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成人礼。》伊云雅

6、【五】二十岁的成人礼。

　　【五】二十岁的成人礼。

　　一、

　　“——宇智波鼬。”

　　“——宇智波佐助。”

　　族谱上这两个名字是后来佐助自己添上去的。按照家族里的规定，所有未成年的小孩们都是不可以在族谱上留下名字的。每年家族里的成人礼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族谱的最末端，炫耀似地写得龙飞凤舞。

　　但是没有宇智波佐助以及宇智波鼬。鼬成年的时候宇智波一族在木叶已经一个都不剩，自然不会有他的名字，而佐助么……还没有成年是不是。

　　可是他任性地把两个名字写上去，写在“——宇智波富岳”的后面。长长的族谱大气磅礴，宇智波一族的所有天才和传奇人物都在这脆弱的纸上。

　　一世传奇，最终只不过变成了一个短短的名字。就像是……

　　“——宇智波鼬。”

　　“——宇智波佐助。”

　　二、

　　又是很多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佐助在回归了木叶之后直接被纲手冠以特别上忍之名用以压榨劳动力。后来又进入暗部，渐渐爬到了暗部总队长的位子，每天也不必再去做任务，指挥手下即可。偶尔和七班的同学们聚一聚，冷漠地拒绝所有的女孩。

　　似乎就像8年前。闹哄哄的漩涡鸣人，喜欢犯花痴的春野樱以及迟到王旗木卡卡西。全部全部都回到了过去。

　　三、

　　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似乎无关紧要。那应该是宇智波佐助一直憎恨的家伙，杀掉全族的凶手，心狠手辣的混蛋……宇智波鼬。

　　只是少了那么一个似乎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四、

　　当上暗部的总队长之后到暗部的情报室去找当年哥哥灭族任务的任务单，简单地检查了之后确信了当年斑给自己的情报没有错，佐助微微有些颓然地坐到了情报室微微积灰的地上。果然么，一切都一直是个笑话。

　　一个嘲笑自己的笑话。

　　“唉……为什么我的徒弟一个两个都这么麻烦？”卡卡西忽然从一个书架后面出现。佐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卡卡西老师，暗部情报室是只有火影大人、医疗班总队长和暗部总队长才能进来吧……”

　　卡卡西故意做出苦恼的样子说：“暗部总队长、医疗班总队长和未来火影的老师也不可以么？”

　　“……不行。”

　　“哎呀哎呀，佐助你就网开一面呗。”卡卡西一脸的委屈，“你们三个人啊，一个跑去做暗部总队长，一个是医疗班的总队长，还有个是未来火影，都没人理我这个老头子了。”

　　佐助最后抽了抽嘴角，也没追究这事，拍拍衣服就要走人。卡卡西叹了一口气也没再说什么，自己跳窗户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佐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又回到了情报室，拿出那份文件，撕了个粉碎。

　　哥哥。

　　卡卡西在看到慰灵碑上小小的“宇智波鼬”之后，微微地一颤。佐助其实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一直都是个任性的孩子。

　　五、

　　1月初的时候，卡卡西为三个弟子各买了一套浴衣，虽然小樱的那件被无情地以“难看死了”这个原因退了回来，鸣人和佐助在接到礼物的时候一副今天太阳是从北边升起的样子盯着他，搞得他很郁闷：

　　难道他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旗木卡卡西老师是一个小气鬼么？？？

　　六、

　　说实话。宇智波佐助是不愿意过这个成人礼的。

　　哥哥没有成人礼，甚至没有一个体面的葬礼。当时尸体被带回“晓”作研究，虽然后来被夺回，但是不过是草草埋葬了事。

　　心里总归觉得有些对不起哥哥。

　　什么啊。明明是那个人欠了我11年的快乐时光。佐助自嘲地笑笑，继续整理暗部的资料。

　　哥哥哥哥，你看你多可恶啊。

　　七、

　　真正到了成人礼的那天，佐助没有穿卡卡西送来的便宜浴衣，而是穿着暗部服装踱步到了宇智波一族的祭坛。巨大的族谱才刚刚写了半边，另一半是煞白煞白的，似乎就在等待宇智波一族的人将其填满。佐助记得小时候他问鼬这么长的纸什么时候能够写满。鼬只是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说那是好多好多年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候大家肯定都不在了。

　　可是纸写满了怎么办。

　　那也是很多很多年之后的事了。鼬当时逆光站着，回头向佐助笑，嘴角蓄着一点点的温柔。

　　佐助觉得自己最近肯定是太累了，居然出现了幻觉，他看见哥哥站在自己面前，嘴角微微上翘，笑容温和。

　　佐助，忘了我，要幸福啊。

　　佐助，忘了我，要幸福啊。

　　佐助看到鼬张口说话，眼睛微微地眯起。哥哥，你许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我怎么可能幸福。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

　　八、

　　再次醒来的时候佐助在木叶医院。小樱在旁边焦急地走来走去，看到他醒了，又炸开了，就像一只高兴的猫。佐助做起来，木叶的阳光有些刺眼，透过窗外树叶之间的小小缝隙透过来。佐助抬手挡住阳光，转过头问小樱：“怎么回事？”

　　“佐助你的脑部神经受到了攻击导致了幻觉的产生和短时间的昏迷。还好攻击不是很强烈，所以没有导致神经系统的受伤，不过昏迷了几个小时而已。佐助你在晕倒之前见到什么了么？”

　　佐助哑然失笑。这多半就是那个男人13岁的时候留在木叶里面的咒符之类的造成的。他打赌自己的弟弟不会再去那个祭坛，不会再去自虐。所以他在那里留下咒符，等到佐助成年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可以看到。

　　这个狡猾的哥哥啊。

　　“多半是以前家人留下的用来防止有人偷供品留下来的吧。”佐助含含糊糊算是给了一个答案。他有些疲倦地看了看小樱的脸，她的脸涨得通红。最后，她支支吾吾说了一句话：

　　“额……佐助……我喜欢你。”

　　足足11年的思念和爱恋。

　　佐助一愣，随机反应过来。没有想到少年时冲动的情感居然保留到了现在，没有半分因为时间而变质。佐助提了提嘴角。

　　哥哥，你不是说一定要让我幸福么。

　　“是么，我们一起去参加成人礼吧。”

　　女孩子的脸红得像个苹果，最后点了点头。

　　九、

　　哥哥，你这个混蛋。

　　佐助在确认过了没有人在附近之后跑到慰灵碑跟前，瞪着宇智波鼬的名字好久，一直瞪到自己的眼睛发酸才放过那个名字，带上暗部的面具，整了整衣服，没有时间可以再浪费。

　　“哥哥，如果真的有灵魂……那你就保佑我这次任务能或者回来和小樱结婚吧。”

　　佐助拍了拍自己的衣角，瞬身之后不知所踪。

　　对不起，哥哥，我是如此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