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犹如曾经少年》喜欢叙旧

5、Chapter 5 努力

　　[午休时段]
　　跡部一行人来到青学。
　　“啧，越前还第一个晋级校队啊。”跡部走到赛榜公告前，看到越前已经完成了所有比赛，也都是胜利，也就意味着他晋级了校队。
　　龙马似乎没有听见，兀自吃完饭离开了。
　　“越前君！请等一下……”城井久柔拉着森木奈子往龙马的方向跑去。
　　听到呼喊声，龙马停下脚步。往身后看了一眼来人，轻啜一口葡萄味的芬达后，说道：“你是……”
　　这大概是城井久柔第三次听到他问这个问题了。而他们俩也就在这样的场合面对面讲话三次。
　　龙马似乎认得森木奈子，只问了城井久柔，她是谁。
　　森木奈子欣喜若狂，似乎因为她心心念念的越前君能记得住她而感到激动。
　　城井久柔只好再回答他一次：“城井久柔。”
　　少年原本悠闲地喝着饮料，听到她的这句话瞪大了眼睛，还差点儿被饮料呛到。
　　过于震惊。
　　“你是城井？那这位……”龙马的目光看向城井久柔身边的人。
　　不对啊，上次打量自己的好像并不是眼前这个被他询问名字的女孩，而是她身边的那个女孩。
　　而且阿桃学长说，那就是城井久柔。现在怎么变样了？
　　他理解错了？
　　森木奈子听到龙马困惑的语气，心不知凉了多少，重重的失落感扑面而来，原本因为紧张激动而死死攥在手里的本子也有些许松散。
　　城井久柔注意到了森木奈子的异样，当即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早知道就不带她见她的心上人了。现在人家不认识她，还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她。
　　……奈子，会不会以为她在炫耀着什么？
　　“她是森木奈子。”城井久柔只得忍着心中异样的情绪好脾气地解释着。
　　“……哦。”少年默了一会儿，回答。
　　“对不起，我想耽误你一些时间。”城井久柔在他将要离开之际开口，然后暗暗推了推森木奈子。
　　森木奈子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任务，虽然很失落，但不管怎样都要完成任务的不是吗？
　　“我们是摄影部的……那个，这次的校刊专栏上要正选介绍，文艺部太忙了，所以拜托我们来采访一下你……请问能不能给我们一点采访的时间？”森木奈子鼓足了勇气说完。虽然有些坑坑巴巴的，但表达的意思还是足够清楚的。
　　少年有些许的愣怔和迟疑，片刻过后：“好。”
　　这无疑让森木奈子感到了一种异样情绪。
　　城井久柔一直悄悄注意着奈子的变化，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情绪崩溃失态了，那她的王子梦，是一定会破灭了的。
　　城井久柔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然后暗示森木奈子问问题，她负责记录。
　　龙马很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女孩，是他认错了？阿桃学长说的，明明就是那个叫什么森木的是城井，现在怎么城井变成了另一个人？
　　听见森木的声音，龙马回过神来回答她的问题。
　　十余分钟后，问题问完且记录完毕，虽然中间有些小插曲，但这无疑让森木奈子收获颇丰。自己喜欢的男生注意到她了。
　　[下午]
　　不二和乾的比赛。
　　乾知道，不二的资料向来是少的。他看上去似乎波澜不惊，但实力却高深莫测。而在一次次的比赛中不断变换的球路，让对手很难预测到什么。就连乾，也拿不二无可奈何。
　　所以，不二成了这场比赛的胜者，乾继续和其他组淘汰成员比赛。
　　所有比赛结束后，宫崎未北陪着手冢整理这次晋级校队的名单和队服等。
　　“手冢君，你好像很忙的样子。”宫崎未北穿梭在不同码数的青学正选队服前寻找着什么。
　　“啊。”手冢嘴唇微张，发出一个单音节算作应答。
　　宫崎未北似乎也习惯了，所以没说什么。
　　“好啦，找到了。按照尺码，嗯……不二、乾、河村、菊丸、大石、你、海堂、桃城还有越前，他们的新队服已经收拾好了。”
　　“麻烦你了。”手冢道谢。
　　“不客气呀，手冢君！”宫崎未北笑得很甜。
　　明明她自己也要整理正选队服的，但是想想女孩子心细，做起这种事比较快，所以就先帮手冢整理了。
　　手冢似乎有些害羞，脸也变得有些红。把所有正选资料整理完毕后，和宫崎未北回家。
　　到了宫崎未北的家门口，手冢和她道别，往对门走去。
　　听双方父母说，他们从小就在一起玩。后来宫崎家举家搬迁至加拿大，近几年来宫崎老夫人因得重病才回到日本。
　　也许从小就被定了娃娃亲。
　　[越前家]
　　“我回来了。”龙马换好鞋子，放好网球包，把衣服随意一丢，就去了浴室洗澡。
　　回想起今天一天，还真挺有意思的。成功晋级了校队。
　　但，好像认错了两个人。
　　算了，也不去想，匆匆吃了饭就睡去。
　　[一周后]
　　“集合！”手冢一声令下，所有正选迅速排好队伍集合。
　　“两周后的都大会，请大家都做好准备！从今天开始按照教练制定的计划严加训练，一周后再公布参赛名单。”
