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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泪 ...

  •   晚上7点,下了一整天的雨终于停了。墨烟坐在沙发上看着脚边安睡着的小猫发呆,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似乎也不觉得饿,不觉得累。
      “那个,大哥哥……”原本睡在房里的少年突然出现在客厅,墨烟被吓了一跳。
      “我睡了很久吗?我觉得有点饿了……”少年坐到墨烟身边,他的身上穿着墨烟的干净T恤。穿在他身上似乎大了点,肩膀全部露在外面,不过还不至于会掉下来。
      “饿了?”墨烟这时才意识到已经是夜里了,但晚饭却还没有做。望了眼旁边睡一觉就退烧的少年,墨烟起身进了厨房。
      少年觉得无聊了,弄醒了两只在睡觉的小猫。“阿喵!阿呜!两只小懒虫,来来,我们玩游戏!”
      墨烟听到少年的叫喊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只有天真的小孩子才会和宠物玩得那么开心。但是,一想到少年身上那些伤疤,墨烟的心都是凉的。
      很快地,开饭了。墨烟习惯性地多拿了一双碗筷。少年闻到饭香马上坐到了桌前,看到桌上多出的碗筷,好奇地问正要进厨房给小猫倒牛奶的墨烟,“大哥哥,我们还要等一个人回来吃饭吗?”
      “不用,她永远不会回来了……”后半句的语调很轻,轻得少年根本没有听清。他只知道不用等那个人,但他还是有些好奇为什么要多摆一双碗筷。不过看样子墨烟也不会说的样子,还是不要问了吧。
      “我开动了~”少年愉快地拿起筷子,却发现墨烟只是看着他,“大哥哥你怎么了?”
      “你叫什么名字?”墨烟避开少年关心的眼神,他只想把事情弄清楚。
      “流年……”少年低下头,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小声说:“你都看到了吧……”
      “恩。是怎么弄的?”墨烟直直的看着少年,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是家里人虐待你么?”
      “恩……”流年点点头,好象不愿意回忆那些过往。
      “你逃出来的?”
      “恩。”
      “无家可归?”
      “恩。”
      “那……”
      “请不要赶我走!”流年几乎哭了出来,“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可我这里不是收容所。”墨烟的话让流年瞬时泪流满面,他跪在墨烟脚边求他不要赶自己走。
      原本在一旁喝牛奶的黑猫似乎也感觉到气氛的压抑,开始‘喵喵’地叫个不停。
      墨烟想起了妍樱,那个善良美丽的女子总是笑得温柔。她总跟他说,作为医生,一定要有颗善良的心,对谁都要宽容。可是呢?上帝却对她残忍,他不会忘记她留在手术台上的泪。但也不会忘记她说,要好好的活下去。如果自己把少年赶走了,他将何去何从?
      “起来吧,你可以留下来。”墨烟摸了摸流年的头,那柔顺的触感让又记起了自己恋的那个女子。自己最爱的那头长发,已经化成枯草了吧。
      “大哥哥,你想哭就哭吧……”看出墨烟压抑着的难过,流年伸手抱住他,安抚似的摸着他的背。
      “呜……”墨烟从没想到自己也会如此脆弱,少年只是简单一句话就会让他哭出来。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天使还是其他什么,墨烟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让人安心的体温。没有冰冷,没有绝望,也没有生离死别。这是最真实的触感,活人的气息。
      被雨水洗净的天空被星星照得格外明亮,屋内拥抱的身影的让空气都变得温暖。流星悄悄地划过天际,没有等到流星的孩子看见了,停止了哭泣。他闭上眼许下的愿望无人能知,或许连星星也不知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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