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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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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桑站在镜子前看了下自己的脸,眼睛又红又肿,脸也有点!
回想刚才,哎,有点丢人啊!
洗好澡,吹干头发出来,感觉体温才回来!
室内很温暖,她倒在床上,床上有陈律的味道!她把脸埋在他的枕头里躺了一会,大脑兴奋,没有睡意!
他人呢?起来找人去,书房?门开着,余桑走到书房门口,扒着门框往内看,陈律坐在书桌后,在笔记本电脑上打着字!
陈律招手叫她过去!她走到他身边,怯怯懦懦的说:“还要讲道理吗?”
他伸手把她拖到面前,拿起桌上一杯东西让她喝,余桑看了下,咖啡色,闻了下,气味冲鼻!于是皱鼻子,瞅着陈律!
陈律好笑:“喝,防感冒!”
屏住呼吸咪了一口,难喝!于是拿开:“烫!”
陈律接过来吹了吹,又试了一口,递到她嘴边:“刚刚好,快喝!”
撇着嘴,作出个可怜样。
“撒娇无效,喝!”
还不如讲道理呢!壮士断臂般的毅然决然一口气干了,呲牙裂嘴。
陈律打开一瓶矿泉水给她,又抬手摸了下她额头:“病全好了吗?还要不要吃药?”
“早好了!”
他伸手捏她脸,“那干嘛还是那么瘦?”
“我妈说我心病没好!”她转了下眼珠,轻轻说。
“嗯?什么心病?”他挑了下眉。
“大概...是相思病吧!”她咬着嘴唇,眼珠看向窗外,那里霓虹灯璀璨夺目,映在她的眼珠上,眼底像撒了一把碎钻。
陈律愣神了两秒,然后笑得眉眼都弯了,伸手拉她手臂把她拽过来,搂住腰往怀里一带,余桑就坐到了他腿上,余桑害羞,挣扎了一下,他干脆兜住她腿窝把她整个抱了上来,让她窝在他怀里,低头看着她眼睛笑问:“现在相思病好点了吗?”
余桑羞得无颜见人,双手抓住他衣襟,把脸埋到他胸膛,刚洗过的头发毛绒绒软绵绵香喷喷!比之前见她时长了不小,快及肩了,陈律用手轻轻的给她梳理,丝滑的发丝从指间滑过,心生怜惜,忽然柔情万种!
手臂收紧,低声说:“冲动任性不是一个好的习惯,让自己受到伤害就更是傻,以后真的要改改,知道吗?”
“我其实没有很任性,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大冬天里淋雨,还不够任性?一声不哼跑来就要人接,这是讲道理?”他推开她一点,垂眸看她脸,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余桑在他怀中仰头看着他,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在皮肤上抚过,痒痒的,她痴痴的看着他,他的怀抱比想像中更温暖,真想一辈子躺在这怀抱里。
嘴里呢喃:“我那会太难过了啊,你说的话可狠了!冷一点好像可以没那么难过!我突然跑来,是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想猜来猜去,模棱两可。”
陈律看着她眼睛,眼珠子很黑,眼神纯净,这是一个在单纯环境里被爱保护着长大的女孩,长到这年纪唯一受过的挫折也许就是他。这样想着,他有点心疼,有点后悔折腾了那么长时间。
他收了收手臂,把她抱紧,目光温柔的在她脸巡睃,从光滑的额头到小巧的鼻子,再到红润的嘴唇,尖尖的下巴,最后停在嘴唇处,一发声,嗓子哑哑的:“喜欢咬人?”
余桑脸红,嘟着嘴:“没有啊,我那会不是生气嘛?”
“嗯?是我惹你生气了!”他又轻又慢的说完,一只手抚在她脑后,脸凑近,又顿住,脸又离远了点,用食指点了点自己额角:“别的男人我也不了解,但我本人一直只用这里思考!”
说完他脸就压下来,吮住她的嘴唇。
余桑一阵晕眩,感觉全身的毛孔都颤抖了一下!一股电流又窜遍全身,整个人都麻麻的,鼻子里,口腔里充斥着他的气息!陌生但让人兴奋!
