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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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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怎么会有两张脸？”你挑起眉毛问道。
大笨蛋瞪着他那双眼白多眼仁小的大眼睛看着你转到他身后：“你干嘛！”
“我好奇么，我头一次见到长了两张脸的家伙，就算是吸血鬼我也没听说有这种奇事呀……”你这样说着，稍稍弯腰看，就在这时，他脑后那漂亮女人的眼睛突然睁开——那是一双含情脉脉的紫罗兰色眼睛。
但是一想到这是长在后脑勺的脸……“噫！竟然睁眼睛了！”你惊叫起来。
那女人皱起眉头，红唇抿了抿，说道：“当然能睁开眼也能说话了。”她柔水般的声音有些嫌弃，“我虽然有两张脸，却只有一个脑袋。”
“也就是说，你还是大笨蛋……”
“大笨蛋个头！老子要把你的嘴巴撕烂！”她的头突然“咯嘣”一声转了过来，男人的脸正龇牙咧嘴。
你连忙后退几步，摆摆手说道：“不……不叫了，这样吧……我叫你……叫你‘大睿智’吧？”
“大睿智？”他转过身有些惊奇的看你。
“其实你还是蛮机灵的嘛……”
“真的？”
“真的！”
他磨了磨尖牙，瞪了你几秒，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达比Ice他们几个天天叫我‘大笨蛋’，只有你能看出来我的聪明了！”
呃……“是呢，就是这样。”你附和道，“达比那家伙才是笨蛋，一天天就知道坐在游戏机前不分日夜打游戏，Ice呢一天天就知道臭个脸……”
“你说的太对了！你说的太对了！”他高兴得拍起手，“原来你就是DIO大人带回来的那个小鬼。”
你点点头：“是啊，我怎么能骗你呢？”这大笨蛋的脑子果然不好使，只要夸两句就这么开心，你灵机一动，“哎呀，难不成，你这么半天其实是在试我？你认为我是在骗你，所以特意这么说来实验我是不是在说谎？”
听了你的话，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就以那种滑稽的表情思考了好一会儿，突然咳嗽声一本正经说道：“嗯，对，就是这样。”
“不愧是大睿智！”你特意将后三个字念得很重。
DIO这吸血鬼，上哪里找来这么一个活宝……还给变成了吸血鬼？不过似乎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吸血鬼，看他的样貌与青白的皮肤，倒是更像劣等的嗜血动物。
他又哈哈笑起来，然后转过头去将女人的脸朝着你，睁开眼温柔又得意地说：“你刚刚在问我为什么会有两张脸是吧？”
“不仅如此，你后背也是女人的样子……”你不解道。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自豪：“想知道吗？看你这么有眼力见儿，我就告诉你——这可是DIO大人赐予我的不死之躯和这半女人的样貌！”
咦？竟、竟然……“D、DIO他？”还有这种癖好？
“只要DIO大人想，他还可以把猫和鸟融合在一起，把人和狗融合在一起，嘿嘿嘿……”她继续说着，“任何生物他都可以动手。”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突然想到什么令人不快的事情，“这张脸原本是属于一个真正活着的女人的脸？这上半身……”
“就是这样。”她娇美的面容上绽出几分妩媚的笑，“没有DIO大人做不到的事情，只看DIO大人想不想做。”
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你回过神，发觉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觉得这地方的温度仿佛又低了几度。
这破地方，真的就没有正常的人了吗……啊对了，有恩多尔先生！恩多尔，他现在在哪呢？
“你发什么呆？”大笨蛋男人的脸瞪着你，长着长指甲冰冷的爪子一把拽住你的手，“你不是还想见DIO大人吗，就当是你夸我的奖励，我这就带你去。”
不，其实听完他这么一说，你倒是不想去了。可是没想到这小矮子不光弹跳力像跳蚤，力气还像头牛。
“呃……你别拽着我，我的胳膊快被你拽下去了——”你被他拖着拽着走出了房间，前方一片昏暗，黑暗中仿佛睁开无数看不见的眼睛，目光如同丝线缠绕在你身上。
大笨蛋头也不回，倒是他脑后女人的脸，那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快点走吧，我也饿了。”
喂喂，饿了是什么情况！你终于开始后悔了，真应该听管家达比的话，真不应该随便乱跑——
正急匆匆拽着你走的大笨蛋突然停下脚步，你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像是踹在一块铁上。
