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那杯酒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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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到酒店里，两个人打闹的动作收敛许多。金木到前台去询问卡的事情，正如先前拜托的一样，迹部有吩咐过他们给二人通行。
“看星星啊…可以的话真想喝酒。”永近咂吧嘴，观察着酒店大堂里富丽堂皇的装饰，灯光刺眼浮夸，照出来的光圈模糊不实。
“成年了就能喝酒。”金木虽然是咖啡党，但想起昨晚的那杯白俄罗斯鸡尾酒，稍微沾一些也算是偶尔乐趣，“感谢内.阁，不然我们还得等上个两年，喝着碳酸和咖啡度日。”
永近大笑。
内.阁通过了民法修正案，将20岁成年修改成18岁，减少了两年。听说有不少18岁青年得知后发疯一般去把成年人该做的事都试了一遍。
金木和永近算是另一种突然成年的人。他们平时对那些没什么感觉，自然也不会有多激动。特别是金木，黑发的他就算过了十六岁，九点以后还是经常被误认、警告不允许晚上在街道上逛。
反观前世的他，白发的时候被当作□□恶人、或者集团精英之类的都有。
他自己也搞不懂怎么只是发色不同、却能造成这样的效果。
“上面有一层是酒吧层……”金木声音迟疑，担心昨天的人会把他给认出来。
“是昨天你被惩罚去穿女装站场的那个酒吧？”
金木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是赤羽给永近看女装时候的借口，便支支吾吾地应下。
永近和他一起上了电梯，“不过那里应该没有啤酒。”
“啤酒？”
“和好友一起看星星当然是喝啤酒啦，大口大口喝，讨论着兴趣爱好和日常。”
“好友？”这次疑惑金木是半开玩笑地加重问号，永近忍不住伸手捏他嘴角翘起的脸。
“你说呢——”
叮一声响，上升中的电梯在抵达目标楼层前就停了下来，电梯门缓缓向两边打开。
门外站着四个略微眼熟的男人正在低声交谈，一边抬脚走进电梯里。
金木连忙低下头，拉着永近到电梯边上，避开那几个人。
见到有外人，那些西装革履的生意人停下了生意的商讨。
永近左看看右看看，电梯门关上，不大的空间里一片诡异的安静。
公共场合、特别是这种地方保持安静是正常的啦…可气氛咋这么奇怪？
新进来的人没有按楼层…也就说他们要去同一个地方。
“小子，你们是哪里的？”大人中有人先开口。
永近憋住一句「嗄？」的疑惑，试图眼神询问金木昨晚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吗。
不回答会显得很没有眼色和家教。
金木微低头，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迹部家的。托景吾哥的福才能来这里玩一下。”
放出迹部景吾的名头，那边的就明显收敛很多了。
首当其冲那种令人紧张的镇压气场没了。显示屏上的数字在拔升，氛围缓和了下来。
“第一次来？那可要小心点了。”另一个人笑道。
金木低低嗯了声。
就他们进来时金木瞥的那一眼——就认出了昨晚的三个。
好在昨晚带的是龙头组的徽章……他不禁想。
他不信这些曾经关注自己的人在“研子”离开之后没有调查她的身份。不过龙头组作为一个庞大的□□组织，想暗中得到研子在其中的地位很不容易。这些人权力再大，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姑娘冒得罪东京地头蛇的风险。要是换成迹部集团的徽章那就很难混过去了。毕竟迹部家人口稀少，两个巴掌的数都不够。一旦看到经常和迹部出现在公众场合的金木的照片，暴露是肯定的。
楼层到了。明明层数不多，上升的这两三分钟却好似几个小时那么漫长的煎熬。
厚重金属门打开之前震耳欲聋的音乐就透过了外壳，还有人迷乱的尖叫和近乎咆哮的歌声。
门开后，昏暗和刺目灯光搅在一起打向这边，乱七八糟的味道扑面而来，永近一想到金木昨晚居然穿成那样一个人进到酒吧里来就忍不住皱眉。
正装的那几个总裁好似看不出自己穿着与氛围的违和感，很是自然地走近场地中，与金木永近二人打过招呼便向着二层的方向去了。
会留在一层的都是些年轻的或者身份略低的。
金木环顾一周，找到了酒吧台。
