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叩响邂逅之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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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本该就这样完结。
我多么想就这样，而事实情况就是梅林挑着胡子和眉毛说：怎么可能？
你给我见鬼去吧！
当然，这样说要承受怎样的后果，我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要知道神都是很小心眼的。
蕾娜斯扫过刚刚因不知名原因毁坏的世界树顶端，这里是保存智慧之泉的地方，原本奥丁对此保护极严，可是如今却不知为何一片狼籍。
——不对，实际上是有看到罪魁祸首的，那时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能从中感觉到强大的力量波动，可是现在却一丝气息也感觉不到了，就算逃走也没可能这么快……
“嗨。”
用这个方式打招呼，似曾相识。她欣喜回头，可是……
“……理查德？”
他则是忍俊不禁：“哈哈哈……对不起，我不是。”然后无辜地眨眨眼。“那么，我现在究竟是该说‘初次见面’呢，还是‘好久不见’？”
“悉随尊便。”
“想想看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他往前走了几步，刚好踱到废墟前。“那时我也吓了一跳。”
毫无疑问，蕾娜斯清楚这个人不是理查德，他在迪万给过自己提示，甚至在那场宿命的决战里给了自己重要的信息。不过她不记得有实际见过他。
亲们当然也不可能记得。
他撩起前额的碎发，露出额上的伤疤。
那道清晰的闪电似的伤痕。
她仔细回想，似乎有什么浮出记忆的湖面，变得清晰。在阿尔及利亚与威尔诺亚交界，杰拉德被灌下药变为不死者被她杀死后，她收公主灵魂的时候，见过一个法师。风刚好吹过他前额的头发，和现在一样的伤疤……
“可我以为那是……”
“当我发现自己竟然被实体化，而且还是以理查德的形象时，我也本以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时的哈利，仍旧与贤者之石保持联系，而贤者之石则与理查德存在共生契约，被具现化的哈利以理查德的外形出现也算是情理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也许当时将杰拉德灵魂具现化的蕾娜斯也同时影响到了哈利，所以在这之后，哈利的灵魂得以实现使用魔法，也可以在灵体和实体之间自由转换。本卷一大谜团谜底终于得见天日。
“虽然现在是这个德行，不过总算以活人的身份和你见面了。”
“你真正的名字？”
“哈利，哈利·波特。”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然后默契地一起微笑。“如果没有弄错，你是用那个人的实验体复活的？”
哈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因为某个无理男的任性妄为我被拖下水，现在是上了贼船下不来，只能复活。”而且还用这张脸！
“是吗……那个男人与你是什么关系呢？”我要提醒大家，蕾娜斯见过沃荻啊。
“……”这个问题，把哈利问住了。从见面开始一直挂在他脸上的微笑僵在脸上，人像中了低劣的石化咒一样。
你是在问哈利·波特和伏地魔是什么关系吗？全世界数千万的读者或过亿不看小说只看电影甚至于连这些都没看过的朋友都会在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且答案标准。
似乎在世人心目中，伏地魔是哈利的死敌，没有其他选项。
并且毫无疑问，魔王杀了哈利父母老师且哈利杀了魔王才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想了半天，哈利面色复杂，勉强从凝重中摆出一个不怎么高明且明显扭曲地笑容问女神：“为什么……非要问这个问题？”
“看来他不顾你的意愿也要你活下去，这样深的意志与你关系普通的人是不会拥有的。”
“关系？”的确不普通，已经纠结一万年了！“话不是这样讲啊……总之，”并不高明地绕过话题：“今天不是为讨论这个问题而来的。”
不管得出怎样的结论，他留下了“找到我”这样的信息，那么就不得不去完成，因为……
“毁灭智慧之泉的元凶，我称之为‘空间断层’，瓦尔基莉，不、现在该称你为创世神了，有眉目吗？”
