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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生日会风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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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阁,下午:
江山阁是南山市最有名的酒店,传说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了。它坐落于风水宝地,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站在最高的第九层上瞭望,便会生出一种登高望远、指点江山的豪迈来。
江山阁建立初衷便是用来招待皇家、权贵的,时至今日,能进此楼者也都是非富即贵。
今日,包下江山阁第九和第八层的权贵便是那南青集团三大股东之一的薛仁义。只因今晚是他十分宠爱的独女的生日。
南青集团是南山市最牛B的公司,不仅生意做得好,背景更是通天,可谓黑白两道通吃。
而如今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南青集团的前身就是青帮,华夏曾经最大的□□。虽然如今青帮已经退出华夏舞台,但南山市的青帮分部却以另一种形态存活下来,即成功洗白,成了南山市最大的商业集团。
当然,这些事五班绝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的。或者说只有赵修远这个八卦王者以及当事人杜若和其舍友知道真相。绝大多数人都以为薛伊人是个含金量超高的白富美罢了。
此时,五班众人浩浩荡荡地前来参加生日宴,嬉笑着在江山阁里穿行,喧喧嚷嚷,仿佛郊游一般。
其中,407宿舍除了杜若来了三人,正走在队伍偏后的位置。
“靠!爷什么时候赚大钱,一定请你们来这里再搓一顿!”魏风发出豪言壮语。
“拉倒吧,你这么抠,会舍得才怪?”君陶瞟了瞟魏风手里拿着的五十元礼物。
“那不一样,我们是兄弟!”魏风拍了拍胸口,一副十分讲义气的模样:“为兄弟我两肋插刀!”
“好兄弟~!”君陶假装感动地说:“既然是好兄弟,下周的1000米比赛你就替我上了吧!”前几天,因被班委夏橙央求了几句,他不知道怎么拒绝,糊里糊涂就答应了没人报名的1000米。
“不行!呃,我是说……这样的好机会兄弟怎么会跟你抢呢?”魏风无情地拒绝了他,最后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加油!”
翟深看着君陶苦大仇深的模样,嘴角微勾。
……
不止他们,五班所有人都在进行着类似的对话,十分校园气息。也有女孩子们或情侣一起做着可爱的表情在此拍照、发朋友圈。
但很少有人因为这里的奢华而心生谄媚或者不甘怨愤。途中遇到其他楼层的权贵,也华丽丽地无视,丝毫不因对方那矜持殷贵却又傲慢鄙夷的态度而瑟缩。
他们依旧像往常一样勾着肩搭着背,欢声笑语,充满了朝气。
像是往一座华贵却冰冷的笼里注入了一抹朝气蓬勃的新绿!——翟深感叹。
他不是第一次到江山阁,但却是第一次和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们为伍,此时心情很奇妙,也很轻松。
这就是年轻人独有的气概吧!还没有进入社会的学生,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敢而无畏。
虽然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但是这样纯粹的青春,对他这样的“老人”来说,却十分赏心悦目。
而对于赏心悦目的事物,翟深不介意顺手爱护一二。毕竟,今晚不是个太平之夜呢!
没人注意,翟深的手指动了动,金色的荧光闪烁,画下一个神秘的符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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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层包厢:
薛伊人笑容灿烂:“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会,这里可以打牌、唱歌跳舞、玩游戏,还有各种美食、美酒,总之吃喝玩乐都有,大家请随意哦!”
“万岁!!!”“嗨起来!”……,五班众人立即欢呼起来。
“不过,楼上是我爸爸和他的生意伙伴,大家千万不要去扰他们哦!”薛伊人微笑着嘱咐。五班众人连忙应是,显然对那些也不感兴趣。
薛伊人松了口气。她环视一周,朝着角落里一个人逍遥自在撸猫的翟深走去。
她有些紧张:“翟深同学,我爸爸和李叔叔请您上楼一趟。”
薛伊人因为敏锐的直觉,本来就有些憷翟深,而当李叔叔说起翟深露出十分欣赏的表情时,她就更加确信翟深不是她能招惹的了。
她虽然生于南青薛家,却从小不喜欢家族事业,反而向往普通人的生活,希望找到一个普通却爱她的人平平淡淡过一辈子。所以,她从来不参与南青事务,也不搭理一心想在南青混出一片天地的戚海。
只是,今天她很疑惑。不明白一向宠爱她、迁就她、不逼迫她参与南青事务的老爸,为何非要在江山阁为她举办盛大的生日会?竟然还邀请了南青所有股东到场!
看着陷入沉思的薛伊人,翟深有些欣赏这个小美女了,真是敏锐又聪慧!
翟深起身,顺手把正和其他人玩转盘罚喝啤酒游戏的君陶揪了过来。
“干什么?!”玩得正嗨的君陶恼了。
“嗯?”翟深淡淡扫了他一眼。
“大哥我错了!”君陶能屈能伸,立马跟了上去,小声问道:“我们去哪?”
