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小少爷他帅炸天·【八】 ...
-
“……”陈老爷沉默了起来，他也发现了决定的弊端，“咳，这个……”
他回头看向他的那些好孩子们，再看向他们那一个个冷漠的脸，他觉得……咳，还真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来。
“好吧，我不做这样的决定。”陈老爷特别难过，沮丧地说：“你说吧，我该怎么做？你才不会离开我。”
“我要离开。”李锦钰冷漠地说：“我跟天底下里交很多朋友，我跟你一个人相处实在是太影响我交朋友了。”李锦钰用手指头算了下，他还要交很多朋友，如果再在这里延迟下，去实在是太不划算了，既然陈老爷已经成了他的朋友，就该交其他朋友了，不过看陈老爷那么伤心难过，他也就说：“你也别太难过，人嘛，那里会不散的？”
“怎么会？！”陈老爷忿忿不平地盯着刘夫人：“她怎么没有跟你散？”
“她是我娘，跟你有所不同。”李锦钰冷漠地说：死鱼眼盯着他看：“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才不管！！”陈老爷罕见地孩子气了点，他双手一直都往上挥着，不断地捶着膝盖：“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要你留下来，你不留下来我就……”
“我就上吊自杀。”李锦钰死鱼眼特别冷淡：“那好，我帮你准备上吊绳，你想要二十铜钱那种细款的，还是五铜钱的、绝对吊死人的加厚款？据说买这款还会送两块儿白布，用来放在死人尸体上，比较划。”
“……别说了。”陈老爷直接低下头，然后，抬头用小眼神斜看向他：“你当真要对我如此残忍？”
“对。”李锦钰摆出一张最冷漠的脸：“我就是那么冷漠。”
“我不管！”陈老爷直接开始打同情牌了，他朝着刘夫人说：“妹妹啊，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哥哥，你……”
“什么？”刘夫人忽然露出茫然脸，右手微微揉着眉心：“欸？我有哥哥来着？”
“……”陈老爷咬牙切齿，他扭头再看向李锦钰：“侄儿啊，你也知道你舅舅我……”
“我有舅舅吗？”死鱼眼忽然充满了迷茫与懵懂：“娘啊，我只知道，最近好像总有苍蝇在我面前飞来飞去，让我给他修画啊，之类的，每次都差点要斩头，还非要让我冒着风险。”
“对啊，不过，这苍蝇很快就飞走了。”刘夫人特别认真地说：“好了，我们走吧。”
“好。”李锦钰与刘夫人配合得很好，在这过程当中，沈风与影黑他们都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个个都没有料到，平日里断案如神，铁面无私的陈老爷，在李锦钰与刘扶夫人面前竟然是如此孩子气的模样，并且还一直跺脚个不停，特别气愤，就差没有把桌子给捶烂了，特别地想要挽留他们。
影黑最先回神过来，谈说：“父亲，你何必要挽留他们？如果他们不愿意就算了。”影黑为父亲这样的行为而感到羞耻，他父亲为什么要挽留他们？不肯就算了？
“他说得不错。”李锦钰直接站在影黑的身旁，他表示他投影黑一票：“影黑，你说得太好了，我觉得有前徒，孩子。“
“什么？”影黑对上特别认真的脸，以及那死鱼眼时，不知道怎么的，他微微有点被帅到了，分明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向来都是对这些事漠不关心，特别冷漠，但谁知道，一见到李锦钰，就被李锦钰给吸引住了，这样越是看下去，影黑就越是有点挪不开目光了，他说：“父亲，你说得比较对，如果你一个人来做决定的话，定然很难，如果再加上他，就会很容易处理了。”
“……你这变脸变得太快了。”李锦钰没有料到他是那么没有骨气的人，他用死鱼眼鄙视了下影黑，就收回目光了，看向陈老爷，可他不知道，当他这样鄙夷了下影黑时，影黑却第一次摸到了他从来没有摸到过的新世界大门。
影黑这么多年以来，都是孤独一人，孑然一身，他身旁的安越也不过是因为利益关系才跟他做朋友，一同想要将知陈、莫冷、沈风等人给拉下马，谁不知道他们是相当厉害的人，如果他们两个人不联手，他们也许早就输了。
“我……”影黑想要多跟李锦钰聊下：“我这次是打算要成为继承人，你认为成为继承人的标准是什么？”
“这话你不该问我。”李锦钰死鱼眼盯着他看，他不知道影黑怎么忽然会问这话，左手指着陈老爷：“你问他。”
“不要啊！”陈老爷直接想要扑向李锦钰，李锦钰左一侧闪，然后腿一闪一伸，就让陈老爷差点摔倒在地，他特别难受，“都说了，别扑在我身上。”
“我这也不是太关心你了吗？”陈老爷一想到他要走了，就忍不住伤心难过不已：“你真的打算走吗？”
“对。”李锦钰很干脆利落，死鱼眼看着他伤心难过，还是终究忍不住叹气，说了句：“你也别太难过，我……”
“怎么？”陈老爷双眼发亮，“你不打算走？”
“不，我还是打算走。”李锦钰冷漠地回头看向刘夫人：“娘，我们走后，每周都给他写信吧。”
“好。”刘夫人自然是答应了。
“不要这样对我。”陈老爷又不傻，一旦真正离开了，就算写信，又能写多久？写了一阵，就会渐渐地淡忘他这个老头子，他微微低下头，有许些沮丧，他这么多年以来，自从跟李锦钰与刘夫人相处后，他的心情越来越好，整个人也越来越豁达，不再像过去一样，那么地沉闷。