他手紧紧的把她按在怀里,胸膛温热的烫着她,烫得她全身软绵绵的,软到像是要往下坠去,她伸出手,抱住他,结实的男性的身体,满满的抱在怀里,让她觉得无比的踏实满足!感觉之前所有都值了,心里像在放烟火,炸开一朵又一朵明亮缤纷的花,嘭嘭嘭的,心率马不齐,悸动不已!
她忍不住用舌头去舔他的牙齿,他顿了一下,在她唇上沉沉的笑说:“调皮!”
之前他一直慎之又慎的考虑,在心中权衡对她的喜爱有多深,是否能深到一生不悔,如今,尘埃落定,不管不顾,收入怀中再说。
心意已定,感情不再受控有如放闸的洪水,奔涌而出,气势澎湃,淹没了自己,也淹没了怀中的女孩,觉得她喘得不行才松开她。
稍稍离开一点,距离很近的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微肿的嘴唇,盈着水光的眼睛,看着看着呼吸不免越来越紧,他咽了咽喉咙,嗓子更哑:“相思病痊愈了吧?”
余桑懵懵懂懂的看着他,人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里,陈律好笑,抬手捏她鼻子:“怎么傻了?”
余桑惊醒,眼神迷朦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呢呢喃喃娇娇嗔嗔:“人在面前当然痊愈了,但是会复发!很容易就复发了!”
陈律从胸腔笑了出来,笑得人都抖了,说:“那要怎么办呐?”
“每天看见你就好了呀!”余桑手抓着他的衣服,脸红耳赤,却非常直接,再不想扭扭捏捏。
“那么你留在上海?”他挑眉笑。
余桑想了想,说:“暂时不行啊,我还没给家里说你的事呢!”
陈律看她认真的脸,忍不住的逗她:“那打个电话说说呗!”
余桑撇了下嘴,垂眸看着他衬衣上的扭扣:“不行啦,我妈知道我瞒着她来了上海,会宰了我。”
陈律又好笑又好气,用手指捏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脸,收了收表情,眼神微肃,看着她眼睛说:“既然你什么都要说清楚,那我好好和你说说,现在开始,咱们就正式在一起,那么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了,我决定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再放手,将来无论什么原因,你都不能离开我,你得有这个认知并实行下去。”
他凑近亲了亲她额头继续说:“以后,无论什么情况,不许对我撒谎,不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到处乱跑!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得第一时间对我说!懂了吗?”
余桑看他严肃的样子,有点甜又有点怵,问:“你这是要管我吗?”
这丫头的重点都放在哪呀?
陈律哼笑,说:“不想让我管?”
她眼底浮上甜笑,嘴角跷起说:“想啊!那么我也可以管你吗?”
陈律抬了下眉头,笑说:“你想怎么管?”
“嗯...我可以对你提出要求吗?”
“提吧!”
“我回去了,能每天搔扰你吗?”她轻轻的问。
“当然,不搔扰我你搔扰谁去!”
“我说的搔扰,可不是像你这样一天打一个电话哟!”
陈律好笑:“那要怎样?”
“随时随地,随想随搔!”
“行,那我也想看看你一天能想我几次!”
“多得你不敢相信!”
“拭目以待!”
“那你得回我啊!”
“可能有时候回得慢点,但绝对回你!”
太高兴了,脸拱到他怀里笑,笑了会,又抬头!
“我能经常来吗?”小声的问。
“多经常?”他好笑,配合她,俯到她耳边,也小声的问。
“例如...每个周末?”
“那你还不如留在上海!”
她扭了下身子,撒娇说:“我不是说现在不行嘛!”又抬头看他眼睛问:“每个周末来不好咩?”
“好是好,可是你得和家里人说清楚,不能老撒谎,谎撒多了就成习惯,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他说着弓着食指敲下她的额头。
余桑抬手揉着被他敲过的地方,嘟了下嘴:“可是现在说了,肯定是不会让我来的!”
“那我去征得他们同意就是了!”
“啊?你怎么征?”
“到你家提亲去啊!”
“你,你认真的吗?”
“难道你不是认真的?你耍流氓?”
“我耍什么流氓啊?”
“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余桑顿住两秒才反应过来,把脸又埋进他胸膛,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又猛的抬起头:“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了?”
唉。。。终于找到重点了!
“不然咧?”
又甜甜的笑起来:“哦,等于你也是我的人咯!”
“嗯!”
“你这么肯定?”
