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谁人曾愿永留芳》怜卿莫相思

70、生离

　　“弦歌姐姐，你怎么在这里，离经醒了没看到你，好害怕啊。”睡眼惺忪的离经看清熟悉的身影，当下扑进对方香香的怀里，一脸委屈的开始撒娇，完全忽视了一边的鬼麒主。
　　“……这是姑娘的孩子吗？看起来不太像啊！”明明从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孩子的身份，但看到对方与佳人互动，他还是明知故问的开口，眼神复杂。
　　“很抱歉，弦歌与阁下并不相熟，不便招待阁下了。”安抚好离经的情绪，道弦歌将小家伙护在身后，隔绝对方看向离经的复杂目光。
　　“是吗，也好，今日是在下冒昧打扰姑娘了，来日再亲自登门拜访，聊表歉意。毕竟我对姑娘可是很感兴趣，你说对吗，弦歌姑娘？千载弦歌，芳华如梦真是个好名字，伏字曦告辞。”来的莫名，去的也莫名，最后还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真是莫名其妙。
　　“弦歌姐姐，那个人是谁，是你和义母他们的朋友吗。”见人消失不见，玉离经从道弦歌身后探出脑袋，疑惑的问道。
　　“不清楚呢，离经为什么这么问。”摸了摸离经的头，此刻的她心情有些复杂，因为雪儿刚才告诉了她一个很惊人的消息。
　　“主人，那个离开的家伙身上的气息和玉离经的气息很像呢，我能感应到他们之间的血脉牵引，可是环玉小主人不是说离经是孤儿吗？”雪儿的原话便是如此，让道弦歌十分震惊，如果雪儿说的是真的，那对方之前的眼神就情有可原了。但是对方既然认出了离经，为什么却闭口不言呢，真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离经也不知道，只觉得对方很熟悉，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对方。”玉离经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见过对方，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是吗，那就不要想了，之前不是说想吃糖蒸酥酪吗，我现在带你去吃好不好。”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她又不希望离经多想，从而影响到他，选择转移话题。
　　“好，离经要吃。”果然是个孩子，听到吃的，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看着这样的离经，道弦歌心中更是柔软。
　　那天的事，道弦歌并没有告知晚上赶回来的三人，只是不知道为何，道弦歌心中开始萦绕着不详的预感。这种不详的预感让她很不安，因为修仙之人都清楚，修为越高，各种各样的预感都只会是天道示警，区别在于你能不能正确的猜到其深意，从而避开。而今日不知为何，从玉萧他们带离经出门后，这种预感愈发强烈。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差，你别吓我啊。”一边的雪儿看着突然断裂的筝弦，以及道弦歌苍白的脸色，担忧道。
　　“雪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突然好慌。”就在道弦歌想要说更多时，一道晴天霹雳划过庭院上方，道弦歌似乎顿悟了什么。
　　“是玉萧，是玉萧出事了，一定是她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一声比一声激动，只要是与那个人有关的事，都能轻易引动她的情绪。然而就在她即将跨出门口的一刻，一道惊雷却准确无误的落在道弦歌脚下，阻挡了她的脚步。
　　“主人你没事吧，怎么会有天雷向你示警？”看到道弦歌脚下被天雷击出的焦黑大洞，雪凤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是天道在警告我不要插手过去的事，它可以容忍我停留在这段时间轨迹之中，但不可以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事这是唯一的要求。因为未来可以拥有无限可能，但是过去却已经注定，一旦更改，整个过去和未来都会发生不可知的变化。可是怎么可以不管，那是环玉啊，怎么可以看着她再一次死在我面前。”想到环玉闭眼的那一刻，道弦歌悲从中来，泪水划过鬓角，是何等痛彻心扉。
　　“那怎么办，主人，看样子此方天道是铁了心的阻止你啊。”雪儿看着云层中不断翻滚的雷龙，黑压压的凝聚在庭院上方。
　　“那又如何，神若挡我，我便杀神，佛若挡我，我便杀佛，哪怕不惜一切代价，我也会救会玉萧。”话语落定，被封印的力量冲天而起，不远处仙脚上的云海之境为之震动，属于三千大世界的仙人之力直冲云霄，锁定了庭院上方的天道雷云。
