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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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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论文答辩的日子越来越近,郝眉宿舍三人也和所有毕业生一样认真准备最后的冲刺,而郝眉去找KO吃饭的机会也变少了……幸好郝眉最后一版论文修改的充分,在答辩现场顺利通过教授们的“刁难”,而这也意味着他的大学生活即将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郝眉的父母听说他要留在帝都工作,不忍心让郝眉在外面租房子,便坐飞机赶到帝都帮他购置房产。虽然郝爸依然在为郝眉选专业的事情耿耿于怀,全程黑脸不苟言笑,但看到郝眉能在致一凭技术独当一面,还是甚感欣慰,觉得他在外历练几年也是好的。郝爸挑房子的时候持续一贯的工作作风,态度一丝不苟,着眼环境、交通、物业各个方面,最后选了一套离致一稍近的精装两居室现房,还置办了些家具。而且又选购了一套面积更大、条件更好的期房,准备留作郝眉的婚房。
郝眉去机场送父母时,虽然郝爸面无笑意,一派严父风范,嘴上教导他努力工作,别给自己丢脸,但心里也是依依不舍,毕竟半年多没有见过儿子了。
而郝妈觉得没和郝眉待两天就要走,很舍不得离开,眼中含泪道,“眉眉,听说你们程序员经常加班,特别辛苦,但即使再忙也要按点吃饭,别把胃饿坏了。还有,钱不够就和妈妈说,别听你爸的硬抗。上班踏入社会应酬多,咱们不能小气,让人看不上……”郝妈最后话音越来越小,显然不想让郝爸听见,还偷偷塞给郝眉一张银行卡。
郝眉虽然上学时,经常财务紧张,特别想让父母多发点生活费,但现在自己已经上班挣工资,不想再像以前似的当“小寄生虫”,婉拒了郝妈的好意。“妈,我真的不用。现在我们公司有大项目,平时工资就不少,而且做成了,奖金更多,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等我攒攒钱,给您买您喜欢的包包。这次两套房就让您二老破费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为你花点钱还不是应该的,你一个人在外,我和你爸也帮不上你什么,怎么也得让你住的舒服一点。你有这份孝心,我们就知足了,包什么的我自己买就行了。你要真想买,留着给我未来的儿媳妇儿买吧。”郝妈虽然嘴上拒绝,但心里还是感到高兴的,郝眉看上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但心理已成熟许多,懂得关心、体谅别人了。
听到郝妈变相催婚,郝眉皱眉道,“您又说到哪里去了……”郝眉又看看时间,抬头继续道,“时间快到了,您和爸先进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郝眉目送父母进了机场大厅,望着不时回头的母亲和强忍情绪的父亲,他在外挥动着右手告别,直至看不见他们的背影。郝眉站在原地愣了几秒,他想起少时学的课文《背影》,那时只是觉得文章婉转动人,却不解其深意。而今见到父母鬓边难掩的丝丝华发,猛然觉得他们已不再年轻,而对自己的那份爱依然浓厚不变。虽然自己不后悔当年的决定,但这些年确实疏忽了他们的感受,有机会要好好陪陪他们……
郝眉想毕业后将离开宿舍,而新家的家居物品已准备齐全,便提前收拾起宿舍用的被子等日常用品,而后大包小包的扛到跳蚤市场,准备进行大甩卖。
郝眉占据一块有利地形,将所有家当整齐排开。虽然决定甩卖,但感觉这样抛头露面的叫卖有些丢人,还是帽子、口罩、墨镜全副武装好,免得被熟人认出来。乔装好后,郝眉卖力的吆喝道,“走一走,看一看啊!为什么说师哥这被子好呢?因为师哥用了这被子,就没挂过科。怎么着呢?挂科难啊。快过来看看呐!”
正巧肖奈和贝微微经过,一眼就认出了卖东西的郝眉,静静的走上前去。而郝眉低头摆货,没有发现二人,招呼师妹来看自己的被子,而且又将之前的挂科难“广告语”重复了一遍。
“最近特别流行用师哥的被子,你来看看啊。”郝眉大力安利道。
贝微微缓缓俯下身,调侃道,“美人师兄,你别好的不学学坏的。”
郝眉一听是贝微微的声音,心觉大糗,下意识伸手捂脸。但对方都站在面前了,只好坦然应付,摘下墨镜口罩,奇怪道,“我乔装的这么好,你怎么看出来的?”
