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Round Four ...
-
由于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压力，霍格沃茨五年级生的课业甚是繁重，有些年轻人每当看到猫头鹰在他们面前飞过都会发出痛苦的呻吟，甚至产生扒光它们羽毛的冲动——谁叫猫头鹰也跟讨厌的考试一样叫做OWLS呢。在卫斯理兄弟重磅推出的“逃课套装”帮助下，乌姆里奇枯燥无趣的DADA成了众多学生逃避压力的最好时段。仅仅两个月，课堂里没请病假的格兰芬多就只剩下赫敏和哈莉两个，这个事实令可怜的教授多长了十几条鱼尾纹，无论用什么魔药和化妆品都掩盖不下。
当然，哈莉乖乖上课的唯一理由是给赫敏做伴，用她本人的话来说，将朋友单独留在一窝毒蛇里是极其没义气的行为。而赫敏之所以还能忍受完全是因为级长的尊严不允许她像罗恩他们那样“用不正当的手段规避功课”——但这一点儿也不能改变她一进DA教室就显出从来没有的萎靡，可以说这堂课给她带来的痛苦并不比所有缺席的同学给乌姆里奇带去的要来得浅。
这天，正当哈莉一如既往地忽略乌姆里奇那苍老而娇嗲的恐怖音色，细心研读《作为一名阿尼玛格斯，我的伤心你永远不懂》时，一阵热烈的掌声突然将她从引人入胜的情节中惊醒。“怎么啦？”哈莉迷茫地扭头望向身旁的赫敏，发现她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了微笑，灵机一动，顿时瞪大眼睛惊喜地问道：“怎么？她辞职了？！！”
“嘘——”赫敏摆出了噤声的手势，警觉地瞟了一眼讲台上自以为在优雅接受众人衷心鼓掌的乌姆里奇，小声回答道：“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吗？！她刚才宣布明天晚上要重开决斗俱乐部，而且从校外邀请了一名魔法部优秀员工来主持比赛！”
“唐克斯！”哈莉两眼放光地低声叫出一个名字，笑得跟个米老鼠似的，老道地用胳膊肘捅了捅赫敏，“嘿，乌姆里奇终于干了件好事，这么久了，真是不容易啊！！”
“我觉得不可能是唐克斯，”虽然觉得有些抱歉，赫敏还是打断了哈莉的遐想，毫不留情地说道：“她刚才用的是‘he’这个人称代词。”
“咳……不管怎么样，魔法部里是个人就比她有意思。决斗俱乐部！哈，要是她也下场的话就精彩了！”尽管有那么点儿失望，哈莉仍旧觉得这是本学期最令她振奋的一堂DADA课；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她甚至一边听着乌姆里奇空洞而华丽的辞藻一边看了半章赫敏那本《Defensive Magical Theory》，还幻想着自己在红地毯上将乌姆里奇变成了一只长角蟾蜍，然后“一不小心”把她放进了魔药课的原料箱……
尽管每年万圣节难免都要出点事——用哈莉的话来说是风水不好——学生们对这个节日的喜爱仍然没有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减退。霍格沃茨从早餐时间就开始充满惊喜，大批大批的猫头鹰从天而降，带来各式各样的糖果点心以及吼叫信，逗起此起彼伏的欢声笑语。
“妈妈说没有哪个傲罗会帮乌姆里奇搞俱乐部。”哈莉拆开附在莉莉糖果包里的短信，快速浏览完之后冲身边的赫敏耸了耸肩：“她在魔法部里的声誉早就大不如前。事实上一直以来除了福吉基本上没什么人喜欢她，而且现在连部长大人也不鸟她了，这都要夸那个对外事务的……”
“小心！”在赫敏的提示下，哈莉险而又险地往前一趴，堪堪避过某样从背后朝她呼啸而来的大型物体。
“什么玩意儿！”敏捷地抽出魔杖后，哈莉跳上板凳，冲着几米开外的空中那刚刚从她耳边擦过的巨大南瓜拧起眉头。南瓜上面雕刻的鬼脸冲她咧咧嘴，无视女孩的凶恶目光，再次带着风声向她袭来。
“四分五裂！”哈莉的魔咒准确地击中了那枚足足有五六个人头大小的南瓜——伴随着砰地一声，南瓜脸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外爆开，而后化为上百个金色飞贼，发出吱吱声响继续朝把嘴张得完全可以把一整个飞贼吞下的哈莉飞去。
