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传》水墨景深

9、第九章

　　上罗城

　　此时的上罗城皇城，早朝钟响，文武百官鱼贯而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大将军罗南站出一步，报道：“臣有本启奏。”

　　皇帝李文彦道：“大将军有事速速报来，我今天起得早，一会还要去补个觉。”

　　罗南报道：“我军西北有捷报传来，镇西将军韩元遇到烈焰国围困，在兵马稀少之下，以少胜多，杀死敌军两千余人。”

　　皇帝李文彦道：“韩元这战打得好，犒赏三军，主将韩元升一级，为三品将军。”

　　皇帝李文彦又道：“还有什么要禀报的？”

　　罗南回道：“臣还有事要禀报，可是朝堂之上多有不便，还望皇上进一步说话。”

　　皇帝李文彦道：“众人退朝，留下大将军罗南与楚王李文鹏在此与朕叙话。”

　　众人皆退，皇帝问道：“大将军有何事禀报，现在可以说了。”

　　罗南答道：“臣除了接到安西将军韩元捷报，还接到韩元的另外一份秘信，此信攸关朝廷立身根本。”

　　皇帝问道：“信中写的何内容，快快说来。”

　　罗南回答：“韩元奏报，安西将军楚逸凡为四品将军，可是所管士兵却逾六万之众。这不可谓不危险。”

　　皇帝道：“需要扩军之时，安西将军一般有奏报，凌山城乃与烈焰国交界，这些数量才能抵御烈焰国的进攻，这个事情兵部应该一直知道吧。”

　　罗南道：“楚逸凡率领的士兵数量无大问题，可是有另外一个事情却是极为凶险。”

　　皇帝道：“如何凶险？”

　　罗南道：“楚逸凡领导的军队号称楚家军，楚家军威名在外，战无不胜，可是所有部队只听令楚逸凡一人。而且数量短短四五年从1万多人增长到了6万余人，目前数量还在增长。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么多的部队足以去进攻任何一个城池，前朝的教训皇上不能不记。”

　　虽然皇帝不学无数，好歹也是知道自己祖上本是将军，统领一方，被黄袍加身才拿下江山。

　　罗南继续道：“这个楚逸凡有个儿子楚昊天，此次到了吕南城号称支援，却是目无上级之徒，差点误了韩元的计策。幸亏，韩元临危不乱，才获此大捷。楚昊天行为如此乖张，说明楚逸凡已经有了狼子野心，他儿子有恃无恐，才敢如此。”

　　皇帝道：“依你所说，楚逸凡不可信？这个楚逸凡没有什么错误把柄，也没办法随意贬谪，怕是朝堂上那些老头子会有意见。另外你觉得何人可信？”

　　罗南道：“以我多年观察，韩元忠心可信，皇上刚刚给韩元升了一级，为三品将军，可是他的兵马才一万多，楚逸凡才四品将军，却统领六万兵马。何不暂让韩元一同管辖楚逸凡部队。”

　　皇帝道：“大将军说得有道理，不过压制了楚逸凡，难保以后还有这个韩元。而且凌山城还有那个赵王在那里，始终是个隐患，还需皇室中找一个可以信任之人去凌山城看看情况如何，这样我才能安心。”

　　罗南道：“臣举荐楚王之子李嘉前往。”

　　皇帝道：“咱们皇室成年的世子不多，李嘉办事深得朕心”

　　这段时间李嘉为皇帝选美女办了不少的事情，皇帝对这个侄子的办事能力和眼光也深为欣赏。凌山城处于边城，听说那边的美女更加富有异域风情。这次李嘉去一趟正好替自己选一些美貌女子来。想到此李文彦不禁露出了笑容。

　　楚王在旁边道：“皇上，王儿武功平凡，平日里又爱惹事，怕难担当这个大任。”

　　皇帝道：“王兄放心，你担心他功夫微弱，到边城受了委屈，朕派一些大内高手随行。这样确保嘉儿没有危险。”

