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滴》我们去寻找一盏灯

2、小学时代

　　此时已是深夜，欧阳却毫无睡意，看着电脑里的一字一句，回想起过去的一点一滴。趁这个好机会，大家都去倒杯咖啡，我来转述一下二人的成长过程。
　　1999年九月又是一年开学时，一批集团的、大院的小朋友们告别了幼儿园成为了什么都不懂的小学新生。刚开学老师排座位都是按照个子来，那个时候一样高的欧阳辰良小朋友和张天翕小朋友就坐在一张桌子上了。毕竟是小学新手，哪里知道三八线这种东西，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里两个人聊动画片聊得不亦乐乎，自此，他们俩也算是认识了。那个上了一周的课，老师教了小朋友们写字，周五最后一节课要默写。可怜欧阳小朋友回家没有练习，一个字都不会。张天翕小朋友的奶奶是高中老师，这些字她上幼儿园的时候奶奶就已经教会她写了，所以看着旁边的人有些可怜就把自己的给他抄，这次的字简单，勉强混了过去，两人都得了一百。下周的默写课的字难了点，抄也困难啊，没办法，天翕小朋友一个人写了两份。第三周老师站在他们两个桌子跟前念字，这回傻眼了，欧阳小朋友得了零分。
　　老师叫了欧阳的家长。“你妈长得好漂亮啊。”看着眼前的阿姨，天翕偷偷地跟欧阳说。“你就是我们家阳阳的同桌吧，小姑娘真可爱，来，阿姨给带了巧克力。你们两个吃啊。”天翕谨记奶奶的教导，“谢谢阿姨我不吃。”倒是欧阳一把接过妈妈手里的巧克力都放到天翕的桌子前。“天翕啊，阿姨有件事情想问问你。”眼前的这个女人画着淡淡的妆，白白的皮肤红红的嘴唇，大眼睛里说不出的温柔。这比家里墙上挂的挂历上的人还好看。“嗯，阿姨，您说。”“真乖，要是我的女儿就好了。阿姨啊，平时工作特别忙，没有时间照顾阳阳，你能不能在学习上多帮帮他啊？”这算什么事儿啊，他是我的小伙伴，当然可以。“没问题阿姨，您放心。”天翕小朋友特别豪气的拍了拍胸脯，笑的别提有多傻了。只不过当时的欧阳没有任何警觉，这小女生怎么那么喜欢他妈妈。
　　课一天一天有条不紊的上着，欧阳小朋友的成绩在小天翕的帮助下丝毫没有起色。整天只听不练字有什么用。语文数学全不灵。但是张天翕发现她的小伙伴欧阳每次一到上音乐课和美术课就特别兴奋。回回都是他特别积极的去帮老师抬钢琴拿绘画教具。一次点唱课上欧阳被老师夸了又夸。
　　小朋友的成长你没法计算，很快就到了三年级，这回他们俩又分到一个班里坐同桌了。二年级的时候两人只有放学的时候等老师带着他们各个班级过了马路之后才能一起回家。所以千禧之年给欧阳留下的印象就是看着天儿和别人一起有说有笑的过马路。这下又能一起做课间操一起排队过马路了，欧阳小朋友可开心了，虽然他自己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有天学校突然间开始流行吃一种叫奶嘴糖的零食，整个零食分上下两部分，上部是糖，下部是个瓶装的粉。张天翕小朋友爱上了这种糖，经常在上课的时候偷吃。有次上语文课，又开始了欧阳放哨她偷吃糖的历程，没想到老师写着写着板书突然一回头，吓得正在用糖沾粉的天翕手一抖把粉都撒在了地上，好在当时坐的离老师远，没被发现。但是被班里一个叫做曾森的小霸王看到了，他平时就爱找天翕闹，这下他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把天翕偷吃糖的样子给画下来了，还从好几个同学手里经过传给了她。丢死人啦。