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遇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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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在马车里睡得太多的结果就是晚上根本睡不着。
已经是后半夜，漫天繁星眨着眼睛，天边泛着深紫色，雪奈泡在后院的温泉里，半边脸露在水面上，百无聊赖地吐着泡泡。
现在想想，出发之前以为会见到斑和泉奈，实际上自己完全没有准备好。到底应怎样面对他们？是装作对惠子的事情完全不知，还是坦白地告诉他们她知道了？
就算他们知道，又能改变什么呢，惠子已经死了，她是去指责斑哥吗，自己又有什么立场？
算了，她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情。
头发松散地扎在脑后，有几绺落下被水打湿黏在背上，她用手轻轻拨开放到胸前把玩起来。这里不是纯正的温泉，不过是供本地贵族们娱乐的场所。真正的温泉还要数汤之国，一走进旅馆就会闻到硫磺的味道，水质滑腻充满矿物，此刻沐浴的水只不过是简单的清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能保持温热。
“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雪奈一转头，扉间就站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她赶紧拢好浴衣，低头看了看，都遮的严严实实。
“千手君。”她皮笑肉不笑。“您在这里站了多久了呢？”
他皱眉，重复道：“千手君？”
雪奈咬牙，这人真的好奇怪，忽冷忽热的。白天一句话没有，现在半夜翻墙也要来。自己虽然穿了旅馆提供的浴衣，可白棉沾了水依旧很透，他不走，自己都回不去屋。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我想回去了。”她语气透着一丝不快。
“我只是来提醒你，这样颠倒作息不利于两个月的旅途，你最好马上回去睡觉。”他红色的双眼像无机的石榴石，淡淡扫过她的身形。
“不用您提醒。”雪奈已经完全疲于应对千手扉间，每次说话都是冷冰冰的命令腔，反正他们也是死对头，没什么可再说的。
她应该坚定一点，斑哥不止一次提醒过她要远离千手家的任何一个人，这次这不过是恰巧因为任务又碰到了一起。哪怕自己心底有不应有的感情，大不了就像静大人那样一生不嫁就好。而且泉奈有段时间每天挂在嘴边的就是“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在你房间点了熏香，里面含有助于睡眠的草药。”丢下一句话，扉间就瞬身跑了。
等附近没有一丝风吹草动，雪奈才从水里站起身，拖着湿淋淋的浴衣走到阳台脱下，换了一个睡袍躺进被窝。房间里果然有清新的草药味道，不是那种刺鼻的异香，而是令人安心的气息。柱间和扉间的身上都有这种淡淡的气味，大概忍者也需要好好睡眠的时候吧。
这次他们轮流守夜，守夜的人就要两天一夜不合眼，再休息的时候就会点上这种特制的熏香。他们本就是“森之千手”，在医疗忍术方面非常著名，许多贵族都找他们看病，这也是为什么千手和火之国的贵族们关系非常好，谁家还没有几个得病的呢？
这边柱间其实也没睡，看着扉间忐忑地出去，又黑着脸回来了。他坐姿十分乖巧，双手搭在膝盖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无害的普通群众。
这一天里扉间脸黑的次数真是比今年一年加起来还多呢~看来他傻弟弟的路还有很长要走啊，不过要是扉间和雪奈的孩子比自己儿子小太多可怎么办呢？
扉间一看柱间的表情就知道他大哥又在瞎想了，自从他知道雪奈是宇智波斑的妹妹，就总对他们两个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大哥你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事了，我和雪奈根本不可能，我也没有那个意思。”
“诶~真的吗，没有意思为什么要特意给人家点安神的熏香呢？”
扉间不耐烦地瞟了柱间一眼：“这样下去会每天都日夜颠倒，必须给她调过来。而且我是认真的，千手和宇智波根本不能共存，大哥，你还是多想想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的态度吧。”
柱间突然不再嘻嘻哈哈，眼神变得坚定：“扉间，总有一天我和斑的梦想会实现的。”
每次提起这个话题，兄弟之间的气氛就有一些僵硬。别的事情上，扉间都全然信任着自己的大哥，唯独这一件事情他总是不屑一顾，千手和宇智波的积怨可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泉奈是宇智波里著名的鹰派，且不说斑的想法是什么，就是柱间做重大决定时，也必须听取扉间的意见，而泉奈本身就不可能同意。