　　手冢一次性宣布完毕后就去训练了。
　　龙马听着这个消息，也没多大感触。都大会吗？不要说是都大会了！今年的全国冠军，也只会是青学！
　　这同样也是青学所有人的想法。
　　早晨的部活结束，龙马背着网球包匆匆往教室走去。
　　“龙马君，抽屉有……森木奈子给你的东西。”樱乃似乎不怎么情愿地通知龙马。
　　是一个用粉色盒子进行精心包装的东西。龙马随意地拆开看了看，里面有一些巧克力和字条。
　　看见巧克力，龙马忍不住皱眉。这是高卡路里的东西，对身体的影响很大。他很少吃这么甜的东西，脂肪也多，不宜排泄。
　　随便地收进书包里，打算带回家给家人吃。拿出数学书准备听课。
　　本周三就要考试，而现在是周一。听说是为了两周后的都大会提前的。
　　化学和数学、物理及英语，龙马多是没有问题的。令人头疼的就是国文和古文，两种都要以笔试闭卷形式出题，成绩的排名不理想往往都是这两科出差错。他也尽力去背和理解了，也就只有那种程度。
　　数学老师讲课的速度飞快，把各种典型的题型也就匆匆讲了一下解题思路就过去，幸好龙马理科还好些，所以能适应这种讲课模式。
　　但不会的人终归是有的，数学老师教两个班级，龙马的班和隔壁城井久柔的班。
　　碍于某些同学上课听不懂，所以他组织了两个班数学成绩拔尖的同学留下来帮助其他同学，算作课后辅导。
　　龙马自然被数学老师盯上了，所以只好在这两天下午的部活请假十分钟，帮同学补课。
　　课是在校图书馆补的，离球场还算是近，补完立刻赶过去也不会超出时间。
　　龙马百无聊赖地转着笔，他班级的同学大都愿意找女神城井久柔补，所以他可以考虑考虑和数学老师说一下，他就不用去了。
　　“龙马君……”龙马闻言，从窗外收回视线。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正选对练的情况。
　　是森木奈子。她其实是作为拔尖学生来帮忙补课的，可她又不是十项全能，有些题目还是不会。
　　城井久柔几乎要忙疯了，刚给这个人讲完题那个人又送来一题。她自己的网球练习，今天看样子是去不成了。
　　所以她也不能问久柔问题，看见一旁的龙马闲着，犹豫好久才决定上前询问。
　　“这题……”森木奈子有些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纸上的题目。
　　龙马看了一遍题目，说：“过点A作线段BC的垂直线。”
　　森木奈子按照龙马的说法做了一条辅助线，果然从中看出了端倪，转而去教别的人了。
　　龙马身上大概有着与常人不同的傲气和淡漠，所以基本没有人来问他问题。而樱乃也不好意思一直问他，所以只能去问城井久柔。
　　“我走了。”龙马掐着时间点，八分钟一到，他立刻背上网球包往楼下走去。反正也没人问他题目，倒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好好训练呢。两分钟时间，按照预算是足够到球场并且换好衣服的。
　　等龙马换好衣服拿着球拍出来，做完热身后才注意到，原来学长们的亲友团在下午部活的时候基本都在的。偶尔是因为学校社团活动有事才没有来，到得都还蛮齐。
　　“越前，十分钟掐得这么刚好。”大石见越前对着机器打出来的球逐个回击，边跟菊丸对练边说。
　　“嗯。”没有多话，一个人默默地训练着。
　　按照龙崎教练给出的训练方案，龙马一项一项地做下去，不一会儿就赶上了学长的进度。
　　“你这是急着去投胎吗？！”桃城问道。
　　“……不是。”龙马沉默一会儿回答。
　　今天一天的训练结束，龙马匆匆赶回家。
　　他还发现了一个事情。杏每天都会来，但阿桃学长从不送她回家，杏也从来不要求他送，但原因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着，做完功课后，龙马跟着越前南次郎做武士疯狂训练。
　　每天都在这个时间段进行南次郎对他的特别训练，龙马的身体也习惯了这种训练作息。
　　“青少年，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嘛。”南次郎拿着球拍说道。
　　“哦。”龙马没有多做回答，面对南次郎每天不同的说法，他也反应平平。
　　“喂，我可是听说，你的那些学长们有女朋友。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去追嘛，没事，我反正不介意。可以带回来给我看看。”南次郎不正经地继续说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龙马觉得莫名其妙。学长交女朋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就是平时在部活结束后的健康均衡点心丰富了很多。
　　“咳，给你这机会，你说说，还不珍惜……”南次郎说完，龙马没有接话。
　　等到特训结束，龙马洗完澡后扑到床上休息。
　　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似乎有一个女孩的声音和身影，但无论他怎么努力想要捕捉到一丝影子或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是徒劳无功。