　　几日后，李嘉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前往凌山城。

　　李嘉长得高大英俊，做事却饶有些荒唐。他从小长在皇城之中平日里却喜欢听曲逗虫，流连烟花之地，正因为如此，对自己的审美能力相当的自信。此次皇帝选宫女，李嘉自荐接下这个差事。凭着平日的眼光，选的宫女都是眉目如画，绰约多姿的女子。皇帝一见相当满意，赏金千两。此次让他到凌山城明里是去看看赵王，选选美女，暗底下是监视赵王和楚逸凡的动向。

　　李嘉春风得意，一路上官员接待无数，没多久就到达了南吕城与韩元汇合。

　　韩元此时已经拿到了朝廷的升迁令，知道过几天要与李嘉一同前往凌山城。韩元对李嘉是相当的上心。韩元在京城有些耳目，对李嘉的秉性也摸得透彻，特地请李嘉前往本地最有名的醉红楼，请了花魁阑汐作陪。李嘉对此是相当的满意，在酒席上和韩元推杯换盏，抱着阑汐调笑亵玩，美人在怀，不亦悦呼。

　　李嘉在南吕城流连了四五天。才在韩元的安排下，一同前往凌山城。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达凌山城已经看到楚逸凡和赵王等人在城门口迎接。韩元下车，宫里的公公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西将军韩元在战役中大败烈焰国，功勋卓著。特升任三品将军，接管安西将军楚逸凡军队，楚逸凡为副使协助。钦此。”

　　众人跪谢，接旨。李卓在楚昊天身边悄声说了一句：“韩元无耻之徒。”楚昊天拍了拍李卓的肩膀道：“世子息怒。”

　　众人起身，韩元拉起李嘉，作揖与与赵王和楚逸凡介绍道：“此为乃是楚王之子李嘉世子。此次受皇上之托特地到凌山城观光游览，体察民情。”

　　李嘉做了一个揖，略有些傲慢道：“王叔有理，楚将军有理。我此次来凌山城多有叨扰，还望二位长辈莫怪。”

　　韩元前往军营视察。李嘉在驿站住下。

　　第二天李嘉带了大内高手在街上四处闲逛。凌山虽不比上罗皇城，大小商业却是相当齐全。工艺品，美食小摊比比皆是。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其中不乏美貌女子从路上经过。李嘉左看右看，兴致满满。听闻临江楼乃是观景的好去处，就在临江楼定了一桌酒席，一边饮酒，一边远眺临江城，一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身姿美妙的美女。

　　李嘉与旁边的侍从说道：“这个凌山城美女这么多，咱们一会就去拜会一下知州，让他挑选一些美女作为皇上的宫女，也不枉来一趟这边城。”

　　一会时间，李嘉的车马到达了知州府。如此一番交代了知州，知州明白了李嘉的意思。第二天街上就张榜通知皇帝要在凌山城选一些宫女。

　　这段时间，李嘉已经将凌山城逛了个遍，秦楼楚馆也去了几次，去多了难免有些无聊。

　　这日赵王妃宴请李嘉，李嘉骑上高头大马得意洋洋的往赵王府骑去。

　　由于是家宴，赵王妃并未请太多其它宾客，只有赵王妃，李卓，李熙加上李嘉一起。

　　进了大厅，只见端庄淑雅的赵王妃坐在上座，李卓李熙坐在下方椅子上。

　　李嘉心想，赵王妃宴请，赵王却不露面。面上略有些不快。对赵王妃做揖行了个礼，说道：“京城一别已经四年，王婶一切可好？”

　　赵王妃回到：“一切都好，你父亲身体可好？”

　　李嘉回道：“我父亲身体一切都好。”

　　赵王妃向李卓李熙说道：“卓儿，熙儿，和王兄打个招呼吧。”

