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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兄妹要听大儒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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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宣国的茶叶,这个朝代跟宋朝很像,茶叶都是炙干,然后碾碎成末,所谓‘碾成黄金粉,轻嫩如松花。’就是说得茶叶。
姜染这才发现,来到古代她就像一个文盲,还好奖励的东西可以设定,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既然齐大儒那么喜欢喝茶,她准备从煎茶开始,然后再种上一个山头的茶叶,呵呵,她做梦都笑醒了。
秋收在即,所有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就连二伯姜城河也不敢偷懒,守在田里看着庄稼。
昨天姜染按照《三字经》上面的内容,已经教了哥哥九个字,让他在农闲的时候写一写记记。
看看二哥姜壮背着书包不用下田干活,姜染很羡慕,快了,他们很快也会摆脱姜家的束缚。
等姜家所有的劳力走后,屋里就剩主屋的姜老太太,还有留下来做饭的三婶,晌午他们还要给地里农忙的人送饭。
和姜染没差几天的姜乐也跑了出去,姜染去了正屋,姜老太太坐在炕头做针线,看到姜染进来,眼皮抬也没抬说:“家里所有的人都去农忙了,你留在家里干甚?”
“奶,二哥去上学,能不能让六哥也去呀?”姜染怯怯地问道。
“想得美!供二哥儿都花了很多钱,你想也别想!”姜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儿说道。
姜然却说:“奶,不是丰收了吗?可以买点儿变成钱呀,让六哥去上学吧。”
“你个赔钱的丧门星,粮食还不够我们一家人吃,给你们上学用?我呸!快滚!”姜老太太气得火冒三丈。
姜染一看火候差不多了,说:“明天东山大儒要在古云镇讲学,二哥和六哥能不能去听一听?”
姜老太太听了更生气了,捂着胸口喘着气,恨不得将手里的针扎在姜染的身上,当初六郎将她抱回来,她就该下狠心再扔出去,这么傻个孩子,出去只能丢他们姜家的人。
姜染还是不怕死地说:“奶,如果六哥和二哥能去听课,你就让六哥也去上学吧?”
姜老太太反而不生气了,坐直身体看着她,心里盘算,这个疯丫头估计病的不轻,犯不着和她生气,免得说她当长辈的阻碍小辈上进学习。
前几天老头子还在为二郎考童试的事儿兴奋呢,这个结骨眼上,可不能坏事儿,别看老头子平时不吭声,关键时刻主意正着呢,她也有点虚。
姜染见奶奶没有再吭声,趁热打铁说:“六哥说想试一试,万一能行了,他还说如果成了就留在古云镇,绝对不给爷和奶添麻烦,他可以去酒馆打杂,酒馆的云掌柜说不给工钱,但管吃管住。”
姜老太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去听课可以,但家里没有钱,更没有粮食供你们,丑话说前头去了就别回来,回来也没有地方住。”
姜老太太想到四房的房子,正好腾出来给大哥儿做婚房,大哥儿老大不小了,如果二哥儿考中,大哥儿就可以说门好亲。
姜染心中鄙视,鞠了一个躬才出去,到了晚上,跟着哥哥去了大伯家,却引来二婶家的姜乐注意。
她一溜烟回到家,对着躺在床上的父亲说:“爹,那边的人又去找大伯他们家了。”
那边的人就是隔壁的四房姜武和姜染。
姜城河不以为然,没有吭声,坐在灯下纳鞋底的姜张氏眼珠子一转,打了一下丈夫说:“你没有发现,这段时间四房跟大哥他们走的很近,该不会把他们的房子让出来给大哥儿做婚房吧?我们三哥儿也不小了。”
姜城河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姜乐连忙给父亲递了鞋,姜张氏也下了床,夫妻俩匆匆忙忙往大房屋子走去。
大房屋里,姜染害怕夜长梦多,开门见山说:“大伯,大婶,明天东山大儒齐先生在古云镇讲学,二哥可以去看一看,万一能进去听一听呢?我今天给奶请了假,想让二哥带着六哥和我一起去,大伯,大婶,你们放心,干粮我们自己带。”
姜城江和姜许氏互相看了一眼,姜城江说:“东山大儒的课哪那么容易能听到?十姐儿不要妄想。”
姜染着急去看哥哥,姜武说:“大伯,大婶,反正我要去看看,机会摆在眼前,不试如何知道?”
站在旁边的姜壮急得瞪大眼睛望着父母。
姜城江想了想,点头说:“是这个理,去吧,反正又不损一分一毫。”
他们没有提干粮和钱的事,让姜染心寒,很想再卖一些粮食,可惜时间不足,空间的粮食还没有成熟,不过鸡蛋却有一些,上次碰到齐大儒,打乱了姜染看房的计划,这次她准备再看看。
门外偷听的姜城河夫妇一听是听课的事,都摇摇头,关于学问的事他们二房不行。
第二天姜武兄妹俩和姜壮都起的很早,姜壮还是紧紧抱住他的书包,生怕被姜武抢去似的,路上姜武的眼睛始终盯着姜壮的书包。
姜染实在看不下去,悄悄对哥哥说:“一会儿到镇上扯块布让成衣店的师傅给你做一个,哥哥,今天好好表现,我说的都记住了没有?”
成功让姜武的视线转移,想着马上要去听齐大儒讲课,虽然不一定能听懂,但陶冶一下情操也是可以的,耳濡目染,对以后的学业会有很大的帮助。
他兴奋的点了点头,姜染这才转过身问姜壮:“二哥,你知道齐大儒在哪里讲课吗?能进去吗?”
姜壮一愣,姜染为难地说:“这可怎么办?不行,我们兵分两路,各自想想办法?”
“啊,不行,这个时候不能分开,要拧成一股绳。”姜壮反应过来说。
姜染眼珠一转说:“我们出来就是一家人,不能让外人看笑话,你的书包为什么不能让六哥看一看?如果六哥以后有出息了,你的脸上也有光呀?”
姜壮今年已经十五了,长得高大,也继承了姜家的好相貌,生得五官清秀,和他的名字很不相配,之前由于家里只有他一个算得上是读书人,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过于清高,一个十五岁的大孩子,和六岁的弟弟斤斤计较。
姜染的一番话让他羞愧不已,读书人最注重家族荣誉,里正爷爷说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