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暗夜悲歌》墨浅风

6、暗夜中的火光

　　“琴酒，帮我拿下书桌上的文件袋。”

　　玛格丽特翻阅着桌子上的文件，右手旁边的电脑滚动着一行行代码。琴酒瞥见对方在纸张上的人物照片下记录着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又龙飞凤舞的字体让他无从辨认。

　　这是在公寓的常态，如果不是知道玛格丽特手上马克笔所做的标记能够决定被她记录的人的生死，琴酒会以为玛格丽特只是一个在处理公司事务的小员工。桌子上摆着黑咖啡，空调嗡嗡运行的声音成为房间唯一的旋律，一切看上去都像是白领的日常生活。

　　作为玛格丽特的“下属”，琴酒所做的事，除开去解决被玛格丽特筛选出来身份确认的老鼠，就是帮对方看看资料，递递文件。熟知玛格丽特的工作量的琴酒有时甚至怀疑，这个女人可能是组织唯一一个还在认真办事的人，不然是怎么做到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周一天连轴转都很少有时间休息的？

　　听到玛格丽特的话，琴酒转身走向书桌，没走两步就感觉到背后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

　　“玛格丽特？”

　　琴酒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诧异。

　　“是贝尔摩德的夸奖让你有些得意忘形了吗，琴酒？”玛格丽特身体靠近，贴在琴酒的耳边说道，随着每一个字所喷出的气息弄得琴酒耳朵痒痒的，“也许你应该为你能死在我手里感到庆幸，毕竟你是我脱离黑暗的最后一个阻碍了。”

　　她手上的枪支又往下压了压，男人的身体紧绷，只能微微侧过头通过余光看见玛格丽特带着阴森笑容的脸。

　　“你在说些什么蠢话？”

　　脱离黑暗，最后一个阻碍，这些不应该是能够从玛格丽特嘴里吐出来的词。

　　玛格丽特的右手搭上了琴酒的肩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几乎贴在了琴酒的后背上，灼热的身躯带给琴酒的感觉却只有深入骨髓的寒意。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玛格丽特如此火｜辣的一面，可对方嘴里的话却让琴酒脑子里警铃大作。

　　可悲的是，一只手枪抵着自己的后背，他什么都做不了。

　　凭借琴酒对玛格丽特的了解，他几乎可以断定，在自己有所作为的第一时间，玛格丽特就能毫不留情地按下扳机，让子弹射穿他的心脏。毕竟，玛格丽特可不知道“手下留情”和“心软”这两个词怎么写。

　　“上次的老鼠来自于FBI，他说，只要我处理掉组织的得力干部然后供出剩余成员的详细信息，就能将我纳入FBI证人保护计划。很诱人的计划，不是吗？在黑暗里躲躲藏藏了十几年，能够有个机会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我得承认我心动了。”

　　玛格丽特说得漫不经心，一贯沙哑的声音甚至染上了些许笑意，唯独她愈加用力的手让琴酒知道，她可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我以为你早就背弃了光明。”

　　就像她当初说的，“琴酒”只是“琴酒”，“玛格丽特”也只是“玛格丽特”。

　　他看见玛格丽特搭在他肩上的手臂动了动，伸出食指轻轻晃了晃，同时响起的还有玛格丽特的冷笑声。

　　“如果能回归光明，谁会选择黑暗呢？”

　　琴酒感觉到耳垂被轻轻含住，然后他听见了女人含糊不清的声音。

　　“永别了，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