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医生，您的上将大人请签收》浅江千早

2、垃圾场的漂亮男孩

　　沈文轩点头又问：“痕检那怎么说？”
　　“还在进行现场勘察！”
　　“确定尸源了吗？”
　　“还没！”
　　沈文轩带上手套拉开尸布，进行简单的尸表检查，柳知书虽是军人，有基础的医学常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法医和验尸，感觉有些新奇，便蹲在一旁。
　　言凌拿出本子和笔，沈文轩扫了一眼柳知书什么也没说：“死者，性别男，年龄在二十三到二十五岁左右，尸体已经出现腐败气泡和水泡，以及腐败静脉网，死亡时间至少在四天以上，全身一共中十二刀，其中三刀在左腹部存在生活反映为生前伤，四刀在左胸口无生活反映为死后伤，五刀在月工门无生活反映死后形成，伤口为锐器伤，致伤工具为同一种……”
　　柳知书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就像上帝的宠儿一般，明明应该叫人嫉妒可却嫉妒不起来，似乎一点恶意都是对他的侮辱一般，那一头及腰的长发却不显女气，长相精致但又带着特有的清冷，刚刚见面只觉得的全天下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人儿，说话直白又冷清；现在面对尸体冷静又理智，不断地吸引着自己去接近去探究。
　　沈文轩聂凯死者的嘴看了看口腔以及尸体面部，最后抬头看向柳知书：“法医给的初步结果，这是一起命案，死者男，年龄在二十三至二十五岁左右，全身中十二刀，死因为机械性窒息死亡！”
　　柳知书依旧蹲在那儿看着沈文轩，似乎是在消化刚刚沈文轩说的话，半晌才开口：“十二刀？死因是窒息？”
　　沈文轩点头，看着他似乎还是不理解，难得的又耐心的解释：“你过来！”
　　柳知书闻言站起来走了两步蹲在尸体和沈文轩的旁边，沈文轩先打开死者的口腔：“玫瑰齿，虽然不能作为机械性窒息死亡判断的唯一标准，但是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另外结合尸体皮肤和眼结合膜下出血点以及尸斑显著分布广且呈暗紫红色，可以确定为机械性窒息死亡。”
　　柳知书点头，沈文轩看着柳知书开口：“我要带回去解剖”
　　“嗯！”柳知书应声交待下去，沈文轩带着言凌准备回去时，柳知书追了上来
　　“我能去看你解剖吗？”
　　“……”沈文轩愣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应下
　　解剖室
　　言凌先一步去和警员们抬尸体，沈文轩带着柳知书去换衣服
　　柳知书看着面前的人发尾从眼前扫过，死在自己心上一扫，不自觉的上前两步“碰！”的一声，反应过来时柳知书已经抱着对方的腰，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里了，鼻息间全是对方身上好闻的冷香。
　　沈文轩杯柳知书的动作惊了一下，低头看着身前的大手，骨指修长但也难掩其力量感，肤色比自己不知道深了几个色号，但依旧吸引人，就是身后传来的浓郁的垃圾的气味让沈文轩皱了眉头。
　　“可以放开我了吗？”沈文轩低声问
　　“啊！嗯！”柳知书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抬眼却发现沈文轩什么表情也没有，依旧是那么清清冷冷的，反手丢了一件蓝色衣服给柳知书。
　　白炽灯下，尸体已经干净的摆在那了，柳知书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尸检，看什么嗾使好奇的，尤其是操刀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嗯，想让自己也躺在解剖台上，想让沈文轩也那么珍而重之的看着自己，柳知书正想着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回神就见沈文轩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那目光到相知自己所求的“珍而重之”
