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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刍红冲天魄(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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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南珠是很想仔细欣赏这美貌少年的容貌的,但也知道这不是好时候,便听了这美貌少年的话,尽可能的缓接那些火药桶再投掷回城楼上,反复再三之后,乌青族不知是火药桶用完了,还是忌惮南珠这么个力大无穷的小兵,竟是不再投掷火药桶了。
既然没有火药桶了,南珠想着自己力气大,干脆再帮着去攻打城门吧。
另一边一直关注着南珠的北四简直要气死了,这个死丫头,不按自己的嘱咐行事就算了,竟然还去救那个小白脸。
战场上来来回回,他自然也看清了那个年轻的校尉长什么样子,唇红齿白肤色如雪,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少爷,闲了无聊,来用他们这些人的性命来换取功名。
果然他一出现,南珠的目光就没在落在自己身上了,他真是越想越生气。
这个见色忘义的小丫头,等战事结束了,看他不收拾她。
气炸了的北四不止是不再掩饰实力,已经开始杀人泄愤了,一挥一收之间,数条人命就已再入轮回。
这一仗云夏国的新兵新将士气更是受此鼓舞,在三人的带领下,威势盖过其他三路老兵。
这一场仗到这里毫无悬念,南珠在撞木后面加把手,仿佛一下子多了十来人抱着,泥墙下的城门要要欲坠。
不过再三四击之后,那大门后的木栓就已经皴裂,再一鼓作气便是砰然倒地。
这倒下的不止是一道门,更是那数万门后守着的乌青族人,以及乌青族人在其他各族的威望。
这一仗,赢得十分漂亮,南理国上下全都被抓,剩下多数异族也已投降,偶有不应反抗的,也在云夏国云夏军的铁骑之下屈服。
这一次西南之征很是成功,老将领也罢了,此一战成名的就数那个美貌少年了,当然也包括他麾下的南珠北四几人。
论功行赏,秦微堤封了大司马将军,少年校尉封了骠骑将军,南珠封了步兵校尉,北四封了轻骑校尉,美貌少年之前就是轻骑校尉。
西征的其他各将领也都相应封了赏,只是都不及三个年轻人。
第一次大战之后的数次小战,也是他们三人最为英勇。
绝美少年白雨隹和北四也就罢了,两人都是身手矫健头脑灵活之人,只那南珠愣是靠着一股吓人的蛮力所向披靡。
这都是西征的后话了。
此次大战之后,战场后事料理完,北四在帐外守着南珠换衣服,还没结束,就有个信兵来传白校尉的命令,让:“新兵营的南珠北四到他的大帐吃饭,赞赏他们今日的英勇表现。”
信兵本是白雨隹的亲卫,以为对方一个小小新,兵听了他们校尉的邀请,肯定会高兴得发了疯,为何会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信兵也是个年轻的,不想理解北四,翻了个白眼就离开了。
反正他话是传到了,想来对方不敢无视他们校尉的话,回去复命就是。
如果鼻子真的可以气歪的话,北四觉得自己的鼻子已经歪得不能呼吸了,可是还不能马上发作。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南珠换好了衣服出来,北四看着她蜜色的圆脸蛋软嫩,一双杏仁眼黑白分明,总是一派天真无辜的模样。
她确实就是个脑子里的光全落在眼睛里面的呆子,也就骗骗陌生人,还有个机灵样子吧。
一时间也收拾不了她,心气全身都是,必须先收点利息。
南珠因众人都先去澡堂子洗澡了,只能自己先抬水洗漱,换好衣衫后,出门,见北三一脸咬牙切齿。
这种表情很少在他脸上见到。
他与自己在一处或是独处时,都没什么明显的表情。
如此生动的不高兴,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北四就伸出了还沾着血迹的手,给她刚洗得干干净净的脸颊流下两个湿乎乎的印子,肯定是血,她嫌麻烦就拍了他的手一下。
心里莫名其妙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看,看,这才见了那小白脸一面呢,连自己碰她都不愿意了,之前她不是很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吗。怎麽办,好气啊,捏了之后,更气了。”
南珠倒是没多想:“为什么这么生气啊,咦,是因为我没有听你的话装死吗,可是看着跟我们一起训练的战友被他们杀了,我实在是装不了死人啊。”
