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的侦探先生》蓝白絮

123、chapter 118

　　对青少年来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们害怕的东西。
　　法律对于未成年人的优待让他们在过去的日子里肆无忌惮，他们中不止一个人被policeman逮捕过，但又都被全须全尾地放了出来继续游戏人间。
　　就算被抓住了非法入侵住宅，无非就是被驱赶罢了，那个老看门人连走路都要扶着拐杖，有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可惜这次他们惹上了真正的麻烦。
　　在第一个人跟那条巨大的蛇类竖瞳对视之后，他本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迎接他的是怎样一张深渊巨口，后面的家伙就直接把他对着蛇头撞了过去。
　　那条蛇的反应很敏捷，它的要害避开了男孩的撞击，紧接着就一口咬住了第二个男孩的颈动脉。
　　第一个男孩撞在蛇体粗大的躯干上，触手可及的是滑腻冰冷的鳞片，具有生命力的蛇尾一下子把他整个人卷起。
　　肺部的空气随着他最后一次呼气被干净地排出身体，他第一次彻底尝到了窒息的感觉——原来继父平时掐着他的脖子还是手下留情了。
　　第三个男孩想着拔腿就跑，第四个却溜得更快些直接就从顺着楼梯扶手往下溜去。
　　可当他们从蛇口脱险来到了底层，来时的路上莫名出现了一个小个子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个子比他们中块头最小的十二岁孩子还矮，头发花白还有些英国人特有的秃顶，一双老鼠一样的小眼睛不怀好意地眯起来看着他们。
　　两个青少年平时也是做惯了恶棍，在惊惧之下也没忘了作恶的本能对着这个男人猛踹了过去，借着跑步的冲力把他推倒在地，跑到后面的那一个却被倒在地上的男人攥住了脚踝。
　　“妈的。”男孩骂了一句狗屎，整个人被重重地拖倒在地，然后一阵绿光闪过，他最后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看见的是同伴回过头来惊惧的脸。
　　不要回头啊……快跑……
　　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小个子男人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再次对准了藏在发霉木质书桌后面的男孩。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开始渴望警察的帮助。
　　男孩在心里恨自己不是在美国，要是他手里有木仓的话刚才就能把这个男人给解决了！
　　他匍匐着开始后退，全神贯注地听着那个小个子男人的动静往后爬着，他知道往后大概10米就快到地下室的那个出口，他只要跑出这个房子就有了更多的掩体。
　　不知道这个矮个子男人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不像是装了消音器的木仓，还发出了绿光，然后他的朋友就睁着眼睛直接像木偶一样摔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这个男孩在心里估算着距离，一只耳朵贴在积灰的地板上，却没怎么听到动静。
　　在他的脚底触碰到一处实体时他迅速伏地挺身站起，转头来却发现刚才那个小个子男人又无声无息地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对方的嘴角勾着，满是纹路的脸上带着疯狂的得意。
　　男孩感到恼火，刚才他像只蜥蜴一样在地上爬的样子肯定被这个家伙收紧眼底！
　　就算今天他要交代在这里，也不可能要让这个男人好过。
　　他猛地抬起膝盖，在那道绿光闪出的最后一刻，给了那个男人两腿之间一个致命一击。
　　他的果敢虽然没有拯救他自己的生命，却让最后倒下的人变成了两个。
　　矮个子男人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他整张脸痛苦地扭曲在一起，整个人像一只老鼠一样缩成一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能够站起身，紧接着他泄愤般朝着已经倒在地上永远不会再奋起反抗的男孩踢了好几脚，每一脚都是朝着男孩的胯间。
　　“虫尾巴。”
　　一道嘶哑的像蛇吐信子一样的难听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虫尾巴像是突然被抓住要害的老鼠一样浑身痉挛着，门就在他脚边开着，可他却不能像这些男孩一样选择逃跑。
　　他已经逃不掉了，这辈子都逃不了了。
　　那道声音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上来，虫尾巴。”