　　两人打了个招呼。

　　赵王妃派人搬来了椅子，茶几，让李嘉坐下。

　　李嘉喝着杯里的牡丹茶，说道：“果然凌山城比不得京城，这白茶的味道也比京城差了好几个档次。下次我回京城，一定给王婶捎一些好茶。这样的茶也只能让下人喝喝。”

　　李卓在旁边有些恼怒，这牡丹茶乃是父亲好友从闽北产地捎来的。味道入口香甜柔滑，这个不识货的家伙，居然如此贬低。

　　赵王妃对李嘉笑了笑说道：“凌山城地处偏僻，好茶离此太远，论好茶自然比不上京城。王侄有心，下次一定要帮我找一些好茶，平时招待客人，茶叶不好要惹人笑话的。”

　　李嘉说道：“好说好说。”

　　一会，下方的侍女搬来了一个大圆桌和椅子，摆上了珍馐佳肴。

　　赵王妃请李嘉入座。李卓和李熙在一旁坐下。

　　李嘉挑起一个肉片放入口中说：“这猪肉太烂，没嚼劲。”

　　又挑起一片牛肉到口中，没嚼两下吐了出来，说道：“这牛肉太老了。”

　　接着又拿筷子在汤里捞了几下说：“这个汤看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

　　李卓将筷子一扔，抓住李嘉的衣领说道：“我看来看去，这个桌上的东西，就你看着倒胃口，你带上你的人给我滚。”

　　赵王妃在旁边和李卓说道：“卓儿，不可无礼。”

　　李嘉愤然说道：“赵王府的宴席，我还真没什么稀罕的。赵王府被贬谪到这个鬼地方，还不知反思，我就等着看看你这个世子还能嚣张几天。”说完就拂袖离席了。
　　*
　　话说这个李嘉，被李卓从王府赶出来，心里愤愤不平。走在凌山街道上到处瞎逛，旁边的侍卫问道：“世子现在要去哪里？”

　　李嘉道：“到军营走一趟。”

　　说完带了十来个侍卫浩浩荡荡去往军营。

　　李嘉拿着牌子进入军营，军营里，此时楚家军正在操练。李嘉到处闲逛，看楚家军纪律严明，军士们在认真操练，个个士兵身强体壮，面容严肃，威武雄壮，威风凛凛。也不敢久停。\\

　　李嘉逛来逛去到了少年骑行营，看到几十个年轻士兵坐在一边休息，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应该是一些刚入伍的新兵。李嘉走过去时，有一个小兵正低头从拐角走了出来，一不小心撞到了李嘉的身上。

　　小兵见撞到人，被撞的人衣着华贵，一脸盛怒，后面的几个侍卫气势汹汹不好惹的样子，慌乱的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李嘉立刻骂道：“你小子怎么不长眼睛，敢撞本世子。”

　　又呼喝后面的侍卫：“来呀，给我抓起来，拿个军棍来，今天本世子不打个百八十军棍不解气。”

　　小士兵被按在地上打得皮开肉绽，哀声求饶。周围士兵围拢过来，群情激愤。却被那些侍卫拦着。在旁边看着。突然，一个身影闪了过来，一脚踢在李嘉的屁股上。

　　这一脚力道极大，李嘉扑倒在几尺外的地上，额头磕破了流出一抹鲜血，膝盖磕破了，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李嘉正要大骂，抬头却发现是楚昊天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气场极其强大，瞬间噤声。

　　这时韩元听到动静赶来，叫道：“怎么了？怎么了？”

　　李嘉拍拍身上的灰尘，努力站起来说道：“这小士兵不长眼，差点把本世子撞出内伤，本世子本着教育教育的态度，给了这小子几军棍。没想到楚昊天这混球，给我了一脚。”

　　韩元赶快扶着李嘉，在李嘉身上上下梭巡，说道：“世子受苦了，看这个楚昊天给你踢的太狠了，这这额头也磕破了。”

　　又说道：“来人，把我给楚昊天抓起来，军棍伺候。”