　　“我不介意活体解剖，如果不违法的话”
　　“……”柳知书攥拳放在唇边：“咳咳！你助手呢？”
　　“去帮痕检了”沈文轩头都没抬
　　“你不需要帮忙吗？”柳知书看着沈文轩的侧脸：“国家不是规定解剖的时候至少有除了主检法医外一人在场的吗？”
　　听着柳知书的话沈文轩停下手，抬头看着沈文轩“你不是人？”
　　“是！”
　　“……”
　　省厅的解剖设备很好，全方位录像加录音
　　柳知书很喜欢沈文轩的声音，形容不好为什么但就是听起来很舒服
　　“死者，性别男，年龄在二十三至二十五岁左右，身高在175左右，身上存在抵抗伤，口鼻处存在压痕尸斑分布广，呈现暗紫色，皮肤和眼结合膜下有出血点，口腔出现玫瑰齿，初步判断死因为机械性窒息死亡，尸表出现腐败气泡和水泡以及腐败静脉网，推断死亡时间大概在四天左右。死者全身中十二刀其中三刀在左腹部存在生活反映为生前伤，四刀在左胸口无生活反映为死后伤，五刀在月工门无生活反映死后形成，伤口为锐器伤，致伤工具为同一种。”沈文轩保存好相应的证据后，开始解剖
　　“咽喉部粘膜出血，甲状软骨骨折，右心及内脏淤血，左心室较为空虚，脾呈贫血状，体积缩小，包膜皱缩。出现肺气肿，明确死因为机械性窒息死亡。胃内容物移向十二指肠死者是进餐后两到三小时死亡。”
　　“死者月工门处除锐器伤外伴有新鲜的撕裂伤，并伴随着括约肌陈旧性撕裂，没有米青液残留，液没有润滑剂的残留物”话落，沈文轩抬头看了看死者的下肢和上肢，开口：“没有非正常性 交的痕迹，排除非正常体位□□的可能。”
　　“他是同性恋？”柳知书开口问道
　　沈文轩闻言抬头“你这么惊讶干嘛？你不是？”
　　“我才不是，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沈文轩真的是把此生最多的惊讶都给了柳知书
　　整个尸检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沈文轩缝合之前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了才开始缝合
　　从解剖室出来时沈文轩不由得晃了一下，被身后的柳知书撑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说着抽回自己的胳膊：“去会议室吧！”
　　会议室
　　“咳咳，那个……”柳知书话还未说完，就被沈文轩打断：“我叫沈文轩，法医室的负责人，另外刚才跟你们坐在一起讨论案情的是我的助手言凌”
　　柳知书被打断也不生气，只是看着沈文轩，沈文轩介绍完顿了顿，见柳知书没有想说的是，便再次开口：“我先跟大家说一下尸检的结果死者，性别男，年龄在二十三至二十五岁左右，身高在175左右，身上存在抵抗伤，口鼻处存在压痕尸斑分布广，呈现暗紫色，皮肤和眼结合膜下有出血点，口腔出现玫瑰齿，初步判断死因为机械性窒息死亡，尸表出现腐败气泡和水泡以及腐败静脉网，推断死亡时间大概在四天左右。死者全身中十二刀其中三刀在左腹部存在生活反映为生前伤，四刀在左胸口无生活反映为死后伤，五刀在月工门无生活反映死后形成，伤口为锐器伤，致伤工具为同一种。咽喉部粘膜出血，甲状软骨骨折，右心及内脏淤血，左心室较为空虚，脾呈贫血状，体积缩小，包膜皱缩。出现肺气肿，明确死因为机械性窒息死亡。胃内容物移向十二指肠死者是进餐后两到三小时死亡。死者月工门处除锐器伤外伴有新鲜的撕裂伤，并伴随着括约肌陈旧性撕裂，没有米青液残留，液没有润滑剂的残留物，没有非正常性 交的痕迹，排除非正常体位□□的可能。”沈文轩顿了顿，又开口：“你们考虑一下 性 工作者，死者背后有托擦的痕迹说明案发现场不是第一现场，凶手有作案工具并且是同性恋，且身高不会低于180，并且凶手应该喜欢精致漂亮且身高低于180左右的成年男性，杀人原因可能是嫖 资不和引发的激情杀人，也可以看出凶手暴躁易怒，从刀的位置来看，凶手对于从事这个行业人是不耻的，死者发现的时候没有衣服，说明凶手带有侮辱的意思，并且按照垃圾场的位置推测凶手可能是本地人，抛尸时间应该是在晚上，从凶器的建模来看应该是家中比较常见的水果刀，第一现场应该是在室内，致死的工具应该是枕头等之类的柔软贴合口鼻的床上用品。”话落沈文轩停了停，“法医的帮助也就目前这些，你们有进展需要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就这样我们先走了！”说完就带着言凌走了
