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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决定
      “什么,这不是你能参与的事情,还有,你为何会知道此事!”顾荣一啪的将筷子放在桌子上,一脸的吃惊。
      顾晓钰平静地看着顾荣一吃惊的面容,挺身跪在了顾荣一的面前“下午女儿想来书房给爹送茶水,刚到门口就听见爹和丞相的谈话,夏国现在正需要一个人去虞国。请恕女儿不孝,女儿想去虞国。”
      “你!”顾荣一气的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我们夏国这么多人,还轮不到你去!”
      “爹,其实我去虞国不仅仅是为了夏国,也是为了我自己。”顾晓钰的眸中闪过一丝痛楚“我娘临终之时告诉我,我的亲爹是虞国人,当初他来夏国游历遇见娘之后便有了我,哪知这个畜生和娘过了几天日子,居然抛下我们母女二人回了虞国,至此杳无音信。若不是他抛弃了我们,之后怎会出现那些事情,我娘也就不会受这么多苦,最后郁郁而终了。”
      莹莹的泪珠从眼中流出,此间之事顾晓钰只要一回想起来,就止不住的流泪。。
      顾晓钰向将军附身一拜,道:“女儿感谢爹对女儿和娘亲这些年的照顾,要不是爹,女儿早已经死在了山匪手中。现下,到了女儿报答爹爹养育之恩的时候了,女儿也要找那个无耻的亲爹,为娘亲讨个说法,求爹成全!”
      将军长叹一声,原来这晓钰身上还藏有如此艰难的身世,本以为将她们母女二人带回将军府会让她们摆脱原来的困境,哪知晓钰心中还怀着这样的往事。这些年的养育之情,他早已把晓钰当作亲生女儿看待,说什么也不忍心将她送去那虎狼之地啊!
      将军从书桌后走出,将晓钰扶起,道:“女儿,爹心中不忍啊,这一去凶险难测啊!“
      “爹,女儿去意已决,于国于私都必要走这一遭!“顾晓钰坚定的道。
      “你可真是,既然留不住你,容我明日和丞相商讨一番,再与你答复。”
      看着这逐渐长大的女儿,再想想这如今的夏国,就像那襁褓中般嗷嗷待哺的婴儿,而虞国就是正直青春的壮年,只要一出手,婴儿毫无还手之力啊。顾荣一生出一种无力感。顾晓钰自小聪明稳重,不骄不躁,实为去虞国的最佳人选。只要能够拖几年的时间,让夏国再成长一些,未来的路也许会好过一些啊。
      顾晓钰垂眸向顾荣一行了一礼“谢谢爹!那您快吃饭吧,劳累了一天,女儿就先行退下了!”
      “嗯,去吧,早点休息。”看着面前的饭菜,顾荣一也没了胃口,叫下人都给撤了去。
      告别了顾荣一的顾晓钰回到了房中,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和娘亲极为相似的眉眼,她伸出手缓缓的抚摸着自己的眉头,幽幽的叹息“娘,当年那个畜生就是看上了您的美貌吗,才用花言巧语骗您生下了我。要不是他抛弃了我们,我们母女二人也不会落入那山匪手中,你也不会被那群禽兽侮辱。”说着此番话,顾晓钰的眼神中流露着痛苦的神情。“我一定要找到他,让他付出代价!”
      翌日,顾荣一派人将贾怀请入府中。贾怀刚到将军府书房中坐下,就听顾荣一开门见山的说到:“丞相,我推荐一人选去虞国。”
      贾怀看向顾荣一,感到好奇:“是何人,我昨日刚和你说的事情,怎得这么快就有了人选了。”
      “是我的女儿。”顾荣一道。
      “哦!是你十年前从山匪窝带回来的女孩,她是不是还有个娘亲!”丞相吃惊的道。“那你是如何决定选她去虞国?”
