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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火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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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少女发起了高烧。
从她艳丽的双颊和焦躁的神情之中,和宿敌之间的莫名联系迅速退却,甚至到了让泉奈觉得可笑的地步。
“好好照顾她。”
侍者应了一声,慢慢退出了房间。
突然间窗外亮起了光,像是爆炸似的声音传了过来。推窗望去,泉奈神色一僵,火光闪烁,混乱的查克拉传来,整条街都似惊醒似的慢慢有了声响,拿着药上来的侍者迷惑的顺着望去——城主府的方向,火事照亮了夜空。
“是忍者么……”侍者又看向了少女,有一种恍悟似的神色,渐渐变成了厌恶。
“好好照顾她。”泉奈轻声道:“不管她是什么人。”
暗红色的眸子里褪去了颜色,他掀开窗,跳了出去。
羽衣萤半夜里醒来,赤足跑到了房间外。走廊里没有人任她使唤的人,更让人不安的事,兄长还没有回来。
她匆匆跑回房间,拿上随身带的药丸,房门被人用力拉开了。
血溅了进来,尸体重重倒下去,是她平时的侍女。
“没事吧,”羽衣缧出现在后面,手中的苦无沾满了血,朝她伸出手:“过来,我们走。”
他的语气里没有慌乱,羽衣萤握住了药瓶的手慢慢松开了,笑脸大大的绽放开来,奔过去握住了哥哥的手掌。
小小的蝎子顺着她的袖子爬了出去,紧握的手猛地松了开来,露出了可怖的神态,变成了另一个人。
羽衣萤一动不动的站着,旁边的吵闹声快要涌过来了。她既害怕又期待,死在了不远处的人,露出了极为可怕的死相。
突然,屋檐上落下了人影。
赶来的是宇智波泉奈。
年轻人身着黑色的外袍,俊美又满怀杀气的容貌,然而羽衣萤失望极了,左顾右盼,直到泉奈赶来。
“跟我走。”
泉奈抓住了少女的手掌,蝎子爬到了一半,摇摇尾巴,又回去了。不多久就有了喘息声,外面的敌人围成了一圈,少女抓紧了他,用力冲进一个房间。
“呆在这里。”羽衣萤微微苦笑:“我哥哥很快就到了。”
“你怎么知道?”
羽衣萤没有犹豫的答道:“因为我能感受到哥哥的查克拉。”那么近距离,再一会儿就会过来找到她,带她走。
泉奈惊讶的看着她:“你不会忍术。”
“嗯。这是我的秘密,”羽衣萤微笑道:“泉奈君,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这真是个好问题。
“我是为了我哥。”泉奈静静的说。
他这样坦诚,眼睛里没有半点阴霾,羽衣萤真有些心动了,主动地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你先找个地方躲一阵子吧,等到他忙完了,一定会帮你哥哥治病的,我保证。”
周围的骚乱已经安静下来。
羽衣萤突然松开了手,倒了几颗药,咽了下去。
这么暗的夜里,她白得像一片雪花。纸门突然被人拉开了,她晃了晃向前倒过去,被人紧紧扶住了,那人深冷如刀的视线骤然融化,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哥哥应该说过吧,不要惹事之类的。”
那一刻,泉奈有些明白了,点了点头。
羽衣缧没有恶意,这么点时间里,对方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如果要绑架诱拐他的妹妹,这会儿他就没这么客气了。
羽衣缧拦腰抱起妹妹,转身往外走去。转过走廊,低低的笑了:“算了……等我能活下来再说吧。”
城主府的火,慌慌乱乱,到了天亮才熄灭。
街道上又有了些人气,不知怎么的,谁都带着游魂似的表情,天气也阴郁的透漏灰漠的暗白。
被照顾了一夜的少女,不知怎么的还没有醒来。
头发似乎又长了一些。
泉奈才回来不久,还在思索着怎么掺和进去——简单的用过侍者送上来的饭食后才无意间的注意到了。
嘴唇似乎颤动着,小小的弧度。
于是他难得的过去倒了一点水,单手扶起表情痛苦的少女,喂了她一点点水。这么一看,倒也没有那么惨不忍睹,尽管有着他讨厌的伤疤,少女还是不折不扣的女性。
“唔……”
无意识追逐着离开的清凉,泉奈的手掌贴着的后脑轻轻摇晃着,不甘的低音涌出了唇瓣,他视线看向一旁,执壶倒满,又凑近少女的唇边。
把她轻轻放下来的时候,光线下的长发是类似灰的白色。
也许是天气的缘故。
水之国的冬天并不干燥,靠近海边的缘故也没有那么寒冷。暧昧不清的游走在晴朗和阴雪之间,和火之国的冬天完全不同。
除了最开始的顺利的找对了人,现在的情况迷雾重重,透过这个救回来的少女真的能够抓住什么么?
正这样想着,少女的睫毛微微颤动起来。
缓缓地睁开的眼睛,泄露一丝绯红的色彩。
杯子吓得落在榻榻米上,水花溅在泉奈的衣摆上。下意识的死死看着少女的脸庞,那茫然的抓不住焦点的视线缓缓落在天花板上。
又合上了。
——又做梦了。
少女的躯体里,真正的灵魂还没有察觉这可怕的变化,这足以让他震惊的推翻两个世界以来的冷静自持的剧变,如今还未被察觉。
视线里的是模糊的影子。
在身边的,圆圆的黑眼睛,无论怎么看都过于倾向于梦境的存在。尽管比不上宇智波斑,也是很在意,很漫长的一段。
所以偶尔也会有梦。
杀了他之前的。
杀了他之后的。
之后的梦里总要平和得多,有时候小时候茫茫野草连天的季节里,他穿过几乎和身高一样的草,去找不知哪里去了忘了回了的大哥,风里带来另一个人的存在的讯息。
他在茫茫摇摆的野草里转过头,向那个人望去,梦里似乎知道了结局,他安然无恙的结束了这一天,所以他看过去的时候也没有警惕防备的心情,那里似乎也有人远远的望过来,他见到宇智波泉奈第一次,是个圆眼睛圆脸蛋冒着杀气倒也很好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