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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 009 ...

  •   在双方的强烈意愿的驱动下,两家的婚礼很快就举行了。

      作为儿女的芙拉和阿拉义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婚礼上的小花童,那天上午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前来观礼的亲朋好友都羡慕的不得了。埃丝特坐在前侧位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周围的人都围着她向她恭贺着。

      当然,人们最主要的话题还是新娘。

      “恭喜了,埃丝特夫人,您又得了一个新的姐妹。听说是首府那边的大小姐呢,地位可比我们这边的人都高,到哪里去不都得当昆必特(彼科特公国对神的称呼)供着,不敢怠慢半分。要我说,首府那边的小姐从小都养尊处优,受教学习,肯定又懂礼又能干。你呀,以后可要享福了。”一位瘦瘦黄黄的夫人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她的脖子和手上都戴着成套的黄金首饰,活像个展示架——周围其他妇人都是如此,衬得只有十五六样首饰的埃丝特朴素极了。她这么一说,下巴扬了扬,虽然带着微笑,眼神却露着一点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另几位夫人一听也凑过来笑着问打趣着。

      “哎呀,你看你,羡慕得眼睛都快红了。光羡慕有什么用嘛,改天我托人给你介绍一家——话说回来,你丈夫也是时候娶个二妻了,咱们做朋友的这点忙总是要帮的嘛。”另一个穿紫色纱衣的夫人捂着嘴笑骂道。

      埃丝特赶紧说:“今天这可是我家的重要日子,你们一个个要讨论其它的事情我可不干,怎么的都得给个厚厚的礼包才对。”

      旁边的妇人都快乐地笑了起来,她们借着这个话题猜测起新娘的样子来。有个人顺口就问道:“埃丝特,能让你家那位松口接受的怎么的也得是个比哈拿更漂亮的吧?”

      听了这话,埃丝特也只是故做神秘又带点失落地笑笑,然后坐下来喝起了果茶水。

      那几个女人用眼神互相传递了一下信息,都默认了新娘是个极其漂亮的女人,漂亮到埃丝特都产生了危机感。她们之前也有小道消息,听说这次结婚是个利益婚姻,那必定地位也不低。试想一位又有地位又能得宠的女人在身边,作为大夫人的埃丝特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指不定在这位夫人脸上灿烂的笑容下是一颗恨不得吃了她丈夫的心呢。

      有几位有过相同经历又不甘心的妇人捂着嘴偷笑起来,那边赞美两位新人的话更是滔滔不绝。其他的人看这个样子,当然跟着纷纷赞同,把气氛烘托得更加热闹。

      新娘就是在这个情况下被四个人抬到大堂的门口的,等她下了插满各种花的平桥之后,便缓缓地向神台走来。当她路过一行人的视线的时候,这些人都停下了笑声。

      没别的什么原因。

      这位新娘长得甚是惊人。

      其实她并不丑,只是有些偏黑。不过最大的问题就是皮肤比较黑了——麦斯欧德和他的两个儿女都是白皙的肤色。她站在这几个人中间,衬得她尤其的黝黑,更不要说她那不各从哪位师傅出手的红色的嫁衣了——那衬得她更是黑了一层。

      客人们都吃惊极了。之前还能东想西想的几个妇人都下意识地瞥了麦斯欧德和埃丝特两个人,眼里全是惊讶。

      不过,这位新嫁娘身上全是金灿灿的黄金,似乎连嫁衣上面都用着金线绣着花纹。

      “天呐,真的是用黄金绣上去的。”一个离得近的妇人惊讶地叫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说道,“这在全国都只有几家才能生产这种金线。”

      众人的眼神又随着这句话的传开而重新变得的火热起来。

      新娘的小叔接过新娘的手,将她送到神台面前。麦斯欧德沉着一张脸接过了新娘的手。阿拉义捧着鲜花立在新娘的后面,他的视线看不到成年人的世界,只能看到旁边那两贵族男孩漫不经心的表情。

      整个婚礼过程,阿拉义都处在一个混沌懵懂的状态。他能感觉得到大人们之间的各种复杂感觉,他怀疑着这一切。曾经他问过母亲,她与父亲的婚礼是什么样的。

      “那是我一生中经历过最完美的婚礼。那天天空万里无云,天蓝草绿,湖水映着天空。”埃丝特当时笑着说,“还有美丽的鲜花,漂亮的蝴蝶。金色的阳光撒在酒上,就像古代众神会宴的美酒。客人们欢笑着,举起酒杯祝福着美丽的新娘和英俊的新郎百头到老。”

      阿拉义也觉得那一天真的是最棒的一天了。

      “那母亲和父亲相爱吗?”

