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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求生之路 ...

  •   在太阳落山之前,苏舒和小玉将帐篷搭建在了一条河边。
      帐篷搭好后,苏舒让小玉在帐篷里休息,自己去捡来了一些枯树枝,想要生一堆火。既能取暖,又能防止野兽袭击。而就在她生火的时候,小玉却从帐篷里跑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逮来了一只特别肥的兔子,这让二人大饱了口福。

      “我还以为,你只会抓蛇呢。”苏舒一边往兔肉上抹盐,一边笑着对小玉说道。这时,兔肉已经烤到肉皮发黄,油脂微微渗出,发出极其美妙的香味。
      小玉却是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能不能吃。只是,我之前看到过其他动物吃它,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如果是在我家的话,我可以做得更好吃。”苏舒叹了口气,“可惜现在除了盐以外没有别的调料,只能将就了。”

      兔肉很快就烤熟了。苏舒用刀将它分成两份,和小玉一起吃了起来。
      小玉看起来很喜欢这兔子肉,一边吃一边抹嘴。苏舒见状,索性扯下一只兔子腿,送到了小玉嘴边。小玉也不客气,直接啃了一口。然后又将一把瓜子从裤兜里抓了出来,给了苏舒。
      “这是哪里来的?”苏舒好奇道。
      “葵花上面摘下来的。”小玉道。
      “……”看来,小玉出去的那一趟,收获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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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间的空气非常清晰,夜色也很美。躺在地上,可以清楚地看见天上的星星。
      比如此时的苏舒,正躺在地面上,看着天上的星星,看起来十分惬意。
      “苏苏,你在看什么呢?”小玉一边说,一边在苏舒身旁躺下了。
      “看星星。”苏舒道,“小玉,你看,那个想勺子一样的,是北斗七星。那颗最亮的,是北极星。那个,是小熊星座……”说到这里,苏舒突然停下了。
      “怎么了,苏苏?”小玉问道,“怎么不说了?”
      “小玉,你知道希腊神话中,小熊星座是怎么来的吗?”苏舒道。
      “不知道。”小玉摇了摇头。
      “在希腊神话中,有一个叫阿尔忒弥斯的狩猎女神,”苏舒道,“她自由独立,反对男女婚姻。她在自己的狩猎地中保护了许多不嫁的处/女,其中包括一个名叫卡里斯托的仙女。可谁曾想,神王宙斯幻化成阿尔忒弥斯的样子接近了卡里斯托,将她侵犯了。之后,她怀了孩子,被阿尔忒弥斯赶出了狩猎地。”
      “这也太可怜了吧。”小玉道。
      “更可怜的还在后面呢,”苏舒道,“她失去了阿尔忒弥斯的保护,独自一人风餐露宿,生下了儿子阿卡斯。之后,神后赫拉发现了她的存在,将她变成了一头大熊。她只能在森林里东躲西藏,再也不能见到自己儿子。十五年后,她的儿子长大了,成了一个非常出色的猎手。这天,他在森林里寻找猎物,一头大熊跑向了他。其实那是他的妈妈,她认出了自己的儿子,激动地跑了过去。而阿卡斯却以为那头熊要伤害他,对着自己的妈妈举起了长矛。宙斯看到这一幕,不忍心母子相残,就将阿卡斯变成了一头小熊。又让母子二人升到天上,变成大熊星座和小熊星座。”

      “那个宙斯也太坏了吧。”小玉道,“还有阿尔忒弥斯,卡里斯托已经那么可怜了,为什么还要赶走她呢?”
      “是啊,卡里斯托被宙斯侵犯已经很可怜了,结果怀了孕以后还要失去唯一的依靠,被家人赶走。孤孤单单地生下孩子,还要被赫拉变成一头熊,见不到孩子的面。阿卡斯也是,从小不能在妈妈身边长大,突然有一天就被没有抚养过他一天的所谓父亲变成了熊,还美其名曰不忍心母子相残。”苏舒看着天空,喃喃地说道,“不过虽然遭受了很多痛苦,万幸的是,他们母子最终还是在一起了。”
      不像她,只有自己一个人。

      苏舒记得,妈妈活着的时候,她也是有过一段幸福的生活的。
      那个时候,虽然爸爸经常不在家,但妈妈非常慈爱。总是抱着苏舒,将她放在自己腿上,给她讲故事。她还会给苏舒烤一些小点心,陪着她去公园玩。
      那个时候,苏舒的性格也不像现在这样封闭。那时的她,是一个很爱笑、很爱对妈妈撒娇的孩子。

