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无言以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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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泽吓醒时才五点多，但是做了这么可怕的噩梦，他是没有办法再接着睡了。
他当然清楚那只是一个梦，并不是现实。
问题是那个梦太真实了，而且仔细想想，还特么的有理有据。
沈天泽回忆起花颖耀拒绝小餐馆偶遇的少女与爬山少年时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细思恐极。
还有花颖耀对沈昀似乎关心过头了，居然还去学校看他上课。
脑洞一旦打开，就容易越想越歪。
沈天泽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间，直接翻出手机，给花颖耀打了个电话。
有着早睡早起的好习惯的花颖耀这个时候已经起来了，正在卫生间刷牙，听到手机响了，只能含着牙刷去拿手机。
作为一个与时俱进的艺术家，花颖耀早就把牙刷换成了电动的。
于是电话接通后，沈天泽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一阵诡异而又可疑的震动声。
“喂，你在干什么？你那边嗡嗡响的声音是什么东西弄出来？”沈天泽紧张地问。
“我正在刷牙，你等我半分钟。”花颖耀吐掉嘴里的泡沫，把手机搁在一旁，开始漱口。
刷牙？刷牙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声音？只使用过普通牙刷的沈天泽一头雾水。
花颖耀很快就漱完口，重新把手机拿起来，贴在耳边：“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像是井水浸透的西瓜，清冷中带着丝丝甜意，和他的长相一样具有年龄欺诈的特点。
“我想问下，你家在哪？”沈天泽准备问到花颖耀家的地址就立刻开车去找沈昀。
只要想到花颖耀可能对沈昀抱有特别的心思，而沈昀又恰好非常崇拜花颖耀，沈天泽就无法理智地思考。
万一花颖耀利用沈昀对他的信任和崇拜，诱导沈昀……
花颖耀一边整理牙刷和杯子，一边跟沈天泽说话：“你想过来看沈昀么，地址我等下用短信发给你吧，免得你忘记……对了，要不你加一下我的微信，我直接给你发个定位，这样你找过来也比较方便。”
“嗯，麻烦你了。”沈天泽客气地道，花颖耀坦荡的态度终于让他冷静了下来。
“你准备什么时候过来？”花颖耀随口问。
“我等下就过来。”沈天泽说。
“哦……”花颖耀看着身前的大镜子，思索了片刻，接着问道，“你想好见到沈昀之后要和他说什么了吗？”
“……”一心只想确认沈昀是否有贞操安危的沈天泽沉默了。
“还有，再过两个月左右他就要中考了，你知道他想考哪个高中吗？”花颖耀又扔出了一个问题。
沈天泽仍旧无言以对。
“你可以让他暂时在我家住几天。”花颖耀说，“你要是担心他，可以偷偷来看他，但是见面的话，还是等他冷静下来再说。”
花颖耀同沈天泽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在为沈昀考虑。这让沈天泽更加疑惑：“你为什么对沈昀这么上心？”
“我对沈昀很上心？”花颖耀愣了下，微笑着道，“我好像是特别关心他，大概是因为他现在的处境很让人担忧吧。”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为他的处境感到担忧。”沈天泽烦躁地追问，“在这个世界上，处境危险的人多得是，你总不可能对每一个人都那么关心吧？”
花颖耀思考了一会儿，认真地说：“我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和小时候的我有点像吧。”
“哪里像？”沈天泽问。
“你突然这么问，我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啊。”花颖耀又开始想要抽烟了。
其实不是说不上来，是说不出口。
他们都是性格刚烈而又脆弱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无所畏忌，其实只要被戳中软肋，很容易就能被击溃。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有……自毁倾向。
说到有自毁倾向的人，大概很多人的第一印象可能是喜欢自残、会因为弄伤自己而产生奇妙的快意的人。但还有一种，是隐性的自毁倾向，其表现形式的最大特点，是不珍视自己。
自己的健康、安全、性命，一概不放在心上。
第一次见到沈昀的时候，花颖耀就察觉到了。
在酒吧故意说些刻薄至极的话激怒壮汉的沈昀，心里觉得即使鱼死网破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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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颖耀好不容易和沈天泽解释清楚，之所以特别照顾沈昀，只是因为感觉沈昀和他年轻时有点像，结果沈天泽把车开到花颖耀家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花颖耀在二楼阳台一脸深情地握着沈昀的手说话的情形。
更要命的是，沈昀身上穿着花颖耀在视频中穿过的那一件靛蓝棉布外套和黑色裤子。
沈天泽立刻变了脸色，愤怒地按了两下喇叭，提醒花颖耀收敛一点。
要不是在来之前已经同花颖耀约定好，不能让沈昀看到他，沈天泽一定会从车里冲出来让花颖耀尝尝拳头的滋味，而不是坐在车里按喇叭扰民。
花颖耀低头往楼下看了一眼，看到一辆有点眼熟的黑色车子停在楼下，怔了一下，随即明白那是沈天泽的车。
紧接着，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花颖耀拿出手机，看到沈天泽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你一直抓着沈昀的手不放是想要干什么？！！！】
一直抓着沈昀的手不放？花颖耀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还握着沈昀的手没有放开。
这场面，花颖耀自己也觉得很容易让人误会。
花颖耀连忙放开沈昀的手，但是很快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更加可疑。他看了眼微信的聊天界面，给沈天泽发了个语音通话的申请。
“怎么了？”沈昀感觉花颖耀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奇怪。
花颖耀把手机塞回口袋，十分镇定地道：“没什么，你有带指甲剪吗？”
沈昀把一个挂着指甲剪的钥匙串递给花颖耀：“嗯。”
花颖耀拿起指甲剪，重新抓住沈昀的手，一边帮他剪手指上的肉刺，一边道：“手上的肉刺千万不能徒手去拔，一个控制不好 ，就会把本来完好的地方的皮一起拔下来，最好的办法是用指甲剪剪掉。”
他以前不怎么重视手部保养，手指经常冒出一小截肉刺，他都是用指甲剪把肉刺剪掉的。指甲剪用起来很方便，不管是哪只手的手指长了肉刺，都可以自己剪掉。
楼下的沈天泽默默地把车开走了。
沈天泽觉得花颖耀这不是在把沈昀当成年轻的时候的自己了，而是直接把沈昀当成自己的小孩子了，还是没长大的那种。
帮沈昀剪手指上的肉刺？他以为现在沈昀几岁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无言以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