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不爱没关系》琴瑟琵琶

135、不总是朝朝暮暮!20-3

　　下午带几个研究生在图书馆分拣字，跪久了腰有点疼。下班前睿慈打电话过来邀着一起吃饭，家里就自己，除了见裁缝没别的安排，我索性应承下来。
　　睿慈怀孕，博士课题都要放一放，现在才三个多月，慢慢已经看出了端倪，应该是婚后不久就有的。家里在催，杨正奕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两个人书都读多了，糊里糊涂就晋升了准父母行列。
　　最近每次想到孩子，总会不禁想起陈家棋，然后就想到杨宪奕。杨家同辈里数他年纪最大，却是一男半女都没有，听说他妹妹宪珍的孩子都快十岁了，可惜是个女孩，姥姥姥爷固然疼，也还是催着当舅舅的赶紧要一个。
　　晚饭时，跟睿慈夫妇聊了好久，聊孩子的事，聊杨家的事，后来就聊到杨宪奕身上。我总管不住自己的嘴想打探些小道消息，睿慈去厨房切水果的时候，我小心的试探问了杨正奕一句：“当初，你跟陈家棋熟吗？”
　　他在帮睿慈收拾桌子，动作不娴熟，听了我的话把用过的碗筷往桌子上一放“大嫂，你问这个干嘛？”
　　我拿不出像样理由，就敷衍着数着散在桌上的筷子，支吾着“随便问问。”
　　“不算熟，她老在国外，大哥陪她出去几年，后来就回来了。”
　　“他们……怎么就离了？”
　　问的太唐突了，杨正奕一愣，这样私密的事跟外人打听确实不好，可我也没有别的正面渠道，总不好揭杨宪奕的旧伤疤。我觉得不妥了，赶紧起来收拾碗筷进了厨房，把东西在洗碗池里放好，看着睿慈仔细的择草莓，过去帮忙。
　　“反应大吗？”
　　“还行，就是能吃了，不怎么想吐。”睿慈看着是圆润了，我见了都替她幸福，想到一个多月后我自己的结婚仪式反而不及这个小生命的降临带来的快乐多。
　　“睿慈，高兴吗？”
　　我明明问的傻话，在读女博士还点头了。“你呢，若若，大哥对你好吧，大家都这么觉得，也看得出来。”
　　我心里有说不上的幸福感，又觉得不是那么真实。我希望被这种幸福包围着，又想走到这层幸福外面，像个壳子似的保护起来不让它破掉。
　　“真的很好，有的时候我都想不明白，杨宪奕这么好，陈家棋为什么就撒手不要他了呢？我觉得挺冤的，那么多年都过来了，最后说分开就分开了。”
　　睿慈笑笑没说话，每段婚姻自己和外人体会肯定不同，她可能给不出什么要紧的线索，我也不想追问下去。从过去的圈子里走出来，我觉得轻松多了，不会时常患得患失。
　　这几个月，比起过去那些年我都觉得快乐了不知道多少倍。我已经忘了关浩的存在，也对冯纶视而不见，我好像没带着任何旧债投入到杨宪奕怀里，觉得一身轻松。
　　“若若，要个孩子吧，早点要个。”睿慈过来接手我的工作，我看她宽松的上衣里隐约有了起伏，也低头看看自己。
　　“睿慈，你说他对我好只是因为我，不是为了孩子，对吗？”我心里这个小纠结总是去不净，每每想到孩子我也动了要一个的念想，尤其杨宪奕已经过了三十七岁生日，是该有孩子了。看家具的时候，我都想把这话题出来。可冲动过后再细想，两个人真一起相处到现在也只有小半年，要孩子还是太匆忙草率了。
　　“若若，我知道你跟大伯母相处不容易，有些话其实想告诉你，又觉得不是我们该说的，你全当一听，别钻牛角尖。”睿慈说着，好像又犹豫了，回去洗草莓半天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