　　久违的英姿，玉清雪凤仙衣随风飘扬，身后银凤盘旋，精美华丽的刺绣下暗藏无数玄奥阵法，水晶碎钻点缀其上。映衬着鸦羽般的青丝，晶莹剔透的仙鹤祥云水晶冠覆于其上，由尾端镶嵌同色水晶银饰的银色缎带固定。胸前自耳后漏出的两缕青丝，伴随着头冠垂落水晶珠串与银饰流苏，更显高贵冷艳。上等的黑白水晶雕刻太极图案，镶嵌在头冠正中央，仙鹤祥云围绕，冠后两天缀红宝石白色流苏是一身唯一艳色，给这一身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里添了一抹风情。额前仙印是一枚细长的泪形水晶，绝美的面容如梦似幻，眼中一片决然。
　　仙人之姿，宏伟之势，冰魄凝霜凝聚掌中发出阵阵翁鸣，雪儿见此，幻化凤凰虚影冲向剑身，与其融合，一时间凤戾剑鸣，闪过一片银光。
　　天道雷云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的压迫，云层中，电光闪烁，沉闷的雷声传来，在道弦歌耳边传达天道意志。
　　“我明白了，我答应你的条件，以天道起誓，我镌永芳华道弦歌，会在救回玉萧后回到过去，永远守护在苦境，生生世世不得离开此方世界，并将我此间的记忆交给你作为代价。若违此誓，身死道消，魂魄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只见道弦歌掌心向前，扣三指向天问誓，话音落，天道枷锁束缚于金色仙魂之上，顿时仙者命数刻画于此间天道法则之上，与苦境天命相连。
　　不是道弦歌打不过此方天道，而是她不能赌天道被逼急了会做怎样疯狂的举动，故此她同意了天道的要求。天道法则由于得到大世界大能者命数，逐渐圆满，誓成，凝集于庭院上的雷云消散，仙脚之下再露天光。
　　“主人以后我们都不能离开这个世界了对吗！”雪儿看着意识空间缠绕其上的天道枷锁，突然有点不习惯。
　　“是啊，连累你了，以前只是被佛祖封闭了鸿蒙境的通道，现在我们却连破境去往别的世界也不可能了。”将冰魄凝霜背负身后，道弦歌内视着意识空间中的雪凤，眼神里带着几分愧疚。
　　“那主人可要好好补偿人家，至少十根，不二十根糖葫芦。”其实对于雪凤来说在哪里都一样，只要和主人一起，有糖葫芦，它就满足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好，等回去了让你天天吃糖葫芦吃到饱。”知道雪凤是真的不怨自己，道弦歌心中愧疚有了些许安慰。接下来，她就该去找玉萧了，天道给她的时间不多，她不能再浪费下去了。
　　此时，末日之崖上，奉天逍遥离经三人围绕身中不解之招的玉萧，悲痛万分。
　　“小师妹，你别睡，弦歌姑娘还在等我们回去呢。”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说的就是此刻的君奉天了吧。
　　“天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看着气息越来越微弱的玉萧，玉逍遥仰天悲嚎，却唤不回小妹逐渐涣散的神智。
　　“义母，你不要离开离经。”眼见重要亲人将要离去，玉离经早已泪流满面。
　　“离经，别哭，以后义母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听话，弦歌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只是我怕是要失约了，明明约好了的，现在我要走了，一定会惹她伤心吧，真的好想再见她一面。”殷红随着玉萧开口不断溢出，眼角的泪水带着不甘和遗憾，混合鲜血滴落在玉逍遥的手背上。
　　“不要再说了，小玉，你答应过弦歌妹妹要回去的，你不能食言，她最疼你了，你怎么忍心让她伤心难过。”玉逍遥想要擦干玉萧嘴角的鲜血，但是源源不断溢出的鲜血，根本擦不干，不一会手上便染满鲜红，让他越发惊慌失措。
　　“对呀，小师妹，你要撑住，千万别闭上眼睛。”将一切过错揽在身上的君奉天，内心备受煎熬，若玉萧真的因此而死，他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可是我好累，大哥我想回去了，我想弦歌姐姐。”没有人不惧怕死亡，哪怕知道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可当死亡真正来临时玉萧还是会害怕，而在她心里能给予安心的，能够依赖的人却不在身边。
　　“小玉”就在玉萧话音刚落，一道意想不到的呼喊从众人身后传来。
　　“是弦歌姐姐。”看到那个身影，玉萧仿佛找回了一丝力气，暗淡的神色恢复了几分光亮。
　　“弦歌……姑娘（弦歌妹妹）你这是？？？”奉天逍遥看着突然出现的身着道袍的道弦歌，一脸错愕。
　　“还好没来晚，小玉别怕，我会救你的，答应我要好好活下去。”没有理会一旁奉天逍遥，此刻道弦歌焦急的眼里只有一身鲜血的玉萧。
　　只见一个闪身，对方已经来到玉萧身边探查其伤势，同时手中白色仙元流转覆盖在玉萧心口，护住她的心脉。
