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桌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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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梧毫不掩饰的打量的目光如同一颗石子“扑通”砸入了君撷的心湖，泛起阵阵的波纹。身为男子又从小不受宠的他见到的人本就不多，但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出她要比他的那些姐姐妹妹强太多，哪怕是最受宠的那个。他是配不上她的，但他却扼制不了他目光扫视时自己明显加速的心跳。
君撷呆滞在了原地，他有些不懂，那样打量的目光是他过去的15年里没有见过的。很平淡，平淡到没有他所熟悉的那些鄙夷，厌恶或嘲讽。只是单纯的打量，甚至那目光背后是什么？欣赏？
显然君撷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凤梧的突然出声惊得他脸突的红了，有一种小心思被偷窥的感觉。
凤梧回头就看见满面通红的君撷，不禁挑了挑眉，他，刚才，在想什么。
配合着眼前人儿的动作，顺带稍稍留意着君撷更衣的步骤。突然发现他似乎才到自己的鼻子，很合适的高度。
扫过君撷那双在她衣间灵巧飞舞的双手以及仍然微红的脸颊。很近，近到她能够闻见他发间淡淡的茉莉香，莫名地引得心中一阵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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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食物并不丰盛但也没有太过苛刻，凤梧能够感受到，在这个府里，她大概是个比较令人讨厌的角色，虽然她目前还不知道原因。不过，她不急。
君撷乖巧地站在凤梧身后，一副准备布菜的样子。
“坐下吃饭。”凤梧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一旁的椅子。
“贱侍不敢，贱侍。。。啊。。。”不待君撷说完，凤梧迅速起身一把将君撷摁在自己方才坐的凳子上，向前欺身将君撷框在桌子与自己之间，吓得他低呼出声。看着他瞬间爆红的脸，心中划过一丝得意。
她并不厌弃与君撷的接触，那么可以进一步肯定，君撷是她可以接受的人。何况相比起似杭侍君那般浓妆艳抹，满身脂粉气的，她更喜欢眼前的这位。脸上没上什么妆，有股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意味。
凤梧单手挑起君撷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他毫无抵抗得被深深吸入她深邃的双眸，而她却因他恐慌背后的茫然与清澈从心底闪过一丝讶然。
“你喜欢我？”对于君撷的沉默以及眼中划过的羞涩和惊恐，凤梧还算是满意，继续开口道：“记住，我喜欢听话的男人。我可以待你好，但有两点你要知道，一：忠于我；二：信我。我憎恨背叛，每一个背叛我的人，都死的很惨。懂？”
君撷仍然处于半呆滞的状态，凤梧说的话到是让他多了一丝清醒，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还有，你刚才的自称我不喜欢，换一个。”
“啊？”凤梧挑了挑眉，看着眼前惊呆了的人儿，大概，他此刻的大脑正处于死机状态，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嗯？”
“那称什么？”当凤梧的低笑声在耳边炸开，君撷有些懊恼于自己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的问题。
看着君撷眼中划过丝丝缕缕的懊恼，凤梧眼中笑意愈发浓了，嗯，有点可爱！
捏了捏君撷光洁的下巴，微微抬高了些，缓慢且耐心的继续诱导“没人的时候，称我。懂？小笨蛋！”
若是有个认识凤梧的人在此，估计是要吓趴下的。让他相信凤梧能够发出如此宠溺的语调？还不如让他相信天上有两个太阳！当然，身为当事人的凤梧是没有一点感觉滴。
“这。。。。”君撷刚想表示这于理不合，却蓦然想起凤梧方前说过她喜欢听话的男人，犹豫着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女子，说不感动是假的，有了一种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妻主大人，我……”透过男子的眼睛，凤梧能够将他的心理活动猜个八九不离十，比较满意于他的听话。只是这称呼不伦不类的，她皱了皱眉，若是做夫妻，那总会有爱情诞生，而爱情是要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的。
“不要叫我妻主大人！”
凤梧刚开了口就见到君撷瞳孔骤缩，方才的感动与淡淡的倾慕瞬间湮灭，取而代之的是悲戚？自嘲？。
这称呼里还有什么猫腻？
“君撷，我睡了十一年，有很多我是不知道的。所以，有话就说，不要自己瞎揣测我的意思。这称呼可是有什么意义？”
知是她不懂，君撷心里稍稍平静了几分，看着她眼中满是鼓励之意，犹豫了又犹豫，想了措辞。“只有，只有被妻主大人认可的男子才能这样称呼……”
什么鬼，凤梧心里突然有了想要骂娘的冲动，这是什么理由？说出去的话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况且她真的不喜欢。
“那以后，没人的时候，大人两个字去了。”
“啊？”
“来，叫妻主。”看着带了点天然呆的君撷，凤梧有了些无奈。
“妻，妻主……”看着眼前的红唇张合着蹦出这两个字，软软糯糯的，听得凤梧心里有些痒痒。按捺着吻上去的冲动，放开了君撷，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乖，吃饭吧。”
