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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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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英雄之出现,司马氏不怎么看好,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认为是对自己正常生活的一种干扰,因而相当之生气,大叫一声,冲上前去,抓住英雄之衣服,不住地扇起耳光来了。
英雄虽然有两米高的个子,且胸肌大块大块地露出来了,却不敢打女人,而是蹲在地上,不住地沉默着。
懦夫在英雄之大吼声中早已跑得不知去向了,在那片田地里,只剩下英雄与司马氏了。司马氏打了英雄两个耳光之后,便蹲在地上了,呜呜地哭起来了,却又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哭。
“我又没得罪你,你为什么哭呢?”英雄红着脸对司马氏说。
“你赔我男人!”司马氏没好气地大叫了一声。
“刚才那个人是你男人啊,”英雄不解地说,“那好,我现在赔你男人就是了。”英雄边这样说边站到司马氏身边了,脸上不住地笑着。
“赔我男人!”司马氏边说边推着英雄,似乎不赔自己男人的话,便会要了他的命了。
“我给你,怎么样?”英雄对司马氏说,脸上虽然相当恼火,在女人面前却又不敢表示出来。
“老娘不稀罕!”司马氏说,“老娘要的人不是这种不解风情的蠢货!”
英雄见司马氏如此说,便什么也不顾地扑过去了,抱住了司马氏,在那个荒山上,不住地亲吻起来了。
见有人来了,英雄与司马氏便放开手了,恭恭敬敬地呆在田地里,不住地忙碌着了。
那个走上山来的人是白马,肩上扛着一根两头尖尖的木棒,边哼着山歌边不住地在山路上走着了,此去之目的直指一座大山背后。在那座大山之背后有一丘田,田地里的草晒干了,于是,白马便打算把它挑回自己屋子里。
见英雄与司马氏呆在一起,白马与之打了声招呼,便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不一会儿,便走到大山之背后,坐在田埂上了。
把草捆好之后,白马便用两头尖尖的木棒把好大两捆草穿起来了,而后,踏上长满荆棘的山路,不住地往上爬着。
爬到山路上的时候,汗珠不断流下来了,衣服早已湿透,一拧,汗水便流出来了。
白马实在挑不动了,便把草放下了,坐在两捆大草边,望着西下之落日,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了。
同学们这个时候一定呆在教室里,正在分析着数学题目或者朗读着课文。只有他,这个从学校里逃出来的人,这时,却呆在那座荒山上,看着西下之落日,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
想到这里,白马不禁大声哭起来了,深为自己走错路而懊恼,却又实在没有什么办法,谁叫自己没钱呢?而他又实在不好意思去说好话给那些老师听,这绝对不可以,因为,在那个学校里,还有个女同学,而这个女同学是自己喜欢的。
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白马做不出来这号事。
白马坐在草地上,看着自己双脚稀烂的样子,在心里相当鄙视自己,没出息的人只能干这个吧,那些有钱人的子弟断不会在这个山上挑草的。
这时,包叔不知从什么地方也挑着一担草来了,坐在白马身边,掏出一支烟来,什么也不说地抽着。烟子随风飘散开来了,熏在白马脸上,使之不住地咳嗽起来了。
包叔见了白马什么也没有说,更不会给他烟抽了,那阴沉的脸色几乎想在那个山上悄悄地把白马干掉,却又不知担心着什么。也许,杀掉了白马,在他看来,自己也难逃一死,因此犹豫着。
包叔坐了一会儿,便又挑起草,沿着山路不住地走着了,一会儿,便不见了。
白马见包叔走了,一个人呆在那儿也不大好,那个地方曾有个人被鬼打死过,因此,包叔才会什么也不说地离开的,寄希望于鬼,想让鬼打死一个人坐在山冈上的白马。
见包叔走了,白马也不便一个人呆在那山上太久,坐太久了,说不定真的会被鬼打死呢。
白马对于包叔也相当之恨,甚至想杀之而后快,特别是在想起他对自己母亲做的那些事,更来气了,却又不敢真的做什么。
包叔虽然只一只眼睛,一只手,一只脚,身材却有一米九,因此,不好对付。
而且,包叔相当之凶恶,打架的时候会拿到什么用什么打。
对于这样的人,白马有什么办法呢,什么办法也没有。
白马挑着草,沿着苍白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不一会儿,便回到自己屋子里了。
这时,在自己屋子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包叔。他站在那儿,不住地抽着烟,边抽烟边暗暗地笑着。
见了包叔,白马什么也不说,径直走过,想在吃了饭后便爬上床,看书成了他唯一可以摆脱现实的方法。
白马边这样想着边走到一边,坐下了,坐在一个木墩上,吃着没有什么味道的饭菜。
“包哥,来,一起吃吧。”白马父亲热情地邀请着包叔。
“不了,”包叔开口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白马母亲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了,喜洋洋地站在包叔身边。
“想叫你儿白马去打一个人。”包叔说。
“老子不去!”白马吼了一声,边吼边把手里的碗摔在地上,“哗啦”一声,砸得稀烂,有几片磁片甚至划破了白马自己的脸。
“你不去?!”白马父亲脸色相当不好看地吼着,“不去的话,那么,你走,这个屋子容不下你了。”
“……”白马无语。
这时,白马母亲也走过来了,朝着白马的脸啐了一脸口水,这还不够,她还伸出手来在白马脸上不住地抠着,抠出了好几个血槽才肯罢休。
白马坐在一边,默默着。
“我去!”白马只好答应了下来,跟着包叔,沿着门前那条破败的小路不住地走起来了,不一会儿,便走到包叔屋子里了。
包叔屋子里站着许多人,这些人不知为什么会站在包叔屋子里,手里拿着刀,不住地大声地吼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