　　“弦歌姐姐，没用的，我中了不解之招，活不了多久了，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普通人的弦歌姐姐会突然出现在这，还一身道服，身负仙剑，周身气息竟比先天还要浑厚。但是她的情况她知道，连玄尊的活命金丹都救不了她，弦歌姐姐又能如何。然而她的话未说完，就被道弦歌打断。
　　“傻瓜，说什么傻话，我怎会眼睁睁看着你死，我一定会救你的。小玉，你的人生还很长，还有好多风景没看，还有好多美好没有经历，我怎么能让你死。”环玉，师姐怎么可以让你再一次死在我的面前，这一次我绝不会让悲剧再度发生。泪无声滑落，道弦歌语气越发哀恸，曾经眼见环玉死去的悲痛再一次蔓延在心间。同时也让她的目光更加坚毅，毫无保留的将全身仙元聚于掌心，一时间白光转为更加耀眼夺目的青翠之色。道弦歌以一己之力，引导自身仙元游走于玉萧全身上下，借由仙元转化的强大生命生机，一点点将玉萧被鬼麒主毁去的经脉恢复如初。
　　玉萧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无数股生命气息不断的涌入到她的体内，失去感知的身体，似乎也开始有了知觉。而在奉天逍遥眼中，也能明显看见玉萧苍白的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原本微弱的几欲消散的气息变强了。
　　“太好了，奉天，小玉她有救了，她不会死了。”虽然惊异于道弦歌的转变，但此刻比起玉萧的安危，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看着气息越来越稳定的玉萧，喜极而泣的玉逍遥忍不住拉着身边自家师弟的衣袖，激动的摇摆。
　　“我看见了，小师妹她……真是太好了。”君奉天的眼中的泪还未干透，紧皱的眉头在看见玉萧好转的一刻已然松开，沙哑的嗓音里透露着他由心的喜悦。
　　“义父亚父，是不是弦歌姐姐能救义母，那义母她现在是不是不会死了。”虽然还年幼，但玉离经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不清楚义母的情况如何，但丛奉天逍遥的表情中却能猜到一点。
　　“乖，别打扰你弦歌姐姐，很快她就会把小师妹治好，你的义母也不会离开我们了。”君奉天摸了摸玉离经的头，将她搂在身前，目光却落在正全心全意救治玉萧的道弦歌身上。之前玉萧的事牵动了他全部心神，如今玉萧已安然度过危机，他总算能放下心来关注突然出现，还拥有一身深不可测修为道弦歌。
　　此刻的她不再是以往简单随意的打扮，一身精美服饰，全不似凡间之物，在月色照耀下，更是隐约显现神秘纹路。她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环，华丽无比，宛若九天神女般，那种光辉堪比日月之光。同样她身上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也越发明显，整个人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出尘之感，仿佛随时就将羽化登仙。
　　“弦歌姐姐，从以前我就一直想，你这么好看，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可是你又表现的像一个普通人。如今看来，玉萧当初并未想错，现在的你的确隐藏着许多秘密，只是玉萧想问你，你对我说你叫弦歌，是真的吗？”也许的身体的掌控逐渐恢复，玉萧终于有了力气问出心中的疑问。在她心里，弦歌的出现一直就像一场美梦，在梦里，弦歌就像她的姐姐，美好而脆弱，对她好到让她不敢相信，比起自己的大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也曾怀疑过她的用心，可相处已过数载，她可以感觉出对方是真的对她好。这种好让她忘记了道弦歌的神秘，而如今看到现在的道弦歌，她突然想到其实她似乎一直不了解对方。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是小玉我是真的不是有意欺骗你和玉逍遥的，只是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我的由来。但是有一点我从未欺瞒你，那就是我孤儿的身份。弦歌也的确是我的名字，只是我从小被师尊收养，她除了给我取了名字，还赐予我道姓，故此我的全名该称为道弦歌，镌永芳华则是我师祖给我取的道号。我不求你原谅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活着。”面对玉萧的质问，道弦歌无言以对，收回治好了玉萧的手，一向明媚的双眸愈发暗淡忧伤。
　　“我原谅我原谅，弦歌姐姐，我重来没有怪过你，在我心里，你就像我亲姐姐一样，玉萧只希望可以和你和师兄他们永远在一起。”伤一好，玉萧也不在靠在石壁上，看着黯然神伤的道弦歌，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捉住对方收回的手，想要弥补什么。
