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盘》叶小拾

35、第 35 章

　　回到医院，李乐看见师兄在大厅里排队交费，是住院部的。
　　李乐站在原处，脚步，怎么也迈不出去，恐惧那个结果，不敢上去。看着师兄在交完费用后，急急忙忙地、忧心忡忡地往医院深处走进，李乐心里好像知道了。可她还是下意识地逃避，逃避那个预知的结果。
　　傍晚时，李乐准时下班，她害怕待在医院了。李乐一出医院门口，就看见除黎元。看着他，
　　李乐心里起了一丝希望，他现在还好好的，不是吗？可有些事情，需要和他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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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窗旁，李乐看着下面的车如流水，心中得到了丝丝安慰。
　　李乐抿了抿嘴，思绪了一会，没有任何经验，还是直接说吧，至少不拖泥带水，不会让人误会。
　　“你喜欢我？”李乐正了正身子，言简意赅。
　　“嗯”徐黎元的声音低沉，似饮了淳淳烈酒。
　　“可我不喜欢你。”李乐说出后，心中居然是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可空气好像凝固了，徐黎元的目光好像凝住了，又好像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不，不呢？”徐黎元第一次这样，结结巴巴。可听起来，嗓音给人还是那样低沉缓慢，有魅力。
　　“我们刚认识啊。”李乐有些郑重，“谈不上喜欢吧。”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徐黎元眼中有散不去的暗涌。
　　“没有。”李乐平静地看着他，想到了在住院部排队交费的师兄，想到了今天下午在病房里看到的教授。
　　“那我就等你喜欢我”徐黎元深深地望着她，有些沙哑。
　　“你等不到的。”李乐看着他，即使不忍，可还是决定快刀斩乱麻。
　　“对不起，还有，谢谢”李乐知道，这是等不到上菜了。拿起包包就走，尽量表现得风轻云淡些，掩饰脚步的慌乱。
　　“小姐，有什么需要吗？”在门外的服务员，有些诧异地看着李乐。
　　“没有，谢谢”李乐低声说，向电梯走去。
　　徐黎元定定的坐在那里，服务员上菜都感觉到了不同，小心翼翼地。他眼底一片阴暗，忽明忽暗、忽深忽舒。不知道过了多久，徐黎元望向外面，低喃“我好像做错了。”
　　徐黎元拿起电话，毫无焦点地凝视着李乐看过的灯海，良久，无力道“出来喝杯酒吧。”

　　首都的冬天，很冷。即使今天没下雪，可那寒冽的北风，感觉像是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李乐觉得现在好像更冷了，可能是错觉吧，现在是步行，怎能和温暖的车厢相比？李乐喜欢在心烦意乱时漫步而行，只是她自己没发觉她有这个习惯。在街上总能看到形形色色的路人，有同方向的，有相反方向的，有匆匆而行的个人，有闲庭漫步的情侣，有吃着糖葫芦的、弄得脏兮兮的小朋友、也有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红着眼睛的中学生……
　　心情渐渐地，好像发生了变化，不知走了多久，不知怎么的，回到了实习医院。
　　“李乐，你今晚不用值班啊，还不回家吗？”同一科室的同学正从医院出来，打招呼道。
　　“嗯，正准备回家。”李乐回复，挥了挥手，下意识地走向停车场，顿了顿，反应过来，“嘿，真傻，驾照都被吊销了，还开什么车？”脑海里不知觉地想到了徐黎元，想到了他车祸现场的那满脸是血，却还傻傻地、倔强地反抗，脑中闪过一行字“这个傻子”。他现在在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