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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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激动的爆豪胜己，绿谷出久首先想到的是安全问题。
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根据他的行动大致都能推测出一些状况，比如个性或者目标之类，只有飞坦，就算认识了几个月，共同经历过敌人，绿谷出久还是完全不能理解这个从头到脚都很奇怪的人。
“小胜，你想得到念的情报是为了救欧尔麦特吧，那要先调查这个能力的作用，还有会不会对欧尔麦特有效果，才行吧？”绿谷出久挡在走廊的通道口，“我们先来制定计划，等结果出来后再行动。”
“做个全身检查一天时间足够了，你在这等着拿体检报告。”爆豪胜己不为所动，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计算攒了许久的零花钱和压岁钱够不够体检费用。
“但是必须有你的配合……”
“我说你……”爆豪胜己的视线从电话上移开，转向绿谷出久时，半晌没有继续下一句，眼神看得人心里发毛。
“臭久，你想阻扰我？”
“不是不是不是，我是说……”绿谷出久连忙否认，“飞坦是通缉犯，老师和你的父母，还有我都会担心……”
“担心？”爆豪胜己拉长了声音，“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谁都没说这种话啊！？绿谷出久苦恼地想，不行啊，完全说服不了，只要和自己有关小胜总是很不理智，但是不能让他一个人去找飞坦，太危险了。
飞坦的行事在常人看来太随心所欲，突然离开学校，突然伤害别人，然后眼睁睁看着他杀掉AFO，那时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力量，还有混杂在热浪里那无可动摇的意志力，绿谷出久受到的精神冲击，大概只有同时在场的爆豪胜己能真正了解。
那样的人，能有办法沟通吗？说是去得到念的资料，根本不可能，因为飞坦的想法完全无法理解，无法推测，至少要先得知他的需求，才能进行交谈……或者交易……
绿谷出久突然惊醒，原来自己心底想要救欧尔麦特的心情，不比小胜少啊……
他想制止爆豪胜己，是从安全层面考虑，但想要寻求那个力量，是两人共同的想法。
“我明白了。”
绿谷出久注视着爆豪胜己，“我和你一起去。”
“……哈？”
“你现在情况不明要更注意安全，所以由我来和飞坦交涉，我的速度更快，这样就算遇到危险也可以找机会逃跑……”
绿谷出久越想越觉得可行，欧尔麦特的OFA可以使出超高速，他最近正在加强训练，可以试试将个性覆盖在腿部进行速度提高，这样就算他逃不掉，还可以保证小胜留在远处……
还没将所有想法说完，衣领被爆豪胜己狠狠扯起。
“你还想说到什么时候？！逃跑？你果然是在小瞧我啊！怎么，还没真正开始你就已经退缩了？害怕了？！”
“如果不答应，我不会让你去的。”绿谷出久抓住他的手臂，低声说，“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有这种能力，你必须留在安全地方！”
绿色眼眸无畏地面对曾经害怕过的人，现在，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被威胁就会放弃反抗的人了，他和爆豪胜己，是同等的存在！“如果可以救欧尔麦特，我愿意去做一切，但是同样的，小胜你的安全也很重要！”
“满口安全安全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如果想要得到什么，就全力去做啊！”
爆豪胜己的音量提高，根本搞不懂这傻子的想法！
走廊两侧病房里的人打开门，压低了声音：“这里是医院，保持安静！”
另一扇门后也有人探头说：“不要吵架，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闭嘴啦！”爆豪胜己挥开绿谷出久的手，直接把他推到旁边安全出口标识下的楼道里，“我要做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想救欧尔麦特，你自己去做啊！你不是有个性吗？用你从小时候一直在欺骗我，一直隐瞒的个性！”
说什么调查？什么配合！等结果出来早已经迟了！虽然和飞坦相处很短，但是爆豪胜己已经深刻了解到他喜新厌旧的性格！
破旧大楼里，最开始飞坦用言词诱导他，那时的两人处于对立面，他终于有了一点被看在眼里的，属于平等层面的感觉，他们是对等的！不是餐厅里被压制的低人一等，飞坦终于不再是俯视的眼神！
他逃跑时，飞坦完全没有任何动作。
原本以为是飞坦不想浪费时间，以为飞坦的目的是欧尔麦特，才会放他离开！
但在AFO的时候，爆豪胜己才明白实力的差距，那时的飞坦不是放他一马，而是对他没有了兴趣！
能吸引飞坦的只有强大的力量。