      “正是此女没错,当年我将她带回将军府的时候,她年仅六岁。也确实有一个娘亲,但是在府中生活了两年,终日与药为伴,没有熬过晓钰八岁那年的冬天。”
      “晓钰可是那孩子的名字?”贾怀问道。
      “没错,晓钰是她的名字。”顾荣一回答。“当年我因着妻儿被山匪劫持的事情进山剿匪,谁曾想妻儿的性命没能保住,只救回了这对母女啊。”
      顾荣一眼神幽幽,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我记得将士将晓钰和她娘亲从屋中带出来时,晓钰的娘亲紧紧的搂着她。面对屋外的士兵和满地的土匪尸体,她小小的面容无一丝波动,完全没有畏惧感。反倒是她的娘亲一直颤抖的将她狠狠搂住。当时我沉浸在失去妻儿的痛苦之中,也没有仔细瞧看她们母女,下属问我她们二人如何处理,我就交待将她们二人送回我府上,总比没有去处流浪在外要好。并且在我回府之后,将晓钰收为我的义女,她母亲也一直在我府中养病”
      “这么说,此女在小时候就颇为沉稳,那此番为何要去虞国呢?”贾怀还是没有解开心中疑虑而继续问道。
      “事情的原因是因为……”顾荣一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此时的贾怀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小女孩是又敬又怜。敢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入那虞国,还要孤身一人寻找那抛弃妻女的爹讨说法,这般胆识和魄力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比的。加之身世如此坎坷,实在让人怜惜啊。
      而顾荣一这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十年来看着顾晓钰一点点长大,早已将她当作亲生女儿一般。而且顾晓钰又聪明懂事,对他这个义父也是极好。顾荣一的心里也是着实难受。
      “将军,可否让侄女出来一叙?”贾怀问道。
      “来人,唤小姐来书房一趟!”顾荣一对着外面喊道。
      小厮应了一声,便匆忙跑去寻找顾晓钰。
      咚咚咚!顾晓钰在房间习字,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进来吧!”
      小厮推开门走了进来,向顾晓钰行礼,道“小姐,将军请小姐去书房一趟。”
      “知道了,下去吧!”顾晓钰放下笔,起身披上了披风,款款的向书房走去。
      咚咚咚!顾晓钰来到了书房门口,敲响了房门“爹,女儿到了。”
      “嗯,进来吧!”屋中传来顾荣一的声音。
      顾晓钰推开门,没想到屋中除了将军还坐着一个人,她抬眼快速打量了一翻,心下了然,走到二人面前行礼“晓钰见过丞相,见过爹爹!“
      “晓钰不必多礼!先入座吧。”顾荣一看着顾晓钰说道。
      贾怀看着顾晓钰完全没有闺阁少女的扭捏之态,整个人落落大方,不禁心生好感。加上之前应该从未见过自己,也不禁好奇顾晓钰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
      遂问道“你叫顾晓钰?你如何肯定我就是丞相啊?”
      顾晓钰起身向贾怀行礼答道:“回丞相,小女正是顾晓钰。丞相的身份其实很简单就能确定。在夏国,我爹的已经是一品将军了,能和爹在同屋中谋事,并且坦然自若,有上位者风范,在夏国除了丞相恐怕找不出第二人了。况且丞相之气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贾怀扶着胡须哈哈大笑:“小姑娘仅凭这些就敢断定老夫的身份?”
      听着贾怀的质问,顾晓钰没有一丝慌乱“回丞相大人的话,仅凭这些就已经足够了,晓钰相信自己的判断!”
      “小姑娘不必见外,就唤我一声伯伯吧!”听完顾晓钰的话,贾怀心中已经隐约有了决断。
      “是啊,晓钰,不用见外,丞相和我是多年的好友了,你唤丞相为伯伯是再合适不过了。以前从没有机会将你介绍给丞相认识,今日唤你前来是因你想去虞国一事。”顾荣一道。
      不等顾晓钰回话,贾怀又问道:“晓钰你为何想去虞国啊?”
      顾晓钰回答:“想必在爹和您提起此事的时候,已经和您讲述了事情的原委,于国于私我都要去。”这个想法早就在顾晓钰的心中出现了千次万次,终于寻得这次的机会,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去往虞国。
      “那即是如此,你可知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归家,一路凶险,你可愿意?”
      “晓钰自是愿意的!寻找亲爹之事,晓钰已经知道了他的基本信息,会私下寻觅,绝不会暴露身份。况且将军府有我这个义女的事情几乎很少有人知道,晓钰平时也不出府,只有府中的下人认识我。所以只要找个人代替晓钰的身份在府中生活即可。”
      听了顾晓钰的话,贾怀当即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遂看向顾荣一,顾荣一也心知顾晓钰是一个好的人选,纵使于心不忍,但为了夏国的未来,也只得点了点头。
      “晓钰,此事就交托于你了。”贾怀起身,双手交握于身前,向顾晓钰躬身行礼。“我替夏国百姓感谢你!”
      顾荣一慌忙起身去扶贾怀,顾晓钰也从赶紧走了过来虚扶了贾怀一下“伯伯,这是我自愿的,您不必行此大礼。”
      贾怀起身,道:“须得如此,感谢你的付出。将军说你琴棋书画都很擅长,那这些日子我就找人叫你一些基本的防身术,也能保护好自己。
      “谢伯伯,晓钰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伯伯和爹的期望!”顾晓钰向贾怀行礼。
      “好,那我现在就去安排相关事宜,暂定明年春天晓钰便启程去往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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