　　“……”“傻瓜，永远这个词太遥远了，变数也太多了，而你已经长大了。能和你、离经还有奉天逍遥一起度过这么多日子，我已经很满足了，现在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小玉，抱歉，我要失约了。”看着对方熟悉的面容，忽略心中的不舍与心疼，明白自己该离开的道弦歌狠下心抽回手。
　　同时听到玉萧的话很欣慰的道弦歌含泪弄晕了玉萧，她怕她再看着这张与环玉相似的面容，会让她忍不住违背与天道的约定。
　　玉萧，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快乐的活下去，小心翼翼的将晕厥过去的玉萧扶靠在巨石边，随后道弦歌的目光扫过眼前每一个人，一步步退后。
　　“什么，弦歌妹妹你要去哪里，你要抛弃我了吗？弦歌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听到道弦歌的话，玉逍遥再也忍不住了，匆忙来到对方身前，牢牢的抓住对方的手臂。
　　“是啊，弦歌姑娘你为何要离开，是因为你为了救玉萧暴露了身份吗？”君奉天虽然也很诧异和慌乱，但他还有几分理智。他想的要比玉逍遥他们多，他认识的弦歌不是那种会不告而别的人，何况她对玉萧和离经是真心疼爱，怎么会在此时突然想要离开，除非……
　　“对不起，玉逍遥，你是个好人，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但是我配不上你的好，忘了我吧。”看着身前突然冲出的玉逍遥，道弦歌对上他一如既往的目光，莫名的难过弥漫在心中，也许她真的对这个孩子气的少年在某一刻动过心吧，然而……
　　道弦歌笑了，笑容里是玉逍遥从未看到过的明媚，那是她第一次回应了自己的感情。就在他忍不住露出开怀的笑容时，突然，她的手逐渐伸向对方，在对方还在愣神不知所措时，道弦歌推开了玉逍遥。
　　“弦歌……姑娘”君奉天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行事，鬼使神差的抓住了对方的手，掌心的鲜血染红了对方雪色的衣袖。。
　　“……”没想到自己回被对方推开的玉逍遥，笑容一时僵在脸上，看了看自己被推的部位，又看了看面前的道弦歌，眼中闪过受伤。
　　“对不起，对不起，我道弦歌不值得你们的好，没时间了，君奉天，你放开我吧。”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天空中的雷云又开始凝集，道弦歌从那隐隐的雷声中听出了天道的不满。
　　“斯……”突然抽气声传来，只见由于道弦歌的挣扎，君奉天手掌的伤口崩裂，鲜血再次涌出。但是君奉天仿佛什么也没感觉到一般，依旧死死抓紧对方的手。
　　“你的手，君奉天你是傻瓜吗，为什么？为什么不放手”看着对方惨不忍睹的手，道弦歌一时间忘记哭泣，连忙捧起对方的手开始疗伤。
　　“不会放的，一辈子也不会放手的，弦歌，答应我，别走。”看着关心则乱的道弦歌，君奉天总算露出来笑容，他果然还是有私心的，不然也不会趁着这个时机吐露心意。
　　“……”听到对方的话，道弦歌开始慌乱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无论发生何事，请你留下来，好吗？”趁着对方愣神，君奉天不顾受伤的手，突然牢牢的抱住对方，从未有过的温柔的语气，几乎带着请求。
　　只见君奉天的目光死死盯着对方娇美的面容，炽热的目光几乎要灼伤道弦歌，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次，从玉萧的事上君奉天他突然明白，有些东西，如果不紧紧抓在手里，一旦错过他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他喜欢弦歌姑娘，他想要和对方一起，他不会再让玉萧的悲剧再次发生了。至于对方想要离开，更不可能了，是你先招惹了他，那么就一辈子也别想摆脱他。
　　“你……”“小心”就在道弦歌想要回答君奉天时，等候多时的天道发怒了，落雷眼看着就要落在君奉天身上，还好道弦歌及时拉开对方，躲过了这一遭。但天道对此似乎并不满意，只见天空雷云滚滚，似乎酝酿着更大的危机，同时一道时空裂孔出现在道弦歌不远处。
　　“不……对不起，我不能。”看着这样的君奉天，想挣开对方的禁锢怕是不成了。又看了看天空的雷云，道弦歌也顾不得君奉天的伤了，仙元运转震开了不敢置信的君奉天，匆匆向裂孔靠近，浑然不觉转身那刻从身上掉落的腰饰。
