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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生活如戏 ...
生活如戏
王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农村妇女,得知自己的叔叔卧病在床,但恰逢农忙季节,还要照常上班,所以忙得不可开交,一直顾不上探望。
这天下班后,直接到田地里料理了一些剩余的农活,想着结束这些就可以抽空去看看惦念的叔叔。一直忙到天昏暗才到家,刚踏进家门,年迈的婆婆就告诉她,叔叔家来报丧了。
她很难过,不全是因为叔叔过世,毕竟年纪到了一定程度,都要走到这步,这是自然规律。她只是觉得对不起叔叔,明明知道这段时间叔叔的身体状况不好,却只顾自己忙着。没想到时间不等人,她还来不及探望,叔叔就先去了。不知叔叔临死前有没有牵挂自己,是否认为自己无情。想起小时侯叔叔为她买过的糖、曾经对她的好,不禁后悔不已。而悔意让她心里越加不好受。
扒不下碗中的饭,晚上也睡不着塌实的觉,第二天一早就和自己的男人赶去奔丧。
还没进门,就听见哭声一片。看着三三两两进出的黑袖白带之人,她忍不住哭叫“叔叔——”。
“叔叔——”凄声呼唤,悲伤倾泻而出“我来晚了。”
快步扑进大门,看到堂屋中的板门不由恸哭。
“不是……真的不是……呜……我不念着你。呜……”
叔叔,请你理解,请你原谅,你听到了吗?
越来越接近的板床触人心弦,她哭得更大声,喊得更响了。
“啊……呜……啊叔叔……”
身后的男人忽然瞳孔收缩,有些局促地轻牵她的衣襟,小声叫停。
她毫无感知。
加大扯衣的力度,他声音略高,第二次叫“停!”。
她继续忽略。
他咬牙切齿,用力推她后腰,大声喊“停!”。
觉得自己被推得有些摇晃,沉浸在悲伤哭唱的中她终于别过脸。
男人松了一口气,对她弩弩嘴,向着男人弩嘴的方向望去。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直冲入头部,犹如要轰炸开来,她想尖声大叫,然而恰似被捏紧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叔叔!
她看见了叔叔!
在她眼光凝聚的焦点中央!
尽管好像比印象中的老迈、憔悴、瘦小,然而再怎么看,这个全身像烂泥似的瘫在藤榻上老人的确是她的叔叔!
她努力地想眨眼,然而眼睛似被凝固。
不由得又是惊惶又是疑惑,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一旁早有亲友火冒三丈,“停,停,停——”他复述男人的话:“这演的是哪出戏?我还‘咔——特,咔——特,咔——特”呢!”他模仿不满演员表演的导演中途叫停 。
不理那人的讽刺和周围奇怪的眼光,同样疑惑重重的男人牵着已发懵的她,慢慢靠近灵位,赫然发现灵位上的名字竟是叔叔的儿子。
原来,叔叔虽然病较重,但并没老去。而叔叔的儿子却突然发生车祸,意外身亡。
年迈的婆传话不清,而她又先入为主地想当然耳,于是演出了这场荒唐的哭灵戏。
这其实不是小说,它就发生在我室友的父母身上,她告诉我的时候,我笑得前仰后俯,当作天大的笑话。
原来,生活有时比戏剧更巧合,那些夸张的喜剧也未必荒唐得过生活。
平时看电视时,觉得很多情节太过凑巧,编得太过,有脱离生活的嫌疑。从没想到,现实生活会更为戏剧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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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生活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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