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花妖先生》邱木久久

31、第 31 章

　　在楚子梦他们寻思着古阿与萨的行踪之时，古阿正躺在一张豪华的躺椅上呼呼大睡，小金趴在主人的胸口也在打着盹，而摆放在躺椅旁边的一张长桌的两端各坐着两名令人过目难忘的英俊男子，其中一名男子是萨。
　　“说吧，你想要什么？”萨眨着他那双冷静的灰绿色眼睛说。
　　“嘻，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长桌的另一头，黑发棕眼的年青男子笑眯眯地端详着萨说。
　　“这话你在三天里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萨同样打量着对面的男子说。萨见到他的那一刻，萨以为自己见到了琳！如果萨他不是人类，那时侯他一定会以为是自己神经错乱了、或者是思潮交织引起的幻觉，可是他不是人，所以他不会出现以上种种……
　　“我是赞达，是琳的后人。想不到今天真的能有幸亲眼目睹曾曾曾曾曾姑姑的画中人。”
　　琳！
　　诧异中的萨看到的只是琳的脸孔，纯良的棕色大眼睛，那柔软如丝的黑发，但听到的却是琅琅入耳的男声……
　　他……是琳……的后人吗？
　　“真的像从琳姑姑画的画里走出来一样。真是一个‘天使’。”赞达定睛看着眼前白发天使。
　　萨听到赞达唤他“天使”的时候，心猛然一缩，什么被轻轻挑了起来，一种似熟非熟的感觉。琳的音容笑貌复制般地出现这个赞达身上，令萨的心脏跳动得那么快。
　　“我临摹了琳姑姑的画作。”赞达从椅子起身，去到门边打开他那个黑色的行李箱，拿出来一幅卷画，回到座位上把它平摊展开，画上面一个白英气的青年，白色的头发，一双漂亮的灰绿色眼睛。
　　“如我冒昧，你不是人吧？萨。”赞达看着那个坐在对面的白发天使说，“琳姑姑的油画背面写着一行字‘你是我永生的天使’。”
　　“讲对了，我不是人，你不害怕吗？”萨把眼睛从桌面上那幅画移开，开口道。
　　“既然是我家族琳姑姑的天使，我怎么会害怕呢？”赞达把自己临摹的画往萨那边推了推，“如果你喜欢我拙仿的画，就送给你吧。或者，你可以跟随我回去地球的另一边，看一看琳姑姑的真迹？”
　　漂亮的天使，画里的天使，赞达想把这个眼前叫做萨的天使带回家。七岁那年，淘气的自己踏入那小阁楼里，从落满灰尘的大木箱中看到这一幅画，看着画中人的绿色双眸，就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画中人。这些年来他照着他的祖先琳姑姑的画临摹了无数遍，如今，寻得本尊，又怎会愿意放得开手让画中的天使溜走？
　　“琳姑姑的画还保存得很好。你不想回去遇见琳姑姑的地方再看看吗？”赞达见萨低头不语，担心他不跟自己一起走。也是，如何要求初次见面的一个人跟自己走，况且对方还不是人，正当赞达心里忐忑的时候，他听到了对方一句丝毫没带犹豫语气的“好”。
　　“噢！真的吗？你真的跟我一起回家乡去吗？我好高兴哦。”赞达问。
　　“我说‘好’。”萨再重复了一次。
　　“那太好了，我就叫人订好机票，明日启程回去吧。”
　　此时躺在那舒适躺椅上的古阿睁开了眼睛，伸了伸懒腰，“你自己跟他走吧，这次我不跟去了，我要去找巴奈特和那个花妖。”
　　古阿自己从前也是个百分百的人类，一点人情世故也是明白的，他才不要做那个超额电灯胆！而且这三天呆在这酒店套间了把他和小金闷得要死，他要离开透透气。
　　“抱歉，古阿。”萨难得带着歉意说。三天前，赞达带人去敲他门的时候，请萨跟他走一趟的时候，惊讶之余的萨要古阿跟自己一起去，古阿实验刚好做了一半，因为实验被中断了，结果他孩子似发脾气地把桌上的试管扫在了地上。
　　“不说了，我先走了。”古阿推开窗户，一手把鹦鹉小金扔进去，自己纵身跳了出去，不见了踪影。
　　“啊！这是２２层！他！他！”赞达惊呼道。
　　“他也不是人。放心，他不会死。他攀檐走壁的功夫好得很。”