“‘空间断层’？原来如此，这样称呼也没什么不对，可是实际上……与其称为‘空间断层’不如称为‘时间断层’更标准一些。”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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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提醒大家，这已经是那次重逢五天之后的事情了。
哈利翻开厚厚的一本文献，摇了摇头便放下，随后又拿出三本更厚的书籍。
“我以为贤者之石已经记录了全部的知识。”眼见哈利即将被书埋，她才开口。
“就算这是人造人，我也不是□□。调出藏在我灵魂里的贤者之石的知识要根据魔力与体力总量，如果不是十万火急，我真的不想就这样随意调取——那样所消耗的体力和使用一个大魔法一样。”
“原来如此，庞大的内存信息对硬件造成了极大负担是吗？”
这些话从一个远古女神口中吐出，让人有种喷饭的冲动。哈利勉强从书堆里爬出来，狼狈之极。欲哭无泪且极度无奈地问：“我的记忆你究竟看到什么程度？”
她只是用莫测的表情回答：“我想足够多。”
那是多少？！
哈利忽然没有心情问了，他一言不发回到工作里。
啥？问我这是哪里？
这里当然是迪万。
哈利夜以继日的辛劳，不过是为了修好那个已经破烂的时间装置，可是越是努力，有的时候就会越发失落，不禁会回想起那一天的情景。
『「时间断层」？那是什么！』
『时间，是以连续与名为「过去」的前提而存在的，当连续性出现跳跃或是某一点因故变异，连续性就会出现偏差，不得不诞生修正现实的力量维护时间，来为变异点修正该点可导的未来。』
『说什么……！』哈利满脸的震惊。
『不相信我吗？』她悲伤地垂下眼睑。
『不是的……』创世神的视界就像站在摩天楼俯瞰过去现在未来，视野相当广阔，哈利并非不相信她。『我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那么我再确认一次，你刚才所说的，用通俗的话讲，是不是就意味着……？』
『是的，过去改变了。』
绕了这么一大圈，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一直以来带给哈利噩梦的空间断层并不是邪恶的力量，甚至不是高贝兹的攻击手段，只是为了修正被改变过去。
被改变的过去里，没有马克西姆，没有很多东西，所以在未来，他们也失踪了——那样的世界，恐怕只有高贝兹一个人想要吧？
所以在未来失败的他要回到过去！
“觉得难以接受？”
哈利苦涩地瞅了她一会儿，疲惫地摘下眼镜。“不是‘难以接受’，是‘绝不认同’才对……”
“……”
“假如过去也能改变我简直不知道我过去所忍受的一切是为了什么——好吧我承认我过得已经不能再糟就算过去再变也不可能再坏，所以就能理所当然改变向好的方向发展？这么好的事我不敢相信或许你也只能说我是小心眼的人类，被‘不平衡感’控制了所以忍耐达到了极限！这就像游戏输了为了一切重来而重置——我经常劝马克西姆不要那么做——否则我很难不去想那个被重置了的世界是否就此魔王横行，不、绝对不要，光是想就疯了！不好意思……我有些语无伦次。”
“没关系，因为我也不能接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没有一丝的敷衍。
“所以就算麻烦，但还是希望你能修好这个时间装置。”
让哈利觉得，他这次总算不是孤身奋战。
“客气，”哈利眨了一下眼。“不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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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魔晶石是很珍奇的类型……”
“我提了很让人困扰的要求是吗？”
“正相反，试试这个。”蕾娜斯递过来一块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的魔晶石。
“！”眼镜后的翡翠亮了一下，然后郑重地说：“非常感谢。”
小心地拾起闪耀着光辉的魔晶石，同时开始咏唱，复杂的双轨复式法阵瞬间包围哈利与时间装置。地上的灰尘开始上浮，然后是较轻的纸张，直到厚重的书本也因为法阵上浮，哈利已经开始皱眉了。
终于，魔晶石也成功上浮了，哈利的表情像是他已经发现金探子。然后，魔晶石飞入法阵中央，双轨法阵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时间装置发出强烈的光芒，填满房间。
“成功了！”
哈利兴奋地扔掉了记录，成叠的纸张被无辜甩上天，然后慢悠悠飘下来。
“啊——真不敢相信，我一直以为这种事只有赫敏有那个毅力办得到！永别了，无尽的笔记，实验，还有我讨厌的函数！”
“……”（你没事吧？）