      不过,那时候,她经常会看着妈妈对这一张照片流泪。
      苏舒知道,那张照片其实是妈妈娘家的全家福。上面有已经去世的外公外婆,还有大姨苏杉,三姨苏枫。
      每当看到妈妈流泪时,苏舒便会担忧地抱着妈妈,问她为什么难过。妈妈总是擦去眼泪,笑着对她说没事儿。她再追问,妈妈就说等她长大了再告诉她。

      直到妈妈被车祸夺去生命以后,苏舒才知道,原来妈妈和故事中的卡里斯托一样,被家人抛弃了。

      小玉自然不知道苏舒在想什么,但她知道,苏舒在难过。于是,她将手轻轻地放在了苏舒的手背上,想要给她一些安慰。

      半晌后,苏舒突然起身走向了帐篷。
      “苏苏,你要睡觉了吗?”小玉问道。
      “没有,我拿一下我的手机。”苏舒道,“我想看看卫星地图。”
      “卫星地图?”小玉好奇地跟了上去。

      “明天,我们往西面走。”苏舒道,“会经过故渊山脉中的一个灌木区。那里非常炎热、干旱,我们最好在这里取到足够的水。”
      “好的,都听苏苏的。”小玉伸手就要去拿水壶。
      “不是现在,”苏舒阻拦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先睡觉。明天早上再去取水,也不晚。”

      来之前,苏舒看过一些来过故渊山脉的探险者写的记录。从之前探险者的经历来看,那片灌木区因为缺水,动物很少,所以也不容易碰到熊、豹子之类的野兽。这也就是为什么,苏舒选择走那里。
      她的手里没有猎枪,万一遇到捕猎的黑熊,基本上就凉凉。
      当然了,那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危险,蝎子、蛇什么的,是那里的常客。不过……
      看着正在往睡袋里钻的小玉(她把睡袋让给小玉了),苏舒觉得这个问题应该不是问题。
      “早点儿睡吧,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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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后,二人再一次踏上了旅途。在苏舒的带领下,二人一起西行,很快来到了故渊山脉最炎热的地区。
      一路上,苏舒半点不敢大意。她知道,这里是毒蛇盛行的地方。尤其是白天酷热的时候,蛇会躲在阴凉的地方,比如原木的下面,这些十分隐蔽的地方。你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惊动了它,然后被咬一口。
      和她截然相反的是,小玉反而非常兴奋。每次跨过一根木头,她总要低头寻找一番,完全没有在怕的。
      见她这样,苏舒心中暗忖,她要是蛇她也不出来。

      不过,虽然苏舒走得很小心,但是她的速度一点儿都不慢。因为她知道,越接近中午,这天气会越热。而她和小玉必须在天气真正热起来之前,找到一个阴凉的地方。不然的话,她们很可能会中暑。
      “小玉,你喝点儿水吧。”苏舒喝了一口水以后,将水壶递给小玉,“我们得走快点儿,最好在中午之前从这里走出去。”虽然她自己都知道,这似乎不太可能。
      “苏苏,你喝吧。”小玉正埋头在一个草堆里,“我不口渴。”
      苏舒见小玉却是脸不红气不喘,便没有再坚持。她收起水壶,说道:“那你快跟上来,别在那里找来找去了。”
      “好。”小玉倒是也听话,立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苏舒考虑了片刻后,将少量的水倒在了自己的头顶。按理说,要穿过这片炎热干旱的灌木区,水是非常重要的。但现在,她实在是需要这样做,不然她走不了多久就会晕过去。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这时候,气温高到了苏舒难以想象的地步,这使得她的速度无可避免地慢了下来。到了最后,完全就是小玉拖着她在走了。
      小玉本想把她背起来,但是她不让,只让小玉扶着自己,因为她想要节省小玉的体力。她知道,如果小玉的体力耗光了,她们就真的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可即便是心里再清楚,身体上的疲软也是不可抵抗的。她到底还是完全靠在了小玉身上,眼前也渐渐发黑。即便小玉将水壶里的水都倒在了她的身上,也只是杯水车薪。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到了下午三四点、苏舒感觉自己快到极限时,她们看见了一条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求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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