“不要生气嘛,这次走不了,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嘛。先不要气啦,洗完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再生气,就可以轻松一点生气了。”
北四压根儿忘了这件事,此时南珠一提,心里悚然一惊,他竟然为了这样一件事生气。
为何。
他做的所有事情不都是为了查清楚自己的身世吗。
为何现在竟然计较小丫头多看了那小白脸一眼。
自己不是只打算当她是一个小丫鬟吗。
可是小丫头名以上是他的小媳妇,却去看别的男人,这能够原谅吗。
就算自己只当她是个小丫鬟,可是别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的小媳妇啊,若是任由她去觊觎别的男人,岂不是给自己戴绿帽子吗。
对的,他就是在担心这个,并不是在吃醋。
若是只当她作一个小丫鬟,那么根本没必要生气,北四心里一时间七上八下的。
嘴上道:“对了,刚刚那个白校尉亲卫来传话说,他请我们去吃酒席。你可以先去,也可以在帐里休息一会儿等着我,我洗漱很快的。”
南珠搓了搓手道:“那个好看的小将军要请我们吃酒席啊,漂亮的人,好吃的菜,那我先去,多吃点,好久没吃过好东西了。你快点洗了来,我每样菜给你留点,旁边的位子也给你占着。”
北四觉得全身的气都蹿到心房来了,被他锁在一处,随时要炸掉的感觉。
可是面上,他还是收了咬牙切齿的表情:“既然你想先去见小白······校尉,便去吧,不用为我留什么菜或者位子。我并不是很想吃,但是又不能不去,便去吧。若他问起了我,你便说我还没有洗漱完,洗漱完就来。”
北四看着毫不犹豫不回头走掉的南珠,心里一团乱,不高兴极了。
到了白校尉的营帐,南珠本来以为会有许多人,也没想过自己小小一个新兵为什么会被白校尉邀请,反正有好吃的还有美人不能错过就是了。
只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美貌小将军竟然一个人在帐中吃酒席,难道他只请了自己和北四吗。
南珠上前作礼道:“属下见过白校尉。”
白雨隹早就洗漱换衣了,火头军也为他准备好了酒席,见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少年来了,手里的酒水一仰而尽,薄薄的唇开合道:“我们都是年轻人,不必多礼,我今夜也只邀请了你跟北四。我名白雨隹,你愿意的话,可以就叫我雨隹。我便直呼你南小宝吧。”
南珠向来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脑子里不拐弯,本来就觉得虚礼麻烦,现在不用讲,自然愿意。
“那好,不过南小宝是我大名,你叫我小名吧,南珠。雨隹,你今年多大了啊,是第一次领兵打仗吗,从校尉开始做起吗。”
白雨隹见这少年个子实在是娇小玲珑,不过五尺多一点,站起来只到自己的胸口处,看起来也不是很结实。
偏偏力大无穷,动作并不算利落,准头一般,可是就没人能受得住她一击的。
胆子极大,在战场上没有半分害怕的、,只有敌我,没有生死,所向披靡。
“我今年十七岁了,司马将军秦微堤是我舅舅,贵妃是我姨母,走了后门,来做这个校尉。”
“怎么,嫌弃我是个二世祖,不想交我这个朋友吗。难道又是一个恨朱门酒肉臭的,我竟然又看走了眼,若是不喜欢便回去吧。”
“恨朱门酒肉臭是什么东西,臭的酒肉谁都不喜欢啊,除非闹饥荒,不然谁会吃。我们早就猜到你身份高贵了,看你也不像久经沙场,年纪轻轻当上校尉。”
“只是这校尉你倒是当得的,我看你有勇有谋,身手也好,比我和北四都厉害一点呢。”
白雨隹倒是没料到她是这样一番言论,微微咧嘴笑道:“我才比你们厉害一点吗。”
“身手你矫健多我,力量不如我,智谋却远远在我之上。而北四则是智谋身手都略输一筹。若是仔细算算的话,还是比我们厉害了好些的。”
“我觉着你以后会比秦将军更厉害,等你到了他那个年龄,说不定已经是大司马了呢,据说那是武将最高的官呢。”
白雨隹看他一脸认真,嘴里不停,偶尔吃一筷子肉。
他的模样实在稚气,眼睛鼻子嘴甚至脸蛋都是圆圆的,肤色晒得黑,眉清目秀,至多十四五岁。
不再说这个话题,转而道:“今年多大了,我看你年岁不大,怎么就入了军营。”
南珠看白雨隹慵懒喝酒的模样,雪白的脸颊浮上一丝红晕,眼神微微透出一点迷蒙。
心想,这般模样,不是引人犯罪吗:“去年重阳满的十五,我还记得重阳节时,军营里每人都分得了一杯雄黄酒,我不会喝,就给了北四,他还挺喜欢的。我们家还有我爹和弟弟,但是弟弟还小,身体不好,爹爹要顾家,所以就只剩下我了。”
顿了顿,南珠忍不住好奇道:“雨隹,你家里的人是不是都这般好看啊,有没有比你更漂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