“咳、咳，”哈利尴尬地干咳，“对不起，让你看见这么丢人的事情……不过，这个时间装置可以往返哦！”显然，恐怕这是他到目前为止最得意的成果了，没有之一！
“那么——我要启程了。”
“等一下。”哈利出声制止了即将进入时间装置的蕾娜斯。“让我来，至少帮你探路。”他拿出一直带在身边的女神之羽。“如果有情报我会用这个传给你。”
“你的心意我很感谢，但是为将人无端卷入战斗这种事后悔一次就足够了。你没有为我冒这样大险的理由，而且你也有你自己需要守护的东西。”
“……已经不在了。”
“？！”她用迷惑的目光看着他。
“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改变过去’这种事情，也许昨天我本应该买一瓶粪石然而改变的过去里我没有或是买了别的什么，而结果就是空间断层扫灭一个活人或者更多，这些原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我原本的世界里每三天发生一次，那是我离开八年前的事情了，实际上2016年的伦敦每三天发生一次，全球每天发生八次！”
“那么说你原来所在的世界——”恐怕已经……
“已经毁灭了！”
“那么你更没有在这里的理由！”
“我的看法是没人可以改变过去，因为没有人有那样的力量，活人的话！可是我见过有一个死人——或许已经成为了不死者——确确实实有超越时间的力量，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得到那样的力量的，在回忆中也可以伤到人。在诸神之黄昏全部的人都死的那一刻，我却并没有感觉到他，实际上我当初就是为了截杀他而来到这里，假如所有人死而我却感觉不到他那是不可能的！”
“你是说你要追杀的人还活着？”
“我能活下来是因为千钧一发时我进入了平行空间。”哈利亮出三圣器的标志。“现在想想，确实有另一个人从诸神之黄昏幸免。”
“……！”
“理查德·瓦雷斯。”更糟的是他带走了沃荻的灵魂！“过去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可以随意掠取的宝库，在让他变得更强的同时也可以引出你，一箭双雕！我不想让你冒险，你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现在的世界是以你存在为基础而延续，假如你有三长两短这个世界会在0.1秒内向梅林报道。”
“我不要那样，不要两个世界步上同一条路，因为同一个原因，绝对不要。”
“那么……你即使内心流泪，也要逼自己踏上不归路？纵然再擦拭和掩饰泪水没有意义，注视故人遗体，猜想那里只剩骨骸与泥土，不知道、也不关心你一个人在绝望中只影独行，在心脏明明有力地跳动，却期望寂静地长眠白雪下，也要逼自己趟这趟浑水？”
他知道她在说什么，十九年前最差劲的圣诞，也不过是痛苦的前端。
他无法阻止眼泪流下。
不是因为她说中了他最脆弱的回忆，而是他已经长大到足以明白她宁可用伤害也不希望自己回到战场。
多么地希望……从前引导自己的是她，那就不会有那样多的疑团，感受那样少的安全感，哪怕认识再早一点，也许也能就算心中充满绝望却还能希望多一些，相信多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卑鄙当武器。
“我已经决定。”
“……”
“不，不要摆出那种表情，不用怜悯我，我不值得。你想想看我干过什么——纵然以前的事情是迫不得已，那我给了理查德知识让他残害生命又算什么？不论前因，我是个罪人，必须要赎罪不可。”
“但不能为了赎罪选择前进的方向，而是在前进的方向里有赎罪存在。”
“我没那么坚强。”他已经转身，要进入时间装置的启动范围。
“假如你一定要走！”蕾娜斯急切地叫住他，“那么我希望你保管这个！”
她手中的，是颜色混沌的灵魂，哈利似乎受到感应般地去接，只碰一下就立刻缩手——“洛基的灵魂？”
她点一下头。
“为什么？”
“……”
“蕾娜斯，你知道了什么？”
“……我不能说，现在的话。”
“那么我就不收。”
“……我知道了，如果这也是命运。至少请收下另一样东西。”
“另一样”哈利来不及拒绝，湛蓝光辉的羽毛从蕾娜斯手中凝聚，化为光粒融入哈利体内。“我的能力，倾听灵魂律动。”
“谢谢。”哈利比了个胜利手势，然后退后一步，“在‘过去’再见。”
实际上哈利并不了解她递给自己洛基灵魂和将她独有技能传给自己的用意，但他隐约明白这是希望自己在以后的某一天渡过某一个难关，不过就算她知道未来也无法透露，这是铁则。他并不在意她的不说。
他在意的是，回到过去要承受的压力比想象中大。
众所周知时间是顺时流动的，这当然是废话，我是说，对没有像哈利一样逆时间回航穿越到过去的同学而言。被我们理解为“理所当然的顺时”，对于逆流而上的事物给予的毁灭性的压迫，是正常时间流向压力的两倍，并随着回向时间的增加，成指数曲线增长着。
