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波特与命运长廊》悠然风声

34、敌人的用途

　　邓布利多说服哈利不要再去寻找厄里斯魔镜，事实上即便邓布利多不说他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想魔镜的事情。
　　因为托尼自从那天晚上回到格兰芬多塔楼，他就变得沉默寡言，无精打采，总是低着头。
　　哈利很担心，一直在询问他到底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却得不到回答。为了寻求答案，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罗恩和赫敏。
　　其实不用他说，他们在第二天就觉察出了问题。私下里他们有各种猜测，最有可能的就是他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弗兰克沃德，否则无法解释他为何会那么伤心。
　　哈利认为这确实很可能，也许托尼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坚强。他不像自己在一岁时就失去了父母，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但托尼小的时候就见过，还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可那个时候他根本就辨识不出谁是谁吧？更没有和自己的父亲说过话。
　　恢复之后他肯定想过事情，这让他感到懊悔、遗憾，通过魔镜见到了父亲的样子后，这些情绪便一下子爆发了，使他感到非常难过，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那般失态。
　　可是这就有些说不通了，那面镜子使人看到的是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并不是最大的遗憾啊！
　　更说不通的是，从第三天开始，尽管还是和自己说话，却停留在一问一答的地步，几乎不会看自己一眼。
　　越是往后就让哈利越困惑，他不止是不再主动和自己说话，甚至不愿意被自己碰到。
　　有一天下课后，发现他忘记拿书包，于是追上去在他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把书包递给他。但他立刻就变得十分慌张，急忙躲开了。
　　哈利很难过，很失落，也很自责。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是他坚持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看那面镜子，最后害得托尼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让他想起了往事，他一定是在用这样的行为来责怪自己。
　　于是他找到托尼非常郑重的道歉，但是这似乎不起作用，虽然他嘴上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但是在行为上依旧如故。
　　一个星期后，哈利就将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了过来，现在是他开始生托尼的气。他很想不通为什么道歉后还是这样对自己，难道他们的关系就因为一面镜子破裂了吗？
　　自此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一场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莫名其妙的冷战开始了。
　　罗恩和赫敏对他们的现状非常担心，他们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是谁非，谁在生谁的气了。
　　为了使他们的关系恢复，罗恩甚至想出了一个馊主意。去找斯内普或者马尔福，只要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对托尼或者哈利进行讽刺、挖苦，他们一定会立刻抛弃前嫌、齐心合力的报复对方，这样一来必能使他们和好如初！
　　这当然换来了赫敏的强烈反对，但是直觉告诉她这可能真的有效。
　　这一晚，哈利结束训练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在罗恩与赫敏身边坐下。罗恩正在和赫敏下巫师棋，他们停下来，抬起头看到哈利的脸色不好，都下意识的先是看了看坐在旁边沙发上的托尼。
　　只见他一直低着头看书，根本没有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赫敏用眼神示意罗恩去问问。
　　“你怎么啦？你的脸色真可怕。”
　　“下一场对赫奇帕奇的比赛，是斯内普做裁判。”哈利用近乎绝望的声音说道。
　　“别参加比赛了。”赫敏立刻建议道。
　　“就说你病了。”罗恩说。
　　“假装把腿摔断。”赫敏又建议道。
　　“真的把腿摔断。”罗恩出了个馊主意。
　　“我把你的腿摔断！”这是托尼说的“这是什么馊主意！哈利，不许听他的，我不信斯内普敢把你怎么样。”
　　三个人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他。
　　赫敏突然迅速第把头转向罗恩，用钦佩的目光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佩服罗恩。她决定以后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就真的按他说的去做！
