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磕头挽留 ...
-
此刻，空气似乎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苦涩，苦涩到系统小猫咪的猫嘴中，全是苦意。
不知为何，系统小猫咪竟然再也无法劝阻炎穹烨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炎穹烨，轻柔地将自己推到一旁。
随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炎穹烨，睁着坚定无比的眼神，朝元明清磕头。
“咚咚！”
元明清是他的师傅，是他的长辈，是比他更强大的存在。
他磕头，是本该做的事，朝师傅磕头，他觉得十分正常，并未心存任何不甘。
他对于师傅的定义，其实，十分复杂。
在未遇到师傅前，师傅二字，于他而言，不过是个词语罢了。
他不知道，何为师傅。
他只知道，师傅就是会教授自己本领的家伙，待自己学完本领后，杀掉即可。
在未遇到小毛团前，他只觉得，世界的一切，都是由黑与白构成的。
温暖？那是什么？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在他的人生里，永远与他伴随着的，只有杀戮，无限的杀戮。
然而，他很幸运，他幸运地遇到了师傅，他更幸运地遇到了小毛团。
他尊敬师傅，师傅总是如此温暖。虽然师傅看起来很冰冷，可在不知不觉中，却总能温暖人心。
可同时，他又崇拜师傅，羡慕师傅。
崇拜师傅，竟然能让小毛团，如此尊敬他。
同时，又羡慕师傅，竟然能让小毛团，如此爱戴他，如此喜欢他。
虽然，小毛团总是表现出，#主人？他？哼，人家才不喜欢呢！#，可是，作为局外人的炎穹烨，却发现，在玩耍的时候，若是自己主动提起师傅，小毛团双眼总是会散发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光彩，随后，便是噼里啪啦的话。
每每看到这幕时，不知为何 ，心底有股异样，让他忍不住难受起来。
此刻的炎穹烨，并不想深究。
他只知道，他不能离了小毛团。
他不想再回到曾经只有黑与白的世界里。
多少次，在深夜里，独自被寒风无情的刮着，可他却只能踉跄着步伐，咬牙忍受着浑身的疼痛，回到那片比外界更加漆黑，更加冰冷的窝里。
多少次，在深夜里，独自迷茫在街口前，看着外面被温暖的双手，点燃的千灯万灯。紫瞳中流露出羡慕，可是，却未有一盏灯，是为他而点。
“咚！”
炎穹烨只是死磕着，他希望师傅能回心转意，能够留下来。
可是，他知道，师傅留下来的希望，是多么地渺茫。
所以，他只想求师傅，留下小毛团。仅仅如此而已。
“咚！咚！”
然而，纵观古今，有多少师傅会因为徒弟的恳求，而改变主意？
向来都是，师傅无情，徒儿伤心。
可是，哪怕深知此理，炎穹烨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最后再争取一次。
哪怕！
哪怕结局不如意！
可是！他也想要、想要再努力一次！
哪怕！
哪怕结局总是让他心凉，总是让他快喘不过气来，可是，他也想要再去争取一次！
哪怕……哪怕现实总是残酷的，可他，还是……想要……再尝试一次，想要去争取成功。哪怕成功一次也好……
“咚咚！”
当炎穹烨抬起紫眸，注视着身旁系统小猫咪充满担忧的双眼时，那犹如大坝被冲破，无法关住，正洗刷着满脸的泪水时，他却只觉得，心底好暖。
真的，好暖。
从未有此刻，明确而又清晰的意识到，感觉到这片温暖。产生一种哪怕是身死，也要守护这片温暖的想法。
只要能守护这股温暖，虽九死，其犹未悔。
他要守护这温暖，至死方休。
“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
额头，已经被磕出了血。
然而，师傅却依旧不发一言，只是冰冷着脸。
这种事实，让炎穹烨不由恐惧起来，低垂着手紧攥拳头，他微颤着睫毛。
他不想回到过去！
回到什么也没有，除了无限冰冷的过去。那四处妖兽都想吃自己，人类都想杀自己的过去。
他只是，想要守护这点温暖，想要紧攥着拳头，不想让手心中，好不容易得来的沙子，被风吹走而已，不想再让寒风刺进骨头里而已。
为什么，那么难？
就当炎穹烨眼中越发绝望时，前方却传来冷清的话，
“你可知，为师这次出行，是为了谁？”
听到这严肃的话，炎穹烨却忍不住微颤了下拳头，他不敢抬头，只是低垂着头。
他知道，师傅一定是去做很有意义的事，对天下苍生都有益的事。
可他却因为私情，误了师傅的道，他真是罪该万死。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百般煎熬，他想要师傅留下小东西。
可是，无论他如何哀求，师傅眼神除了更加冰冷之外，还是更加冰冷。
想到这儿，炎穹烨就紧攥拳头，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紧紧守护住那片温暖。
他只觉得，再过不了多久，自己便又回到只有杀戮的过去。
除了杀戮，再无其他。
正当紫眸眼底全是绝望时，前方却传来冰冷的声音，
“你可知，为师此次出行，是为了给你寻找，将为师这种只有仙人才能修炼的功法，转换成你能修炼的功法？
若你阻扰，为师可以留下，小毛团也会如你所意留下。
然而，在这期间，为师却不会教你任何功法，不会传授你任何招数。
直到，为师找到法子。而这法子，由于你的耽搁，可能是百年、千年，甚至万年才能找到，你可愿意？”
听到这话，炎穹烨却震惊了。
他本以为，师傅此次出行，不过是为了天下苍生，没想到，竟是为了他！
炎穹烨抬头，震惊地看向元明清。
元明清一脸冰冷，眼底一片冰冷。