“昏昏倒地！”
“速速定身！”这时，好几个咒语从四面八方射来，将金色飞贼群吓得四散而去，如同鸽子一般在透明的天花板底下盘旋，只留下哈莉在板凳上跳脚。
赫敏本着级长的责任朝扰乱早餐秩序的飞贼发出两个咒语，然后从长桌上捡起一个被击落的金色飞贼，眼睁睁地看着它变成一颗色泽鲜艳的小球，于是讶异地低叫道：“咦，好像是糖果！”
“小心！可能有毒……哦，不……”
看清那标志性的彩虹糖纸之后，哈莉从喉头里挤出一声抱怨，“是她……”而后马上开始朝那些被挑起兴趣的学生们不停射击着的飞贼们一边挥舞手臂一边大叫：“回来！到这里来！这里！！”
尽管飞贼们像是听到召唤一般努力向哈莉靠近，它们还是在前进的过程中被消耗掉大半。看着自己的巧克力被学生们兴奋地瓜分——其中大部分是格兰芬多——哈莉不由得心痛地抿起了嘴，“早知道这样我就用冰冻魔咒把它们全部冻住了！”
“可是这样更有意思啊！”赫敏咯咯笑着，冲朋友展示出掌心的一大把巧克力，无不得意地说道：“看，我打下来好多！”
“是很有意思，可我更希望她把糖果直接邮寄给我！”哈莉环顾一下四周，发现纳威正在笑呵呵地从一个似乎怎么也掏不空的巫师尖顶帽里给迪安和西莫他们分彩虹巧克力，气得哼了一声，“你看他那边就很正常！”
就在这个时候，从斯莱特林那边传来一阵小小的欢呼声；哈莉扭头一看，发现达芙妮怀里有一束几乎抱不下的糖果，上头还装饰着缎带和绢花，顿时觉得后槽牙有些疼痛难忍。当她又瞧见一艘小小的黑色幽灵船满载着礼物平静地降落到小马尔福面前，而且那些糖果的绚丽包装纸还特地被扎成兔子耳朵的模样时，哈莉终于忍不住开始磨牙，连卫斯理双胞胎在她的糖果堆里偷偷换了几个他们的肥舌太妃糖也没发觉；结果在下午的变形课上出了大洋相，被麦格教授恨铁不成钢地狠狠剜了好几眼。
这件事让哈莉如此的愤愤以致于她在晚餐的时候不停地念叨：“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对那个南瓜头用四分五裂！如果我不用四分五裂的话它就不会变成飞贼！如果它不变成飞贼我就不会损失那么多巧克力！如果我没有损失那么多巧克力……”
“好了好了，”听不下去的赫敏安抚性地戳了个血淋淋的南瓜草莓酱馅饼放到哈莉盘子里，露出一个知性的微笑，“恶作剧可不就是万圣节的传统么；我敢打赌即使你不用‘四分五裂’，那些糖果也有可能会出其他的状况。”
“可他们拿到的都很正常！！”
“也许是你不知道呢？可能他们要等到吃的时候才会发现不对劲儿？”
“就是这样！”哈莉双掌互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希望他们一吃那些糖果就变成气球飞上天！或者长出5英尺长的脚趾！或者在所有人的面前跳草裙舞！哎，”意识到赫敏开始用不赞同的眼光看自己，哈莉有些羞恼地红了红脸，“我随便说说还不行啊？只是说说不犯罪的！”
“真的假的……”
看到赫敏霎时瞪大了双眼，哈莉很不高兴地叉起腰叫道：“喂！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真的干坏事了？人家只是……”
“我说的是他！”赫敏双手捧住哈莉的脑袋往教师长桌的方向扳去，于是哈莉也凸起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似乎是刚刚被乌姆里奇领进来的男子有着魁地奇运动员一般匀称健美的身材，棕褐色的短发优雅地打着卷儿，刘海底下的眼眸仿佛比闪亮的烛火还要耀眼，唇边挂着她生平所见最和蔼可亲的微笑——似乎天生就是团队的领袖，有着任何人都不能抗拒的温暖魅力。
“真的假的……”哈莉也发出了与赫敏方才一模一样的感叹，随后条件反射一般朝拉文克劳长桌那边望去，发现秋·张的表情比其他任何人还要来得惊愕时偷偷松了口气，而后马上又唾弃了自己一把，觉得方才一闪而过的想法不太忠厚。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Round Fou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