      埃丝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摸着阿拉义的头,说:“我还记得在神台前起誓的时候,我能从你父亲的眼里看到我的身影,他说爱我,我也回答说爱他。”

      “那为什么父亲还要娶小妈?”阿拉义问道。

      埃丝特的回答阿拉义有些记不到了,但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如果父亲母亲真的相爱,为什么能允许第三个人插足到他们的婚姻?

      阿拉义突然觉得有人狠狠扯了他一把,他回过神,看到拉芙正不高兴地看着他,说道:“发什么呆,该走了。”他往前看去,两位新人已经在神台前说完他们的誓词,并肩从神台下向门口走去。两个孩子赶紧跟了上去,在他们身后将大把花瓣撒在空中。旁边的未婚年轻人挤到最前,纷纷伸手去接着这些花瓣,希望能给他们带来好姻缘。

      阿拉义往旁边看了一眼。他的母亲正端坐在第一排,嘴角挂着一丝冰冷的笑容,将黄金色的酒倒入口中。

      礼仪结束了,婚礼的狂欢却持续了四天五夜。

      到了第六天,来自首府的客人礼貌地告辞了之后,骑着马离开了——自此,婚礼上最后一名客人也离开了。

      埃丝特终于单独见到了这位新上任的二少夫人。

      黑皮肤的二少夫人婚后被娶了个名字贝妮。本来以利沙伯还兴起地给了她一个名字“黑珍珠”,结果黑珍珠直接冷哼了一声,将餐盘推到了一旁,冷笑着问道:“老夫人是觉得我皮肤黑到要拿这个给我命名吗?”以利沙伯当时被气到说不出话来,二少夫人说道:“不如叫我贝妮吧,我们首府那里的现在都兴这么娶名。”

      本来女子嫁到夫家,都会由夫家的人——可能是丈夫也可能是长辈娶一个新的名字,表示你已经嫁到了我们家,是我们家的人了。于是二少夫人这个行为简直是赤裸裸地打他们的脸。本来以利沙伯还想让自己孙子出来训斥一下这个不懂礼的女人,没想到麦斯欧德也不出声,直接默许了对方这种行为。这差点把以利沙伯气个仰倒。

      埃丝特表示心情爽了很多。

      所以当这位贝妮前来拜访的时候,埃丝特也没多说什么。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相当要好一般。
      贝妮摸着阿拉交的脑袋,说:“姐姐这个儿子真可爱,我倒是奢望也能有这么一个孩子。”

      “说什么呢?别打趣,孩子是肯定会的,你们现在才结婚,多呆在一起,保准会有。”埃丝特笑着说道。

      “是吗?托你吉言了。”贝妮转转眼睛,问道,“麦斯欧德很喜欢你吧?”

      “哪里还谈得上喜欢不喜欢?都老夫老妻了,还谈那些也不嫌牙酸。要我说,都说第一位妻子是管家用的,第二位妻子才是喜欢的。”埃丝特挑了挑眉毛,暗示道,“要我说才结婚的两个人可得多呆在一起,整天爱过来爱过去恨不得两个人溶成一个人,那感情才叫好。”

      贝妮尴尬地笑了笑,又问道:“姐姐跟了麦斯欧德这么久,他有什么这好能告诉我一下吗?我怕以后不知道,犯了什么错。”4

      “爱好?他能有什么爱好啊,无非是看书写点什么诗。”埃丝特愣了一下,然后犹豫地说,“不过,男人嘛。野花总比家花香,那点爱好都随他们去吧。”

      贝妮的脸垮了下来,神色很是不好,说:“时间也不早了,我还得去拜见一下小姑。就请姐姐原谅,我先告退了。”埃丝特巴不得她早点走,也没找借口挽留她一回直接放她离开了。

      看对方慌乱地走出了房间,埃丝特欢快地笑了起来。她转过头看着阿拉义,说:“雀,带阿拉义出去玩会儿。这几天憋在屋里可是憋坏了吧,出去多见见阳光,长得快一些。”阿拉义有些不情愿地离开了房间。