每一个细胞都在被冲击、挤压，仿佛要被撕裂，哈利即便闭上眼睛，那压迫也如影随形。
“看来只能让蕾娜斯使用精神穿过时间通道……”单纯的灵魂几乎不受压迫。
但是在这之前自己会怎么样呢？
会被时间洪流压碎吧……
【还是这么乱来呢，你啊……】
这是、这是……这只不过是个时间通道而已啊，又不是混沌之门！
“马克西姆？！”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当然，是见到死人的表情啊。
【算啦，不跟你计较。来，借你——】
“什么啊？”
【当然是1ST的荣耀啦！】
一种温暖的感觉贯通全身，哈利睁开眼睛，马克西姆已经离开，不愿相信的哈利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他。
找到了不想找到的东西。
【还是这么没用啊，废物波特。】教授先发制人。
“还是这么神出鬼没啊，油头老蝙蝠。”反击！
还是没变啊，你们两个。
教授的斗篷总是很拉风，尤其是他甩斗篷的时候，尤为拉风。这一点哈利还是个小孩时就明白了，不过以那个未受到良好审美教育的男孩认识多少是有偏差的，这都是题外话，把这个点出来是因为当斯内普的斗篷替哈利挡住时间洪流的冲击时情不自禁说出口的那句“原来你的斗篷不只可以用来cosplay德古拉伯爵啊……”（注：德古拉伯爵乃是《恶魔城》系列有名的吸血鬼头子）
不可置否，教授的眼抽了一下（笑）。【你……！】
“好啦，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这么小心眼，”哈利在斯内普爆发前岔开话题，“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我知道，反正你一直以来也不是心甘情愿救我，那不如这样，这次就有偿救援怎么样？说吧想要什么？”
【……】
“哎？不说话？我以为你的舌头就是为了吐毒液一般的单词存在呢。算了，以你的行为美学就足以抗衡你的毒舌了。世界上的一切不都理当等价交换，难道我说的不对？”
【……你真的愿意付出这个代价？】
终于啊……本性暴露了吧！照这个趋势来看，接下来说不定会见到爸爸妈妈，你该不会要我带话给你亲爱的莉莉吧？虽然有点奇怪……不过既然是我提出的，也没办法。
“随你挑。”帮你一次，就算是情话我也认了！
【那么……】
一直等着他“留言”的哈利也没注意他的动作——实际上哈利到目前为止也没发现今天的斯内普很奇怪——黑色的阴影向前一步移动，两个人的距离就很近了，非常近。
一种被黑色禁锢的炽热感包围了哈利。
直到现在某个被人评价为毫无警觉、天生的迟钝在长年的战斗中不但没有变敏感哪怕一点反而随着年龄增长而增长貌似被世人敬称为贤者实则是第一腹黑的巫师才开始注意到，这种感觉，好像是被拥抱着——等等，对方是斯内普！所以哈利本能把这种可能性排除，踢飞到九霄之外。
然而太多的事实则告诉我们，黑王子一直到死都以出乎哈利·波特的意料为乐，此言无误。
无误！
他，的的确确地抱着他。
并且在哈利仍旧处于惊愕的空当中趁火打劫，另一只手绕到他后脑推他入自己怀里，动作行云流水到让我们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这个动作王子你在幻想中演练了好多次。总之，黑色除了带来炽热感还让他的呼吸中混入了浓重的魔药味，几乎让人疯狂的草药气息因子渗入了哈利每一个细胞，嘲笑他的理智。
【这份礼物，我确实地收下了。】
礼物？什么“礼物”……谁说是“礼物”来着？！
哈利觉得刚才被自己踢飞到九霄以外的那个可能性在被踢飞后认识了外星人还跟他们打好了关系，然后带着“哈哈哈哈”的猥琐笑声从外太空飞回来，用亿万伏的雷电来报复他了。
哈利被雷击中了，雷焦了，轮到他魂魄飘到九霄之外看星星还有看银河看仙女星系哎呀好像已经是不知名的异世界了——
斯内普？
那个斯内普？
那个斯内普！！
“除非卫星撞地球——！！”我才相信他会抱我！
“啊咧？”感觉身体沉沉的，还发现自己人在床上，目之所及是不算豪华但还算舒适的地毯，一张堆满书书桌——布置简单却生活品一应具全的起居室，如果不是窗外的景色不同他会误以为回到霍格沃茨的寝室了。
刚才的状态恐怕就像一边说梦话一边惊醒吧？
“原来如此，是梦！绝对是噩梦！”否则你要我拿什么相信他肯帮我不是因为莉莉而是为了……
要真是那样他也一定是个冒牌货！
想到这里哈利诡异地感到轻松——“对啊，根本就没验证他是不是真的，呵呵呵呵呵……”
“不要那样笑，恶心死了！”
这个声音着实把哈利吓了一跳，他寻声望去，心脏怕也停跳一下。
“你是……！”
TO BE CONTIUNED...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叩响邂逅之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