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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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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输了。
这出乎她的意料。
他们总共比试五局,从五百码的距离开始,每次增加五十码,到六百五十码的时候两个人还是不分上下的,栗子因为遇到了对手所以兴奋的脸颊通红,全神贯注的去迎战第七百码的那一枪。
她从来没打过七百码。
她手心沁出凉汗,努力睁着眼睛盯着七百码外的目标点,半蹲在原地调整着呼吸,在她状态最好的时候,扣动了扳机。
偏了一点,但是无可挽回。
赤井秀一打中了,而且是很轻易的那种。
三菱栗子懊恼的垂着脑袋,薄薄的嘴唇撇了一下,不太开心。
但她是输得起的人。
她走上前,在正在整理枪具的赤井秀一面前九十度鞠躬,努力克制着语气中的激动:“请教我吧!诸星老师!。”
老……师?
赤井的嘴角小幅度的抽了抽,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
栗子上一个狙击老师是卡尔瓦多斯,但是她青出于蓝,已经以六百八十码的距离超越了他,现在遇到赤井秀一,那种久违的想要变强的想法又一次占据了她的理智。
“算了。”赤井摆摆手,拒绝了她的拜师请求,接着像是刻意躲避她似的,提着狙击\枪袋匆匆的下了楼。
栗子咬了咬牙,继而傲娇的哼了一声,转身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等她下楼来到一层的手枪训练场的时候,看到赤井秀一在跟一个女人说这话。
栗子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她毫无疑问是漂亮的,蔚蓝的眸子像是最纯净的天空一般,没有任何杂质,饶是栗子见惯了美人,也被她惊艳到了。
但是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眼睛里面都是深深掩藏的疲态,她摆出一副淡漠纯良的模样,可是只不过是精心装点的皮囊。
栗子看人毒辣的很。
女人没有看到她,在跟赤井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之后,就跟着安室透从另一端的楼梯上了楼。
啧。
栗子抱着手臂靠在楼梯扶手上,安室透看来忙得很?
她凭借着对这所训练场的印象,噔噔噔跑上了楼,从走廊的另一端堵到了安室透。
对于她的到来,安室透是有点讶异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日本时间的昨天,她刚刚考完期末考试,按照时差来计算的话,她一考完就赶过来了。
这么着急?
他习惯性的笑着看她,但是眼底却是探究和打量。
“哎……”栗子狡黠的笑着,那手肘顶了顶他的胸膛,“女朋友?”
“谁?”安室透不解的歪歪头。
“刚那个大美人儿啊。”她露出几颗洁白的小牙。
“不是。”安室透否决的很果断。
他是很欣赏那个女人,但是还没有和她发展为男女朋友的想法。
“哦……”栗子点点头,若有所思。
安室透绕过她,打开了她身侧的门,栗子抬脚跟上去,坐在房间里舒服的皮质沙发上,抬着脑袋迎着空调热乎乎的出风口,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你的办公室?”栗子翘着二郎腿,又摆出那副不良少女的模样。
“暂时是。”安室透在组织里面是有野心的,他可没打算永远呆在这训练场的办公室。
“身兼数职,你真是忙得很。”栗子跑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氤氲的热气飘上来,她小抿了一口,走到安室透桌子一侧,靠着他的桌子,左手翻阅着他桌上的资料。
安室透挡开她的手,抬起头来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
“不要越矩。”他声音和脸色都冷冷的。
栗子依旧在笑,不过笑意也冷下来,“我总得知道你背地里偷偷摸摸在干些什么,我怕哪天你一时兴起就把我给出卖了。”
“放心,只要你安安分分的上你的学,就不会有事。”
栗子顽劣的扯了扯嘴角,她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口的开门声打断,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她把被子往桌子上一放,人飞快的蹲下,借着桌子的掩饰,静静听着来人的动静。
是伏特加。
“那女人已经去见大哥了,Boss的意思是让我们晾她一下。”
是刚刚那个女人吗?
栗子盯着自己面前安室透修长的腿,突然裂开嘴坏笑了一下。
安室透本来面色如常,但是感觉到面前这个小姑娘柔若无骨的手刻意的抚上他的大腿的时候,他脸色终于变了,嘴角的笑意也快挂不住了。
她终于找到了让他不自在的方法!
伏特加自顾自的拿了个纸杯,走到饮水机面前接水,在他转身的时候,安室透低下头用满带威慑的眼神瞪了栗子一眼。
她选择性忽视。
安室透把手伸下来,想要推开栗子,但是被她歪头一躲,他抓了个空,正想再下手的时候,伏特加已经转过身来了,他只好抬着头认真听伏特加讲话,嘴角的笑意已经很是勉强了。
这~里~被~和~谐~啦~
请各位移步“安室透吧”,我将与您用最清晰的文字开最火辣的车~
“是……我知道……嘶……”安室透脸色有些发青。
这个女人……竟然捏住了他的……
而且是很用力的那种。
栗子当然清楚这力道对他来说应该有些疼了,看着他僵硬的脸莫名的有些过瘾,于是手上又施加了些力气。
“我一会再去处理……啊!”安室透左手撑着脑袋,遮住自己因为疼痛而瞬间青白的脸色。
“安室……你怎么了?”伏特加被他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安室透抬起手阻止他继续往前,“我就是……有点……胃疼!”
他捂住脸,眼角疼的竟然挤出了几颗生理泪。
“有病要治啊。”伏特加说完这句话,终于端着热水慢悠悠的走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之后,栗子马上收回手,憋了许久的笑声终于止不住,她刚想站起来放声大笑,没想到安室透动作快的很,几乎是在瞬间,他跪坐下来,把她推/倒在地上,右手捂住栗子想要发出笑声的嘴,左手按住她的两只手压在地板上,他铁青着脸俯下身子,咬牙切齿的似乎想把栗子碎尸万段。
她并不害怕。
栗子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后笑的眯起来,像两枚弯弯的小月牙,眼下的卧蚕也有灵魂似的弯起来,让她看上去人畜无害。
刚刚差点捏断他的也是这个人畜无害的小丫头。
安室透气不打一出来,正在脑袋里想着怎么处置她好,却没想到身下的这个小丫头竟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心。
湿乎乎软绵绵的舌头,像沾了水的棉花糖。
安室透的脸应该是刷的一下就红了。
因为他能感受到脸上的热度。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挑\逗过。
他仓皇的站起来后退,直到身后抵上冰冷的桌面的时候,才停下了脚步,眼神忽闪的看着她。
她委屈的撇了撇嘴,理了理被他压的有些褶皱的裙裾,双手抱腿,把自己缩起来,明晃晃的大眼睛刺的安室透有些心慌,她眨了眨眼,眼眶中似乎有泪水蓄着:“安室先生……您不行吗?”
什么叫不行?!!
安室透感觉自己脑袋轰一下的炸了。
当他是什么人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生/理/反/应?只有疼了啊,怎么可能有别的反应啊?
她每等安室透解释,自顾自的站起来,摸了一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压抑着呜呜呜的哭声,跑了出去。
一边走还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我知道了,打扰安室先生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呜呜呜……”
安室透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离开的方向,脸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