　　在训练的时候听菊丸学长念过蛮多不正经的东西，好像其中一条跟这个有关系。
　　是这样写的：在梦里看见一个异性，TA是藏在你内心深处的人，是你无形中已经喜欢上的人。如果看不清TA，也听不清TA的声音，你们缘分还不足，需要多加接触。
　　龙马觉得有些可笑。那个人都不知道是谁，还多加接触，这分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龙马向来不相信这些东西，如今即使遇到了，他也没有任何感觉。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怎么会知道。可能是对卡鲁宾的感觉吧。
　　忽然想起来书包里还有森木奈子给的巧克力。
　　表姐菜菜子大学毕业正在工作，念着叔叔婶婶的情分一直没有搬出去，这也是龙马的妈妈要求的。他们三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很无聊的连续剧，南次郎却看得比两个女人还要津津有味。
　　“喏，巧克力。我不吃这个，你们吃吧。”龙马把巧克力放下转身欲走。
　　南次郎本还沉醉在连续剧的狗血情节之中，听到巧克力三个字立刻两眼放光，看向那个包装盒。
　　“咦，龙马，这是女生送的吧？”菜菜子拿起那盒巧克力的包装，问道。
　　龙马有些不明所以，回答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南次郎一听就按捺不住了：“什么叫有什么问题？女孩子送你巧克力，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不明白你居然还把巧克力给收下了？我的天哪……”
　　原本想继续说下去，南次郎没有说完的话是：就跟当年你妈妈一样笨，情商不高。
　　越前伦子自然也明白南次郎没有说完的话，也没有点明，只是跟龙马说：“女孩子送你的东西，你还是自己收着比较好。”
　　“不要的话，扔掉好了。”龙马说完就回到房间。
　　一觉醒来，闹钟早已响过千万遍，妈妈为了防止他迟到，每次都把闹钟提前一小时，因为知道他会赖床不肯醒。
　　洗漱完毕后，出发去学校。
　　跟桃城学长一起去学校的路上看到了城井久柔。
　　“越前君，你好。”城井久柔落落大方地打招呼。其实她也仔细思考过，她和越前没什么，打个招呼平常心，也不会影响到森木奈子的任何事情。况且森木奈子也不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不然她早就被小坂田朋香和龙崎樱乃气得魂都飞到欧洲西部去了。
　　“……你好。”龙马在记忆中努力搜寻着眼前这个女孩的名字，终于得出结果，城井久柔。
　　在他的选择性记忆里，能有这样一个女孩的存在令他十分惊讶。
　　“哇塞越前，艳福不浅嘛。”待城井走远，桃城立刻说道。
　　龙马无语地瞥了阿桃学长一眼，没说话。
　　“那是青学高中部多少色狼垂涎的美女啊！女神级人物啊！完美的存在好不好，人家跟你打招呼你还无动于衷的，要是被那些色狼知道啊，得多想捶胸顿足地来跟你说要好好珍惜眼前的机会什么的……”桃城一说起女孩子就停不下来，因为杏的缘故。
　　“……杏应该不知道，你这么夸别的女孩。”龙马阴阴冷冷地来了这么一句，吓得桃城立刻闭上了嘴。
　　龙马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这要是被杏知道了还得了啊！
　　“喂，你长没长眼睛……”进到校园里，一个迎面撞上来的男孩立刻出声不满地骂道。
　　但似乎还没有完，那个男生抬眼看到眼前的两人，到嘴边的最后一个感叹词：“啊”还未出口，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
　　“话都说不清，麻烦你舌头捋清再出来丢人。”龙马随口扔下这么一句，跟着桃城并肩前行。
　　“越前，你小子行啊，去趟美国伶牙俐齿这么多，看来以后要跟你好好学学。”桃城调侃他。
　　“……不顺眼。”似乎是很酷很拽的一个答案，但到了龙马这里一切都变得正常了。
　　桃城也没多说什么，和他在楼道分手后就去了班级。
　　龙马在即将跨进教室门的一刹那，被一个女声叫住。
　　本能地回头去看，看到一张还算熟悉的脸。脑子迅速运转起来，搜寻到了女孩的名字：“有事？”
　　城井久柔稍稍有些惊讶。他讲话没有问她是谁。
　　“越前同学，放学补课，能帮我留一会儿吗？”城井久柔道出来意。
　　龙马在短暂的思考后答应了。多留一会儿怎么了，两分钟的事情罢。
　　“呃……下午摄影部有部活，再加上平时网球部的，所以我可能要提前走，所以请你帮忙……”城井久柔继续解释着。如果不是为了森木奈子，她也不必拉下面子来编一个谎话，来骗越前，让森木得到更多和他相处的时间。
　　什么摄影部部活，根本就没有。校刊过后，摄影部部就是最清闲的一个部门了，也没有区或是市的摄影比赛和摄影展。
　　见越前没什么反应，城井久柔就放心了，道别后回到班级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