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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九十七章 所谓真相 ...

  •   独孤泽宇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娅娅需要证据,我们相信你不代表娅娅也相信你。”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能让花景娅打消对华天心的恨意和迁怒,所以在这其中证据少不了。
      “撕了,上面说要我撕了。”她的声音有些干涩,有些颤抖。她终于知道里面是什么意思,原来这个结果等着她啊。
      进了自家院子的时候,看见琴棋正在跟人说着话,面色很是严肃。等他遣散了其他人,她才出现在他面前。
      飞身缓缓坐到了椅子上,轻抚衣袖看着他说道:“琴棋,在这个德胜酒楼,我最信任的也只剩下你了。爹死了,雨儿死了,流觞也死了,这个酒楼我不打算呆了,你帮我好好经营吧!”在这个伤心之地,她不想折磨自己,所以还是离开的好。
      看着完全陌生模样的花景娅,说不震惊都是骗人的,但还是很快缓过神来。
      不管小姐变成什么样,都是小姐,拱手说道:“是,小姐。小姐只管去散散心吧,酒楼的事就交给琴棋就行了,我一定好好打理,绝不让小姐失望。”
      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小姐这般辛苦,心里早已经很是不忍,小姐愿意出去,他自是支持的。
      “呵,散心?”花景娅冷笑出声:“不,我不是散心,我要报仇啊!”
      那个女人,曾经不顾一切维护着的女人,该死!
      琴棋抿唇没有说话。
      花景娅抬头看着面前相隔甚远的两座山峰,心里有些莫名。
      以前被星月抓来的时候,她练完武功就一个人坐在对面山峰上眼巴巴地看着这边,星月的意思是她只能靠自己的力量离开。
      其实她有恐高症,从边上往下看总是会忍不住双腿发软,可是那一次她靠自己离开了。
      只是如今却要再次回到这个地方,说起来也当真可笑。
      “怎么,何事找我?”星月弯着身子躺在软榻上,看见她进来也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
      一身艳丽的大红色装扮,他穿起来完全没有新郎的感觉,只会让人觉得他天生就该是穿着这身红衣,没有任何悬念。
      “我需要听月阁的冰棺。”听月阁的冰棺能保持人生前最美的容颜,且长久不衰。
      她不想永远看不见爹爹的脸,她要留着,提醒自己,也不想让自己太过孤单。
      “我为什么要给你?”星月自然知道她有何用,但是没有什么报酬他为什么要给她。
      虽然她是听月指定的下一代阁主,但是现在听月阁是听他的多一些呢!
      花景娅自是知道没那么容易,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丢向星月,星月条件反射地接住,有些疑惑。
      “这是最后一颗延名丹,作为交换冰棺的理由。”反正也没什么用了,给谁都是一样的。
      现在能换回一样有用的东西,当然值得。
      一听是延名丹,星月几乎是想都不想就坐起了身,面色有点激动,打开一看确实是延名丹,他也算讲信用。
      带着花景娅去了地下室,安置好了花恒成的尸体,慢慢的他脸上的一阵青灰之色慢慢恢复红润,几乎都要让人觉得下一刻他就要醒了。
      花景娅瞪大干涩的血眸,跪下身子,冷声说道:“爹,娅娅一定要为你报仇。”绝不心慈手软。
      走出地下室,星月已经让人泡好了茶,花景娅也当自己家一样毫不客气。
      “你要对付的可是贤王妃,也就是整个贤王府加上将军府啊!”星月自然知道她的敌人是谁,这么久无聊的观察总要有点收获的。
      “你想说什么?”他可不会说废话,她早已知道星月的性格诡异莫辨,但却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
      既然提起这个话题,定是有什么话想说。
      他玉色的手指轻轻点着椅子,歪着脑袋笑着说道:“嗯,作为你刚刚延名丹的回报,我可以给你指一条路。”他的笑容从不会给人舒服清爽的感觉,反倒魅惑多一些。
      花景娅眼睛闪了闪,抿唇问道:“说来听听。”
      “其实真正说起来,这个世上有许多人跟你一样想对付将军府,想对付王府,可是却只有一人能有这个能力帮到你。”星月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低声说道:“北月国的当朝皇帝,独孤北辰。”
      他把诱饵放出去了,鱼儿上不上钩就看鱼儿的想法了。
      大厅里一时间陷入沉默,只有星月偶尔倒茶的声音,即便是水入喉的声音都是几不可闻。
      他的建议提出去了,听不听都是花景娅自己的事,所以看她像是在思考一般,他也并不出声催促。
      “星月,你可别忘了,江湖中人一向不插手官场上的事,我是听月阁指定的下一任阁主,也是一个江湖中人。”她放下茶杯,淡着眸子看着眼前明显不怀好意的星月,唇微微抿着,“况且听月阁严令不得插手于皇族的事,我看你这条路是条死路啊!”
