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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我想吻你，会失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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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除了热干面，樱花也是极其漂亮。
空荡荡的公路上似乎只有这一辆车，两旁的樱花没有半分含苞待放的羞涩，热情如火，迎接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言宴也没想到还能看到这样一番场景，小声感叹了一句：“我们居然赶上樱花了诶？”
“什么？”
这就不听我说话了哇，言宴一脸无奈，拿过东方召手里的刑法大全：“你不是都背过了吗？”
“是，但是……”
“停！不要但是。你听着，咱们在人类世界就要遵守人类世界的规则，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情。”言宴一个大喘气，就怕东方召被自己之前的言论误导，苦口婆心地补充解释，“钻法律空子的事情也不行！”
东方召面无表情地放下刑法大全，倒是看不出遗憾，带着些宠溺的无奈：“我刚刚有在听你讲话，我只是想说樱花花期应该是二月至四月。”
言宴一愣，这个她还真不知道，不过窗外的樱花开的挺好，觉得有些奇怪：“诶？农历还是公历？”
东方召还没有接触过公历和农历的荼毒：“……不知道。”
“你查一下。”言宴下意识地让东方召查手机，说完，眼尖地看到前方200米处有违法拍照，赶紧制止，“等一下，前方有违法拍照，你等会再查！”
“……”
等过了监控拍照，东方召没忍住，问：“那我们这算不算钻了法律的空子？”
言宴幽幽道：“我们这是钻了妖族的空子。人类可不敢这么玩儿，不然分分钟车祸现场。但咱这不是不是人嘛~”
“那……”
东方召还想说什么，言宴又打断：“杀人放火，偷盗抢劫的事情可不能干！”
“放心。在妖族也不能干。”东方召先是肯定了言宴的话，又说，“我想起来一句话。”
“什么话？”
东方召看着言宴，决定委婉一点：“勿以善小而不为。”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言宴：“……滚(ノ｀Д)ノ！”
东方召憋了一会儿，见言宴没有当真气恼便安抚道：“你刚刚为何要懊恼？我们有侵犯人族的权益为自己谋利吗？”
“诶？没，没有吧。”言宴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些天的改变，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可是，说不清楚。”
东方召看着言宴有些迷茫，笑了笑：“那是因为你如今还是在以人类的思维去考量一件事，但是你却已经在利用妖术为自己提供便利。”
言宴看了看车子的仪表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的确。”
“我知道我们在人类世界生活就必须按照人类的习惯生活。但利用妖术开车比人族传统的驾驶更安全，对不对？”
“对。”
“我们有灵识，所以即便目光不在前方也能及时注意到路况，对不对？”
“对。”
“那我们这样做可有违背公序良俗，触犯了其他人的合法权益吗？”
言宴欲言又止，还是咬着牙说了一句：“没。”
东方召发出真诚的疑问：“所以说为什么人类一定要有驾驶证才能上路呢？”
听到东方召由衷的疑问，言宴豁然开朗：“不考驾驶证你认识路标么？”
“我可以学。”
东方召将自己的手机递给言宴，言宴这才知道东方召已经练完了科一科四的全部题型。
言宴抽动了一下嘴角，选择解释：“所有人都可以这么说。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你那般的自学能力。一旦出现问题，奈何桥上可能就会多出现两个冤魂。”
言宴转头看向东方召的眼睛，认真道：“东方，人类世界的老师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法律从来不是为惩罚为非作歹的人而制定的，是为了保护更多需要被保护的人制定的。”
这句话东方召从未听说过，他现有的所有关于人类世界的认知全部来自于书本以及与言宴的相处。
书本之外的内容，需要引导。在人类世界，大家称之为：人民教师。
言宴看到了东方召的怔愣，收回眼神，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所以说啊，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人类实在是太脆弱了。也有太多的人需要法律的保护了。”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该为了其他人类考量。
东方召也想到了这一点：“你说得有道理。”
“哎呀呀，果然还是要多出门。”言宴想到一句话，特别适合现在的场景，问东方召，“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这句话书本上也有，不过东方召没有用过，如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书上的释义再多，你自学的能力再强，都不过是你自己的理解，想要真正的在人类世界生活，还是要多与人相处。”言宴不知怎的，又小声说了一句，“不过你真的很适合应试教育啊。”
东方召想起之前言宴为自己在人类世界生存想过的安排，笑问：“你是想要我参加高考吗？”
“随便你吧。条条大路通罗马，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安稳跑过独木桥。”言宴目视前方，樱花朵朵映入眼帘，“或许我也被困在了井底，看不到高考之外的天空。”
东方召双手握住方向盘：“但你能看到妖界山的天空。”
“嗯？”言宴没想到东方召安慰起人来也有一套，当即笑道，“我马上还能看到樱花的天空。”
充满樱花的天空和并不排斥即将到来的婚姻的未婚妻。
狭小的空间，东方召心里涌起一股冲动，声音被压制得有些低沉：“我想吻你，会失礼吗？”
言宴的思维空白了一瞬：“意外？”
“不是意外。”
东方召俯身过去，一触即分。不是言情里面的意外戏码，是发乎情，止乎礼。
言宴脑中仿佛炸开了一簇烟火，呆滞随着绯红一起爬上面颊：‘碰，碰到了？’
东方召坐回驾驶位，认真道：“是情之所至。”
言宴实在不敢相信东方憨憨能做出这么狗的事，满脑袋都是疑问：“你你你，你那里学到的？！”
“小视频。”
刚刚的气氛瞬间消失无踪，言宴问东方召要过手机，将手机里面所有可以设置青少年模式的APP全部重新设定，并填充一个乱码，来保证解除设置的密码不会被解开。
“都说了不要乱学电视剧男主的剧情！你又不是男主角！”
东方召十分沧桑：“的确，没有一个男主角的手机APP会被自己的女友设置青少年模式。”
言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