　　顿时周围围观的士兵群情愤怒，纷纷拔出了剑喝到：“谁敢动少将军！”

　　韩元立刻泄了气，说道：“这这这，踢人总是不对的，而且这还是我的贵宾，堂堂楚王的世子，不处罚说不过去。”

　　楚昊天向前一步道：“末将愿领罚。”

　　李嘉忍着痛喊道：“给我打一百军棍。”

　　顿时旁边的士兵又刷刷的拔出了剑，韩元马上说：“慢慢慢……，不如打二十军棍，关禁闭十天。”

　　楚昊天道：“这个事情是末将鲁莽，末将愿意领罚。”

　　军棍打在楚昊天的身上，旁边围观的骑兵营士兵不禁偷偷抹泪。

　　驿站，李嘉垂头丧气从军营回来，摸着头上，膝上的伤口狠狠的骂道：“这个楚昊天，李卓，你们给我等着，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

　　接着写了一封密报发给朝廷，派人送往京城。上面写道：“楚逸凡之子楚昊天嚣张跋扈。望皇上早早想办法打压其气焰，否则必有大患。”

　　往后几天，凌山城发生了一些怪事。凌山的茶馆里面又是议论纷纷。

　　“听说南街张大婶的女儿小月丢了好几天了，可怜张大婶哭得撕心裂肺。”

　　”这个小月十五岁了，长得漂亮，又孝顺，平时张大婶捧在手心不舍得许配人家。女儿突然不见了，张大婶真活不下去了。”

　　“不会是小姑娘和人私奔了吧？”

　　“别瞎说，这几天丢失的不止的张大婶的女儿，北街的李大婶的女儿也丢了。才十六岁，刚刚婚配了人家，也是生得漂亮。这个凌山城不会来了采花大盗吧。”

　　“这几天大家有女儿赶紧把自己家的女儿看看好吧。不知官府什么时候可以破案呢。”

　　此时的官府，知州正在发愁，一个是凌山城陆续发生少女丢失案件，另外一个是皇帝选宫女，已经张榜了好几天，应者寥寥，送来的几个都是歪瓜裂枣。

　　有人禀报，说门外有一个女子要应征宫女，知州赶紧道：“赶快请进来。”这时一个醉醺醺的汉子拉拉扯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进来大堂，见到知州立刻跪下。

　　知州道：“堂下所跪何人？”

　　汉子回到：“我乃是东街的李三，这是我的女儿李玲儿，这次我特地带女儿来应征宫女。”

　　知州道：“堂下女子抬起头来，让本知州看看。”

　　李玲儿抬起头来，知州一看，果然是容颜俏丽，楚楚动人。

　　知州道：“站起来转个圈让本官看看.”

　　李玲儿站起来转了个圈，果然是杨柳细腰，婀娜多姿。

　　知州赶快让人来登记名册，问好李三家庭住址。李三问道：“那小女是选上了吗？”

　　知州说：“玲儿姑娘如此俏丽，肯定能选上，不过要世子殿下看看才准数，明天我派人去接姑娘前往驿站，世子殿下看过后，没问题就可以决定下来了。”

　　李三又道：“那赏金什么时候会有？”

　　知州道：“选上了少不了你的赏金。”

　　第二天晌午过后，知州派了一辆车马，前往东街接李玲儿送到驿站，驾驶车马的士兵在驿站外边等了半个时辰。驿站里来了一个大汉说：“这位官爷，你先行回去吧，世子有些问题要问问玲儿姑娘。一会就将玲儿姑娘送回家。”

　　又过了一天，清晨，天刚微微亮，孙梦遥背着背篓正打算去采摘一些桑叶，突然听到草丛里传来微弱的呻吟声。孙梦遥走过去一看，居然是一个血肉模糊，衣衫褴褛的姑娘趴在荒草丛中。