他之所以那么喜欢李锦钰，比起那些儿子们还要喜欢得多，因为，李锦钰治愈了他的内心，让他感觉心里头是很暖的，果然，李锦钰是一个小棉袄。
这句话是没有错的。
刘夫人总是爱把这话挂嘴边，他不明白的，还是直到他看到一个小小的少年，站在河边，正望着鱼，然后，就使用鱼网，吃力地将这些鱼给捕回来只为了满足刘夫人想要吃鱼的愿望时，哪怕这样费了很大的力气，也要拼命地让她高兴时，他就知道了，这样的人真的是一个——小棉袄啊。
看起来是冷冷冰冰的，却会把你不安的行为给看在眼里。
这也是他为什么总爱把弄坏的画拿给李锦钰修的缘故，除了李锦钰之外，还有谁会这样再三容忍他这个糟老头弄坏画后，还不断地帮他去修，就为了不让他被皇帝给斩头。平日里与李锦钰的共同话题其实很少，现在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感情来，如果李锦钰离开了他，不用说多久，李锦钰肯定会遇到更多杰出优秀的人。
哪怕只有一阵也好，他也不想要李锦钰离开，也许他的日子快要到了，但是在这大日子到之前，他终究还是想要再多与李锦钰相处下。
“你……”李锦钰死鱼眼微微动容了，陈老爷微微愣住，他知道李锦钰很聪明，总是能够看懂他在想些什么，此刻死鱼眼却只是微微撇开，他的声音很缓慢：“你不要想太多，你会活得很久，就算我离开了，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话是这样说……”陈老爷眼眶酸涩不已，右手揉了下双眼，他没料到李锦钰真的能理解到他的情绪，他以为他隐藏得很好，没有料到被这犀利的双眼给一扫，就瞬间理解到了，他来不及感到丢脸了，他只觉得眼里好酸涩，右手微微擦着眼眶，有点湿润，“如果真的走了，你怎么可能还会记得我？你会遇到更多的人，更多的事物，你……”
“你是最独特的。”李锦钰的死鱼眼很平淡，他盯着陈老爷看，“因为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不会忘记你。”
说着，他微微侧头，看向刘夫人：“娘，你说我说得对吗？”
“嗯……”刘夫人先是一愣，然后，也就微微笑了起来，很柔和地看着陈老爷：“虽然这么多年以来，我们都小打小闹的，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热闹，我们怎么可能会忘记你？在我与我儿子最艰难、最为难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会过得那么好？”
“原来你们记得住这些……”陈老爷的老脸上泪水纵横，他一直以为他们是记不得这些的，他外面只会被人说是冷血无情的铁面无私的人，皇帝也只会称赞他是一个好的清官，办事干脆利落，但是没有一个人真正地将他的事给记得清楚，将他所做的好事给记在心里头，个他的儿子们更不用说了，就算他将他们给捡回来养了，没有让他们冻死在寒冷之中，可又有谁会在意？只会想到他对他们差的时候，他已经在李锦钰的说服下，改善了许多，但是他们永远都记得住他小时候对他们不好的地方，他承认，他是有许多地方做得不好，但是至少他没有做一些亏欠他们的事，他的声音变得呜咽起来，这时旁人还在，他的情绪已经控制不住，眼眶微微湿润，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朦胧了一片，“我、我……”
“唉……”李锦钰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死鱼眼里也露出一丝的无奈，他右手轻轻地拍在陈老爷的肩膀上：“这样好了，我们等你选完人后，我们再走。”
“好！”陈老爷感到很高兴，他的一双眼瞬间明亮起来了，虽然只有这阵时光，但至少是他人生当中最明亮的、最具有温暖的时光，如果离开了他们，他不知道他还能够每天做些什么，他一想到到时候结束后的日子，他的心不免一直悲伤起来，但他却只是强颜欢笑耆的，这悲伤的气氛感染了周围的人们，知陈与莫冷、影黑、安越、沈风，分明没有看到过他们是如何相处的，但这一刻他们却都心微微触动了下，心也莫名地窒息起来，一阵酸涩从眼眶里传来，让他们微微愣住，右手微微篡紧。
“等你选完继承人时，大概是几年后了。”李锦钰死鱼眼盯着陈老爷，陈老爷高兴地应了声：“对啊！是啊！几年后了！我们还可以再见几年！”
陈老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一旦走了之后，恐怕他就永远再没见不到他们了。
李锦钰那么优秀的人，一旦在外面遇到更多的事后，虽然与他会保持联络，嘴上也会说，会回家看看他，但是，他终究跟他们只是无牵无挂的人，又会回来看多少次？
就算他真的是他的爷爷，有着血缘关系，恐怕也就只有一年一两次，更别提他只是一个陌生的陈老爷，他算个什么？
他大概也就只有这段时光能够幸福、高兴起来了。