　　托尼站起身，歉意的看着哈利。其实他早就想通了，正准备找哈利解释清楚时，发现他居然开始不理睬自己。这让他很困惑，不过稍一思索就弄清了原因。肯定是自己的态度让哈利误会了，而最近这几天他又一直忙于训练，也没能找到个合适的机会向他解释清楚。谁成想，斯内普竟然成全了他。正好借着罗恩的这个馊主意，打破僵局。
　　他伸出手把还在惊讶的哈利拽起来，带出了公共休息室。哈利不知道托尼要把自己带去哪里，只是默默的跟着他。途中想了很多种可能，最让他担心的就是可能要向自己摊牌，断绝关系。
　　“不，不会的，刚刚还为了罗恩的一句玩笑话而维护自己，怎么会断绝关系呢？”哈利在心中否定。
　　他们来到了城堡的八楼，哈利看到他在一面墙前来回走了三次之后出现了一扇门。一进来就看到这里像是一个奢华的大客厅，整洁明亮、温馨舒适，一排看上去就十分豪华柔软的沙发，坐上去一定很舒服。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摆放着各种茶具，却没有茶叶与水。
　　“这是什么地方？”哈利好奇地问。
　　“有求必应屋。”
　　“有求必应屋？你是怎么知道的？在那面墙前来回走三次就会出现吗？这屋子…”
　　他一进来被这间神奇的屋子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已经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与担心暂时抛在了脑后。
　　“对不起，哈利。”托尼突然说。
　　哈利收回了好奇心，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道歉上“什么？噢…你不用道歉，毕竟是我…。”
　　他没有说完，就被托尼抱住了。只听他一直在耳边重复的说道“对不起，哈利，对不起。”
　　哈利现在真的开始担心这是不是要和自己断绝关系了，他曾在电视剧中看到过这样的情节。一方对另一方不住地道歉，通常来说是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正准备做自己无法原谅的事，要么是已经做了自己无法原谅的事。正在担心的时候，他感到托尼松开了手，正歉疚的看着自己，准备开口说话了。他的鼻子突然开始发酸。
　　托尼看着哈利的样子知道他可能多心了，笑着把他带到沙发上坐下。一边用手揉着哈利的乱发一边对他说“你啊你啊，是不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别担心，哈利。我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道歉，顺便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我知道你一直想问我看到了什么，那天晚上我…，”他顿了顿“在厄里斯魔镜里确实看到了我的渴望。但…那无法实现。所以前段时间才会…那样。这和你真的没有关系。所以，对不起。哈利。”
　　这个解释让哈利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是不是会像对弄清三头犬看守的东西那样好奇？直到弄清为止？”
　　“我…不知道…也许吧…。”
　　“所以，我只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但是你不能再问下去，你保证吗？”
　　哈利很犹豫，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看到了我的家人。”
　　他明白了，与罗恩和赫敏所猜想的一样，托尼肯定是看到了他的父亲。那确实无法实现，因为他的父亲和自己的一样…
　　“你是看到了弗兰克叔叔吗？”
　　托尼注视着哈利，不置可否。
　　哈利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些情绪，有愧疚、自责，可还有一种情绪他不明白。不过他没有去琢磨而是身体前倾，张开手臂抱住了托尼。
　　“我很抱歉，我还以为…”
　　“以为我生你的气不想理你？你该不会还想过我是不是要和你绝交吧？”托尼笑着问道。
　　哈利含糊地应了一声。
　　托尼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明明只有十一岁啊，为什么对很多事情这么敏感。曾经的自己在十一岁时还是个屁都不懂的孩子呢，别说十一岁，就是二十一岁也没有他想的这么多啊。
　　噢，明白了。该死的德思礼！
　　“傻瓜，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狭隘？我真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托尼轻轻推开哈利，举起自己的一只手掰着手指说道“你看，你把我比做过达力，这说明我又胖又馋又喜欢欺负人，现在又觉得我心胸狭隘。说说吧，还有什么？”
　　“我没有，那都是你自己说的！”哈利坚决否认。
　　托尼握着哈利的手，情真意切地说“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哈利。”
　　“你对我来说也一样，托尼。”哈利也握着他的手这样说道。
　　哈利的心中仿佛出现了一颗炽热的太阳将积郁的阴霾驱散，可在这样令人感动的时刻，托尼的不正经把一切都毁掉了。
　　“噢，天呐。看看我们两个，这太肉麻了。要是被罗恩和赫敏看到，还以为我们在私定终身。”
　　哈利的脸红了，不过是气的，他真想去撕烂托尼的嘴。而且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个不正经、不讲理的家伙又回来了。