一下课天翕就背冲过道低着头看地上撒的粉，见状害怕天翕害羞的欧阳憋着尿也把头低下来，两人头抵着头一起用脚踩地上的粉玩儿。毫不理睬一直叫天翕的曾森同学。在孩子的天真成长中，我们的国家也迎来了第一次申奥的成功，天翕记得特别清楚，那天全家人都在聚在爷爷家看电视，中间她还睡着了一会。等爷爷开心鼓掌的时候她还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次他们家睡得特别晚，都在看电视里的庆祝活动。2001年的七月十三日，就这么开心的过去了。
　　三年级的下学期也许注定是不平凡的。2003年全国非典蔓延，小朋友们都提前放假不去上课了。欧阳和天翕他们小区也是只有有小区通行证的人才能出入。欧阳的妈妈因为是模特的缘故，从国外回来就被隔离在酒店不让回家。保姆早就辞职回老家了。所以欧阳就被天翕的奶奶带回家照顾。就这样两个人每天一起喝苦苦的中药然后再含一颗糖，一起做作业，一起戴着厚厚的口罩在楼下玩，一起给欧阳的妈妈打电话。上天总是眷顾她的子民，在国家的积极救治和严格管控下，夏天过去，电视里的新闻画面也由不停增加的病例转变为一朵朵鲜花和一张张出院的笑脸。而小朋友的心理也因为每天的陪伴有了点不一样的变化。
　　四年级开学伊始，老师就不再带着过马路了，欧阳却不能每天和天翕一起回家了。“天儿，我妈让我上钢琴课和声乐课，放学我就得去，星期天也得去，不能和你一起玩儿了。”欧阳一脸苦相的看着天翕，模样奇怪的紧。“哈哈哈哈哈哈，嗯，知道了，我跟张婷还有刘轩他们一起，你去吧，明儿见。”看着天翕不在乎的样子，欧阳莫名的觉得心里酸酸的，真是的，这么爽快就让我去。“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吗，快去吧，我去追张婷去啦。”唉，虽然自己挺想上钢琴课的，但也想和天翕一起玩儿。小小的少年在心里默默地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快快学会老师教的东西，然后跑到天翕家一起写作业。
　　现实总是客观的对待每一个人，欧阳也逃不过。每天练完琴都已经到了天翕睡觉的时间了。即便是如此，少年的妈妈还给他带来一个喜忧参半的消息。妈妈要再婚了，新爸爸是欧阳妈的妈妈的老板，是个外国人。10岁的年纪，不是特别能够理解这个现实又模糊的状况。9岁的天翕倒是很担心欧阳会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被后爸虐待。在欧阳妈妈婚礼的前一晚，天翕失眠了。第二天给欧阳妈妈送礼物的时候，她和礼物熊猫一样没精神。之后的一个月她每天都在问欧阳有没有被打或者被骂，弄得欧阳哭笑不得“他俩同统共也没在家待几天，对我好着呢，还让你周末去我们家学英语。”“哦，那就好，他要是不给你吃饭，你就跑我们家去。”天翕仍旧不能放心。“得，你放心吧，没有你想的那些事儿。”欧阳当时想，哎呀。她怎么这么好这么可爱呢。
　　正是长个的时候，天翕是女生，发育的早一些，还没到暑假就已经长到一米六了。欧阳却没什么猛长的趋势。就在他对此疑惑的时候，他上电视了。妈妈带着他上了一个访谈节目，他表演了钢琴还唱了歌。自此，天翕也开始了在电视上看了欧阳再看动画片的历程。演艺事业的进程，小朋友是没有办法完全明白，欧阳就在半真半假的疑惑中开始了拍广告，上杂志的生活。有一次要给一个当红歌手拍MV还请了假。在片场的时候欧阳有点紧张，就想让妈妈给天翕打电话，但天翕在上课怎么接家里的电话。可越不能给天翕打电话他越觉得紧张，根本拍不下去，欧阳妈妈只得在下课的时候给老师打电话让天翕接了。“你好好的拍啊，我会在电视上等着看的，唱歌的那个节目会放的吧，那什么，加油啊。”“什么你紧张啊，没事儿，你跑两圈，去年晚会我表演相声的时候也紧张，跑几圈就好了，真的，你试试。回来我给你拿奶奶刚去做的鸡蛋糕吃啊。快上课了，我先回去了，撒有哪啦。”而这边看着儿子笑的灿烂的脸，欧阳妈妈的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臭小子还真早熟。