也就是说，完全没有被看在眼里啊，爆豪胜己这个人，从头到尾的，完全的！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在学校餐厅，刀刃遗留下来的冰冷触感还没褪去，还有那双眼睛里，无时无刻都存在着的漠视。
“我跟你不一样，我的追求和你不一样！”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他不会再输给飞坦，他要成为顶尖，成为最强英雄！
绿谷出久看着他满脸的不甘心，心里冒出一个不确定的想法。
“难道你……”
你想要的是……
“闭嘴！”
【看吧！果然赢了！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危机，英雄最后都一定会取得胜利的！】
小时候的爆豪胜己看着电视里的欧尔麦特胜利背影两眼发光，从那时起，不，应该说从更早的时候起，他的心里认定了一件事。
英雄一定会赢！
爆豪胜己把背在肩膀上的书包丢给绿谷出久，转身走出光线昏暗的安全通道。
“不准跟过来。”
他第一次被人压制到毫无反击之力，现在终于能知道飞坦强大的原因，没有不去的理由。
在表层的情绪之下，是无法抑制的欣喜若狂。
“等着吧，欧尔麦特由我来救，飞坦，也会由我来解决！”
绿谷出久抱住书包，紧跟着跑出通道，对着越走越远的背影焦急喊道：“等等啊，小胜！那或许只是飞坦丢出的诱饵，你……”
爆豪胜己头也不回，鲜红的瞳孔笔直地注视前方。
“我会超越他……绝对……！！”
绿谷出久明白爆豪胜己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眼中看到的是远远走在前方的飞坦，是从最初就以强硬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高墙，从遥不可及，到触手可及。
绿谷出久收回伸出的手。
提着两人的书包，转身走回病房。
欧尔麦特正在看着窗外的景色，听见开门声，回头问：“那是爆豪少年的？”
绿谷出久握紧书包背带，抬头扬起笑容，“嗯，他有东西忘在学校了。”
他的个性，是他成为英雄的证明，是他实现梦想的通道，是弱小的、丧失了希望的他从欧尔麦特那里得到的，属于世界第一英雄的个性。
念或许会让人变强，但是只有ONE FOR ALL，是他牢牢握在手里，只属于他的东西。
“欧尔麦特，明天是周末，我想让你看看我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天气预报说明天是晴天！”绿谷出久做出挥拳动作，兴奋道，“这几次都不会骨折了，大概是身体锻炼的方法……”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身体强度增加，再加上调整力量输出，嗯……好比是微波炉的低档？加热十五秒？但是突然用力还是会骨折……怎么说，感觉不太灵活？或许可以试试提高持续时间……坚持一分钟会怎样？”
绿谷出久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没有消沉的时间了，更快变强，才是应该做的！
“哈哈哈。”欧尔麦特笑了，看着绿谷出久皱眉思索的样子，总觉得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绿谷少年，我啊……”他的身上缠满绷带，最严重的腹部伤口，每次呼吸都在隐隐作痛，让他回想起那晚惊慌的两个少年，还有决然离开的学生……飞坦。
“我不能再战斗了。”
一次次强行使用个性，让原本的活动极限时间缩短，和AFO战斗过后又被尖锐石块重创，OFA燃烧殆尽，他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
背对着他的绿谷出久停下笔，嘴唇发颤，又紧紧抿起。
“绿谷少年。”欧尔麦特招手叫来绿谷出久，看到他皱巴巴的脸‘噗嘞——’一声喷笑出来，腹部用力血管爆裂喷出一口血。
“欧、欧尔麦特！”
“没事的。”欧尔麦特抹掉嘴角的血，安慰慌张的绿谷出久，“我其实很高兴，你们没有受伤还救了我，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但是欧尔麦特……！那时候！”那时候明明有机会……不是毫无希望的啊，全都是他的……！
绿谷出久低垂着头，爆豪胜己离开后，强压在心底强烈的后悔和愧疚一股脑的，几乎要将他淹没。
“绿谷少年，你没错，你和爆豪少年，你们都没错。”欧尔麦特抱住他，“你做得很好。”
欧尔麦特温柔的声音，让绿谷出久再也无法忍耐夺眶而出的眼泪，胡乱用袖子蹭蹭眼睛，但越蹭，眼泪反而掉的越凶。
“呜……欧尔麦特……”
“真是爱哭啊……”欧尔麦特拍拍绿谷出久的脑袋，把软软的微翘卷发压下去了一点。
“你会成为英雄，今后，我们继续加油吧。”
吹进的微风卷起少年的哭泣，离开房间，飞向阳光下的晴空。
医院长长的走廊尽头是明亮大厅，落地窗旁边一人高的盆栽后，戴墨镜的黑衣人假装没看见周围来往护士和病人嫌弃的视线，用手捂住嘴对着手机小声说：“组长，现在怎么做？”
“念？”仙水忍念着这个新名词，在超人世界里出现的另一种力量体系，或许会很有意思。
