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鬼丸国纲很懵逼》无言锦瑟

2、Chapter 2

　　不管怎么说，切原的小伙伴们是在本丸住下了。

　　对于小主人的客人，本丸的刀剑们自然说十分欢迎且照顾的，虽然出了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但总归来说双方算是熟悉起来了。

　　丸井本就喜欢小孩子，也擅长照顾孩子，再加上爱玩的性子很得短刀的喜爱；桑原会去和烛台切以及歌仙兼定讨论厨艺；幸村也乐得在田间作画，本丸美丽安静环境总是他灵感满满；每天四点就起床练习剑道的真田也在这里得到了足够专业的指导；鹤丸与仁王在某些方面一拍即合…

　　切原对此是十分高兴的，无论是他的前辈们还是本丸的刀剑们，对他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他们能相处的这么好，他当然是十分开心了。

　　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没心没肺的。

　　至于鬼丸国纲仍旧每日过着喝茶养老的生活，他觉得这样的生活惬意极了，完全不用有什么改变。

　　“喂，咱们来比试比试！”大包平每日孜孜不倦地来这里找三日月宗近，想要分出个高下。

　　莺丸摇了摇头，继续事不关己地喝茶“大包平将天下五剑看得太重了。”

　　“咳咳。”另一个当事人轻咳两声，他觉得实在是不公平，同样是天下五剑。数珠丸恒次是佛刀就算了，大典太和旁边坐着的鬼丸国纲都是声名赫赫的实战刀，干什么总是为难一个老人家？

　　“哈哈哈。”三日月轻笑两声看了眼旁边慢悠悠喝茶的髭切，继续置身事外的坐在原地。

　　原本喝茶的看戏的鬼丸国纲却突然跳了出去，一抬头就对上了大包平那双燃烧着浓浓战欲的眼睛。

　　“要加油哦，鬼丸殿。”

　　身后响起了髭切软绵绵的声音，鬼丸国纲扭头看见了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然后又看见了不知道从哪蹿出来，比着剪刀手的鹤丸国永。

　　虽然气得牙痒痒的，但鬼丸国纲面上还是紧绷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将茶杯轻轻放回原地后，鬼丸国纲微微抬头，斜昵了他一眼作了个请的手势。

　　大包平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这是应战了？！

　　大包平兴奋溢于言表，他立刻跟在了鬼丸国纲的身后。

　　鬼丸国纲觉得地主家的傻儿子这个词，非常适合用来形容现在的大包平。

　　等他们走到手合室时，这个消息消息很早就传遍了整个本丸，几乎所有没事的刀剑都跑过来围观了，就连切原赤也都带着自己的几个前辈站在刀群里，跟着他们一起吃瓜看戏。

　　至于怎么传出去的，不用问鬼丸都知道肯定和那几个站在一旁喝茶看戏的千年老刀脱不了关系。

　　不用想，鬼丸国纲就知道自己这是被那几个切开黑的千年老刀们给坑了。

　　但是不战而逃实在是不符合他的作风。

　　行完剑道的礼仪，用一刀一竹测好距离后，两人就正式开始了比试。

　　鬼丸国纲双目微瞌，看上去漫不经心的，似乎将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显然本丸的刀剑已经熟悉他这高傲的样子，没有人有任何质疑。

　　鬼丸国纲的刀势又以凌厉和迅捷见长，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却刀刀直指要害。

　　大包平一一拆招，有时也会反应不及。

　　两个满级刀剑的比拼稍一走神就会失败，他们完全沉浸在这场切磋中，无暇顾及其他。

　　站在一旁的真田弦一郎微微吃惊。

　　同样练习剑道的他是明白的，和他那只是强身健体的武术不同，两人修习的都是真正的杀人武术——古剑道，或者说赤也的家族都是修习着这种武术。

　　看来这是一个剑道世家。

　　但是他也感受到了浓烈的违和感。

　　那样的慑人的气势会是两个普通人可以有的吗？

　　日落西山，这场莫名其妙开始的比拼，以鬼丸国纲的获胜而告终。

　　大包平拄剑而立，内番服被汗水浸透，气喘吁吁地看着那个依旧腰背笔挺的付丧神。

　　鬼丸国纲的影子拉成长长的一条映在墙壁上，他看上去像是仍旧留有余力。

　　大包平看上去有些不甘，但他对鬼丸国纲的实力是承认的。

　　“你还差的远呢。”鬼丸国纲微微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包平。

　　历史上这样，本丸也是这样。

　　好似从没有什么事能压弯他的脊梁，没有什么事能戳伤他的骄傲。也许，这正是他被天下人垂爱的原因。

　　“还真是和那个男人一样啊，傲慢至极，张扬至极。”宗三左文字的一句话让气温骤降。

　　鬼丸国纲对上了那双异色瞳，目光如冰凌一般，稍不留神就会被他刺伤，几振刀剑原本还想去劝架，但是粟田口大家长的下一句话将气氛推向了顶峰

　　“我还真是和你们左文字家合不来。”

