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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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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蒸弥的浴室里,天权悠闲地躺在浴池边的卧椅上,他枕着双臂,未着寸褛,平时遮蔽在衣物下的微隆腹部,此刻无瑕尽露。
该怎么跟海晴开口呢,凝望着眼前的袅袅轻雾,天权眉宇沉蹙地想着这个问题,双手温柔地在腹上打着圈慢慢揉抚。腹中的胎儿微弱地动了动算是回应,比起他活泼好动的姐姐,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让天权在省心的同时始终有份隐约的担忧。
“天权,把衣服递给我。”雅尔海晴好听的声音突然响起。由于水蒸气的作用,整间浴室笼罩在一片升腾的雾气中,空气很热,视线有些模糊。
天权撑起身子,拿起放在卧椅旁边的衣服递了过去,“给你。”
雾气氤氲的浴池中,雅尔海晴全身浸泡在热水里,琥珀色的长发被水打湿,温顺地贴在脸颊边,似有水珠隐隐往下滴。被他身上的温热气息包围着,天权感觉一阵阵的温暖眩迷。
“把你给我吗?”雅尔海晴的嘴角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我很乐意接受。”
“我也乐意。”天权微露笑意,夜空一般深邃的漆黑眸子此刻揉入了更多的情感。
雅尔海晴一把拉过天权,让他小心地跨入浴池,掳住了那张甜美的唇。明明是很温柔的吻,却更引发了内心深处的欲望,他忍不住伸手触摸那一片滑腻的肌肤,细致的肌理柔韧而有弹性。
线条优美的锁骨,稍微单薄的肩膀,修长匀称的双腿,还有因为怀孕略微隆起的小腹,雅尔海晴缓缓地抚摸过这具美丽而又熟悉的身体,满意得看着那原本白皙的肤色渐渐变得粉红起来。
“天权,我想要你。”雅尔海晴呢喃着,“可以么……”
当初怀着昭阳的时候,两位毫无经验的年轻父亲因为不确定情事是否会对孩子有不好的影响,硬是以极强的毅力压抑了自己的欲望。好在有昭阳之前,他们之间也只有过一次远远谈不上愉悦的欢好,在那样的情况下,几个月的忍耐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昭阳出生以后,两人间的情事渐渐多了起来,都有些食髓知味,再让他们禁欲几个月就成了很为难的事情。可是这次怀孕以来,天权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雅尔海晴也不敢做得太过火,仅有的几次也是小心再小心。
“嗯……”天权掬起一捧水往雅尔海晴肩上淋下,红润的唇紧贴上他英俊的面颊,算是默许了他的意思。
【因为那个啥。。。本章删除403字,请自行脑补。。。】
激烈的情事过后,雅尔海晴抱着天权走出浴池,坐到池边的卧椅上,为他擦干身体穿上里衣,再慢慢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
天权虚软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眼睛微微合拢,修长的双手撩起他的头发,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慢慢地放开,再绕上另一个手指,最后手指成拳,把那些头发全部握在手心里。
雅尔海晴眯着眼看他,明明是再孩子气不过的动作,奈何天权做来偏偏就极可爱。他嘴角轻扯,不禁弯下腰来亲亲他的额头,笑问道:“你有事要跟我说吧?”
“你怎么知道?” 天权慵懒地窝在雅尔海晴怀里,享受着对方温柔的轻抚,偶尔发出几声惬意的嘟哝。
雅尔海晴低笑不语,他虽不是天权那般凡事观察敏锐之人,但是一个人一旦深爱另一个人,自然会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那人身上,也自然会因为用心而变得心思敏锐起来,所以他的所思所想固然瞒不了天权,反之,天权也很难瞒他。
沉默须臾,雅尔海晴认真道:“我说过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会去做。”
天权微微睁开双目,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讶色,随后将让他随羽林军去凤舞山一事说了。
“我说过的话我会做到。”雅尔海晴稍作迟疑便点头应了,严肃道:“所以你也不可以食言,不可以让自己和孩子有一丁点事情。”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宝宝的,呃……”天权突然捂住肚子,痛呼出声。天啦,小家伙这一脚踢得好猛,力道好足,亏他之前还一直担心他发育得不好呢。
“宝宝踢你?”雅尔海晴好奇地把脸贴上天权的肚子,口中念念道:“儿子,再来一脚,跟爹爹打个招呼,儿子……”
无语地看着雅尔海晴孩子气十足的表现,天权再次阖上双目,任他们父子两个去亲热。可惜小家伙不给他爹面子,那一脚过后又安静下去,怎么也不肯再动了。
一阵倦意袭来,天权的意识渐渐沉重起来,怀孕五个多月的身体在经历这样一场激烈的情事之后早已无力再支撑下去,身体的极度疲倦让他渴望着休息。
雅尔海晴抱起睡着的天权进入卧室,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温暖的大手小心地拍拍他隆起的小腹,威胁道:“小家伙,爹爹不在家的时候不许欺负你父王,不许让他难受,不然的话,哼,看爹爹以后怎么教训你。”
两天之后,雅尔海晴去西城大营报了到,然后跟随羽林军去了两百里以外的凤舞山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封闭式训练。
天权随即也向文帝上了亲自去徽州赈灾探访的折子,见儿子善解人意敢于担当,文帝大喜当即准奏,那之后的事情便是由天枢全数安排。
四月芳菲,春光明媚,气温渐渐升高,换上轻薄的春衣,天权已经显形的肚腹便再也掩饰不住。
腹中胎儿这段时间生长迅速,对母体的损耗日益增大,天权因为施行九转金针受过重创的心脉开始有些不能负荷,心悸和头晕的现象日益严重,让照顾他的若离和枭儿很是担心。
天枢先前也来府里看过天权两次,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他两次上门都恰好是在若离出门的时候。多年不曾见面的兄弟二人仍是没什么话可谈,天枢每次来都只是沉默地坐上一盏茶的工夫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