如果不是在这里用卡除了熟客吩咐过外、必须要持卡人过来连脸带卡刷，为了不被发现他都不会踏到这里面的地板，绝对会让永近买了酒两个人再去瞭望走廊。
刚才的电梯偶遇…算是不幸中的不幸了。
金木抿唇，拉着永近走过去。此刻外表看起来像阴郁学生一样的他与整个场地格格不入，反倒是一旁好奇打量周围装饰的永近比他这个少爷更像即将放荡不羁的富二代。
台子后面的调酒师询问他们喝什么，并送上卷成细细圆筒状的调酒单。展开后能上面清楚地列了酒精度数和混合酒的原料，片假名标注的酒的名字下面还有花体英文原文。
“一杯利口酒加碳酸。”
在金木说话之前，永近看完了调酒单，报出一个混杂组合：“要桃子味的。金木呢？”
“啊…白俄罗斯鸡尾酒。”金木抬起一直垂着的脑袋，随意地说着，一下撞进永近温暖充斥笑意的眼睛里，“…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觉得缩着的你也很可爱啊。”永近撸了把金木脑袋，扭头对调酒师说出金木尴尬不敢问的问题，“能带走吗？”
调酒师收到这个意外的指令，微微一愣，那个健谈的青年就补充道。
“毕竟要拿到瞭望走廊去喝，玻璃杯的话洒了也很麻烦，没有什么封闭容器吗？”
“有的。请稍等片刻。”
调酒师有礼地微躬身退开，到一边的料理台开始工作。
金木本来就不善于和陌生人交流，到了这种地方要提出「把酒带走」这种令人觉得甚是奇怪的话题更是让他有不舒服得尴尬。如果没有永近，他可能会选择让步，留在酒吧层的天台看星星或者彻底放弃喝酒这个活动。
在调酒师料理的这段时间，金木和永近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等待。
永近看到舞池中浪荡的那些富二代和星二代，眉头微锁，“这样的地方的话就算没有成年也能喝酒的吧？”
“所以景吾哥没收了我的卡，让我没有机会自己过来。”金木说。
“金木一个人过来还不得被吃掉呀。”永近做出凶恶的野狼一样的夸张表情，张牙舞爪作势扑向金木。
后者哭笑不得：“那我昨天晚上还不得早被拿下了。而且我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吗？”
永近摸摸下巴，“说到这…你给我透个底。我记得你以前虽然打架可以…但也不像上次在道场那么强。许久没有练剑可是你却越来越厉害了，是因为那个你不愿意说的秘密吗？”
可以直接说明白的，永近不愿意自己去找蛛丝马迹去猜。特意寻找别人隐藏起来的秘密是一种不尊重对方的行为。不到特殊时候，他不想这么对待金木。
金木迟疑片刻到底该不该说，但又想到白天和过去的时候永近暗地里的危险行为，还是开口了。
“…是。”他点头，顿了顿，补充道，“现在不能告诉英…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在明年三月之前。”
“也就是我再等半年就能等到金木的告白？”
永近刻意歪解金木真正的意思。这让话题不会过于沉重。
金木是那种很容易钻牛角尖的人。一旦陷入深渊，沉下去就算再捞起来，身上也会滞留了负面影响。这种时候永近要是在，就会及时发现，把他抱出来带到阳光底下晒晒。
“万一我刻意不告白？”金木莞尔，下意识顺着了他的话走，凑过去用额头轻轻撞他的，“你会等不急吗？”
“我会啊。”永近把脸皱作一团，“可是都等了这么多年，我继续等下去我觉得也没什么。”
他笑：“因为金木一直都在我身边嘛。”
调酒师此时非常不会看气氛地将两个塑料大杯放到他们面前。
“桃子利口酒和白俄罗斯鸡尾酒。”
金木递出会员卡。对方接过，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刷卡器，确认了真伪和持卡者之后再还给金木。
账单会在卡过期后统一寄给持卡者，在银.行账户上划钱。
装酒的塑料大杯像是外面奶茶店的那种杯子。硬壳杯身，隔离饮料温度的纸板杯套，透明的膜封住杯口，边上放了两根吸管。
喝酒用吸管是有些奇怪。不过永近那杯乍一看就是气泡饮料，而金木的则是奶盖茶之类的，看上去没有丝毫违和感。
“哟西。”永近拿起两杯东西，下了高脚凳，“走吧走吧——哦对了，忘记问你。”
他突然回头问边跟在后面边收起卡片的金木，咧嘴笑。
“看星星的地方人多吗？”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那杯酒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