　　两柄曾象征天下的刀剑针锋相对，连空气中都能看见火花。

　　江雪左文字顶着众刀的目光，双手合十轻叹一声“这充满悲伤的世界。”

　　众刀看向左文字家的老幺，看着那细胳膊细腿，又收回了目光对准了粟田口家。

　　一期一振和鸣狐看上去相谈甚欢，对周围的目光仿若未觉。

　　至于其他小短刀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针锋对麦芒，寸步不让的两振刀，又找不到鹤丸国永，颇有些无奈。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作为本丸继承人切原赤也向前一步，被两振刀看了一眼后，又怂怂地退了回去，躲在了自家幸村. 大魔王. 精市部长身后。

　　后者因为切原的这一举动笑得百合花朵朵开，心里感慨还是个孩子呢。

　　切原躲在自家前辈们后面，看了看刀群确认了找不到鹤丸国永后，将目光对准了在场另一个能出马的刀剑。

　　“哈哈哈。”面对自家小主人的卖萌攻击，自觉看够戏的三日月轻咳一声，笑眯眯的打圆场“宗三殿和鬼丸殿威名不减当年。”

　　他那个当年，被人自然地联想到了在织田信长家中的岁月。

　　上洛之后，织田信长接过足利将军送来的鬼丸国纲，那振刀足够锋利，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最为关键的是他所代表的含义——天下。

　　宗三左文字与鬼丸国纲在手，天下布武的宏图指日可待。

　　谁能想象到，当年那个“尾张大傻瓜”能做到这一步呢。

　　他任性且倨傲，将宗三左文字烙上了独属于自己的印记，又转手将鬼丸国纲送给了丰臣秀吉。

　　就像是在对一把破铜烂铁一样，漫不经心“我已经有义元了，不需要另一把刀来证明我的地位，不然我的义元会伤心的。”

　　在那之后鬼丸国纲的刀生直转急下，他成了妖刀，被人踢来踢去。

　　刀剑们：？？？认真的吗三日月？

　　摸不准鬼丸国纲对织田信长到底是什么态度，本丸的刀剑都不敢去触霉头，集体向后退了一步，眼前这把刀有多锐利，他们已经在历史上感受过一次了。

　　立海大网球部的社员呢，觉得自己好像目睹了一个大家族的家事，努力往角落里靠了靠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然后感叹了一下切原的不容易，除了桑原以外全体切开黑的立海大前辈们纷纷决定一会儿对打练习还是对小学弟好点，不要虐太惨了。

　　切原：QVQ

　　“药研，鹤丸殿来了。”眼尖的乱小声对自己的兄弟药研说。

　　而刚刚沐浴着所有人激动目光的鹤丸国永刚一到就干了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他笑容爽朗，然后啪地一下把一张手帕甩在了鬼丸国纲的脸上。

　　鬼丸国纲：？？？

　　宗三左文字：……

　　其他刀剑&立海大的部员们：……

　　现场寂静了几分钟，然后江雪不念经了；数珠丸睁眼了；药研的眼睛碎了；髭切的茶杯掉了；三日月，三日月他“哈哈哈”的笑了……

　　这让今剑开始怀疑他家老幺是不是真的变成痴呆老人了。

　　偏偏在所有人都以为宗三，三日月，以及鹤丸联手把鬼丸国纲的怒气推向顶峰的时候。

　　鹤丸国永依旧天不怕地不怕的对另一位当事人说“呦，宗三，来擦擦汗。”

　　并且他手中拿着一条崭新的毛巾，语气亲昵看上去似乎想要亲自代劳。

　　宗三左文字不想对他说话 ，他和鬼丸国纲的相处模式本来就是这样，感情也是不断吵出来的。

　　偏偏他今天错估了三日月和鹤丸的杀伤力。他们三个每一振刀都确实没有犯到鬼丸国纲的底线，但是加在一起可就不好说了 。

　　拿下糊在脸上的手帕，看清是自己十年前送的礼物，心里暖洋洋的鬼丸国纲：？？？

　　鹤丸什么时候和宗三关系这么好了？

　　他面无表情，看上去像是处在盛怒的边缘。

　　在场所有的人与刀齐齐咽了口口水。

　　但是鹤丸国永并没有接受到其他人都眼神，仍旧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国纲，你觉得织田信长怎么样？”

