敢说我暴力?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暴力!!!别跑!看招~!」
可这一次,却没有等来熟悉的回答。
“很多事情是不能靠蛮力解决的。看你长得挺聪明的样子,难道就没长脑子吗?”段凌月嗤笑一声,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可以讲给我听听,是怎么回事吗?”夏宇跟着坐在段凌月的身边。
“...嗯。”这算是礼尚往来吗?夏宇告诉我,他和呼延烟的过去,而告诉我告诉夏宇,我和孙权的现在?
“你...很喜欢他...么?”很短了一句话,夏宇却断了两次,只觉得胸口很闷,很闷,“你没有哭。”
“哭有用吗?”段凌月反问夏宇,“哭是最没用的表现。”
“是嘛。”那个时候,你可是流了很多泪的呢。夏宇记得,不会忘记。
“你和菲利克斯怎么会那么好?”段凌月不懂了,这死鸟从刚才开始就没靠近过自己,老在夏宇背后晃悠个什么劲儿。
“投缘吧。”菲利克斯低头蹭了蹭夏宇,惹得夏宇低笑无声,“它很可爱。”
“是很可疑。”烟极度怀疑菲利克斯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听过我给你的那首歌吗?”
“哎?没呢。这些天,都没什么时间,忘记了。”
“是嘛。”
“现在听也来得及啊。”段凌月抬起手,按下Siman,音乐声慢慢飘了出来。
「一个人走一走街灯下的路口握不紧的双手
不知怎么形容已被你击退的我不知道该往哪躲
想不到挽留的借口
面对面跟我说你已经不爱我承诺全部没收
让我忘了所有一个人重新来过你怎么那么从容
怎么都等不及我回头
狠心的话 全都讲完
剩下的路各走一半
也许我真的不够勇敢毕竟相爱一场有太多片段
告诉我怎么能忘记你的笑容
告诉我怎么做才是普通朋友
假如你用心守候不会是这个结果
你说的我都懂我却不能够就这样放手
告诉我悲伤的时候会想起我
告诉我你舍得让我独自漂泊
有些话说不出口害怕又犯下了错
分手还没有说泪就先流
告诉我怎么能忘记你的笑容
告诉我怎么做才是普通朋友
假如你用心守候不会是这个结果
你说的我都懂我却不能够就这样放手
告诉我悲伤的时候会想起我
告诉我你舍得让我独自漂泊
有些话说不出口害怕又犯下了错
分手还没有说泪就先流
面对面跟我说你已经不爱我」 ——『唐禹哲《告诉我》』
“你这是在怪她?怪呼延烟没有珍惜?”段凌月看着夏宇,“你把我弄糊涂了,你这歌感觉更像是她移情别恋了?”
“我没有。我是在怪自己,怎么就看不住...”看不住你。握紧了左拳,夏宇不再看着段凌月,而是望向远处。
“你也是左撇子吗?”猜测,段凌月只是有种莫名的强烈感觉。
“奇怪?”夏宇笑着。
“不是啊,很亲切。可能因为看孙权看多了,不过好像刚知道他是左撇子的时候,我就觉得很亲切,很习惯。也不知道为什么。”段凌月不由得叹了口气,“算了。是我不该想多了的。”
“...其实,你听我说...”
“下次吧。我要回去了。”段凌月起身,走了几步,侧头说,“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不会再是我心情Down到谷底的日子。把菲利克斯留下借你解闷好了,天大的荣幸哦。拜拜~ ”
“呀呀咦嘎~”是菲利克斯的叫声,不像是在跟段凌月Say goodbye的样子。
“傻鸟,你是不是笑我没用啊...”夏宇垂下的嘴角,全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