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高耽误我打排球》风泺

12、又被带走了

　　桃崎将墨镜还给五条悟，问：“这就是六眼吗？”

　　“你知道？”五条悟挑了下眉。

　　“教科书上有写。”桃崎点点头，“五条家祖传的眼睛，四百年才出现一个六眼天才，五条老师应该从小就很受瞩目吧。”

　　“从小被悬赏？”五条悟歪了下脑袋，“没办法呢，被世界瞩目是我的宿命。”看起来并没有造成困扰反而引以为豪的样子.

　　教科书上详细介绍了咒术界的历史，咒术师可以说是阴阳师分化出来的战斗专职，御三家之一的贺茂家在平安时代就是很有名的阴阳师家族，贺茂忠行更是著名阴阳师安倍晴明的老师。

　　“咒灵和妖怪是一种东西吗？”桃崎不禁好奇地问。

　　五条悟思考半晌说：“是也不是，像付丧神就很难说是咒灵还是妖怪，二者的界限是模糊的。要说先后关系应该是有了妖怪后，人们对妖怪产生恐惧进而诞生出了咒灵。要说的话妖怪是能够沟通的异物，咒灵都是一群无法沟通只能祓除的存在。”

　　“像两面宿傩？因为真的存在两面宿傩和他的传说，所以咒灵两面宿傩诞生了。”桃崎理解道。

　　“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我几乎没有见过妖怪。”五条悟说，“人类占领这片土地后，妖怪就销声匿迹了。”

　　这时候五条悟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看见来电显示人五条悟眉头皱起，不太高兴地接起电话。

　　挂断电话后，五条悟神情恹恹地说：“我得去工作了。”

　　休息日还要工作吗？桃崎眨了眨眼，感叹他工作辛苦。五条悟转头看了桃崎半晌，决定了，带他一起去。

　　直接将手一撘，桃崎眼睛一闭就到了另一个地方，眼前白雪皑皑，雪还在不停得下。

　　“这里是哪里？”桃崎一脸懵。

　　“北海道，位置不太精准，得找找咒灵在哪。”五条悟说。

　　寒风一吹，桃崎不禁缩了缩脖子，大冬天跑来北海道，好冷啊。他看了看穿得比自己还少的五条悟，看起来完全不冷。一低头桃崎发觉他根本没有踩在雪地上，雪地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脚印，咒术真是好使啊。

　　有点担心自己被冻感冒，经过一家服装店桃崎赶忙拉住五条悟，望着他眨巴眼睛说：“很冷，可以买件衣服吗？”

　　五条悟大笔一挥，买了件最厚的羽绒服。桃崎穿上棕色的羽绒服还系上店家送的蓝色围巾，舒服了。

　　“有这么冷吗？”五条悟不解地问。

　　“我才想问您一点都不冷吗？”桃崎说。

　　“你试试用咒力御寒？”五条悟说，“将体内的咒力稳定地引导出来，平稳地覆盖全身。”

　　只是学习了知识没有实际运用过咒力，桃崎尝试了一下失败了。五条悟并不意外，稳定的输出咒力也需要练习，外行人很难一次成功，更别说覆盖全身这么高级的运用了。不过看着裹成球的桃崎，五条悟忍不住打开手机笑着拍了张合照。

　　“五条老师？”

　　“没什么，我就是想记录一下和一只猕猴桃的相遇。”五条悟一边低头编辑手机一边说。

　　“五条老师！！”还是有一丢丢偶像包袱的少年生气了。

　　在街道上晃悠了半天，两人也没有看见一点咒灵的影子，暂且找了家拉面馆吃完拉面休息。

　　“一般它们不都有一个据点吗？”桃崎问。

　　“它们没有神智，大部分不会离开出生地，但也有少部分咒灵很能跑。”五条悟抱怨地戳了戳面条，“这种类型的麻烦死了，窗也不再确认一下再给我。”

　　咒术师的任务由高层派发，他们对各类失踪伤害案件进行分析，判断是否可能由咒灵引起，再由窗进行确认，综合判断咒灵的等级选择合适的任务者，能交给五条悟的任务，咒灵至少是一级以上。

　　回忆了一下自己知道的知识，桃崎不解地问：“咒术师的评级是高于咒灵的，一级不应该是一级去处理吗？”

　　“缺人嘛。”五条悟耸耸肩。他神情庄重地按上桃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快点成长起来，帮我分担一下吧。”

　　虽然自己的志向是当职业运动员，但他也很尊敬这些默默为人类工作的咒术师们。五条悟话语里的期许不是假的，隐隐的疲惫也不是假的，他不禁点了下脑袋，至少在有限的时间里他可以分担一下重担。

　　五条悟一把将桃崎抱住，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不停揉搓着他的脑袋说：“好乖好乖。”