“就你,都折腾了那么久,往后还不知要怎么折腾我,我再不想有别的人了!太累人!”
“哦,我也不想再干搭讪这种事了!”
陈律笑了起来,想起第一次见面她追着她跑的情景。
如果他没有留下帽子,今天她可能就不会躺在他怀里了吧!
不是,应该是如果他没有去洱海!
命运吧!
“所以你是因为不想太累才接受我?”怀中人再一次脑回路奇异。
陈律叹了口气:“那我不能直接拒了你么?”
余桑睁着大眼睛,茫然的眨了眨:“不能啊,我不是追来了吗?”
陈律无奈的弹了下她额头:“因为是你,我才愿意累!懂了吗?”
余桑又眨了眨眼,很久才“哦”了一声。
两人静静的拥抱着,都没有说话,窗外霓虹灯依旧,路上车流不息,窗内宁谧安详,只有两颗热烈的心脏欢快的跳动着。
陈律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柔软过,想起那年新年母亲对他说的话,终于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这会,怀里的女孩给了他一种既甜,又酸,让人沉醉的满足感,不是与工作,金钱,朋友,亲人能给的感觉!
他用力的紧了紧怀抱,在她额头亲了下,抬手看表,快一点了,他贴在她耳边说:“睡觉去?”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推开一点看,眼睛闭着,已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看着她人畜无害的睡颜,无声的笑,慢慢的抱着她站起来,走向卧室。
路上,余桑半梦半醒,睁了下眼,双手攀上他脖子抱住,嘴里吱吱唔唔:“干嘛去啊?”
“睡觉!”
她挣扎着睁大眼,叫:“睡什么觉!去哪睡?”
问得挺奇怪,陈律笑:“睡觉就睡觉,有什么觉选么?”
陈律已经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她,手在她脸上捏了把,眉稍眼角都在笑:“睡吧!”
“嗯?那你呢?”她怯怯的问。
他好笑的看着她,带点捉狭,半真半假:“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余桑完全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看着他。她已经考察过,这房子只有一张床!睡一张床也可以,只是如果他要做点什么,她应该什么态度,这个问题她没想过,而且,也不可能今晚就做点什么,但是如果他非要,她觉得自已可能不会阻止,怎么办?
陈律看着她眼中闪来闪去的情绪就好笑,心想也有你怕的时候?继续逗她,意味深长的说:“我先洗澡!”
“哦!”余桑脑中乱成一锅粥,呆呆看着他拉开浴室傍的门走了进去,心里忐忑不安。
一会,又看见他拿着换洗衣服走了出来,然后进了浴室,紧张得手心都冒汗。
水哗啦啦的响了起来,忽大忽小。
禁不住的脑补了各种画面。
有腹肌么?有胸机么?那屁股,那腿,那什么。。。
哎哟,不要想了,脸都要沸腾!
把被子扯过头,蹬了几下脚,又翻滚了几下!
陈律擦着头发出来,一看床上笑得不行,把被子一欣,一只煮熟的虾子气喘吁吁惊骇的瞪着眼与他对望。
“不睡觉在干嘛呢?练武?”
余桑不知要作何回答,脑中千回百转,字词乱飞,就是组不成一句话。
陈律弯下腰,手撑在她耳边,笑得目光闪烁:“安心睡,今天不会办你!”
余桑被他笑得有点呆头呆脑,办什么?竟问:“哪什么时候办?”
陈律一下子大笑出声,坐在床边,俯身凑近她,问:“你想什么时候办?”
“我不知道啊,怎么办?”
这下陈律直接躺在了床上,笑得喘不过气来,这太逗了吧!
余桑坐了起来,看着他懵懵的想了想,终于脑中小灯泡一亮,脸腾的红的像个西红柿了,连忙拉被子盖到头上,在被子里大声说:“我要睡了!”
陈律笑着拉开她脸上的被子,手轻轻抚在她脸上,看着她微颤的睫毛,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
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轻声说:“睡吧,我还有点事!”
余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在沉沉的睡梦中,有人轻轻的上了床,躺在了她傍边,又把她拉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这是一个果着的怀抱,有光滑的皮肤和紧实的胸肌,还有熟悉的香味,她哼哧了两声,手在那胸上摸了摸,想睁开眼看一看,可是敌不过浓重的睡意,下一秒又坠入了黑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