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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元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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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继运动会之后,我们最期盼的一个日子。当然,寒暑假除外。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疯,还能拉着平日里凶恶之气满到溢出来的老师们一起疯,之后又有两天的小假期,想想都让人嘴角上扬啊!
两天的假也能让你们高兴成这样?当然了,对于国庆只放五天假,周末只放星期天,连晚自习都要上都10点的一中来说,这可是个值得奔走相告,举校欢腾的时刻啊!
元旦当然少不了元旦汇报表演了。除了高三不能参与和观看之外,陆嘉在看了一年的表演后,终于被宣传委员拉去充壮丁了。一想到陆嘉要一脸面瘫的在舞台上手脚僵硬的那啥啥,我就想笑的不得了。对了,陆修也是这么想的。
听陆嘉说,这是一种十分奔放豪迈的蒙古舞。需要豪迈到在地上滚来滚去,跪来跪去……然后陆嘉三个周日的下午和三个星期的第一节晚自习都在排练中度过,磨破了一条裤子(冬裤!),把练舞的那个平时不用的空教室的地板擦得可以印出人影。对此不能看小说,睡一整个下午懒觉的陆嘉来说,简直逼得她忍无可忍,只能再忍。唉,最后我们班和隔壁班的齐舞还是被淘汰掉了。听评委之一的语文老师讲:这是一支没有寓意,没有中心思想,没有灵魂的舞蹈。光有气势,呵呵!这里是一中,不需要如此肤浅的东西。坐在讲台下的我们表示:您高兴就好……
看元旦汇演的时候,气温零上2度,高二被安排在了晚上看。陆嘉当时就坐在我旁边,一脸小人得志的语气:“啧啧,得亏我们班节目给刷下来了,不然露个胳膊,露个小腰,露个腿什么的,我不得给冻成了狗啊!”我大惊:“蒙古服装不都是很厚的吗?裹很厚的那种?”陆嘉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慈爱并存。慈爱,什么鬼!
最令人接受不了的是,表演结束后还有半小时才到10点,于是学校竟然组织学生回教室自习。自习?自习!真是丧心病狂哦!当然胆和学业并重的P姑娘直接回家了,老班也没说什么,毕竟人家成绩是可以跟实验班前10名PK的原因吧。
第二天,元旦晚会。
一开始,大家还是很按秩序的一个一个节目表演,所有人都坐在四周给他们鼓掌。渐渐气氛炒热了之后,大家就各个班乱窜,简直群魔乱舞。想唱歌的人自己上去点。除了班委之前下的歌,也没什么歌好唱的了。但有些自己带了乐器的大神们就除外了。
贱爷自己带了把吉他来,他不说我们还不知道他是吉他七级的人。他拖了一把椅子,坐在教室中间。调了调音,开始自弹自唱起〈〈同桌的你〉〉。那时候的贱爷是安静的,随意的,整个人的眉眼都温柔了下来。全班跟着他轻轻地摇晃着身体。这和平时逗逼的样子截然不同。不得不说他唱慢歌的时候,声音简直让我相信“温柔了岁月”这句话。
陆嘉一个人安静的看完了一整晚的表演,中间陪P姑娘去了一趟高三那边。很多人都惊奇于她坐在那里磕了一晚上的瓜子和花生。这跟女王大人五音不全,外加整栋楼包括厕所都网络繁忙有关。女王大人有时候特别疯。这时候只会在跟她坦白熟的人面前,比如我和陆修。现在的陆嘉让我想起了一个词叫“孤独”,她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窝在角落里,有点可怜。但现在显然没有人顾及她。陆嘉是一个特别怕黑怕孤独的人,她总是一个人的时候和自己说话或故意弄出响声来,让周围不在寂寞的可怕。她有时候话很多,想让人注意到她。我时常想陆嘉以后应该嫁一个话多一点会哄她的男人。因为她是那样的没有安全感。
我也被疯子推出去唱歌,我翻了翻歌单,最后还是选了一首阿信的【死了都要爱】。说实话。我唱慢歌还可以,唱这种调高,节奏又快的歌,只能保证不走调。高音的部分我唱不上去,只好拉着贱爷和疯子一起吼。谈不上唱的怎么样,倒是我们三个撕心裂肺的样子逗笑了很多人。好吧,总算不负逗逼之名。
然后就是全班的人拍了合照,放学,打扫卫生。
陆修很不幸的留在班上打扫卫生的人中,我和陆嘉站在学校后门等他。为什么不去他们班等?好问题,他们班笑里藏刀的班主任(以下简称笑藏)是在让我们俩控制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这大概是中下等学生的一个习惯,见到老师就跑。
我看见远处走来一个身影,不用想就知道是陆修,不因其他,一切都逃不过一个“熟”字。我看了他整整十七年。
他走近了才看得见,他右眼角下方贴了一个冰蓝色的星星。他们班的人貌似都贴了。之前还有一个路过的人在眉心贴了一个红色的太阳,又在脖子上带了一圈荧光棒,跟哪吒似的,特别好玩。
陆嘉早就疯了,腐女之魂熊熊燃烧,激动的冲陆修大叫:“啊啊啊啊啊,极品冷漠女王诱受。”说罢就要往陆修身上扑。
陆修似乎心情不错,逗起陆嘉来。他把陆嘉推远了不少,用眼神威胁说:“嗯?你说谁是受?”
女王大人在陆修面前乖的如同小鸡崽一样认了怂。举起手来,十分乖顺的回答:“不不不,你是攻,冰山帝王大总攻。陆齐才是受,逗逼健气小白受。”
我……,你们说的好好的,干嘛扯上我,这种时候我一点也不想要存在感。我作势要去打她,说:“你特么才受呢!宇宙无敌超级受。”
陆嘉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做鬼脸,说:“陆齐,你这个大蠢货。”
因为晚会,我们都没有带书包,倒也跑的欢脱。陆修也笑着无奈的去追我们。
睡觉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大概是今晚玩得太High了。陆修已经睡着了。我本着“兄弟有难同当”的想法,把他给推醒了。
难得没有发脾气,半梦半醒的问我:“干嘛?”
我盯着天花板,问:“我睡不着。”
陆修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哦。”
我继续盯天花板,问:“你今天有节目吗?”
陆修懒懒的回答:“有,唱歌。”
我还是在盯天花板,问:“什么歌啊?”
陆修继续懒懒的回答:“好久不见。”
我翻了个身,在黑暗里眨着明亮的大眼睛问他:“唱来听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我想他应该是懒得理我,睡过去了。其实是睡得有点迟钝的陆修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第一句是什么。后来索性记得什么就唱什么了。“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熟悉的那条街。你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
好吧,他的确是不记得了。我也没听多少就睡过去了。陆修的声音很暖,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暖到了灵魂里。
再一觉醒来,外面大亮。陆修靠在床头打游戏,母上大人和女王大人还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