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舞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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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当郝祷枚还不知道自己应该怨恨张春花的有眼无珠还是感谢她的慷慨的时候，白迟刚好卧在客厅里和婚礼的男主角聊电话……
“白学弟啊，听说你是那个什么郝祷枚的舞伴？啧，听我亲爱的说，她和你的感情貌似不是很好哦……”喜事临近的张大富‘嘎吱嘎吱’地啃着饼干……呃，是亲亲老婆做的蛋糕……
“张学长，我的私事没必要一一向你通告吧？我记得你还只是二七年华，应该还未到可以当我父亲的阶段。”白迟拔完着穿着银链挂在脖子上的银戒指，大拇指不断地摩擦着光滑的表面，在客厅暖黄色的照射下，牵出一篇光泽，和窗外的月华应色。
闻言，张大富不小心呛到了，尚未被嚼烂的蛋糕块卡在喉咙间，难受得要命，他‘咕噜咕噜’地灌下了三大杯水才说：“咳咳，你还真是多年没变啊！这样冷嘲热讽的话，还真是只有你能说得出。”
“张学长，你憋了那么久，不难受吗？”意思就是，所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他绕了好几个圈子还没有绕到正题，虽然屁是沼气，也就是造成温室效应的气体之一，但是就算是为了环保也不用把这屁憋在体内这么久吧？
“咋……咋？你到底在说啥啊？”张大富搔了搔头，白迟的话在他的口里绕了一个大大圈子，还是没有被消化掉……简直比那块蛋糕还难以咽下……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吧学长？”白迟撇了撇嘴，他都说得如此明显了，他怎么还听不明白呢？
“呃……算了算了，学长我老了，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你瞎混了……”说的时候眼儿往围着围裙在厨房里打转的未婚妻瞄去，从有点儿弯曲的双腿上升，慢慢扫过有点儿水桶的腰，最后停留在飞机场……张大富忍不住又是一阵叹息……
“学长，我想你没有多余的精力并不是因为你老了，而是因为逗留在飞机场上二十几年的那两架飞机现在还不肯起飞吧？”
“飞机起不起飞关我啥事……？”张大富再次抬手欲要搔头，却发现指间缠着几根发丝，恐怕再抓下去就要变成地中海了，他咽了口口水，决定不再受这‘白痴’的摧残了，转移话题才是上上策，“先不说我了，我今晚打电话来可不是为了和你绕圈子的……”
“所以我并没有和你绕圈子。”是他自己不明白而已，白迟眨了眨眼，他可是很无辜的……瞧他这无辜的眼神……
决定忽略他的话，张大富继续说：“我说你啊！难道你就不担心人家郝小姐宁愿不出席也不要找你当她的舞伴么？”
“她不会的。她一定会邀请我成为她的舞伴的。”白迟笑得高深莫测，就连在电话的另一端的张大富也感受到了，打了一个寒战，了解自家学弟的奸诈，张大富忽然同情起郝祷枚来，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很好心地为她祈祷……阿门。
* * *
那边大病初愈的郝祷枚正在和张春花在特卖场里血拼，只见她左手一捞，竟然神奇地捞了一件Guess背心，右手一抓，竟然很好命地抓到了一条Lenin’s牛仔裤，她隔壁的张春花的头埋在衣服堆里，只能看得见一个不停地扭动着的屁股。郝祷枚趁张春花不在意的时候，一溜烟地跑去了更衣室试穿她的战利品。结果……
“这儿为啥会有两个洞洞的？！”郝祷枚一看镜子里的倒影，差点儿没晕过去，立刻扯着嗓子尖叫，认出了她的声音的张春花立刻屁颠屁颠地扑了过去，上下打量着她，努力给予专业的评价……
“……这……”搔了搔头，张春花一脸黑线地瞪着郝祷枚胸前的两个洞洞。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塞进一颗葡萄。
“你……你……你瞧瞧！这……这……这成何体统？！”郝祷枚垂着头盯着胸前，似是恨不得以视线再烧出两个洞洞……
“这……”张春花皱了皱眉头，围着郝祷枚转了一圈，然后‘啪’地打了一个响指，“知道现在有个发明叫iPod吧？这两个洞洞是不是专门设计给耳机穿过的？这样就方便许多啦……”
“……”郝祷枚抬起头看着立在一旁板着脸的服务小姐，视线滑到挂在她胸前的耳机，恍然大悟，“但是我没有买那个东东……春花，你不是说你老妈最近买了一个MP3么？这件衣服我就买下了，当是你大嫂给她的未来亲家的贺礼……”