　　会议室的众人面面相视，最后还是柳知书反应过来开口：“一组人带着死者的照片去市内的同性恋 酒吧问问，一组人去户籍科进行死者照片比对，尽快确认死者的身份，之后查清死者的社会关系，第三组人那DNA去全国数据库比对，找到死者的家属，通知他们来认领尸体。”
　　“是！”
　　不到两天的时间，警方就确认了死者身份，死者名叫沈青，是一家名叫流水的同志酒吧的鸭，已经矿工快一周的时间了，局店长交待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被玩的狠了，起不了床，或者被连续的包着，会经常找不到，而且这个行业报警就是自投罗网，老板也不会那么傻。之后警方找到了案发当天的监控，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是一名叫王乐的国企职员，的确是经常出入同志酒吧，并且也喜欢沈青那一款的，沈青死之前最后一个见的人也是王乐，但是调查发现，王乐性格说好听点叫老实，说不好听点就叫软弱可欺，带回来受审的时候更是唯唯诺诺的连个挣扎和对视都不敢，柳知书看着调查结果，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王乐，但是这个性格和法医给出来的差太多，并且从带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除了一句“不是我做的” 就没有别的柳知书咬了咬后槽牙，有点烦躁

　　沈文轩知道最近没有自己什么事，坐在办公室里看书，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刚接起，就听见对方依旧元气满满的话：“文轩、文轩、文轩！”
　　“嗯！”沈文轩应着
　　“喂，我叫你那么多声你就这么应我？”
　　“乔言！”沈文轩放下书，靠在椅背上轻声唤着对方的名字
　　“换个称呼，你总乔言，乔言的全名叫我！”乔言抱怨道
　　“有什么问题？”沈文轩反问
　　“这不能提现我是你挚友的亲密性”
　　“你口中的挚友是靠名字的亲密程度来判断的？”
　　“不是！”
　　“嗯！”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乔言想了想开口：“我想听你叫的亲密一点！”
　　“乔乔？言言？宝贝？”沈文轩一连几个词，预期一个比一个轻柔，交的乔言的鸡皮疙瘩隔着屏幕都起来了：“你今天心情这么好？”
　　“还好！”沈文轩坐在椅子上脚尖微微用力，转向落地窗的一边，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开口，依旧是刚刚那般轻柔的预期，就是难掩的带了一丝温柔：“阿言，你什么时候过来？”
　　“怎么？你这是爱的呼唤吗？”乔言望着落地窗外墨染似的天，唇畔带着和面对病人时那看似温和的笑不同，这次是真的带着暖意和亲切，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整个人周身的分为都是暖意洋洋的。
　　“不是，就是问一下！”
　　“我真伤心，大概还要一周左右，我定下来把时间和航班发给你。你记得来接我。”乔言笑着说
　　“嗯！”
　　“沈文轩！”
　　“嗯！”
　　“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沈文轩依旧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知道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沈医生！”
　　沈文轩回头：“柳队，有事？”
　　柳知书看着因为一个电话五官都柔和了的沈文轩，实在想脱口而出问问刚刚打电话的是谁？可以让你这么温柔？但是想想还是放弃了，恐怕自己问出口沈文轩也不一定会回答
　　“案子的事！”
　　“嗯，怎么了？”沈文轩起身面向柳知书问道
　　“嫌疑人抓到了，但是性格上跟你给的测写相差很大。”
　　沈文轩看着柳知书想了想，开口：“我想先看一下你们之前的审讯录像”
　　“好！”说着柳知书就带着沈文轩来了审讯室