“咿……I、Ice！”他松开手说道。
Ice？你一抬头，果然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像一堵墙挡在楼梯口。
今天是什么幸运日，良人遇不到，冤家对头处处聚？
虽然不确定他看不看得清，你还是立马咧开嘴做了个不太好看的笑脸。
“你们俩个，打算去哪？”他低沉的声音从高处响起来，听不出什么情感。
不不不，我其实没打算乱跑的！你在心里喊道，嘴巴却好像被缝住一样张不开。
“Ice，她就是DIO大人带回来的那家伙？”大笨蛋问着。
“是又怎么样，你打算把她带到哪个地方去？”他的声音就如同他的名字，冷冰冰。
“我要带她去DIO大人那……”大笨蛋好像在磨牙，“嗯嗯……DIO大人出门三天，我跟你们又不一样，我又不是吃米饭就能饱！”
Ice似乎哼了声。你看着他明明没有动，身前的大笨蛋却飘了起来。
“咿咿咿，Ice！”大笨蛋尖叫起来，“你想干嘛！今天午饭时间早就过了！我快要饿四天啦——”
Ice不以为意：“那又怎么样。”大笨蛋越飘越高，而且飘到了向下的楼梯口上方。
大笨蛋虽然在那手脚乱蹬，却根本挣脱不掉：“Ice！快把我放下来，别用你那什么替身拎着我！可恶呀呀呀呀！”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大笨蛋，给我有多远滚多远。”Ice说着，只听“咚”的声闷响，大笨蛋就如同皮球一样被看不见的替身给摔了下去。
之后是一串“咚咚咚”伴随着大笨蛋一会儿男一会儿女的叫声骨碌碌滚了下去。
……好吧。
你绷直了身子，收回看着楼梯的视线，有些战战兢兢地看向香草冰。
谁来救命呀……
恩多尔先生——！你在心里哀嚎。哪怕是达比也要好一些啊！
实、实在不行，DIO大人！
呜呜呜我再也不乱跑了……
“你又是怎么回事？”他冰冷低沉的声音刺进你耳朵里，吓得你一哆嗦。
“呃……抱歉，对不起，Ice先生！”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先道歉吧。
他继续问：“你要见DIO大人？”
“不……其实不是……”现在不想了。
他却继续问：“你见DIO大人做什么？”
“不不不，真不是……我真的不想……”
他那刀子般的视线插在你身上，盯得你头疼。比起现在的香草冰，刚刚的大笨蛋绝对好对付的不行。
昏暗之中你也看不清他脸色，就算再有眼力见现在也耍不出什么聪明，他就这么沉默了差不多十多秒，给你感觉好像过了十年，甚至更久。
“DIO大人在楼下，这边的楼梯你下去往里面多走走就能见到他了——如果DIO大人还没离开的话。”他忽然说道，凑了过来。
一瞬间你以为他也要把你拎起来，条件反射地缩起脖子向后躲了躲，却发现他只是从你身边走了过去。
还带着一阵很好闻的甜奶香。
这香气……啊，好像是上午吃的蛋挞。你睁大眼睛扭头看着他逐渐隐没在黑暗中的背影，摸了摸鼻尖。
哎。
原来，香草冰还是可以正常交流一下的……？
你回过头，突然意识到现在只剩你一人孤零零站在黑暗的楼梯口，四周一片寂静，大笨蛋早就不知道摔到楼下的什么地方去了。
刚刚被大笨蛋拽着左拐右拐，昏黑之中你也完全没注意到周围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根本想不起来之前是怎么被拉到这个楼梯口的。
大笨蛋那混蛋！他该不会真是想……想到大笨蛋似乎也想把你当成什么食物，你觉得浑身不舒服，不过更不爽的是心里。
听他被Ice丢下去前的喊话，应该是和你一样没有替身能力也看不见替身。
哼哼，达比，算你运气好，等我有替身能力之后先把大笨蛋打一顿再说。
你这么想着，已经摸黑往下走了。
怪不得三楼异常阴森森，原来DIO那个吸血鬼就在三楼。越过三楼直接上了四楼，遇到大笨蛋又被香草冰拦住，还真是说不好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想办法从楼梯边溜下去，但愿别再撞见大笨蛋了——就算是DIO，你现在也不是很想见他了。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的确如此，你越是往下走，就越是觉得温度在降低，这温度比一开始你上到三楼还要阴冷，就好像有人在三楼放了几箱冰块。
而且侧耳倾听……有什么非常细小的声音，你说不出来，像什么东西被撕开的声音，却绝不是布或纸之类的。
不仅如此，还有什么金属锈住了似的气味，虽然不是很浓，却也能闻出来。
你眯起眼睛向里面望去，从这边的楼梯看不见之前的那个雕像了，昏暗中也分辨不出太多东西，不过，你还是注意到大概与你有四五米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横在地上。
声音就是从那边传来的，那横在地面的东西之上，还有一个什么小小的影子在蠕动。
嗯……也许是猫？DIO还会在家里养猫狗之类的小动物吗？