“去看戏。”翟深双眼含笑,手中一下一下抚摸着阿花的脊背,阿花舒服得发出呼噜噜的声音,睡得香甜。
“???”君陶满头问号:“看戏?”他想继续追问,可话到嘴边却被门口引路的黑衣小队堵了回来。
这群小黑太过熟悉,让君陶忐忑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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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观景台,傍晚:
观景台其实是一个同心圆,最中央是直达电梯,内层是酒会大堂,外层则是用上万面玻璃打造的玻璃天台。
此时,南青集团的股东们都齐聚在此。他们每个人都衣着华丽,手捧香槟,矜持又高贵,一派上流社会的奢靡之风。
所以,当一副学生打扮的翟深抱着一只橘猫和同样学生打扮的君陶,从最中央的直达电梯走下来时,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油然而生一种乱入感!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走错了,不由对看守电梯的侍从心生不满,甚至有些人已经忍不住要表现自己了!
“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东西都放进来?干什么吃的!”路人一号怒气冲冲作死道。
“出去!出去!出去!这里是你们这种人能来的地方吗?赶紧滚蛋!”路人二号指着翟深和君陶嚷嚷。
“呵~”翟深轻笑。
君陶小心翼翼拉了拉他的袖子,结巴着低声道:“这,这里是黑,□□,我们还是回,回去吧!”
“听见没有?聋了吗?回话!你妈没教你礼貌吗?”路人二号继续作死。
翟深的笑容变得愈发阴森起来:手好痒,想灭一个□□玩玩!
就在这时,一个文质彬彬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快速走上前来,成了在场所有人的救世主。
这人的金边眼镜下掩藏着一双极为凌厉的眼睛,他只是冷冷地横了路人一号二号一眼,二人立即噤若寒蝉,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二人只是南青集团微不足道的小股东,勉强接到邀请已是三生有幸,本想教训一下误入的人刷刷存在感,提升一下大佬们的好感度,谁知道……竟然惹上了南青三大佬之一的李苦舟!呜乎!哀哉!
“滚!”李苦舟斥道。
二人却如闻天籁之音,如释重负的圆润的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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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路人一号、二号各自演绎了一场惊天动地、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路人一号对一位扫马路的老大妈一见钟情,百般纠缠,甚至当众脱光,来了场果体诱惑,被大妈的老伴和家人一顿痛打后,扭送派出所。
各小报争相报道:“人间真爱!帅小伙爱上六旬老人”、“大胆小伙果体诱惑最美扫地大妈”、“是道德的沦丧还是还是人性的扭曲!”……
路人二号则爱上了拾破烂的老爷爷,送他豪车豪房,浪漫玫瑰。老爷爷倒是霸气,照单全收,卷走他一生积蓄后飘然而去,几年后建了个养猪场,远销海外,走上人生巅峰!而身无分文的二号,蹲在天桥底下,抱着老爷爷留下的铺盖,成了望夫石。
又是一场媒体盛宴,……!还有电视台记者采访他:为何在此?答曰:等爱人回来,这里有爱人的气味,闻着才能入睡。记者:呜呜,好感动,又相信真爱了!
几个月后,二人清醒过来,脸面尽失,无颜在南山市混下去了。想起这段往事,二人惊觉自己仿佛中了爱情魔咒一般!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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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舟十分热情地朝翟深伸出右手:“翟大师,欢迎欢迎!”
翟深无视了对方伸出的手,指了指躲在自己身后的人:“我表弟君陶。”
李苦舟不生气也不尴尬,十分自然地将伸出的手再往前一探,一把握住君陶的手:“幸会幸会,在下李苦舟。”
他的态度之和气,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大佬。如果不是刚刚他训斥二人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君陶一定会误以为这人是个脾气极好的人。
“哦,哦,……”君陶心乱如麻地应着,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李苦舟心中判断君陶应该是普通人,便不再关注。他热情地引着翟深来到了房间中央的主位,沙发上坐着一位稍显富态的中年人。
“翟大师,来来,我来引荐,这是我们南青的大股东薛仁义,也就是你们班薛伊人的老爸。”李苦舟热情地介绍。
坐在沙发上的薛仁义笑呵呵道:“哟,这就是李老弟天天挂在嘴边的翟大师啊!果然年轻有为!听李老弟说你看风水、算卦很厉害,哪天一定要帮我算算。”
薛仁义嘴上这样说,眼中却有些轻视,他根本不信道教那些忽悠人的风水算卦之说,他全当笑话!因而他虽然嘴上客套,却根本没有起身,连手指都没动一下。
“哈哈,薛老弟干脆现在就让他算一卦,也能解解闷哈!”旁边沙发上坐着的精瘦老头笑眯眯道。
他是戚家的家主戚高德,戚海的大伯,同样不信玄学,虽然也曾迷信过,但自掌控戚家后,他便知道了异能的存在,对这些东西就不再信了。
他有些恶意地想,也只有李苦舟这样没有家族底蕴,一个底层混上来的泥腿子,才会相信什么算卦什么大师。呵!这样的人怎么配和他们薛戚两家相提并论?什么南青三大佬,呸!南青从来只有两大世家!