　　托尼看着哈利又鼓起了两腮，充满幽怨的眼神，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就对哈利说起了这间屋子的神奇之处。当然还是要说谎，他借口有一天想去找麦格教授请教一个变形术的问题，结果走错了楼梯，楼梯把他带到了八楼。在拐角处看到一个打扮得疯疯癫癫的女人手里拿着酒瓶在走廊来回走，然后就进入了这个房间。再出来的时候酒瓶就不见了。
　　“所以，这只是个藏酒的地方？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是谁？”
　　“当然不是。我问了弗雷德，他说根据我的描述那应该是占卜课的教授。”
　　“可为什么叫有求必应屋？”
　　“因为我一直在试验，验证我的猜想。后来它又根据我的想法为我变成了好几种房间，比如这个豪华客厅一样的房间，还有豪华的卧室，餐厅，甚至浴室都可以。”
　　“真神奇，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哈利嗔怪道。
　　“因为最近你在忙着和我冷战不是吗？”他抱着胳膊斜着眼看着哈利，显然是在埋怨。
　　哈利挠了挠脸感到有点尴尬，但尴尬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他把错误安到了自己身上。不过哈利没有反驳，他知道托尼有多不讲理，反正自己也确实有错，也就背了这个锅。
　　“那会不会有人进来？” 哈利继续聊起了有求必应屋。
　　“我想不会，这里好像只要有人使用或者开启房间的人不同意，别人就进不来。反正那个教授进去后门就消失了。”
　　“可这房间是怎么来的？会有很多人知道吗？”
　　“我认为这是一个被施加了高深的变形术的房间或者说空间，启用它的方法，就是在心里想着需要它变成什么，至于要在那面墙走三次…或许并没有这个必要，可能只是在给它时间变形吧？嗯…我不认为有很多人知道，我看到那个教授出来以后在原地晕晕乎乎的，似乎是搞不清状况。我猜她可能是误打误撞进入的，当时可能只是想找个藏酒的地方。”
　　“弗雷德和乔治也不知道？他们可是声称知道所有的秘密。”
　　“相信我亲爱的，他们也不知道。”
　　哈利这次学乖了，不再纠正这个称呼了，他已经明白自己是说不过托尼的。
　　“为什么茶几上只有茶具没有茶叶和水？” 哈利指着茶具继续问道。
　　“食物是‘甘普变形基本法则’的五大例外中的第一项，就是说我们变不出食物。”
　　“水也不行吗？”
　　“不行，因为水和茶叶也是食物，不过有个造水咒。但那是召唤来的，是魔咒，不属于变形术的范围。”
　　“真羡慕你。”哈利非常认真地说。
　　托尼挠了挠头，不解地问“羡慕我什么？”
　　“你才一年级就已经懂得这么多深奥的知识，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小巫师。”
　　托尼微不可查地轻叹了口气，对哈利说“你不用羡慕我，我也没有什么天赋。这不是谦虚，哈利。”他轻轻地拍了拍哈利的脸“其实在这所有学校里，你和赫敏才是最优秀的。”
　　哈利眨了眨眼睛，然后一脸嫌恶地把他的手拍掉“你真肉麻。”
　　托尼无奈地摇了摇头，换了一个话题“你说斯内普要做下一场比赛的裁判？”
　　说起斯内普，哈利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伍德说的，我们都很担心。还好下一场不是和斯莱特林比赛，否则伍德根本就不打算参加了。”
　　“没关系，你只要用最快的速度抓到飞贼就行了。”
　　哈利点了点头，想要尽早摆脱斯内普，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他们又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就离开这里，返回格兰芬多塔楼。刚一进入公共休息室，就听到纳威正哽咽着对罗恩说“你不用对我说我胆子太小，不配待在格兰芬多，马尔福已经对我说过这个话了。”
　　“纳威，我不认为你胆小，现在的你只是没有自信。相信我，将来你会非常勇敢，非常出色。”托尼在纳威身后说道。
　　纳威转过头来，看到托尼和哈利站在一起，有些惊讶。毕竟最近他们的关系出现裂痕这件事，同一个宿舍的人都知道了。
　　哈利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块巧克力蛙递给纳威“你比十二个马尔福都强，”哈利说“分院帽把你选进了格兰芬多，不是吗？马尔福又在哪？在令人讨厌的斯莱特林。而且我也认为托尼说的是对的，你并不胆小，只是不够自信。”
　　纳威拆开巧克力蛙，嘴唇抽动着，露出一个无力的微笑。
　　“谢谢你们，托尼、哈利，我想去睡觉了，你要画片吗？你收集画片的是吗？”
　　罗恩与赫敏早就看到了他们，看样子就知道没事了。他们还发现了斯内普与马尔福在这所学校的真正意义与用途：斯内普或马尔福可以使他们和好如初！”
　　“我找到他了！”哈利突然说道。
　　他把画片背面上的一行字指给他们看，小声说道“我找到勒梅了，你们看这里。”
　　‘邓布利多广为人知的贡献包括：一九四五年击败黑巫师格林德沃，发现火龙血的十二种用途，与合作伙伴尼可勒梅在炼金术方面卓有成效！’
　　赫敏第一个反应过来，显得非常兴奋，她飞奔上楼，到女生宿舍去了。罗恩还在疑惑时，赫敏怀里抱着一本巨大的旧书又回到了他们之中。
　　“我就没想到在这里找找！”她激动地说“这是几个星期前我从图书馆借出来，想读着消遣的。”
　　“消遣？”罗恩不可置信的问道。
　　“都安静！”说完她飞快地翻动书页，在查找着，终于她找到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们现在可以说话了吧？”罗恩没好气的说。
　　“尼可勒梅，是人们所知的魔法石的唯一制造者！”
　　托尼在心中叹了口气，该来的终归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