就在你抻着脖子分辨的时候，那小东西似乎也注意到了你，它不再动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又或者是直觉，那东西也正在看你。
“咔……”声音从那边响起来，像是鸟叫。
“咔嘎——”的确是鸟叫！准确来讲，那不是普通的鸟，而是鹰隼一类锐利刺耳的叫声！
你看到那影子刷地展开翅膀然后飞了起来。
不、不妙！这地方一片漆黑，但你也知道这种光线下鹰隼的视力依旧好得很，你甚至觉得周围的温度又低了些，身边传来“咔嗒咔嗒”的声音，就像冬天被冻得上霜的车窗——
什么？！你一扭头看到空气中漂浮着的闪着寒光透来寒气的锥状物，咔嗒声就是从那上面传来的。
身后的鹰隼低啸一声，那东西就直直向你的头刺了过来！
“哇啊！”你向后推开一步，紧接着一屁墩坐在了地上，那锥子带着一股凉气“嗖”地刺到你身后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从地上跳起来，周身的冷气冻得你起了鸡皮疙瘩，你抬起头，发现头顶的半空中还有无数锥子正蓄势待发。
是……是冰？是冰？！这也是替身能力吗，是谁……
鸟叫声打断你的思考，只剩下逃跑的本能——
“……呀……D……DI……”大厅深处隐约传来不久前大笨蛋的声音，你转了一下眼球，听着那声音在极速向你这边靠近，“D——I——O——大——人——！”
不是吧……你瞪大眼睛看着一块黑影向你飞了过来，那双大眼睛在黑暗中倒是放着光亮。
是大笨蛋！是大笨蛋朝这边飞过来了！要是再不闪开的话，就要来不及了！
“别……”你站着不是，蹲下也不是，跑不是跳也不是，最后伸出双手试图护住脑袋，“DIO——！”
你甚至都忘了闭上眼睛。
就在你几乎要与大笨蛋那张惊愕扭曲的脸面对面的时候，他忽然就不动了。
他浮在那，一动不动。就连那只鸟也没了声音。
啊，是DIO！天呐，是神！你在心里惊叹着，毫不怠慢立刻跳开两步，然后看着大笨蛋重新恢复叫声，继续飞向了楼下。
不过，另一边的鹰又高叫一声，你抬头，看到那些冰锥重新指向你，剑拔弩张之间，那一听就忘不掉的嗓音从不远处响起。
“Pet Shop，回来。”
空中无数冰锥应声四散开来，一片冰凉的冰晶撒在你身上。
你转过头看过去，那双红眼睛在黑暗中犹如红色夜明珠，可惜这里太暗，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你知道他正走过来。
他好像哼笑一声，然后开口道：“不错么，你的的确确是能在我DIO停止的时间中行动……”
是这大宅子真正的主人，过了这么久终于又单独见到他，你却完全开心不起来：“多、多谢DIO大人！”你这样说着，不久前大笨蛋对你说的那几句话还在脑子里转悠。
所以你道谢之后，一扭身把着楼梯扶手就打算跑路。
“你跑什么。”后衣领突然被人揪住，你向后一靠，撞在什么东西上，但那声音离你明显还有一段距离，“听大笨蛋说你在找我？”
你哆嗦一下，伸手摸了摸后面的东西，好像是个人的手臂……还有身体。是替身吗？这肯定是DIO的替身，这东西竟然是像人类一样的样貌吗？“不……其实我也没什么事……”
你被他揪着领子转过来，昏暗中瞧见吸血鬼已经走到你与你差不多有一米的地方，肩头还站着那只鹰。
“没什么事？”他依旧在靠近，你已经能看清他暗红的眸子，还有无形的压迫力与冰冷的气息，“那你在这房子里乱跑？达比没跟你说过……”
“说，说过了！”你抢下话，“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正打算回房间的，DIO大人，请让我回去吧——”
还有一股铁锈气，你意识到那不是铁锈，应该是血腥味……
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和动作，他在离你半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缓缓问道：“大笨蛋跟你说什么了？”
“他——他没说什么……”
“他说什么了？”几乎是一字一字说出来的。
“呃……”你吞了口口水，“就是……说……他另一半女人的脸是您给按上的……”
“哦……”
“真……真是您把他变成那样的吗？”你战战兢兢地问。
“是。怎么？”
“你——您，真的能把猫和鸟、人和狗融合在一起……吗？”
“能啊。”
“那……那……只要您想，也会把我和另一半什么人，或者是猫之类……的融合在一起吗？”
“当然可以。”他想都没想，“这还不简单。”
喂至少思考一下再回答吧！哪怕一秒钟呀！哪怕半秒钟也行啊！
不愧是吸血鬼，完全不会考虑普通人类的感受！
“DIO！”你一跺脚喊了一声。
他愣了一下：“喊这么大声干嘛！”
“别拦我！”你一转身，一下跳上一阶楼梯，“我要回去了，这破地方真冷，我要回家去——”
你正说着，受了惊吓腿脚还是有点不便利，昏暗中又看不清什么东西，下一脚往下一迈……
艹！
踩空了！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