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杂毛，不乖吃了你（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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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白无常甩了甩他的长舌，想要学着凡间的说书人的腔调好好来一段，眼睛往上一瞟，“咦，小凤凰，你知道多少？”自己总不能天地初开开始讲起吧。
凤玖与白无常对视了一眼：“他们的事都不知道。”
黑无常理好了捆魂链，听到凤玖说自己一无所知也是一愣：“那你连老龙君犯天规被处死的事都不知道？”
凤玖的点头让白无常吓得舌头一僵，揽过自己好同事的肩膀，飞速凑到他耳边：“北海龙君明显是瞒着这个小凤凰的，咱们这么乱嚼舌根是不是不太好啊...”
“无妨。龙君都自去喝酒了，把这小家伙丢给我们也是借我们的口解释罢了。”黑无常习惯了白无常的一惊一乍，平静地为他解释。
“也是哦!”白无常咳了咳嗓子，“那我就来好好说说事情经过。”
“大概是几千年前来着，那时开天辟地的古神都隐世，人族战胜了妖族，震慑了其他族群，以人族为主建立了世界的体系，以神界为领导，统治了天下生灵。而古神后裔的真神一脉包括你们龙族和凤族都划了自己地盘，名义上拥戴新神族。”
白无常也不是很懂那么以前的事情，就简略地提了个背景，“新神族要求人界人类供奉香火助其积攒功德提升修为。然而有个人类帝王目无神族，拆了不少供奉神像的道观。因而玉帝震怒，命令当年的北海龙君就是现任龙君的父亲三年内不得向他负责的人界北部包括京都降一滴水，行一片云，吹一口寒气。
当年我们忙得喘不过气，大旱加上蝗灾，单子上的死亡人数一天比一天多，奈何桥差点垮塌，整个地府几近崩溃。
北海老龙君经常流连于人界，喜爱人类，见之不忍，因而连连上奏请求玉帝收回旨意，神族一方面为了向人界显示神威，另一方面则是故意责难一向高傲的龙族和我地府，对奏折视若无睹。
老龙君为了天下苍生亲身行雨，被神界捉拿，最后抽筋剥皮魂飞魄散。”
“说到此处，你也应该明了。现任龙君亲眼目睹了当年的惨祸，用了千年寻找父亲的魂魄，现如今也只找到了一魂两魄，其他不知为何并无踪迹。因为当年老龙君对我地府也是有恩，我地府也就凑了其他符合又零碎的魂魄构成了龙子桀，就是与之对饮的男人。”黑无常接了白无常的话，被想要表现的白无常恶狠狠瞪了一眼。
“老龙头...怪不得老龙头从来不提他的父母...”凤玖听了，眼眶湿了许多，自己从小就有老龙头的疼爱，要是老龙头被剥皮抽筋，要是自己没了老龙头，自己也，自己也不想活了!但老龙头是怎么忍过来的...出于怎样的心态陪着自己笑闹的呢？
但是她转念一想又发现了疑惑点:“老龙头没道理啊!你之前也说了，只是名义上遵从，老龙头都那么强了，他的父亲应该更强，没道理被乖乖抓住的!”
白无常赶紧抢过解说权:“那都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别看现在的北海龙君威势自成，那时候还是个少年。据说，当年是天兵天将出其不意地围了整个北海，逼迫整个龙族就范，老龙君为了龙族和北海不得不赴死。”
凤玖不得不相信黑白无常的话，低下了头，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哭了:“天庭、玉帝、天兵天将都，都是坏人!老龙头的父，父亲是好龙，不，不该这样的!”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小凤凰你知道为什么前任龙君的部分魂魄转世都是不得好死吗？”白无常演讲的兴致还没结束，见凤玖的小耳朵又竖起来了，不顾一旁黑无常的拉扯赶紧讲下去，“刚开始地府收到老龙君的残魂，就赶紧通知了龙君。龙君立刻来人界四处寻找，并且守护着他父亲的残魂转世成人，我们地府也协助着让老龙君投好胎。可是这个消息被神族听闻了，阎王陛下虽是努力在生死簿上想要填满龙子桀命批的空档不给神族篡改的机会，可是还是剩了六个字的空挡。于是神族就写了:无妻、无子、惨死。”
“老龙头...他.....”完全掩盖不住自己哭腔的凤玖不顾形象地抬起头，想要知道答案，其他她不管，她只想知道老龙头，他一定很难受，很难受...