贝微微故意露出一抹崇拜的目光,夸张道,“师兄,你的气质如此出众,不是区区墨镜帽子口罩能遮住的。”
郝眉似乎没听出话中的反意奉承,真以为贝微微在夸奖自己,不禁嘴角上扬,自我感觉良好道,“师妹这么说呢,也是对的。像师哥呀,就是太天真了,难得今天遇到师妹这样的知音,这床被子,就免费地送给你了。”
还未等贝微微开口,肖奈伸手阻止,一脸义正言辞的表情,煞有护妻狂魔的架势。郝眉顺势打趣道:“哎哟喂,吃醋啦?”
肖奈冷淡的反驳道:“想多了。”
郝眉不以为然,继续追击道:“装什么呀?那你拦我干嘛?”
“你涉嫌虚假广告,大一马哲你挂过两次。”肖奈默默补刀道。
郝眉顿觉在后辈面前丢面子,愠道,“不是,你……你记这些黑历史干什么?”随后赶紧向贝微微辩解道,“别听他瞎说。”
肖奈在一旁不再戳郝眉短处,接到一通电话,告诉郝眉于半珊他们在天香居等着聚餐。
郝眉觉得天香居都吃腻了,而且味道也一般,边收拾家当边道,“等等,等等。老去天香居有什么意思啊,一会儿叫上猴子他们,今天我带你们去一个特别高端的地方。”
于是,众人被郝眉带到了KO所在的大排档,刚落座就向KO点了酸菜鱼和其他菜肴。KO见郝眉带着他的朋友来到,一扫之前死气沉沉的状态,拿出最好的手艺,不想辜负郝眉的信任。
于半珊却觉得这里与“高大上”完全不沾边,顿感失望道,“就这儿啊?”
郝眉却不以为意,笑着点点头。
而丘永侯也应和道:“对呀,这什么地儿呀?”
郝眉觉得他们又在“以貌取店”,大有介事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我这意思呀,这菜好吃。”
郝眉正夸着,KO将酸菜鱼端上桌,他自然的挽上KO的手臂,笑道,“你来了。”随即转头向众人夸赞道,“我朋友做的,全世界最好的酸菜鱼,尝尝啊。好吃,叫人来吃!”
话音未落,郝眉站起来随KO往店里走了几步,心觉自己帮兄弟招揽生意很是自豪,一脸“求表扬”的小表情,于是高兴地对KO道,“哎,这我寝室的朋友和家属。你整个暑假就在这儿打工了?”
“嗯。”KO点头回道,他还在回味刚才郝眉夸酸菜鱼的话和留在手臂上的余温,心里又感觉一股暖流缓缓流动。
“成,我会叫他们经常来吃的,给你捧场。”郝眉讲义气的说道。
但万万没想到KO一口拒绝,淡然道,“不用了。”
郝眉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不解的“啊”了一声,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KO拒绝得这么干脆。
KO看到郝眉失望的表情,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老板,我很累……”而KO只是想能经常看到郝眉,能单独给他做饭,若以后他的朋友与他常来,他们二人独处的机会难免会变少。
郝眉听完解释,以为KO打工太累,才出言拒绝的,只好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心中还是有点堵堵的感觉,却只得干笑道,“对呀……”
KO不忍看郝眉这副模样,语气柔和道,“你下次自己来就好了。”
这一语更令郝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转念一想,他俩也算是好哥们了,而KO似乎性格比较认生,所以对自己不同于他人。这样想着心中憋闷消减不少,道,“行,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但望着KO离开的背影,郝眉还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待在原地愣了几秒……
而当郝眉转身回座时,发现酸菜鱼已被一扫而空,丘永侯还夸菜道,“是不错,眉哥果然靠谱一回。”
郝眉可怜巴巴的用筷子翻动菜底,一片鱼肉都没剩,气道,“呃……你们都是猪吗?这一点……”
郝眉刚想说一点都没留给他,贝微微将盛出来的一小碗鱼肉推给他,说给他留了点。郝眉霎时从被欺负的夹缝中感受到一丝温暖,对只顾自己吃的于半珊他们道,“你看看,还是微微师妹好,这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母爱。”
肖奈听后,冰块脸也融化出一抹浅笑,“关心”道,“你慢点吃,别噎着。”
郝眉边吃边道:“老三有异性,就有人性了,都知道关心我了。”
肖奈却淡淡道:“父爱。”
两个字猛然让刚觉温暖的郝眉掉回深渊,一脸懵逼的表情,气得嘟起嘴,筷子直指淡然吃菜的肖奈,而一旁的于半珊二人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