      他以为她报仇心切就会失去理智吗?就会成为他的傀儡吗?当真可笑!
      “哦?娅娅你还想做听月阁的阁主啊?”星月好像听见了什么特别搞笑的事情,毫不顾忌地笑出声,震的花景娅心口一阵疼。
      “我却是不知道,我让你习武,让你活着到今天是为了让你来抢我的位子的。”
      他忽地伸出手猛地抓住花景娅的脖子拉近,隔在中间的茶几因为拖拉摔至一边,星月冰冷的呼吸近在眼前,长长的睫毛好像能刷到脸上一样,可是他的表情却很阴沉恐怖。
      脖颈的禁锢越来越紧,花景娅只觉得喘不上气来,脸色一片青紫,可是她只是倔强地看着星月,并不退让。
      她要对付王府和将军府,必须借听月阁的力量,她不肯认输。
      就在以为这一次死定了的时候,星月突然丢开了她,身体毫无准备的摔向身后的大柱子,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撞的五脏六腑移位了一般。
      “咳咳咳……”她趴在地上,奋力的咳嗽着,空气进入鼻子,难受极了。
      胸口的疼痛,也很是不舒服。
      “凭你这样还想做听月阁阁主,好好练你的武功吧!不自量力!”摔了一下袖子,星月快速离去。
      缓过来的花景娅趴在地上“呜呜”地哭出声,声音在空荡的宫殿里寂寞地回响着,让人听着心里很疼。
      有一瞬间她真的在想,如果星月能杀了她就好了,她的眼睛里不再是倔强和要强,而是明明白白的祈求,祈求着他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也许是看见了她的一心求死,星月倒是放开了她。
      每个人的生活都苦,都有过想要逃避的时候,可是谁又能真正逃开。
      花景娅一身红衣在夜空中并不是很显眼,当然也与那快速的身影有莫大的关系。
      经过一处院落,竟是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小心地落于屋顶之上,拨开了瓦片。
      这算是心灵感应吗?下面的人正是她昔日好友孟逐月,脸上并没有任何伤疤,一片光洁,只是如今面色却有些冷峻罢了。
      她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一身低调的黑衣,看不清楚面容。
      “你们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拿着哥哥的性命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挟我做事,难道不知道人也是有底线的吗?”
      “底线?”那人好像听见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一般,沙哑着声音说道:“我还真是不知道为了自己的兄长,就一再伤害着相信帮助自己的朋友,孟姑娘你居然还有朋友?”
      “我何时伤害了她?是你们的人伤害的人,与我何干?”孟逐月有些恼羞成怒,脸憋得通红。
      “孟姑娘莫不要忘了是你拖住了那个叫流觞的护卫,我们的人才能那么容易地得了手,杀了雨儿,喂了她绝育的药。”
      那人沙哑却清晰的声音一字不漏地进了花景娅的耳朵,她好像听着天书一般,有一瞬间的茫然,这两个人是在讨论什么,是在讨论她的事情吗?
      她的孩子,她身边的雨儿,还有再没有做母亲权利的背后真相。
      华天心一脸莫名的表情,流觞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破庙中那很熟悉的身影,都是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而这个阴谋,她选择再次相信的人一直身在其中,所以是她杀了流觞吗?是她间接害死了她的孩子和雨儿,是间接害死了花恒成,居然一切都是她啊!
      可是这一切的主谋又是谁呢?
      小心地尾随着那个黑衣人,希望能找到这一切背后的主谋,可是当她看见他进了皇宫里时,所有的东西一瞬间戛然而止了。
      原来她早已身在其中了。
      按照往常一样,高调地进入王府,一大群暗卫冲了出来。美其名曰小小护卫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不能浪费生命了。
      像往常一样打着打着,可是花景娅却再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兴致,这里不是她的仇家,她做这么久到底有什么意义?
      迁怒吧,其实她一直是在迁怒,对生命逝去的迁怒,对孤独的迁怒,也是对自己的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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