　　所有的监护人们纷纷挡住了自家的短刀，切原使劲往前辈们身后躲，在他看来现在就算是自家部长也救不了他了。

　　至于他的前辈们虽然不知道鬼丸国纲生气的原因，但鬼丸国纲的气场实在强大，深知在这个时候保持沉默，缩小存在感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鹤丸国永敢这么问自然是有底气的，他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挚友鬼丸国纲了。

　　他的承认的主君只有北条家，既然不曾认织田信长为主，就不会像压切长谷部一样在意这件事，至于之后的事，要让鬼丸国纲说的话大抵就四个字“人各有命。”

　　事实也的确如此，鬼丸国纲是很欣赏织田信长那个小姑娘性格的，甚至替她惋惜，她在离天下之差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葬身在了本能寺的大火中。

　　鬼丸国纲抬头看向鹤丸国永，撞上了那片鎏金色的海洋，他是知道鹤丸国永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了，大概就是想让他为自己解释一下。

　　他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对在场的刀剑们说“他倒勉强算是个人物，至少你们今天还对他念念不忘。”

　　现场短暂沉默了一下，然后就炸裂了。

　　这句话可谓是石破天惊。

　　他们原本还以为鬼丸国纲被刺激到会上演一次暴走，没想到后者就这么轻飘飘的给翻页了。

　　更令刀惊讶的是向来唯我独尊的鬼丸国纲居然夸了人。

　　就连资深织田粉不动行光都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一时间大家看向他的眼神都亮晶晶的。

　　鬼丸国纲：？？？

　　众目睽睽之下，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他刀剑们如重视负，各自散去了。

　　“走吧。”被迫看了一出戏的幸村笑着对自己的部员们说“我们也要继续努力才行啊，在我们的领域。”

　　丸井文太口中嚼着泡泡糖，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肩膀，看上去心有余悸“赤也，看不出来啊，你家居然这么卧虎藏龙。”

　　切原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顺便在心里感慨了一下鬼丸国纲的大度。

　　他的模样懵懂天真，看上去一团孩子气。

　　刚刚被自家监护人严加看管的短刀们这时又叽叽喳喳的地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安慰自家小主人，然后纷纷把自己喜欢的糖果零食都塞给了他，当然切原的前辈们也被他们爱屋及乌地塞了很多。

　　被小孩子包围的柳叹了口气，为小学弟的未来感到深切的担忧。以切原家对他的纵容程度来看，赤也没有长歪真是万幸。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鬼丸国纲想到了一起。

　　不过——

　　也只有有在这样的家庭里，才能这样保留住他的单纯吧。

　　这么想着柳的舒展了眉头，在短刀们散去后给后辈理了理头发。

　　仁王在旁边对柳生挤眉弄眼“参谋还真疼那小子。”

　　柳生没有搭理他，而是一边拿着短刀们给的零食，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绅士形象。

　　“对了，赤也，有谁受伤了吗？”向来敏锐的柳察觉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本丸有客在，但却不会因此而停止日课，高速枪的攻击总是令人头疼。而且为了不让身体不好的审神者太过费神，轻伤的刀剑们是不会使用加速符的。

　　平时刀剑们都十分注意，不会在受伤的时候出来乱逛，以免被切原的同伴们察觉，但今天下午大部分刀剑都在吃瓜看戏……

　　切原飞速转动自己的大脑，不会撒谎的他想出了一个漏洞百出的解释，“这个…练习剑道总受伤的啊。”

　　柳显然是不信这个说法的，他微微睁眼看向了庭院里长势正好的百合花，又闭上了眼睛，恢复到了切原赤也熟悉的样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赤也不愿意说，他也就不会去深究。

　　“走吧。”

　　以为会被追问的切原，没想到对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嗨！”

　　如负重释的切原赤也立刻去追那个大步流星向前走去的学长，就像从前他在网球上不断追逐着他们的脚步一样。

　　鬼丸国纲站在远处的阴影里，看着他们的互动，嘴角微微上扬。

　　“要加油啊，赤也。”少年模样付丧神神情温柔“这次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