肩膀被黑无常拍了拍，那个矮个子的黑肤色男人安慰着这个娇气的小凤凰:“龙君前些年还来看的，可是每次最后都只能眼睁睁看着龙子桀惨死，因而这几世都再没出现。龙君心里难受，但是这么些年也忍过来了，你也不用太担忧他。只需安静等你母亲和父亲回来结束这一切就好。”
见凤玖一脸茫然，黑无常只好解释了几句关于凤断曦的话，凤玖不太懂茫然地点头，就赶紧爬起来去找老龙头，她现在好想他，怕他一直都是对自己强颜欢笑，怕他一直心里难受着，怕自己太胡闹了...
白无常这才挣脱了黑无常掐自己的手，掐鬼也是疼的啊，自己为了面子忍了半天啊啊啊...自己不要面子哒!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把小凤凰惹哭了？”看着自己不争气的搭档，黑无常屈指弹了下他的软肋——长舌头，“以龙君护短的性子，你....”
白无常顾不得自己痛到发麻的舌头，一手抓起黑无常的手，一手抓起本子，就飞速逃离:“小黑，咱们去工作!”自己可没忘记当年龙君听闻神族改了生死簿的时候，自己和小黑作为看门的瑟瑟发抖地看着里面压着十殿阎罗打的北海龙君，那冷气....一回想速度又飙升了一个档次。
一边飞一边擦了擦眼泪，凤玖最不想让老龙头看到自己哭了，装出一副以往不知世事的样子飞到了敖澜身边。
一股酒味铺面而来。
“小姑娘回来了？”龙子桀率先打了个招呼，挥了挥手，亲和的笑容加上酷似敖澜的脸让凤玖的好感立刻上去了。
“伯伯好!”怯生生地打了个招呼，凤玖就扑进了敖澜怀里，嗅着他海洋的味道才让自己的心静了下来。
“年轻就是好啊～”龙子桀显然误会了两人的关系，颇有种老怀大慰的感觉。
反手就习惯性搂住自家小杂毛的敖澜因为有些醉酒，并未听清，因而也没有解释。
而凤玖也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就顾着扒拉着自己老龙头了。
这个美好的误会让龙子桀的笑容更深，赶紧把酒葫芦凑到嘴边饮了一大口，自己虽然记不清自己和这个年轻人的过往了，但是冥冥之中自有感觉，他就是自己的儿子，那那位长得好看又有福气也就是儿媳了？!好啊，真好，太好了!此等乐事，当浮一大白!
凤玖就听着两个酒鬼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没听出任何重点，倒是害得自己小脑袋一搭一搭的，更何况之前哭得有些累，瞌睡虫爬了上来酒随着性子睡了过去。
等凤玖醒过来的时候被敖澜抱着飞在半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东方已经泛白了，天空中仿佛撒满了红绸，而在西边，月色将沉，如海的蓝中点缀着几点晨星。
“好看!”凤玖扭了扭身体，自己还从未见过呢!抱着敖澜的脖子调整坐姿，差点把敖澜勒死。
“废话，你以前没早起过自然不知道。当海天一色的时候是最美的，父王以前天天...”敖澜没好气地说到一半就卡了壳，明显不愿再提。
凤玖把敖澜的头扭了过来，自己的头凑了上去，与他的鼻尖不过一指之距:“老龙头，你不要难过。”
顿了顿，她伸出手:“以天地日月星辰为证，我凤玖于此起誓，愿一直陪伴敖澜，永生永世不变!”
敖澜停下了飞行，俊秀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凤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盯着那张肥嘟嘟的小脸，想要确认什么，却也害怕什么。
“老龙头，我说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感觉到敖澜抱着自己的手收紧了，凤玖心里一暖，就知道这老龙头最最最喜欢自己了。
“我与你并无血缘关系，你以后需要去陪伴的人是你的父母，还有以后的丈夫，不是我!”说着说着敖澜的心头更是沉重，自己喜欢这小杂毛的陪伴又如何，终究还不是要离别!终究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想到她以后会在倒哪个不知名的男性怀里，为他生儿育女，自己胸口的怒火就克制不住。
小手掌贴上了他的脸颊，“老龙头，可是我只喜欢你。”她的背后是初生的太阳，衬得依旧带着稚嫩的脸满是庄重和严肃，眼中仿佛也带上了阳光般无私的温暖。
敖澜的心口仿佛被重锤敲打了一下，海蓝的眸子软了下来，抱着她的手松了松:“你不要骗我.....”现在她还小，还不懂事，自己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现在欺骗一下也是无妨吧....
“吧唧”脸上留下了湿漉漉的感觉，凤玖笑得灿烂，“我不骗你!凤玖最最最最最敖澜啦!”
她的唇，是软软的，敖澜突然想吻她。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杂毛，不乖吃了你（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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