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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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黄昏的天空，其实已经是黑色的，了。
可能朽木白严是希望他的儿子，可以和同龄人多接触一下吧。志波海燕居住的客房，其实不能算客房，就在白哉院子的旁边。
这样别扭的父亲，即使是这样，也只是淡淡对白哉说：“啊，你们是朋友，就住那里吧。”
然后，在志波原野不满的“喂，白严！你不能对儿子多说几句话啊？！”他的嘴角向下更低了低，一瞬间爆发出强大的灵压，不但让原野住嘴了，让白哉更深深加重了自己心中的沉甸甸的石头。
他低着头深鞠一躬，没顾得那些繁琐的礼仪，转身，匆匆离开了。海燕也鞠了一躬，快步向白哉的背影追去。
“白严，为什么会这样？”两个孩子走后，志波原野终于有了点身为九番队队长的气势。
朽木白严愣了愣，盯着自己的手，握住，松开，再握住，再松开。“我……不知道怎样对他。”他何尝不想当个好父亲？晴去世以后，他根本无从靠近那个孩子。他，已经陌生到，怎样打招呼，都不知道了。
“唉……”志波原野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许，我的说法，会让他感觉，自己更可悲。朽木白严，你希望朽木白哉，离你更远吗？他变了太多太多，你不再去包容、关怀，他会以怎样的心情再仰望这个静灵庭、这个尸魂界？？”
是吗？原来他每次的固步自封，让他的儿子，白哉，更加惶恐，怎样看待这个世界，吗？
“你害怕你不了解他，其实你根本没有勇气去了解，失去了母亲，又被父亲漠视的孩子，会用怎样漠然的眼光看着你。”志波原野的情绪不受控制地宣泄出来。
“你教过他什么？面对困难的态度？对待规则、法令的选择？对待人的方法？白哉就像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长老们正想着法的把他所有的棱角都磨平，没有性格，漠然。而他现在，就是把自己的真实都隐藏起来。那么，到时候，谁来告诉他，到底什么是真实，而什么又是虚幻？”呼吸，呼吸，控制自己的呼吸。他隐忍着，轻声说：“白严，你还想错过什么？！”说罢，摔门走了。
朽木白严透过窗户，望着要落山的夕阳，没有表情的脸庞在夕阳的照射下，却闪出几分落寞的神色。
白哉却是慢慢放慢了脚步，他走的地方都是比较荒凉的，因为，只有荒凉的地方，才，不会有樱花的影子。晚风硬生生吹出几缕踌躇，在他的脸颊打转，又旋走。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让他回头去看，是志波海燕啊。
“听了志波伯父的话，我却发现我原来比自己认为的更可怜了。”志波海燕耐着性子陪白哉在走廊“静站”了半晌，他恍然道。
“白哉……其实不……”
“我知道伯父的意思大概不是那样，只是，自己感觉到了吧。”白哉那粉琢玉砌的小脸上，终究有了表情，却不是海燕心中所期盼的。那是很苦很苦，让海燕苦的想掉泪的表情。
“呐，如果有了眼泪，就看天吧，或者，倒立。”白哉仰起头看着还没有收敛一身刺的阳光，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海燕依言望向天空，眼泪停留在眼眶之中，没有滑下。
模糊中，他听见身边的人在他耳边轻轻吐气的声音：“看天，眼泪就会流回去，或者，干涸。”
而他自己，即使倒立着，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