　　虫尾巴绕过楼梯间已经不会再有任何反应的躯体，经过那条巨蛇的时候看见它的肚子正鼓起一个人形的曲线，口里正在吞下刚才被勒死的男孩。
　　这条蛇给虫尾巴带来的恐惧不比它的主人少，哪怕明知道此刻它正分身乏术，虫尾巴还是小心翼翼地再次绕过了他们。
　　伏地魔绝对不会是一个讲人情味走温情路线的领袖，过去他全盛时期时对那些纯血家族或许还有几分伪装的好教养，可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这种人手底下讨生活实在是因为虫尾巴已经无处可去。
　　如果不是因为小天狼星·布莱克，如果不是因为詹姆斯·波特，他这种资质平庸的格兰芬多根本就不可能被伏地魔和他的手下们盯上，他说不定现在还过着平凡又美好的日子。
　　虫尾巴并不是不知道他过去在霍格沃茨是靠着他们的那个四人小团体才获得了远超出他魅力范围之外的关注和权威，甚至他的很多考试都是靠着其他三个人的指导才能勉强及格，而他更是靠着出卖波特一家人和栽赃布莱克才让他的名字以英雄的身份存在了十二年。
　　如果要说恨，可能伏地魔都比他更有资格去恨。
　　可惜人性如此，他如果不去恨那些老朋友，他又怎么能够支撑着自己在伏地魔这种上司的谩骂中苟且活下来呢？
　　“刚才又来了闯入者？”伏地魔整个人被一块破旧到有些扎手的羊毛毯子包裹着，像是一截已经发霉腐烂的笋插在一个婴儿的身体上，他那只握着魔杖的手臂也全然不是宗教画像里那些圆润白嫩的婴儿手臂模样，反倒更像是毫无审美的乡村小孩随手捡的安在雪人身上的凑做手臂的枯树枝干。
　　但没人会怀疑这样一只丑陋到关节像是树干结疤一样恶心的手不会用魔杖施展阿瓦达索命咒。
　　虫尾巴不敢、也可以说是不想去看伏地魔的样子，他假装恭敬地低下头：“放心吧主人，我已经处理好了。”
　　“放心？”像蛇吐信子一样的嘶哑嗓音听起来像是在冷笑，“虫尾巴，你这么说反倒让我担心了。”
　　说什么反正都是错，虫尾巴低下头索性闭上了嘴。
　　自从安插在霍格沃茨的内线出了问题，伏地魔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就算这样他还是坚持要在那个古方里用上哈利·波特的血。
　　在虫尾巴看来这简直就是自找麻烦，谁都知道哈利·波特被邓布利多保护的有多好。
　　而且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恢复一个可以自如活动的身体而不是让他这么一直傻乎乎抱着才能移动吗？随便抓一个凤凰社的、没有受到保护的巫师不是简单多了吗？靠着那个古方复活了身体，他自己去抓哈利·波特不行吗？
　　惯会偷懒耍滑的虫尾巴没法理解伏地魔为什么一定要追求精益求精，而且他也不想给任何人献出自己的手臂。
　　如果伏地魔要仇敌的推荐，他这边都有备选名单：他过去曾经寄宿的韦斯莱家家主亚瑟·韦斯莱就很完美！
　　仆人名单他这里也有啊，关在阿兹卡班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绝对愿意给伏地魔献出她的生命，又更何况是手臂！
　　当然了，这些念头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你把他们杀了？”伏地魔甚至都没有动用大脑封闭术就能想到这个愚蠢的“仆人”做的事。
　　虫尾巴开始甩锅给伏地魔养的宠物蛇：“我下去的时候纳吉尼已经咬掉了一个男孩的头了……我追上了逃跑的人……”
　　他支支吾吾的言下之意就是一切都是纳吉尼先动的手，他如果不用阿瓦达索命咒这些男孩马上就会泄露他们的行踪。
　　伏地魔懒得听他推卸责任，如果不是霍格沃茨埋着的那条线断了，他有时候真想直接给这个蠢东西一个阿瓦达索命咒。
　　钻心剜骨当然是少不了的。
　　虫尾巴把事情搞得更坏了。
　　“你把巴蒂·克劳奇带上来。”伏地魔没有多余的解释，“然后我们一起去里德尔家族墓地。”
　　“主人……”虫尾巴顾不上全身钻心的疼痛，他慌忙爬到伏地魔所在的那张单人沙发的扶手边，“您不是说要用那个男孩……”
　　霍格沃茨里的内应已经变成了彻底的废棋，对方自从最后一次联系之后就像是失踪了一般，伏地魔早已有了猜测。
　　邓布利多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伏地魔也相信巴蒂·克劳奇二世不是虫尾巴这样的蠢货。
　　那么必定是邓布利多那边多了一个敏锐又得力的帮手，这个人又完全是在他们的预料之外。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伏地魔当然想用哈利·波特的血来帮助自己复活，他可没忘了三年前自己附身在奇洛身上时因为接触到哈利·波特的皮肤那全身溃烂一样的痛苦。
　　可眼下必然是来不及了。
　　虫尾巴杀死的不是孑然一身连死去都没什么人会知道的孤僻老看门人，而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麻瓜青少年。
　　邓布利多那帮人自抓到巴蒂·克劳奇二世之后必然会提高警惕注意全英发生的每一起针对麻瓜攻击事件的异常情况，他们马上就会查到小汉格顿！