　　突然这个姑娘伸出手抓住了孙梦遥，叫道：“杀人者…驿站世子。”说完就咽气了。

　　孙梦遥吓坏了，赶快到官府报官。官府来了人，将这位姑娘收殓，留下孙梦遥在大堂问讯。听说死人了，四邻八坊都跑过来围观。

　　知州刚刚坐下，见到一个绝色女子和一个尸体在堂下。正在疑惑中，这时却又响起了鸣鼓声，叫了进来，原来是那个李三在官府外敲鼓鸣冤。知州道：“李三，何事鸣鼓？”

　　李三回道：“我家玲儿自昨天官爷来接走，到今天还没回来。”

　　知州心里一动，指着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道：“你看看这地上的女子可是你女儿李玲儿？”

　　李三抬起女子的手臂，看到手里戴着的银镯，叫道：“是我女儿，是我女儿。这镯子是我亡妻的嫁妆。”

　　又大声呼喊道：“是谁这么狠心，杀了我的女儿。”

　　一旁的的孙梦遥说道：“大人，我知道谁是凶手。”

　　知州说道：“你是谁，知道什么快快说来。”

　　孙梦遥说道：“我是住在驿站附近的孙梦遥，今天一早我出门发现这位姑娘的，这位姑娘临死前指认说是驿站里那个世子杀了她。”

　　知州听闻，想起昨天是自己派人将李玲儿送到驿站的。这个李玲儿第二天却无端惨死。虽然不相信是世子，可是这个事情却不得不亲自问问世子。知州和旁边的随从耳语了一番：“快点去驿站请世子来，澄清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李嘉从门口走了进来，高声问道：“知州找本世子何事？是不是选宫女的事情有新进展了？”

　　一走进大堂，却发现一个绝色女子，旁边还有一个汉子在盖着白布的尸体边哭。

　　李嘉瞬间知道了，问道：“这位女子是谁？这地上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知州回道：“这位女子是驿站附近的住户，这地上的尸体是本官昨天送到驿站的李玲儿，不知世子还有印象吗？”

　　李嘉回到：“有印象呀，昨天玲儿姑娘到驿站来，我与她交谈了一刻钟就让她回去了。怎么玲儿姑娘会出此横祸”

　　知州说到：“这位女子说玲儿姑娘临死前指认是世子殿下杀了玲儿姑娘。”

　　李嘉说：“大胆女子，居然敢污蔑本世子。不过我念在你年纪不大，不与你计较。”

　　孙梦遥在旁边站着，打量李嘉，发现其手上有一道道划痕。脖子上也有一道划痕。

　　孙梦遥说道：“知州大老爷，一定是这个世子杀了玲儿姑娘，要不他的手上，脖子上怎么会有一道道的划痕，老爷只要看看玲儿姑娘的指甲里是否有残留的血迹，就知道玲儿姑娘是否在凶手身上留下抓痕了。”

　　李嘉回道：“我手上确实有划痕，这是我昨天出门狩猎，被树枝不小心划伤的，这个说不得是什么证据。”

　　知州怕事情闹大，就和孙梦遥说：“姑娘肯定是弄错了。这玲儿血肉模糊，手上肯定会有血迹。这算不得什么证据。”

　　旁边的李三哭嚎道：“那是谁杀了我女儿，知州大老爷要给我做主。”

　　知州说道：“要不，这个事情就暂且等等派差人去调查一下，这没有十天半个月也没有办法了解清楚。你且先别着急。先请在府衙里配合调查一下。”

　　于是知州一拍惊堂木，宣布退堂，将李三带入后堂叙话。

　　孙梦遥想要说什么却已经被衙役赶了出来。

　　李嘉朝孙梦遥一笑，孙梦遥嫌恶的用眼神瞪了李嘉一眼。

　　没过多久，有人看到李三居然有些欢喜的出来了。至于李玲儿，官府帮忙李三一起安葬了。一条鲜活美丽的生命就这么悄悄从世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