一顿饭下来倒也算平稳，凤梧却始终感觉有些怪异，没有了武功她探知不了什么，完全是凭着精准的直觉以及过人的精神力。这感觉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很，但既然知道无害，凤梧也不急着去琢磨究竟是什么。眼前最重要的当属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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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直至深夜，凤梧猛然从床上坐起，微微低喝出声，声音决绝又冷得吓人。
“唰-唰-”一阵衣袍与空气摩擦的声响。
“属下见过主子。”出现了四人身着黑色劲装单膝跪地在房间中央，整齐划一的低声问候，声线中有着一丝像是激动的东西。
关主子当年将她们安排下去，原意是命她们暗中保护，除非被小主子发现，不得以属下的身份现身。她们原以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今天，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见到四人，凤梧瞳孔微缩，眯了眯凤眸，眸中划过一道危险的光芒。刚才那声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试探。在现代她没少被人打探或暗杀，虽是到后期愈来愈少，但她的神经早已熟悉了那种感觉。所以她猜，有人在盯着她。而让她琢磨不透的陌生大概是眼前这四人，没有恶意，仿佛她们是为了保护而存在。
“你们，是谁!”冷厉的声音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如同凝结一般。
四人心中无一不是骇然，冷汗顺着后脊梁滑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有如此的气势，若说之前只为了忠心，那么从现在起，又多了敬重。
“属下暗一，与暗五，暗九，暗十二负责小姐今日的安全。”一人开口恭敬地答道。
“你们有什么理由能让我相信你们。”凤梧微微收敛了气势，其实，她已经信了五分，是的，仅靠直觉。她的直觉向来精准，即便所有证据都表明了可信，直觉上有猫腻，那她最多也就只会信五分。
“小姐，这个，十三年前关主子交代过的。”暗一从怀中掏出一枚铜牌，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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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儿，听话，父亲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这纹路，你记住，一定要记住啊！梧儿，若是以后有人拿着这纹路给你看，就信她……”原身的记忆本就没有多少，且又模糊不清，但这纹路，凤梧是清清楚楚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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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暗一留下，其他人各归各位。”既是知道可信，凤梧也向来不是含糊的人，干脆利落才是她原有的风格。
看着其余三人隐了身形，凤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坐下吧，这十来年都发生了什么，说说，详细！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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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的第一缕光芒洒落地面，已是破晓时分，屋内的交流才堪堪到了收尾部分。
“今天就到这里吧，接下来是给你安排的第一个任务：在凤府附近寻一间不打眼的院落，要隐蔽性强，便于撤离的，找一个身形与我相仿的，易了容丑时准时带过来代替我。其余的管事者，还有除你外其余十一个，丑时三刻院子里集合。我的字典里，没有迟到二字，懂？”
“属下遵命！”
时间不早了，再拖下去容易生变。凤梧摆了摆手，示意暗一先离开，然后堂而皇之地坐在床上开始打坐。既然有人守着，那么也就不怕什么隔墙有耳。
不到一个时辰，院子里有负责扫洒的奴仆陆陆续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凤梧躺回床上开始梳理之前的谈话。
就如她所料，这凤府水不浅。超出她所料，凤梧在这个府里已经到了人见人恨的地步。府里不少人都为杭侍君所收买，而昏睡的十一年里，或暗杀或下药，凤梧无知中糟了不少的暗算，所幸大部分都被暗卫挡了回去，小部分也没造成什么大后果。
暗算原因很简单：有了她这个嫡女的存在，按律法规定，他杭侍君，扶不了正！至于暗算中为什么还要凤大人一份，她暂且还想不通。
“君侍君怎么在这里候着啊？”院里传来了江画的声音。君撷在门外站了有一会了，只是凤梧不想管，此时她对君撷的心也不似昨日单纯的负责，调戏，或多或少有了几分称重。单从感情上说，她并不希望她来异世杀的第一人就是她遇见的第一人。凤府水深，这君撷的底细有多少，背后又是否有目的，她并不清楚，索性就先搁置在那不去理会。
“是江画哥哥啊，我就在这呆一会，不知道一会儿妻主大人是否会有吩咐。”
君撷温润谦和的声音传了进来，凤梧也就不打算在躺下去。起身，按照君撷昨日的步骤，为自己换了件暗紫色的锦袍，就传了江画进来侍候着净脸，完全没有搭理君撷的打算。
“君撷，过来。”直至早膳齐全地摆在桌上，坐在桌旁的凤梧才开了口。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桌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