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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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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飞本以为静钰就算一巴掌拍过来都是正常的,可闭眼等了半天脸也不疼啊!这样僵持着过了会听见东方静钰开口道:“眼睛睁开,我不打你。”
闻言,顾流飞就真的把眼睛睁开了,但不睁眼还好,一睁眼……顾流飞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文,文瑀啊,总是喜欢拔剑可不是好习惯啊……”
东方静钰的剑尖赫然顶在他的喉咙前!
“文瑀,收剑收剑!会出人命啊!”
剑尖又逼近了几分,东方静钰冷冷的盯着顾流飞的眸子。
“唉唉!我说你这人怎的半点玩笑开不得!”顾流飞感觉着剑尖逼近,不由得慌了神,却也忘了祸从口出这句话。
顾流飞刚说完就后悔了,他若死了,定是他这张嘴作死惹的祸,爹娘,流飞不孝,先去了!
等了半天,两人就这样僵着,剑不收,顾流飞也不敢动,生怕一下子一命呜呼。
又过了会,东方静钰先收了剑,顾流飞还是不敢动,向着面前人眨眼,颇有些撒娇的韵味。
东方静钰道:“你不是要出去?”说完走出了房门。
见状,顾流飞才又乐呵呵的跟了上去,心道这文瑀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
二人出了店,顾流飞便撒了欢,叫了句“美女姐姐们我来啦!”就不顾身后的东方静钰寻欢去了。他本就是长安的市井无赖,调戏姑娘更是家常便饭,所以东方静钰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顾流飞跑到这个小摊上和这个姑娘说说流氓话,一会儿又跑到另一个小摊上和另一个姑娘调调情,几个姑娘硬是被他几句话弄的面红耳赤尴尬不已,但偏偏还一幅忍不住想要听他说下去的样子,这也只能说明顾流飞确实是个名副其实的流氓胚子。
顾流飞看着几个姑娘各个涨红了脸,这才满意,“美女姐姐们可否留下……唉唉!谁拽我!”
有人把他往后拽,顾流飞回过头,一眼就看到脸黑的东方静钰拽着他的后衣领往客栈的方向拖,“文,文瑀?!”
“闭嘴!”
听见静钰的低吼,一脸不明真相的顾流飞愣了,他刚刚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文瑀的事吧?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他做了什么,于是他也有些怒了,挣脱开东方静钰拽着他的手,说道:“东方文瑀,我也没抢你老婆吧!”
说是这么说,可顾流飞心里也没个底,他调戏的女子不在少数,难保这里面没有文瑀的未婚妻,但也说不通啊,要是有,还能等到现在才来收拾他?
听闻,东方静钰脸又黑了几分,扔下顾流飞头也不回的回了客栈。而顾流飞却也觉得莫名其妙,朝着反方向走了。
顾流飞之前只觉得东方静钰性子冷,但现在却觉得这根本就是个怪人!
等他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想着等天亮就去找东方静钰问清楚,但在经过文瑀房门时从底下的缝隙却看到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
顾流飞好奇,像文瑀这种性格的人理应都有正常的作息习惯,还是说忘记把灯吹灭就睡着了?不管是哪一个都激起了他一探究竟的想法,于是便轻轻的推开一个门缝。房间里文瑀没有睡,而是在床边坐着,眼睛看着手里握着的一支白玉笛子发呆。这笛子尤为好看,特别是尾部还系着一个紫色的流苏,和一身白衣的文瑀看着异常搭配。
顾流飞看着东方静钰,对方嘴里像是轻声说着什么话,奈何声音太小他听不清,但他却清楚看到文瑀眸子中的落寞。
东方静钰像是朝他看了一眼,吓得顾流飞一阵心惊,良久不敢出声,他可不想再被“拔剑”!
“要进就进,不进就滚。”东方静钰先说了话。
顾流飞推开门走了进去,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什么,文瑀,我不是有心偷看的……”
把笛子收好,静钰道:“恩,没关系。”
之后安静了一会,他两也没话说,顾流飞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没话找话道:“那笛子蛮好看的。”
“是我故友所曾,他精通音律,以笛为主。”静钰道,“下次你出去劳烦不要拉上我。”
“咦?”
“难道我还要听别人和我说‘病人就应该关家里’?你得罪了谁都不要紧,请不要说认识我。”东方静钰眼神微怒。
顾流飞不说话了,怕是刚刚他闹的过了火,又看到他是和文瑀一起的,所以本来骂他流氓行径的却连着文瑀一起说了几句,文瑀不像他脸皮厚,自然是气不过想把他拽回去省的丢人现眼。
在长安城浪习惯了,因为他是小王爷也没人敢说什么,可这里不同,若他不说他是姓顾,怕是也没人知道他是小王爷。
知道是自己惹的祸,顾流飞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孔,讪讪笑道:“文瑀啊,这次是我不好,下次一定不会这么没边了!”
东方静钰看了他一眼,但不知为何似乎更气了,“还有下次?!”
被这么一问,顾流飞突然不知道怎么答了,莫名其妙有种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感觉。面前的文瑀没发话,他也一动不动,坐也不是,站着也不自在。
又过了会,东方静钰才开了口,“回去睡吧。”
见对方说话了,顾流飞才暗自松了口气,走过去手搭到文瑀的肩上,换上一贯的作风语气调笑道:“嘿,文瑀,刚刚你是不是在吃醋?”
东方静钰瞪他一眼,默默喝茶。
“静钰~”
没人理。
“小钰儿~”
瞬间“唰”的一声,东方静钰剑已出鞘。顾流飞却也跑的没了影子,虽是死性不改,但也聪明了许多,惹完祸就跑,见不到人即使是东方静钰也拿他没辙不是?