      他刚一走,跪在一旁的老保姆就迫不急待地问:“夫人,你这是什么找算?老奴一点儿也看不明白呢。”

      “别着急,有点儿耐心。”埃丝特勾着眼角看了保姆一眼,笑道,“如果我们急性子,我们就会成为那只咬饵的鱼。”

      老保姆闭上了嘴不说话。

      正如埃丝特所预料,没两天安西斯家里就出了一场闹剧。

      安西斯家大少爷的新上任的夫人冲进了妓院,把大少爷从里面揪了出来。据说当时大少爷什么都没穿,床上另一个人就裹了一层纱,场面相当不堪入目。镇上的人一说起这个都是脸红脖子粗的,激动之处唾沫四溅。

      事发之后,拉芙怒气冲冲地问着她的贴身女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仆不过二十一二岁,说起一些事情来还是会觉得脸红发烫,但是主人问话她又不得不回:“听说是昨天贝妮夫人不知怎么和麦斯欧德老爷吵了一架,老爷就彻夜未归。贝妮夫人责问了老爷的下人,才知道是去了那种地方。然后贝妮夫人就怒气冲冲地出门找老爷了。”不过她没说的是,本来贝妮夫人只是想恐吓一下自己的新丈夫,让他能和自己圆房——这些都是现场听到贝妮骂人的时候整理出来的——结果发现对方只是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接着麦斯欧德老爷还指着贝妮夫人骂“老女人”,这才气得贝妮夫人让下人将丈夫直接扔到了街上。

      “这个女人,我从每一眼见她就觉得她是个惹祸精。”拉芙恨恨地骂道,“这不才刚来没几天就出了这种、这种事情。”

      女仆低下头,不安地看着前面的地面。

      而埃丝特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让保姆把房门关上后,一个人在寝室里拍着桌子又哭又笑起来。

      “我的小姐啊。”老保姆这才反应过来,哭道,“你这是遭了什么罪了啊。这些年辛苦你了,为什么你一直不和我说呢?”

      “说了有什么用?没有证据,我能这么说自己的丈夫吗?说了也不怕被上面那几个老不死的摁死?”埃丝特笑着用手抹去了泪水,解释道,“我这不是有孩子了吗?也不想担心这些事了,安安心心地把孩子养大就好了。”

      老保姆也赶紧把眼泪擦干,跪爬到埃丝特的脚边,说:“这就好,这就好。小姐,我冒昧问一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还记得哈拿什么时候嫁进来的吗?差不多就那个时候吧……”

      老保姆想了起来,算算时间也有几年了,但这不是表明哈哈拿实际上就是埃丝特拿去讨好麦斯欧德的砝码吗?就在她还不知道的时候,小姐就已经开始算计起了这个。

      “我以为哈拿能留住他几年,然后我再为他特色一些人。我们就这么做一对表面夫妻也挺好的。”埃丝特叹了一口气。她是没想到哈拿这个女人明明不擅长去算计偏偏还要去算计别人。她当年推荐哈拿是考虑了再三的,而哈拿则只要觉得对方可能符合麦斯欧德口味就一个劲儿地推荐,结果无论是她还是别的什么人,都无法将丈夫留在自己身边。

      “不过你可打听清楚了,另一个是个五六岁的女孩子?”埃丝特皱着眉毛问道。

      “的确是。”

      “呵,让某个家伙逃过一劫呢。”

      阿拉义这个时候正缩在树上,躲在茂密的树叶间,看着黑皮肤的贝妮夫人怒气冲冲地一边走一边用树枝打着父亲。他想下去救父亲,但是却太害怕。

      麦斯欧德抱着头骂道:“你这个疯女人!你还要脸不要脸?哪里有像你这样的女人?”贝妮则是一边骂一边打,说:“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对着个五六岁的你也硬得起来,插得进去?你让你们家里的人都出来评个理儿,是谁不要脸?”

      夫妻两人被一队强壮的护卫围在中间,而在麦斯欧德不远处则是一个抱着一个床单的赤裸裸的小女孩。这个时候,她被吓得浑身直打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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