　　“这样……”虽然赞达有点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惊吓了一番，例如他现在看见房间忽然又出现了另外两个身影！
　　“就这样打算走了？也不向我们告别一声？”
　　萨听到巴奈特的声音从背后出来，他转过头去，看见明显巴奈特和楚子梦就站在身后，他说道：“告别当然会有。”
　　“那你就是打算跟这个小子走了？”巴奈特有点狐疑看了看对面的赞达。
　　“是。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刚才中途遇到了古阿，他告诉我们的。”楚子梦没有表现出惊讶，当他看到桌上那幅画他就明白萨会愿意走的原委了。
　　赞达看着房间里的三个好看得令人炫目的人，他尽量保持着镇静，虽然他知道萨不是人类，也估计到萨的朋友可能是人类，可是他的朋友们走和来的方式也太非人类了……
　　“阿嚏”，赞达忽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他顾不得震惊了，鼻子痒痒很不舒服，他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
　　“对不起——”话音未落，他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对不去……我只会在玫瑰花的房间里才会这样，我一出生对玫瑰花过敏，包括它的香味。奇怪，屋里头明明没有摆放玫瑰花。阿嚏——”
　　赞达觉得自己太损形象了，他捂住嘴巴赶紧跑去了浴室。于是，在这家星级酒店的２２层贵宾套房里，花妖、吸血鬼、落魄天使在客厅中听着浴室里传出阵阵的“阿嚏阿嚏”！
　　“哈哈，对玫瑰花过敏的人类！我还以为我一个吸血鬼对人血过敏已经够奇怪了。竟然还有对美丽玫瑰过敏的人类！”兴许是觉得有人的过敏比自己惨，毕竟他的梦梦就是玫瑰花妖啊！怎么可以对这么美丽的东西犯过敏呢！要他选对人血过敏不能吸血还是对玫瑰花过敏，他当然是选择前者啦！他可要天天黏在他的梦梦身边，怎么可以过敏！
　　巴奈特有点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
　　“巴奈特，一些人类会对某种花或者植物过敏是很正常事！”作为玫瑰花化形的花妖言辞凿凿地说，这个长不大的吸血鬼呀这样也好笑吗？
　　“是是，我知道了！”巴奈特怕楚子梦不悦，把笑止了，不过他眼珠子一转：如果全世界都对玫瑰花过敏就好了！那除了他就再也没有人能靠他的宝贝花妖了，哪怕多一尺！想到这，他又忍不出偷偷笑。
　　楚子梦可不想去猜旁边的吸血鬼又在异想天开些什么而傻笑，他郑重地对萨说：“那你珍重。人类的寿命相对于我们来讲你知道是很短的，这个你是清楚的。”
　　“知道。只是我想留在他身边，直到他……”萨低下了头不说了。
　　“直到他魂归天国。”楚子梦笑着说出了萨没能说出的半句话。
　　“是。”萨抬起头望着窗外夜空回答道。天国曾经是他这个天使的家，如果琳的后人魂归天国了，那他就跟他一起去吧。
　　“祝你幸福开心。我们走了。”
　　浴室的喷嚏声停止了，赞达的脑袋探出来，他用纸巾印了印鼻子，轻轻走出来，发现客厅只剩下萨一个了，刚才那两个好看的男子已经不见踪影，“你的朋友走了？抱歉我没能送他们。”
　　“不用送，他们很随意，不介意这么多人间礼节。”萨看着面前这个可爱的人，把一棒勿忘草放到长桌中间说，“勿忘草不会过敏吧？”
　　“不会不会，我只对玫瑰花过敏，对其他植物不会。”赞达说。
　　“那你收下它吧。”
　　“噢，真的！太好了。”赞达高兴地拿起这棒一半是白色、一半是紫色的勿忘草高兴地叫道，作为一个喜欢的画画的男孩子，他天生喜欢美丽的东西和拥有美丽颜色的东西。
　　萨看着那抱着花高兴的人儿，他满意地又像是带着宠溺地笑了，他想起了琳画背面的那一句话“你是我永生的天使”，她带给他深刻的情谊，带给他永恒的记忆，就像赞达用双手怀着的——勿忘草。My ang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