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序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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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沉，乌云掩去大半星光，月亮晦暗的悬在半空，这个城市中大部分的人都已经陷入
沉睡，偶尔有数点灯光映照在大片的黑暗中。
“马兰花，马兰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勤劳的人们在说话，请你马上就开花。”微闪的画
面中是弄堂里放学跳皮筋的孩子，衣裙飘动，小辫随着身体上下摇摆，孩子的笑闹声飘荡在狭
窄的弄堂里，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大人呼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
黑暗中一只手伸出来按下遥控器，画面变成一道光线，消失在电视机屏幕上，就此整个房
间失去了唯一的光源，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原本回荡在房内的孩子笑声却仿佛依旧未散，一道
低哑的声音跟着轻轻得哼起了刚才电视里的“马兰花”，一边哼小曲一边有人在轻盈得跳动
着，黑暗丝毫没有阻碍跳跃的流畅性。
“马兰花，马兰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咯咯咯咯咯。。。你怎么不跳呀？我们一起
啊！”笑声掺杂着跳动声，在寂静的深夜持续着。
乌云被风吹散开去，露出了点点星光，月光变得明亮动人，慢慢得从没有拉紧的白纱窗帘
间漏进了几许照在地板上，也照到一双白皙的脚丫在斑驳的月光间跃动，翻飞的黑纱如同点缀
其间的音符，黑与白在月光里不停得交错流动。
“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跳？小时候你一直和我一起玩的。”小脚丫停止了动作，长长的黑
纱裙摆流淌过如玉的趾间落在地板上，“为什么长大了你就不再陪我了？你要去哪里？你要丢
下我吗？是他们带走你，让你不能再陪着我是不是。”原本低哑的声音越来越尖利，伴随而来
的是一阵阵玻璃砸碎的声音，还有物体砸在门板上的闷响，地板上出现各种玻璃器皿的碎片，
跌落地板上的残破花瓣浸润在红色的水渍中，风从窗缝间吹进来，卷着飘散开的羽毛从空中慢
慢落下，一道清瘦的剪影被月光映照在白纱窗帘上，笔直僵硬。
“你知不知道，我肚子好痛，真的好痛。”之前还僵立不动的身影突然蹲下蜷缩在了一
起，连声音都好像泛着一丝痛苦，“你已经走了。我连马兰花都没有人可以一起跳了。”
自始至终，房内都没有一丝灯光，也没有任何回答声，只有疑问，愤怒和沉默，然后慢慢
归于寂静，直到很久之后房内开始响起细碎的走动声，月光下白皙的双足就这样踏在满是碎片
的地板上，原本脚上开始干涸的血渍再次渗出鲜血，沿着走动的双脚滴落在地板，变成一个个
带血的足印。
“小汽车，滴滴滴，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当细软
的声音重新在房中响起，细听会发现嗓音比之前的更温柔更悠远，像是在哄孩子睡，可言辞间
却又透出若有似无的阴狠，“他们已经都走了，可是我可以留下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就这样一起生活下去吧。咯咯咯咯咯。。。。。。”
哼唱声一直幽幽得回旋在房中，散落在地上的百合花瓣已经被染上了斑驳的血色，白纱窗
帘在风中轻轻得飘动，偶尔扫过地板也沾染上了一丝血气，加上映照在苍白月光下的血足印，
令整个屋子都仿佛笼罩着诡异的气氛。
马兰花的吟唱声就这样一直翻飞在深夜中没有停息。。。。。。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序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