　　“五条老师，再不吃面面糊了！”挣脱不掉桃崎赶忙说。

　　抱了一会儿，五条悟心满意足地吃完了拉面。只要是咒术师或多或少都有缺陷，根本没一个正常人，像青实这种能给别人能量的人根本不存在。每次跟青实待一会就会觉得心情愉快，连拉面都能多吃一碗了。

　　“又出现了吗？”

　　“真造孽啊，这根本是雪女的诅咒。”

　　旁边人的话引起了桃崎的注意，他忍不住问：“这次是因为什么注意到了？”

　　“这所城市里短时间内发生了六起男性在自家冻死的案件，被发现的时候室内还有碎冰，看来又发生了一起。”五条悟解释说，“窗判断是特级咒灵所为。”

　　“雪女？”

　　“这里旁边有座雪山，好像一直流传着雪女的传说。”五条悟说，“说不定是从对雪女的恐惧中诞生的咒灵。”

　　事发地点分布在城市的东西南北，意味着咒灵并没有固定的栖息地点，这么大座城市也不能将所有的居民都驱散，只能两个人找找线索，看看能不能找到咒灵。

　　吃完拉面，两个人再次走上街，桃崎说：“说来这一路上连一只咒灵都没有啊。”

　　五条悟皱了皱眉头，不说那些会对人造成伤害的咒灵，连最低级的咒灵都没有的确的确太不寻常了。

　　拐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五条悟直接飞到天上，从空中俯瞰整座城市。桃崎拿出手机回了朋友们发来的消息，给牛岛若利发了封抱怨邮件。

　　[你猜我现在在哪？北海道！（寒冷小人）]

　　牛岛若利先发了一堆拥抱取暖的颜文字过来，桃崎不禁笑了起来，刚想再回信五条悟从天而降抓着他说：“我找到线索了。”

　　直接带着他从城市的这头跑到另一头，两人降落在一块一人高的冰雕前。

　　将手机揣进口袋里，桃崎望着冰雕里的东西：“咒灵？”

　　“还是新鲜的。”

　　下一秒冰雕里的咒灵消失不见了，冰块也在阳光下消融。五条悟顺着咒力残秽找了过去，两人停在一家孤儿院前。

　　“在这里？”桃崎皱起眉头，孤儿院里肯定有很多小孩。

　　“这家孤儿院都快到山脚下了。”五条悟抬头忘了眼远处的雪山。

　　五条悟按响门铃，笑容灿烂地说：“您好我想收养孩子，请问能进去看看吗？”

　　来接待他们的是院长，五条悟说：“我叫五条悟，这是我儿子五条青实。”

　　桃崎猛地看了五条悟一眼，乖乖低头问了个好。

　　院长十分惊讶：“您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儿子了？”

　　“我只是长得年轻，别看我这样，我已经有四十岁了。”五条悟笑呵呵地说。

　　“您想收养男孩还是女孩？想要多大的孩子？今天令爱没有跟您一起来吗？”院长问道。

　　五条悟忧郁地叹了口气，诉说起自己的爱人一年前病逝了，悄悄凑到院长耳边耳语，说自那之后儿子一直闷闷不乐很孤僻，所以想来给他找个伴。

　　桃崎已经不想听五条老师在胡说八道什么了，他张望着周围发觉有一棵树上系着许多条红色的飘带，在白雪皑皑中非常明显。

　　“这是什么？”桃崎开口问。

　　像是被戳到了痛处，院长沉默了一会才说：“前段时间有人去世了。”

　　“跟你差不多大的年纪，年纪轻轻放弃了自己的生命。”院长严重的哀痛越发沉重。

　　五条悟唬住了院长，悄悄踢了桃崎一下。桃崎心领会神，找了个机会溜走，一个人在孤儿院里逛了起来。

　　不时有小朋友从身边跑过，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着他。桃崎对他们笑笑，有些遗憾自己口袋里没有糖果。

　　桃崎蹲下身问：“最近这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奇怪的事情？”小朋友们思索半晌纷纷摇摇头。

　　犹豫半晌，桃崎还是问起了前段时间有人去世的事情。

　　“美佳姐姐人最好了。”

　　“美佳姐姐不会再回来了吗？”

　　“六月姐姐说不会了。”

　　“都怪那个男的！男的都不是好东西！”

　　“我也是男的！难道我不是好东西吗！”

　　“你、你……我再看看吧。”

　　眼看小朋友们要吵起来，桃崎赶忙制止，一手一个说：“大家都是好孩子，不能因为一个坏人认为所有人都是坏人。”

　　他也从小朋友的口中捕捉到了另一个名字，问了小朋友们来到读书室。一推开门桃崎就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以及站在她身旁的白色咒灵。

　　咒灵穿着白色和服，拥有一头雪白的长发，似乎经常打理看起来很柔顺，还带着一朵绒花，半边脸堆叠着成片的雪花，露出一双冰蓝的眼睛。

　　“你看得见她？”女孩注意到桃崎的视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