　　欧阳拍完MV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最后一节美术课，按照惯例考试，一人交一张主题画，今年的是快乐的事。没辙，张天翕最不会画画，什么都画不出。欧阳非常有责任心的画了两张，一张放烟花的一张看海豚的。画完了偷偷地问天翕“天儿，这周末我不上课，你要不要来我家，我有好东西给你”“这周末啊，我要去姑姑家看蜡笔小新的光盘，周一才回来，怎么办？”这样啊，不能来了。“你来我家吧，我家也能看，还有别的好多光盘呢”欧阳劝着，“可我都跟姑姑约好了，不能反悔”想着自己精心准备的惊喜用不上了，欧阳有点懊恼自己没有提前约好。“那你来我家，你不来我就不给你交画了啊”少年想要通过点小手段威胁一下同桌，明知行不通，还非得别扭一下。“不交就不交吧，大不了零分。”等到下课天翕就趁乱跑出了教室，躲过了收画的同学。之后就把这茬给忘了。欧阳下周没有来上课说是要参加剧组的面试。对此，天翕完全没有概念，一起玩闹的少年身上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当时只觉得一个人坐两个人的位置挺好。
　　暑假里的欧阳辰良真的是很忙，一年级的时候因为是四个字的名字还被同学问是不是日本鬼子，搞得欧阳很郁闷，而现在算是踏足娱乐圈的他，因为四个字的名字很快被人记住。名模乔冉的儿子欧阳辰良参演香港著名导演的最新电影中的少年秦王，各台的娱乐新闻都在报道。欧阳在片场努力的听导演给他讲戏的同时，张天翕在家对着通知书上美术的满分和欧阳给他要来的漂亮姐姐签名照嘿嘿的笑着。
　　在人们对少年秦王桀骜不驯的惊艳表演的称赞中，小学时代就这样接近尾声。和妈妈一起跑完宣传的欧阳回到家就去找天翕玩，结果天翕奶奶说，“哎呀，你来的真不巧，天翕这孩子啊，前几天刚学会骑自行车，就跑去跟大院儿里的孩子赛车去了，摔得胳膊腿儿的全破了，床上抻着呢。你先在客厅吃点心，我去看她醒了没有。都大了，可不能再往屋里冲了。”坐在客厅喝了一口果汁，欧阳才反应过来奶奶说的什么意思，脸上轰的一下跟有火烧了似的。上次他早早来找天翕，带了他们家刚开的甜品店里好吃的蛋糕，一高兴就冲她房间去了，谁知道闹了个大红脸。“奶奶，我不会了。”欧阳扣着桌子边默默的说着。“那个阳阳啊，你去吧，她没睡觉。”“好嘞，奶奶，您放心，我会注意的。”这两年在工作的地方也学了不少东西，欧阳早早的就懂事儿起来。奶奶看着也觉得孺子可教。看着躺在床上龇牙咧嘴的天儿，欧阳心里一阵心疼。“哎，我爸回来的时候带我去看你的电影了，你在里面真好看，就是到后来就没有你了，我还没看够呢。”“嘿嘿，嘿嘿”少年挠着头傻笑着，突然从板凳上起来做了一个社会主义无限好的手势，“以后争取多出现，让你看个够。那你现在先看我吧，我这多祖国的花朵，开得多好。”逗得天翕一边笑一边想抽他。看着天翕笑了，欧阳觉得这可真好。

作者有话说

　　之后是初中，欧阳小朋友要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