雪奈就算以后当上了巫女，那也和宇智波没什么关系了，神社必须保持中立。她的存在完全不能影响宇智波斑的判断，按照现在的事态发展，除非两家的天平被打破，也就是有一方长期获得胜利，若非如此他们只能互相制约。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上路，雪奈果然在车里困得昏头转向，桃华迫于二当家的威压不得不一直给雪奈灌茶，以免今天晚上也难以入睡。
“那个，雪奈啊，扉间大人也是好心，你长期熬夜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桃华看着紧着跑厕所的雪奈，额角的汗都快滴下来了。
千手一族的女忍者身体素质都非常好，看着也都比较强壮，而且本身千手就是以天生巨大的查克拉量闻名。宇智波一族正好相反，身形通常纤细健美，但到了雪奈这里就变成了瘦弱，哪怕在出云用钱堆了两三年，现在看着依旧还是弱不禁风。
“我、我知道了，桃华姐。我只是不想再喝茶了，我真的不睡了，你把茶叶收起来吧。”雪奈靠在马车一角无力地说道。
桃华握住雪奈的手腕，略微一探，这具身体的主人营养不良，心思过重，已经快达到积虑成疾的地步。她心里一惊，巫女这身份看着是金贵的主，雪奈的身体怎么能败坏成这样？
宇智波本来应该是敌人，她只不过是奉柱间的命来照顾她，只是现在看来，雪奈怕是连只鸡都杀不死。明明在尊贵的环境里居然还是没能养好，也不知道那位宇智波斑以前是怎么照顾她的。
思虑半天，到底还是打算告诉族长。柱间大人看起来非常重视这个女孩，若是此刻错过了，说不定以后难以补救。
昨天在队伍最前面的柱间今天跑到队伍末尾和扉间一起走了，桃华过去时柱间正拿着木遁催生出的小树枝戳看卷轴的扉间。
她选择下意识忽略族长大人的幼稚行为，把雪奈的身体状况和两人阐述了一下，包括她心思太重这一部分。
柱间摇头：“我只是听斑以前提过，雪奈是早产儿，生下来时身体非常虚弱，小时候也经常生病，身体不好应该是正常的。只是思虑过多这个事情......”
“应该是宇智波内部的事情。”一直头也不抬研究忍术的扉间突然出声，“我的线人曾经向我汇报，几个月前日向秘密护送出云的某位人物去了宇智波，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雪奈了。”
三年前看见她时，雪奈虽然年龄小，但是面色红润，也没到现在这个样子，白得都快透明了。
“找机会我给雪奈看一看吧，这样也能让斑知道我的诚意。桃华，这段时间麻烦你注意一下她的饮食，最好搭配一些药膳。”柱间心里开始盘算，斑不可能不知道雪奈的身体差，如果这次给他送回去一个健健康康的妹妹，说不定斑......
扉间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大哥总是喜欢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宇智波雪奈好了对千手有什么好处？他千手柱间帮忙调理好的，只会让宇智波斑和泉奈心里更不平衡。
桃华不确定地扫视两人，平日里虽然扉间大人虽然经常骂柱间大人，但是重要决策上两个人的想法出奇一致，像今天这种意见分歧着实不太常见。
柱间不理会扉间的暗讽：“听我的，桃华。下去吧。”
这一开始调理，桃华差点被雪奈给气死。经常喜欢熬夜之后睡到日上三竿，没人管基本就会日夜颠倒，半夜点灯看书经常被当场捕获。胃肠脆弱还喜欢吃咸吃辣，看的桃华开始怀疑到底自己是千手还是雪奈是千手。因为睡觉不规律，三餐也没个正点，属于饿了就吃，看到好吃的停不下来那种。
日子就这么鸡飞狗跳走过，一个半月之后终于进了火之国的领土。直到现在，三岛的队伍才和雪奈他们汇合，大概是觉得本国的忍者没有人敢向大臣下手，于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起千手一族的庇护。
一路上都很和平，没有不长眼的来打扰。到了属于自己的领土，大家不免都有些松懈了精神。
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感知能力最强的扉间。
他迅速抬头看往某个方向，一手按住柱间抓住他的手腕：“大哥，有人正以极快的速度朝这边赶来，很有可能是冲我们来的。”
柱间慢慢坐直，表情变得肃穆：“我也感觉到了。”
但是此时他们不能立刻赶到雪奈旁边，现在两辆马车挨在一起，说不定敌人一时间还分不清哪个是哪个。若是他们两个直接瞬身到雪奈附近，简直就是在昭告天下“人就在这里你们快来啊~”
也就是瞬息间，马车里的桃华也感到不对劲，远处的破风声在这里已经能听见了。
她猛地把按着雪奈弯腰，两人尽量伏贴在马车的地板上：“雪奈小心！有敌袭！”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遇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