回到房间,顾流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次和文瑀开这样的玩笑他却不觉得奇怪了,反而觉得……挺好玩?哈哈哈哈!
笑够了,顾流飞也终于老实的睡了觉。
第二日,顾流飞一睁眼就是巳时,习惯性的看了看周围,想接着睡个回笼觉,眼睛朦胧中瞥了一眼桌子,模糊的看到了个人影,也不管,直接转个身,眼睛又闭上了。
哦,是文瑀啊。
过了片刻,猛地一下睁大了眼睛。
等等?!是文瑀?!这剧情有点不对啊?!
顾流飞一下子坐了起来,面对着坐在桌子旁的东方静钰,一脸惊恐,“文,文瑀,你怎么在这?”
顾流飞内心哀嚎:这不能怪他啊!亏心事……呸,风流事做太多了总会拉仇恨的啊!文瑀不会是还没忘昨晚调戏他的那几句话吧?
想来想去更是心慌,于是很不要脸的朝着东方静钰眨了眨眼,卖了个乖。
东方静钰很明智的没有看他,只是边喝着茶边道:“你再不醒,今天就到不了万花山谷了,你也别再想歪主意赖在我这。”
顾流飞无言以对,只好说道:“好啦好啦,我这不是起来了吗?”想了想,有突然兴奋的问道,“文瑀的意思是我能留在万花山谷了?”
东方静钰没回答他,只说道:“既然起来了,就穿好衣裳,该动身回万花山谷了。”
顾流飞皱眉抗议道:“喂喂!你这饭也不让吃,是想饿死我啊!”
东方静钰看了他一眼,淡声道:“我买了包子,路上吃。”
自知理亏,顾流飞妥协了,“……也行吧。”
顾流飞换了衣服,找老板娘结了账,两人就牵着马走了。
马背上,东方静钰还是坐在前面,后面顾流飞牵着缰绳叼着文瑀喂给他的包子,好心情的哼起了小曲儿,刚刚他死皮赖脸的非要文瑀喂他包子吃。至于文瑀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谁让他路痴呢?
直至戌时两人才到万花山谷,山谷中弥漫着一股草药的清香,顾流飞闻着这股味道,却觉得有些熟悉有些怀念,像是在哪里闻到过。
此时天色已晚,偌大的山谷却也仅仅有他们两人,自然是没有收拾出来的多余房间,顾流飞则是发挥他流氓无赖的潜质死缠烂打进了东方静钰的房门!
两人还未吃饭,东方静钰去厨房端了两碗面回来,这让顾流飞乐坏了,终于有饭吃了!饿死了!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文瑀竟然还会做饭,而且味道还不错!
饭后,东方静钰安静的看书,可顾流飞是个闲不住的主,一会这待会,一会那待会,一会又出去吹风。
顾流飞又走到外面,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过了许久,顾流飞满意的看着手里的东西点点头,朝着房间的方向走。一推门二话不说就把东西扔到了东方静钰的脑袋上。
东方静钰先是一愣,再把东西拿下来看,脸黑了一半。
顾流飞完全没意识到文瑀阴沉着脸,笑的都要趴到地上去了,对方手里的是一个花环,还是个蛮漂亮的花环,顾流飞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花环都能编出来!
听着一连串不停的笑声东方静钰的脸又黑了几分,吼道:“顾御韹!”随后便是经典的“拔剑”了!手中的剑朝着顾流飞就刺了过去!
顾流飞听见这声带有怒气的吼声,边躲剑招边大笑,“哈哈哈,怎么了小文瑀,这花环好不好看,很配你啊哈哈哈哈!”
二人体质不同,武功高低也不同,没一会的功夫顾流飞便躲着费劲了,可文瑀的剑招依然不减速。
“文,文瑀,停下,停下啊!”顾流飞气喘吁吁道,“不就是摘了几多野花,捉弄了你一下嘛!”
东方静钰闻言,停下了剑招,却笑了起来,顾流飞看着这笑,真是冷的渗人,“哦?野花?这里可是万花山谷,你摘得可是我辛苦种植多年的珍贵草药!我这就杀了你祭奠我的草药,也省的你再出去祸害世人!”
顾流飞一听傻眼了,他可没想到那是草药啊!长得那么像野花谁分得清?
“文,文瑀,”顾流飞讨好的笑道,“有句话说的好,不知者无罪嘛!”
一剑刺来。
“文瑀我错啦!”
又是一剑。
“大不了,大不了我卖身给你!重新种这些草药!”
听闻,东方静钰竟是停下了剑招。
两人僵持了会,东方静钰收了剑,冷声道:“明日开始,整个山谷的草药由你照顾,若是死了一株,我定拿你做祭品!”
顾流飞连连称是,但内心哀嚎: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大片山谷他一个人?!这就签了卖身契?!他能不能收回刚刚的话?
看了看对方眼神,顾流飞给自己下了答案:不能。
这样一折腾时间已是亥时,东方静钰扔了套被褥给顾流飞,说道:“你睡地上去。”
顾流飞抱着被褥,可怜兮兮的眨眨眼,撒娇似得声音道:“文瑀,这地上凉的很,可是我把你带回来的,你舍得让我着凉啊!”
东方静钰不理他,自顾自的上了床。
“文瑀文瑀!地上冷!”
“文,文瑀……”
顾流飞叫了半天也没个声音回他,变态的撒娇这招是行不通了,于是也只得暂时乖乖的打了地铺,不过他可没放弃上床!他可是顾小王爷!怎会因为这个退缩!
躺在被窝里,顾流飞闭着眼却没睡着,过了会从被窝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东方静钰床前,轻声唤了两声,确认对方睡熟了才松了口气,随后便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