可是，炎穹烨却能从中，看出几分师傅为自己操心的关怀，为自己担忧的温柔。
炎穹烨岂敢再次拒绝师傅的好意，他只是紧咬着牙，再一次狠狠地磕头，
“师傅！请您留下！只要有师傅您和小毛团在，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言讫，炎穹烨泪水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划过双颊，滴落在地上。
原来，师傅这次出行，是为了他，为了让他修炼。
师傅，真的待他很好。
他，真的很崇拜师傅。
“很好，既然这是你的选择，为师也无力改变。”
这冷清的话，似乎暗示了，师傅对自己的失望。
炎穹烨感觉心很痛，不过，他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只是，想挽留这份温暖。
难道，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吗？难道，自己不该挽留吗？他，应该放手，让沙子，随风飘逝吗？
可当耳畔响起，
“为师饿了，你去和小毛团，到山上采点蘑菇，为师等你们回来。”
炎穹烨抬头，只见师傅那双明眸中，含着丝温暖。
心莫名地抽搐了下，随后，是久久无法离去的温暖。
炎穹烨嘴角的弧度忍不住上扬，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是！师傅！”
师傅和小毛团他们，果然，待我最好了！
炎穹烨微蹲下身，轻柔地抱起小毛团。
“嘤嘤！我们终于能继续一起玩耍了！”系统小猫咪双眼水汪汪，TAT一脸感动。
“对，师傅果然对我们最好了。”炎穹烨抚摸着系统小猫咪的毛发，一脸笑容。
向来充满冰冷、杀戮的紫瞳，此刻却闪烁着幸福的光彩。
“嘤！主人的确最好了！”说着，系统小猫咪便倒进炎穹烨温暖的怀里，一直悬挂的心，此刻终于落在了地上。
嘤！宿主果然明白他的心。为了不让他难过，所以，不离开这里了。被宿主这细心的行为，给感动到了！好幸福！嘤嘤嘤！！QAQ
随后，系统小猫咪和炎穹烨便欢快地去采蘑菇了。
于是乎，元明清和系统小猫咪就这样留下来了。
而且，还有充分的理由，那就是炎穹烨想他们留下来。
不是他们想留下来，而是炎穹烨想他们留下来。
至于功法的事情，之前元明清都与炎穹烨摊牌了，最后，是炎穹烨选择让他们留下来，放弃了功法。
如此一来，他们不仅解除了炎穹烨可能随时杀死自己和系统小猫咪的可能性，还得到一个安全而又温暖的窝。
不过，修为，终究是个硬伤。
就这样过了平淡的几日后，在炎穹烨去做免费劳动力时，元明清、系统小猫咪又开始密谋大事。
把结界弄好后，元明清便缓慢踱步至大石头旁，随后，坐于其上。
“你说，修为全无，情报局中，又无修炼的情报。只有一些偏门的辅助招数，药方子，以及，不是现在我这种修为全无的凡人，能学会的东西。”元明清撑着下巴，他微侧头，冰冷的明眸划过一丝精光，注视着系统小猫咪，不慌不忙道：
“我该如何修炼？”
“……唔，没修为，的确如宿主所言，是个大大的硬伤。”系统小猫咪微瘪了瘪嘴，揉着自己的猫脸，愁眉苦脸道：“可是，人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宿主。”
“你整日都和炎穹烨玩耍，你可看出，炎穹烨平日是如何修炼了吗？”元明清微眯狭长的明眸，也许通过炎穹烨的修炼方式，自己能够琢磨出修仙的法子。
不过，炎穹烨可是妖兽，他修炼的时候，恐怕是不容许任何人打扰。
所以，这只系统小猫咪八成也不怎么可能看到。
元明清微昂首，眺望着远方那片蔚蓝，究竟何时，他才能够御剑，凌驾于众人之上？
这种修仙梦，果然，还是只是个梦吗？
然而，这时，耳畔却响起，
“我看到了啊！”
听到这话，元明清瞬间回头，看向系统小猫咪。
“他是怎么修炼的？”
被宿主如此注重，系统小猫咪抖了抖小腿，呆呆道：“不就是打坐在原地，和宿主平日里一样地修炼吗？”
“你的意思是说，他只是打坐在原地，什么也没做？”
“没做。”系统小猫咪摇头，老老实实道：“只是坐在原地。”
“这样啊。”元明清微蹙眉，回想曾经看过的小说。若是小说中写的修炼方式，真的有真实性的话，那么，打坐的目的，应该就是引灵气入体，随后，让自己浑身充满力量。
不过，他前些日子，就是打坐，专门去尝试，能否看到灵气。
然而，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看不到灵气。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能全信。
毕竟，自己并未看过真正的修仙者，是如何修仙的。
而他又不能问炎穹烨，否则，不就是暴露，自己毫无修为吗？自己不是个修仙者吗？
想及，元明清便沉吟起来。
可这时，系统小猫咪却开始问话起来，他眨了眨猫眼，便歪着猫脑袋，好奇地挠了挠元明清，
“宿主，你那招，真的毫无杀伤力吗？看起来好厉害来着！”
“你说呢？”元明清挑眉，扫了眼系统小猫咪。
若是他那招有用，他何苦说自己修为是个硬伤？
系统小猫咪显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瞬间缩了缩脑袋，随后，用猫爪挠了下地面，低喃道：“唔，看来是了。不过，真是讨厌，为什么不能有杀伤力呢？这样的话，宿主就不用愁了。”
然而，哪怕系统小猫咪如何打抱不平，可是，没杀伤力，就是没杀伤力。
元明清也知道，系统小猫咪是想不出什么，只是看了眼系统小猫咪，随后，问起其他来，
“你想好，怎么对付炎穹烨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磕头挽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