　　看过录像沈文轩将目光面向玻璃另一侧的犯罪嫌疑人，柳知书看着沈文轩眸光加深：“我来试试吧！”
　　“我陪你！”
　　“不用，让里面看守的警员也出来，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这……”柳知书还没是说完，沈文轩就打断了他：“你们的录音和录像设备都开着，他也被拷着，没什么问题，大不了有危险的时候你们在冲进来就行了”
　　柳知书看着沈文轩妥协的点了点头，让人出来看着沈文轩进去审讯室后目光就直直的盯着玻璃
　　王乐听见有人进来，好奇心使然抬头望去，这一下就移不开眼了，精致漂亮脸庞，这就是自己想要的，那群鸭都满足不了自己的男人
　　“你好，我叫沈文轩！”
　　“王乐！”
　　“王先生，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我可以要杯水吗？”王乐眼中带着光，看着沈文轩开口道
　　沈文轩点头，向一旁的饮水机走去，王乐的目光像是X射线一般打量着沈文轩，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看的柳知书在镜子这面直冒火，沈文轩将一次性纸杯放在王乐的手边，王乐贪婪的目光盯着眼前的手，他是个Gay，而且是1，独爱精致漂亮的男人，看见沈文轩这种男人，满脑子已经想着的是怎么得到他
　　“王先生，我想问一下，您认识死者沈青吗？”
　　王乐回神，看着沈文轩开口说了一句：“不认识！”
　　“那这个人呢？”沈文轩见死者的照片放王乐的面前
　　“嗯！”王乐看着照片，眼神微动开口：“我之前买了他一夜，但是临上 床的时候他说要加钱，我一个小职员哪有那么多钱，就拒绝了，之后他就走了”
　　沈文轩盯着王乐听他说完之后沉默了一下，开口：“他要加多少你没同意？”
　　“原本给了他三千出台加过夜，后来他说要加两千。”
　　“原本的三千都给了，多两千块钱应该也不是拿不出，为什么不给呢？”
　　说着王乐就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说白了，就是一直鸭而已，也没有多漂亮，而且也不知道被上了多少次了，说话还不讲信用。”
　　“那你为什么杀他呢？”沈文轩反问
　　“谁杀他了，你别血口喷人！”王乐瞬间就激动了起来：“说白了不就是男人吗，再说了不就长得漂亮点吗？还不是买的？”
　　沈文轩看着眼前激动的人，勾唇开口：“王先生，你这前后态度不一样啊，警方问话的时候你可是胆小的很，一直唯唯诺诺的说‘不是我做的’怎么到我这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王乐怔了一下，很快平静了下来但还是说：“我没激动，你就是血口喷人！”
　　“我看王先生前后行为语言不一，怕不是神经系统的问题？我们找个从事神经系统的专家来做个鉴定吧！”沈文轩开口，语气轻松
　　“那才神经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就你们这种精致漂亮的就一词--没用，你们这种没用的人活该不得好死，活该千人骑万人压”王乐对着沈文轩大喊着，眼睛微微的泛着红
　　“哦？怎么就不得好死了？我看先死的应该是你，毕竟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王先生呢，王先生既然这么一本正经的说我是污蔑，但是你有不能反驳我的话，我看王先生你是敢做不敢说吧？毕竟认罪伏法的滋味课不好受，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承受的了得！”沈文轩说着便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毕竟男人都是敢作敢当的嘛！”
　　话落就听见王乐突然剧烈的挣扎着起身要想沈文轩扑来：“你说这敢做不敢当？就是我做的怎么样？呀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赶我拿乔！他不是用屁股挣钱吗，我就是让他永远挣不了钱，还说我小气？让他再说！”
　　沈文轩直接出了门，完全不理会房间内的撕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