一想到这些，心就好似快要撕碎般，可他却只是踉跄了下，摇晃了下身子，却吃力地往主座上坐，比起李锦钰，儿子们回来抢继承人的位置，根本算不上什么，他整个人都被李锦钰与他母亲离开的事被冲击到了，可他却装作不在意，他不想要让李锦钰继续担心，李锦钰已经退了很多步了，他笑着说：“我想好了，这样好了，我与李锦钰一同会筛选你们，看你们谁更有资格当继承人，当……”
谁知道，这时前方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冷漠少年音：“到时候我们带着你一起走。”
这话让陈老爷瞳孔猛地睁大，他微微侧头，眼中只有李锦钰，只看到李锦钰微微站在那里，他淡淡地用着死鱼眼看着陈老爷，然后侧头看了眼刘夫人，刘夫人则是也想下后，则是温柔地笑了起来，轻轻地点了下头，好似是在说他做得好，李锦钰也就微微笑了起来，他分明很冷漠的那张脸上，却露出很柔和的笑容，是那么地温暖人心！
“我、我…！！”陈老爷直接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他高兴得无法比喻，心情一上一下，好似有着一种狂喜快要冲出来了，高兴得不成人样，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更好，还害怕表达错误，会被人给当成是得瑟，这时候一个温暖的右手却搭在他的肩膀上，他侧头望去，却见是妹妹，刘夫人笑着朝他说：“你啊，这大半辈子，你也是辛苦了，照顾着我与我儿子，更是处理着许多事情，等选完继承人后，就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对啊。”李锦钰也伸手握住了他的左肩膀，那阵阵温暖直接透过了衣服传进他的身体里，在旁人看来，李锦钰的声音也许是冷淡，但是了解李锦钰的人，陈老爷却知道，这看似冷淡的声音，里面却是一片温暖：“等你选完后，你就跟我们一同走吧，一同去周游列国。”
“好！！”陈老爷高兴得不得了，但是他现在却无法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他露出的好似是快要哭的笑容，但这哭的笑容却不是因为太过于伤心难过，而是因为被感动到了，他不过就是一个陌生的人，他本来不会被带上，他的妹妹、他的侄儿却带上他了。
他所养的儿子们，有的是亲生的，有的不是亲生的，都没有这么好过，对他那么温暖过，但是、但是在这一刻，他们却这样温暖着他，他……
陈老爷控制不住地双手抬起，捂住了脸，衣袖都湿了一片，可刘夫人却只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眼中全都是无奈与笑意，她微微地摇了下他：“哥啊，你就是太容易哭了。”
“是啊。”李锦钰也在一旁说：“真是太容易了，不过——我倒是不反感你这样。”
“唔……这还不都是被你们给感动到了！”陈老爷抬头看着他们两个人，他完全看不进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的那些人，对于他来说，周围的人们，分明是他的儿子，可他却只觉得那些人都是路人一般，都不值得他关注，“你们这样感动我，把我的泪水都给流了下来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刘夫人微微无所谓地说：“谁叫你太容易被感动到了。”刘夫人又何尝不是曾被这样感动到？她一向都知道她的儿子很好，但是没有料到是那么地好，完全不嫌弃他们，分明他知道他不是她的儿子了，可却还是这样对她好，她……
“娘。”李锦钰微微扯住了她的，死鱼眼里满满都是认真：“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无法被替代的，你是我最好的母亲。”
“儿子……”刘夫人的笑容也渐渐地变得伤感了，眼眶酸涩无比，但她只是强忍着，微微低下头，笑了起来，只是笑容当中带上一点的伤感，她笑着说：“是啊，我是独一无二。”
“我，是绝不会抛下你的。”李锦钰望着她，然后，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无论如何，都不会。”
“嗯……”刘夫人也被感动到了，她也忍不住低下头，双手微微抬起，捂住了脸，衣袖也被打湿了一片。
这里的场面很罕见，就只见他一个小小的少年，也就才九岁，但是面容却比任何人都成熟，冷漠而又帅气，他的眼神却带有淡淡地柔和，在别人还在他这个阶段时，只知道玩耍时，他却已经懂得如何带给他身旁的人、他所重视的人们的温暖，如何让他们感到幸福、快乐，如何为他们解决问题。
“你是我最好的母亲。”李锦钰上前缓缓地抱住了她，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也是最棒的。”
“嗯……”刘夫人被感动得视线模糊成一片，眼前的一切都被朦胧的泪水给微微地模糊起来，她微微低下头，眼眶湿润无比，就连鼻尖都变得微微红了起来，她除了发出这样的声音之外，已经没有其他声音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小少爷他帅炸天·【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