除此之外……他想到的是个人能力的提升，能够同时拥有个性和念，那些该死的敌人们一个都逃不掉，或许可以在现场就干掉他们，然后报告说新能力不受控制，反正那时候敌人已经死透了，怎么说还不是活着的人说了算。
想到这，他露出一个笑容。
办公室另一端整理书柜的黑衣人们对视一眼，齐齐叹口气，组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妄想。
仙水忍，激进派英雄，赞同就地抹杀罪犯和开放个性权限，对现存规则早已心存不满，随时找机会想要修改法律，于是树立了许多敌对势力，一举一动都被各种眼睛监视，所以嘴上说抹杀，实际行动只能限制在框架里，偶尔会在违法边缘试探如何在常规规定里干掉逮捕的敌人。
可惜到现在为止，没有一起成功事例。
至少在表面上看来。
仙水忍问：“他们分开了？”
“是的，绿谷出久在病房，爆豪胜己正在往我的方向靠近……”
黑衣人一抬眼，经过的爆豪胜己看向这个鬼鬼祟祟的人，黑衣人正说着的话瞬间改了口：“亲爱的，我马上回家，今天要吃什么饭呀，我喜欢可乐饼，不过还是最喜欢你~”
爆豪胜己厌烦地瞥向别处，揉了揉耳朵，在家里听那对笨蛋夫妇肉麻就算了，出门还要听别人说就太恶心了。
想到他们，他抿着嘴，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看到爆豪胜己走远，黑衣人大汗淋漓对着手机土下座：“对不起，组长请原谅我……”
“……跟上去，找到飞坦的位置，以你的个性，这只是一件小事。”
“当然，当然。”黑衣人连忙答应，这个任务哪怕豁出去命都要完成啊，不然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医院里的人比平时少，爆豪胜己回家取了钱，第二天很快检查完，在柜台留下绿谷出久的电话，递给护士：“把体检结果给他。”
他走出医院，打开地图搜索到飞坦所说的地址，在隔壁城市，坐车要十个小时……那家伙跑那么远干什么？
邻市，飞坦扔下游戏手柄，茶几、地面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划满横线的敌人名单。
他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下午明亮阳光立即充斥整个房间，同时还有清风吹散沉闷的空气。
名单上能解决的早已经解决了，剩下积分高的那些人都不是笨蛋，在眼下这种时机没人傻愣愣地出来送死，也让他搜寻的行动越来越困难。
威胁过义烂几次，得到的效果也不是很好，飞坦没事做，已经好几天连续打游戏连门都没出过，皮肤都感觉又被捂白了一个档次。
“现在多少分？”
“三百六十万，主人，你要更加努力呀。”茶几上的三九蹦蹦跳跳一下下按着游戏手柄，接着往下玩游戏。
“……”
进展太慢，飞坦原本以为这是件很简单的事，现在看来一亿分非常遥远。
或许应该考虑其他方法……不按照规定行动，打破束缚，那才是蜘蛛的做事方式。
“三九，你的背后势力是什么？”
三九的动作停顿，游戏画面上的小人立即被BOSS干掉。
“主人，违规会扣分哦，不要再问啦。”它跳起来按下[重新开始游戏]按钮，操纵小人从第一层开始。
“不过三百万，和零有什么区别？”飞坦高高弹起硬币，随手接住。清脆嗡鸣声后，硬币破空击中电视，他放下手，从炸裂的圆形创口可以看到背后白色墙壁，电线和零件裸露在外，火光四溅。
“回答我的问题。”
“不能说啦，笨蛋主人！”三九气得乱飘，隐藏身影留下一句，“我这几天都不回来了！主人好好反省吧！”
它从空气里消失了，完全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短短三句话里，飞坦推测出了一些东西。
不能说有三种意思，限制、规定、隐瞒，每种对应的解决方式不同。规定很简单，字面意思，最需要注意的是隐瞒，比如很正常的一句话，如果隐去其中重要的词语，可能会将人的思维引导到完全相反的方向。
扣分则是警告，是通过威胁，让玩家打消从这种渠道套取信息的念头，但同时也表示有下手的必要性。
玩家，飞坦这样称呼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这里就是个巨大的解谜游戏，除了完成要求的任务后破关，还有另一种方式破解游戏。
另外，努力这个词语……代表背后的势力也希望他完成游戏吗？或者仅仅是讽刺？因为以现在的进度来看，一亿分就算杀光全世界的敌人，也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就算培养敌人，总共要消耗的时间根本无法想象。
最让飞坦注意的，是[反省]。
做错事的人才需要反省，飞坦冷哼了一声，他做出的行动，没有正确或者错误的概念，只是因为他想做，如此而已。
情报还是太少，看来，需要去找相泽消太，有个想了很久的想法需要验证。
不过没有他的电话，打了也可能不会接，去雄英找人？还是等在外面？
飞坦想起自己的通缉犯身份，进不了雄英高中，蹲在外面太显眼，他又想了想，还是杀进去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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