啧啧，瞧她，贾惜春还没有嫁过去，她就为她的前程铺路了，她有她这样善解人意的学生还真的是幸福啊……
“哦，挺不错的主意，我老妈一定会喜欢的，因为我哥一直都喜欢在沃尔玛买衣服给她，她到现在还以为沃尔玛是一个像LV一样出名的名牌……”张春花眨了眨眼，赞成地点头，然后盯着郝祷枚腰下的某一个部位……“奇怪……你的那儿为什么在震动啊……？”
郝祷枚斜视了她一眼，垂下目光，盯着那一个部位……嗯，的确在震动……而且音乐可见微弱的蓝光……奇怪，她一直都是健康宝宝啊！而且至今还没有听说过会令人体发光的怪病……可怜她年纪轻轻的，难不成换上了不治之症？
“娃儿！你的手机响了！”站在她们身后的老婆婆从她们中间探出头，指了指郝祷枚腰下的那个部位，皱了皱眉头，小声地咕哝了一句……“可怜的女娃，才多大了，就有了失聪的症状，恐怕以后都很难嫁得出啊……”
“……”郝祷枚郁闷地瞪着老婆婆苍白如雪的头顶，这老婆婆还真的把她当成聋子了么？决定无视她，郝祷枚掏出了手机，“喂？我是郝祷枚。”
“幸好，虽然你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但你还没有把自己的名字也忘了。”白迟不明所以的笑声自手机里溢出。
“……啥？”郝祷枚的眉心扭成一团……同样是人说的话，但咋从他口里飘出来的就特别与众不同、特别难懂，到了她的耳朵里就成了难以理解的天书呢？
“你忘了问我是否愿意当你的舞伴。既然你忘了，而我又特别想去参加婚宴，所以只好厚着脸皮打电话来提醒你了。”白迟有些无语。他说的话多么的一针见血啊……为啥就是没有人能听得懂……他是否应该考虑从事语文老师这个职业呢？
“……呃……呵呵……那个啊……呵呵……你是一个大忙人，为了不为你造成困扰，我只好牺牲小我，不去了……”郝祷枚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一串一串恐怖的笑声不断自喉咙间跳出……
“但是亲爱的，我不舍得让你牺牲，所以你还是去吧。我等着你约我出去呢！”白迟冷冷地‘哼’了一声，认识了她这么多年，就是没有发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条优点。
“呵呵……你不必为了我而委屈自己，我会良心不安的……”……竟然被他反将一军，她已经可以想象到他的贼笑了……
某个奸商说出一句既浪漫又讨打的话……“我宁愿你良心不安也不愿意看见你心有遗憾。”
“……”坚决不说话……
“……我等着呢……”
“……”等吧……你就等吧……等到你老死吧……
“你邀请我的话我就给你的月薪加一个零。”见她磨蹭了半天还是挤不出半个悦耳的音符，白迟出言诱惑……
“……”郝祷枚在心里挣扎着，她不能这么没骨气地被金钱收买了！但是……从一千五的月薪到一万五千的月薪……整整翻了十倍啊……不行不行！这样就显得她太轻浮了！可是……不要白不要，不就是开口说一句话嘛！有多难啊……可是……这样就显得她很犯贱啊……但……
“再加一个零。”白迟笑着接话。
“好！白迟先生，请问你愿意以我的舞伴的身份陪伴我出席贾惜春小姐和张大富先生的婚礼么？”很可惜，她就是没骨气，就是轻浮，就是犯贱……
“好，我答应，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那个要求我暂时还没有想出来，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某人很努力地得寸进尺……
“好……”为了那两个零，她认了！“那么……白迟……现在是不是给我加零了？”
“是啊！”白迟爽快地应声。
“那我现在的月薪不就是十万了么？灭哈哈！”哎哟哟……十万呢！可以买多少箱立白洗衣粉啊……可以买多少个帆布袋啊……她已经可以看见自己被钱途照得一片光明的前途了……
白迟笑开了口，“我有说过这两个零是加在后头的么？”
“……”某人反应迟钝地眨巴着眼……
“……”然后一个哆嗦……
“……”最后猛地倒抽了一口气……
“……我可以把话收回么？”声音略带哽咽……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你只要想到办法把我今早泼出去的洗脸水给收回来，我就当没有听过这句话。”
“……”
沦丧沦丧真沦丧，竟然为金钱迷茫，一头栽进计谋里，落得不堪的下场。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舞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