　　“弦歌妹妹，不要走，我抓住你了，你一辈子也不可能离开我的。奉天，离经你们也快点抓住弦歌妹妹，一定不要让她离开。”就在道弦歌眼看就要进入时空裂孔中时，玉逍遥不知拿来的勇气，抱住了对方的脚，一脸没心没肺无赖的模样，但嘴角的笑容在大也掩饰不了他眼中的慌乱。他有种预感，一旦让对方离开，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傻瓜，忘了我吧，玉哥哥。”最后一次开口，玉逍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失去控制，他拼命想要反抗，试图去控制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身影一点点接近那道裂孔。
　　“弦歌妹妹，不可以不可以，我不会原谅你的，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几乎是嘶吼而出，玉逍遥此刻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他不敢相信，为什么上天一定要在玉萧和弦歌妹妹之间让他做出选择。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喜欢的人，无论失去谁，都让他悲痛欲绝，难道上天连这一点点幸福都不肯给他吗。
　　“弦歌……”是君奉天，他想要去拉住对方，却再一次被落雷袭击，挡住了他的行动。
　　“弦歌姐姐，你不要离开离经啊……”看着此时情景，知道自己的义父和亚父无法留下弦歌姐姐，义母又昏迷，一旁的玉离经总算有了动作，一时间竟让他成功来到道弦歌身边。
　　“离经别过来，傻孩子，以后要好好听你义母的话。”就在离经就要像以往一般扑倒自己身上，半个身子已经进入时空裂孔的道弦歌，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推开了对方。
　　而空洞中的神秘黑暗之力借机将道弦歌层层包裹，将人拉入洞中，只剩带着担忧的目光彻底消失在裂孔中。
　　而一见道弦歌彻底离开，末日之崖上的雷云满意的消散，而突然出现的时空裂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被压制的玉逍遥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玉离经则被君奉天及时接住并没有受什么伤。
　　“为什么，弦歌妹妹为什么……”十指死死扣住地面的砂石，鲜血染红掌间，玉逍遥狼狈的趴在地上，流着泪不住呢喃，似入魔怔。
　　“亚父，离经再也见不到弦歌姐姐了吗？离经不要弦歌姐姐离开。”稚子的哭闹还在耳边，让君奉天不能像玉逍遥一样毫无形象的沉浸在悲痛之中。看着怀中的离经，满心苦涩与失落的君奉天，只能忍着心痛，默默搂着对方，抚摸对方的头，无声安慰对方。
　　这一战，无论是他还是玉逍遥，都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她的消失，留给三人的只有无尽的悔恨和回忆。然而道弦歌的消失就如同她的出现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再无半点踪迹。
　　玉萧受不了这样的结局，一方面怨对方离开的突然，一方面怨奉天逍遥两人无法将对方留下。因此，玉萧选择提前离开了云海仙门，一个人带着玉离经守在仙脚的庭院，等待有一天那个人能再次出现。
　　玉逍遥似乎也恢复了平时没心没肺的模样，但嘴角的笑容却不再能到达眼底，也再没有提过那个人一个字。弦歌整个人似乎被玉逍遥刻意遗忘一般，这让玉萧和君奉天都无法理解。此后，哪怕他成为了天迹，但在两人心中对方也回不到当初的玉逍遥了。
　　至于君奉天，哪怕他杀了鬼麒主泄愤，他也依然无法原谅自己。他坚信如果不是自己的错，弦歌就不会因为救玉萧而离开，他对不起她也对不起玉萧和玉逍遥。故此，他选择了离开，成为了儒门的法官，留在了德风古道。但是他又和玉萧一样始终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来，回到他的身边，到那时他再也不会放手，再也不会因为弱小而让她再次离开。
　　卉木复萋萋 东风又绿陈窗
　　春风马蹄疾剑动四方
　　待到凌绝顶触目洞庭浩汤
　　男儿凌云志可盛天光
　　银鞍并白马绿荫夏日悠长
　　醉菡萏清香 晚风送凉
　　粉钗映花海夜浓万灯齐放
　　也游翰墨场诗酒柔肠
　　少年负剑振八荒
　　当筵意气凌秋阳
　　不拘方圆青松愈苍
　　年少轻狂又有何妨
　　银剑白羽气轩昂
　　意气风发侠骨香
　　东望沧海西射天狼
　　年少轻狂又有何妨
　　信步踏云海云霓来御茫茫
　　谈笑诗万首叹服楚狂
　　饮下酒千觞愿共游侠士堂
　　秋风不萧索反道琳琅
　　峰高万仞墙 踏雪寻梅而往
　　既见路漫漫也无彷徨
　　飞雪连高山纷纷洒洒扬扬
　　懒计恩与怨无谓过往
　　少年负剑振八荒
　　当筵意气凌秋阳
　　不拘方圆青松愈苍
　　年少轻狂又有何妨
　　少年策马把鞭扬
　　高山流水莫相忘
　　同心相济长风破浪
　　年少轻狂从来无妨
　　少年策马把鞭扬
　　高山流水莫相忘
　　同心相济长风破浪
　　年少轻狂从来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