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模拟器》长鲸一剑

11、花开并蒂·无序十

　　将近午夜，乱步和太宰才从藤田综合病院离开。
　　无处可去的太宰治跟着乱步回到竹青庄。
　　此时说有人都睡下了。
　　除了大庭言叶。
　　她不知为何坐在天台上，两条纤细笔直的小腿悬在外面。
　　太宰治迷了眯眼，“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子？”
　　“是她，但是我还没有见过其他的角色。”乱步跳上楼梯，“要上去吗？”
　　为什么不呢。
　　天台很干净，甚至开出了田地，种上了几种蔬菜和绿植，小番茄正在成熟期，原本的时间线竹青庄天台堆积着数十年来的杂物和灰尘，而且用铁丝网围着，远没有现在这么干净整齐，甚至还架了秋千和椅子。
　　就好像特意为她整理布置的。
　　听到脚步声的少女没有回头，她坐在天台边缘，周围没有围栏。竹青庄虽然只有三层但也有十米的高度，她看上去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的样子。
　　“喂——大庭！”江户川乱步喊了声，附近街道路灯的光很微弱，月亮被乌云遮蔽，天台几乎一片漆黑。
　　看着就很像凶杀案现场。
　　“好冷啊。”太宰好像感冒了，戴着围巾还抱着胳膊哆嗦着。
　　“你知道天秤萌萌香吗？”
　　“你认识知秋早纪吗？”
　　江户川乱步站在大庭言叶背后问道。

　　——“你希望听到什么答案呢？”
　　天台上突兀的出现了少女清丽的声音，这是她原本的声音，只是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乱步惊奇地凑过去看她，“你居然说话了。”
　　“难道我是玩偶什么的吗。”
　　“看来你的病情有了好转，恭喜啊，为什么不让其他人知道，又为什么告诉我。”
　　“你会发现的。”
　　太宰治：“下来说好不好，天台上好冷啊。”
　　的确很冷，气温接近零度，可少女就像感觉不到寒冷似的。等他们从天台上下来，钻进厨房里取暖太宰治已经翻出了被炉，真不知道他怎么从别人家里翻出来被炉的。
　　“好暖和，活下来了。”
　　喊着自杀的人偶尔也会为活着感到喜悦……大概。

　　“外面怎么样了？”大庭言叶问。
　　“封锁，有怪物出现了哦。”乱步说。
　　太宰：“才没有怪物，童话故事才不会变成真的。”
　　“而且怪物长着和太宰一样的脸，森先生说了真的有怪物哦。这种地方出现什么都不稀奇。”
　　好像真有怪物似的。
　　“你说的怪物，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大庭言叶忽然道。
　　她指着某一个房子，“大概是下午三点，贴着窗户爬来爬去的，每家每户都试着进去，也来了这里，幸好锁门了。”
　　“什么样的怪物。”
　　“很像人哦。”
　　大庭言叶想着怪物的样子，又追加了一个形容词：“很恶心。”
　　“你清醒的频率是多少。”
　　“不一定，当我感到危险就会醒过来，有人忘记关窗户了。”她看向江户川乱步。
　　早晨乱步翻窗逃掉只虚掩了窗户。
　　“为什么没有其他人看到，难道只有你能看到吗？阴阳眼吗？”
　　“老土。”大庭言叶毫不留情地嘲讽，“我只是视力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她看起来像个狡猾的骗子。
　　假如精神问题也是装出来的——太可疑了。
　　“关于天秤萌萌香和知秋早纪有什么情报可以分享吗？”
　　少女冲他们伸出手：“报酬拿来。”
　　这两个青年无疑都是穷鬼，太宰可能富过一段时间，可他现在真正的身无分文，离开藤田病院也没顺手摸到森鸥外的钱包，身为院长，森大夫一定阔气的不行。至于江户川乱步嘛，就不要奢求他有理财能力了。
　　“先欠着吧，鉴于我们都是无业游民，债主的名字就写上森鸥外好了。”
　　“森鸥外？”
　　“你认识他？”
　　“校医先生。”
　　“很奇怪啊，森先生居然会跑到高中当校医，怎么想不应该去小学吗……被炉热起来了，这时候要有火锅就好了。”身无分文的太宰治努力暗示。
　　江户川乱步这个生活废自然不会去弄火锅了。

　　直到第二天才吃到火锅。
　　“四川火锅！多放点辣椒谢谢！”
　　“这人又是谁啊。”
　　“我是乱步的朋友~”
　　“借宿的，可没说可以带朋友回来！你这个家伙怎么看都是外地人吧。”
　　“我是本地人啊。”
　　“那怎么从前没见过，你们都没见过他吧？”
　　其他人纷纷说没有。
　　太宰治盯着火锅滚起的肉片，捞了一大筷子，“因为我之前一直住在藤田综合病院，第六病栋。”
　　“藤田……第六病栋……那不是精神病院吗！”
　　“你这家伙怪不得身上都是绷带，难道是精神病——”
　　清濑灰二敲了下队友的头，“对客人口出恶言可是歧视哦，歧视哦。”
　　“为什么是火锅啊，早上吃火锅不会太油腻吗？”
　　“这话五十年前的人听到可是要哭了。”有的吃就不错了，还管什么油腻不油腻。
　　大庭言叶没有出现在餐桌上，等到厨房收拾好，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在门口等了一会，看见玻璃上反射着一闪一闪的光，才出门。
　　“你们要去哪里，禁止出门喂——”

　　一条街外，大庭言叶等着两个穷小子，她叼着面包，嫌弃地抱怨“一身火锅味”。
　　昨天谈好条件，大庭言叶提供情报，条件是这么有趣的事必须带上她。
　　目的地是天秤萌萌香家。
　　天秤的父亲是政府高官，家境很好，房屋也很华丽。
　　警惕的女人打开门，“你们是？”
　　“我是萌萌香的同学，他们也是。”
　　幸亏乱步和太宰治都长得很嫩，而且高三生有的也很成熟。
　　“请进，我带你们去看萌萌香，她已经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好几天了。那个事件之前她病了没去学校才逃过一劫，感谢上天保护。”
　　经过二楼窗户时大庭言叶看向窗外脚步停顿了下。
　　但是太宰和乱步都注意到了。
　　落后他们一步的大庭言叶走上二楼的平台，天秤夫人敲了敲门，“萌萌香，萌萌香，你的同学来看你了。”
　　“同学？是谁会来看——”
　　门打开了，天秤萌萌香是个可爱娇小的女孩子，妆容精致漂亮，即使关在家里也丝毫没有凌乱不修边幅的感觉。看得出家教很好的样子，她看向大庭言叶的脸，很吃惊的样子，“大庭，你怎么会，你这家伙不是——”
　　“萌萌香，我门很担心你，这才特意过来，早纪也很担心你。”
　　听到知秋早纪的名字，天秤萌萌香猛地瞳孔扩张，身体下意识地让开门让他们进去，对妈妈说到：“我和同学有话要说，妈妈能帮我拿点点心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