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回光返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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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班子还是倒了。
孙启亭没能撑住，再加上乱世没有多少人会平心静气听上几个时辰的戏。
至于段天赐。
孙启亭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段天赐已经把依赖他变成习惯，可他却不敢给段天赐一个稳定的将来。
他来这里，是为了生哥，纵然有了意外之喜，得了段天赐来波动他的心弦，孙启亭也不会改了这个初心的。
更多，是不敢。
对于这段感情，他是要更理智，才能在离开时和离开后不会为之伤心崩溃。
所以他只能推开段天赐。
他没有办法分心来照顾他。
或者，他怕自己会全心全意只想照顾他。
临到头，最后一战之前，他没忍住，约了段天赐喝了一整夜的酒，把能说的都说开了。
“天赐，你回去咱们原来住的地方吧。”
“你不回去？”
“我，总得有始有终。”
“那我等你。”
“别等我。”
“等你一个月，你不来，我就不管你了。”
“一周吧。我不去找你，大约就是死了。”
一阵静默。
段天赐吸了吸鼻子，摸着杯子问他：“你非得这么做吗？”
孙启亭喝了一杯，放松的笑了：“天赐，你是我来这里的唯一奖励。”
“这些日子，多谢陪伴。”
“如果我可以回来……”
我就豁出去陪你一个天荒地老。
最后他没能活下来。
死前的那一刻，其实他谁也没想起来。
或许他想过，只是不肯承认。
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自己能回去了。
于这个世界，他是过客，这个世界于他，亦如此。
再不甘心，也没用了。
段天赐等了一天，一周，一个月，一年，五年，十年。
直到两鬓斑白。
他忽然不记得自己在等谁。
忽然，无助起来。
他忘记的，肯定是最重要的！
可他，怎么一丁点都记不起来了！
又过了二十年。
段天赐孤独的坐在小院里，时不时看向门口。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只知道有什么东西会因为他的等待而回归。
只要那扇门被推开。
他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轻飘飘的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向他招手，他走上去，却进入了一片黑暗。
————
十九年后。
孙启亭百无聊赖的面试来进社团的人，一个一个都不是唱戏的。
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名字。”
“段忝慈。”
“特长。”
“打小学的程派青衣算不算？”
！！！！
孙启亭立马惊喜的抬头，入眼就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生。
接着，他就听见自己的心胡乱跳了起来。
想攻略。
“学弟介意社团加上你才只有两个唱戏的吗？”
“另一个是谁啊学长？”
孙启亭起身向他靠近一点，微笑着说：“只有我一个武生来陪你这个乾旦。”
太近了！！
段忝慈忽然脸红，蚊子声音一样回答：
“挺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回光返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