此时,周围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三大佬中老一脉的世家势力和新兴势力有矛盾。但他们只是一些股东,并不愿也不敢插手,所以个个屏息而立,静观其变。
“翟大师,您看您要不给我们都算一卦?”李苦舟虽然说的是问句,但语气却是一副命令的语气。他虽然敬佩翟大师的玄学能力,但他毕竟是一方大佬,自认为这样对他也是理所应当。
“呵~”翟深轻笑,这笑声让君陶浑身汗毛一竖,下意识拉住翟深的手。
“嗯?”翟深皱眉,瞪向君陶握着他的手。
“啊,没事没事。”君陶赶紧松开,他竟然为□□担心,真是想多了。
翟深笑眯眯地看着三位大佬:“好啊~!”
说完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阵盘,对着三位大佬装模作样一番后,斩钉截铁道:“糟糕,三位今天怕是都有血光之灾!”
那模样那语气像极了街边骗钱的江湖骗子!
“……”三位大佬。
薛仁义、戚高德冷哧一声,不屑一顾。倒是见识过翟深“算卦”能力的李苦舟立即请教:“不知大师可有办法化解?”
“呵呵,没事,你死不了。”翟深冷冷看了他一眼,阴森森笑了:“流点血消消灾,你赚了。”
李苦舟被看得一寒,惊觉自己这个江湖人竟被一个“年轻人”的眼神吓到了!等他回过神来,翟深已经揪着君陶离开了中央大堂,往外围玻璃天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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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天台,夕阳西下:
“你真懂算卦?”君陶惊奇地问。
“占卜系异能。你之前不是体验过吗?”
“呃,那个双马尾的命语?”君陶想起那句“今天开始做魔王”不由黑线:“那个又不准!”
“那可不一定~”翟深轻笑,笑得君陶有些发慌,于是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会认识那个李,李苦舟的?”
“嘛~,当时我要插班,校董中他离我最近。”翟深一副漫不经心又理所当然的样子:“所以我帮他算了一卦躲过一场暗杀。公平交易。”
“……”君陶一脸槽多无口的懵逼样。
半晌他才坚强地继续问:“算了一卦?异能者不是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暴露异能的吗?”
“呵,我不是伪装成道士了吗?”
“……”君陶。他脑中自动脑补出翟深一身道袍,手拿浮尘,脸上戴着瞎子阿炳同款墨镜,背后背着一面“算卦消灾翟半仙”旗幡的样子……
……
“那个,”君陶纠结半晌,终于问了:“刚刚给我们引路的小黑是……之前去过我们宿舍的小黑吧?”
“对啊。”翟深站在巨大的玻璃天台上,欣赏落地窗外的风景,心神愉悦。也只有自然之美,历经千年他依旧看不腻!
“他们为什么给你送东西?你,你,你不会是加入黑,□□了吧?”君陶惊恐道。
“他们还返聘不起我。”翟深嗤笑一声,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不过是小舟子孝敬我点东西,品味还算和我胃口,便懒得退罢了,他应该为此感到三生有幸!”
“……”君陶:行,行,你牛逼!还小舟子,你才多大?还孝敬,真当自己是祖宗啊……
呵呵,翟大腿在异能界也一定是个中二病!还是晚期!!!
这么说来……他才不是什么富二代!啊,班里的大家都骗了!也许……翟深就是一个穷光蛋呢!嘿嘿~!(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翟深隐居之地到处都是古董,随便顺件吃饭的碗筷都能富甲一方!)
不过……好担心!心好累!翟深这么心安理得地用□□送的东西,是心大呢还是心大呢?是中二呢还是中二呢?呵呵!也不想想万一……
……
“欣赏风景!”翟深屈指敲了君陶的头一下:“这里风景不错,来了就好好欣赏,不要浪费时间胡!思!乱!想!”
君陶这才看向窗外,顿时心神被美景吸引,再也顾不得腹诽和担忧了。
夕阳西下,似火云霞与湖水相互辉映,像一朵在山峦间盛开的倾城之花;山峦叠翠,山脊却被镶嵌了金红色的边,宛如妩媚女子眼梢的一抹红晕;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古建筑那份浑然天成,仿佛和这山这水、这天这地融为了一体,共酿一杯绝世美酒!
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美的让人心醉!
“好美!”君陶陶醉了。
“是啊,和以前一样。”翟深也陶醉了。他转头看着身侧的君陶,看着他在夕阳下被染得金红的头发,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很软很暖。唔,比阿花的毛硬一点,但似乎更顺滑……
“你把我当阿花摸呢?”君陶感到头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满头黑线,他咬牙切齿道:“你果然是把我当宠物养了吧?”
“当然不是。”翟深义正言辞:“你和阿花都不是宠物!阿花是小公主!你嘛,……”
他顿了一下,随后便似笑非笑起来:“你嘛~,就是消磨无聊时光用来逗趣的小东西~呀!”
君陶脸黑了:“小东西你妹啊!去屎!!滚!!!”
翟深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嗯?”
“看什么看,老子也是有尊严的!这次绝对不怂!”
“你忘了我们在□□窝里了吗?”
“……”
“这里的人可是很危险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哦~!”
“对不起,大哥!我错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